觀測｜#0011 生日密碼

#滿夜 #貳晃 #交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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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子高三班上流行起戀愛占卜雜誌，滿夜和貳晃剛交往不久，正處於熱戀期，躍躍欲試，沒想到第一題就遇上難關。

　　－－生日解密。

　　最近貳晃待在這的時間變多了，不知道是工作減少抑或其他因素，明明備考時期已經暫停練習，但放學後還是經常和滿夜約在團練室碰面。

　　團練室的桌上放了兩杯烏龍奶茶，一杯插上吸管，一杯未開封。貳晃向她揮揮手，「今天比較早啊？」

　　滿夜放下書包，掏出雜誌，忐忑地開口，「貳晃……我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

　　貳晃看她難得如此嚴肅，眉毛一揚，「這個月還沒來嗎？」

　　滿夜愣了半晌，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一紅，把雜誌砸過去，「貳晃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在交往前，那次貳晃剛出席完同事的葬禮，一身黑色西裝，在滿夜家開的關東煮店門口站了許久，後來入店躲雨、兩人小酌、父親叫車要她送他回去住所－－夜很涼，貳晃向她索求溫暖，一切就這樣發生了。從那之後又幾經波折，兩人的關係才從彼此互有好感，正式昇華成戀人。

　　貳晃輕而易舉接住雜誌，審視充滿粉紅愛心七彩泡泡浮誇排版的戀愛占卜雜誌，忍著笑意，「不然呢？」

　　「你……滿腦子黃色廢料……」

　　「是啊，恭喜妳發現我的真面目，我不接受這種分手理由喔。」貳晃隨意翻了翻雜誌，發現上面有著滿夜的筆記，「妳說吧，到底怎麼了？」

　　滿夜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連帶的對接下來的問題也失去信心。

　　「我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哦，那個啊，小事情，我也沒跟妳說過呀。」

　　「我還去翻了你的班級通訊錄，上面一片空白。班導怎麼沒有通報你這個問題學生？」她越說越小聲。

　　貳晃笑了，揉揉她的頭，「小夜子真可愛，這對妳來說很重要嗎？」

　　「當然啊，生日、血型、星座……戀愛雜誌占卜和速配指數，都少不了這些資料的推敲。」

　　貳晃向後靠著沙發，雙手一攤，語氣愉快，「萬一測出來，我和妳命中相剋怎麼辦？」

　　滿夜當然明白貳晃的意思，嘀咕道：「那些只是騙騙小女生用的，不管你是什麼罕見命盤，我都……」她一噎，話題硬轉過來，「你別離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生日而已。」

　　「生日啊，對我們這種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忌日還比較有紀念意義。上回跟妳提過，我的故鄉偏遠而迷信，曆法跟這裡不同，自然也沒有辦法換算。」

　　「這樣啊……」

　　「小夜子很失望嗎？」

　　「少了一點樂趣而已，沒什麼。」滿夜抽回雜誌，順手拎走他的烏龍奶茶偷喝一口，「嘖……你怎麼還是喝全糖，甜死人了。」

　　「會嗎？我試試。」貳晃攬過滿夜，托住後腦勺，雙唇相貼，他趁滿夜呼吸時伸舌吸吮，加深這個帶著烏龍奶茶香氣的吻。

　　兩人分開時，滿夜眼眸濕潤，她用力搥打貳晃的胸口，「夠了，晚上我還要打工……」

　　滿夜的問題，令貳晃想起在滌鏡所時，擷憶使們抽籤輪流主辦慶生派對的規定。他不像壹煌那麼孤僻討厭慶生，畢竟那是一個可以無條件接受眾人好意和祝福的日子，他很喜歡。

　　「就是明天。」

　　「……？」

　　「妳不是想知道我的生日嗎？」貳晃托著頰，金澄色雙眸像極了貓眼，慵懶而調皮，狀似思考，「勉強換算一下……應該是你們這的11月28日，也就是明天。」

　　「28日……是射手座，崇尚自由，唔，不怎麼意外……」滿夜分析完，愣了半晌，驚訝大叫，「等等，明天生日？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我那個、你的生日－－來不及－－」

　　「噓。」

　　貳晃吻住她叨叨絮絮的嘴，以溫柔纏綿的攻勢讓滿夜慢慢平靜下來。她伏在他懷裡平復呼吸，不滿地低語：「你是故意的吧。」

　　貳晃捏了捏她的耳垂，語氣柔和低啞，「小夜子，聽我說。我呢，因為被當成妖怪獻祭給神，常覺得自己可有可無，沒有人注意到我、忘了我、消失了也無所謂。但是啊，我發現有個小笨蛋一直追著我，原來被人惦記著的感覺這麼珍貴。於是這個世界的夕陽或烏龍奶茶，也因為有妳陪我，而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和價值。」

　　夕陽西下逢魔時刻－－滿夜聽過類似的傳說，她和貳晃的相遇轉折，幾乎都跟這個場景有關。

　　「如果要選個日子當生日的話，擇日不如撞日，我希望這個日期和妳有關。沒有妳……這個日子就沒有意義。」

　　「這樣真的好嗎？」

　　「要是妳還是煩惱生日禮物的話，我有個想要的東西，只有妳能給。」

　　貳晃示意她靠近，貼在她耳畔呢喃細語－－

　　滿夜頓覺，貳晃才不是貓，他毫無疑問是隻獅子，而且無肉不歡。

　　10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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