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世｜闇月祭

　　#堆設定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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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四年一度的闇月祭。

　　雛月和喚雨各是表島和裏島的主祭，兩人在祭典前一週便前往紋世表島的鏡壇，那裡埋有初代鏡神－－日曜和月曜－－的遺骨，也是天星地脈能量匯聚之處。

　　表島的鏡壇現由鏡神遺族看管，金本家的皇長女初暝、銀本家的現任家主樓邵。鏡壇的構成宛如金字塔，在塔的頂端，供奉著遺骨和水鏡。

　　初暝負責雛月的服儀裝容，樓邵則負責打點祭典流程儀式。那天晚上，雛月穿著繁複厚重的玄黑祭服，衣襬曳地，髮繫桂穗，手持月環權杖，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

　　魄也換上隆重的黑色長袍在臺階下候著，他是雛月的夫婿，金銀兩家默許了他的陪同。

　　與此同時，喚雨也在裏島的鏡壇舉起了權杖，蒼予和蒼悅在一旁陪同，吟誦著禱詞。

　　雛月同時身為紋世雛使和月紋紋主，以月紋之力加諸在通道的聯繫上；喚雨則是以長年累積下來的可觀月系魔力，與雛月相互呼應。淺金色的光芒從權杖頂端流洩，包覆住整座祭壇。

　　兩面水鏡共振共鳴，激起水花漣漪，幽暗的鏡壇亮如白晝，廳堂上懸掛的紋燈燃起了黑焰，開幕儀式點燈便宣告完成，於此刻開始長達八日的闇月祭。

　　紋燈亮起的剎那，雛月在水鏡裡看到了喚雨。

　　「嗨，又見面了。上次謝謝你的禮物啊，我超喜歡的。」雛月大方表達歡喜之情。

　　喚雨的祭服與雛月相對，是一身華白長袍，點綴著黑色流蘇和紋路。他面無表情，「少說點話，免得又暈倒了。」

　　「沒事！這次魄也來了呢。」雛月攬著丈夫的手臂，她眨了眨眼，語氣放緩，「悠棠和睦棠……現在還好嗎？」

　　「剛睡醒，正在用餐。」

　　雛月和魄對看一眼，牽起手踏入水鏡，直接進入了裏島。

　　當年鏡神輪迴解除不久，被解放出來的「曰」趁隙襲擊了孕中的雛月，並對腹中的雙胞胎下了十六年的血咒。雛月別無他法，只能求助於喚雨。裏島是妖族和魔族群聚之地，喚雨又是能力首屈一指的管理者，「曰」動不了他。喚雨在雙胞胎身上留了咒術，讓「曰」無法識別他們的身份，但這個咒術效力僅限於裏島範圍。

　　為了加強咒術的效力，雙胞胎必須分開撫養，也必須減少和父母相見的次數，以免被「曰」察覺他們之間的血脈聯繫。

　　那天雛月夫婦倆和睦棠悠棠久別重逢，一家四口玩遍了整個祭典，魄甚至還帶雙胞胎上了舞臺，一起和歌跳舞。雙胞胎還不到八歲，繼承自父親的歌藝才華卻逐漸顯露光芒，博得滿堂彩。

　　雖然喚雨沒有明說，但他一直尾隨護衛著四人。雛月和魄知道這點，也感激在心裡。後來雛月還是忍不住，把喚雨也揪出來，拽下場一起跳舞。他的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拒絕他們。

　　喚雨和雛月不能離開鏡壇太久，闇月祭八天來，每日都需要他們重新為紋燈注入魔力，以維繫雙方人民出入的通道安全。但雛月的體力畢竟沒有以前好了，沒多久便昏昏欲睡，被魄帶回了鏡壇備好的住處歇下。

　　闇月祭消除了人們的隔閡和界限，不管什麼身分都可以肆意狂歡。表裏二島也在此日開放通行，所有人皆可來去自如。

　　表島的氣氛歡騰、眾人用五顏六色的粉彩互相塗抹彼此，顏彩貴族也破例與民同樂。裏島則是低調奢華，進入者臉上皆自然蔓生出黑色紋路，增加了神秘感。

　　第二天她主祭完扭傷了腳，差點跌落臺階，所幸魄即時攙扶住，才沒傷得更重。金銀兩家擔心貴重的主祭者身體抱恙，免去了諸多外交行程，委婉地請她待在鏡壇內休息。

　　她也只好乖乖聽話，隔著水鏡和雙胞胎聊天。

　　沒想到第三天，喚雨主動穿過水鏡而來，說他會守在表島一側，讓雛月和魄過去裏島，可以多和雙胞胎相處一點。金銀本家懾服於喚雨的威逼之下，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當作沒看到。

　　四個人又溜出去玩了個瘋才回來。

　　而今天是闇月祭第五天，下起了薄霧般的小雨。

　　雙胞胎還在睡覺，雛月剛用過早餐，盤腿坐在鏡壇上，眺望著水鏡裡裏島的夜景。

　　魄拿了一件薄被披在她肩上，「在想什麼？」

　　「睦棠和悠棠，今年要滿八歲了。」雛月撥弄著水鏡上的影像，「喚雨對他們的保護也只到今年生日，曰對他們施下的血咒削減，接下來輪到我們來保護他們了。」

　　「小睦和小悠可是妳我的孩子，我相信他們。」

　　「可以的話，我想讓他們去鴉世念書。」

　　「蒼調那？」

　　「也是我那呢。」雛月好氣又好笑，她就是從鴉世穿來的。「當然，紋世和藝世有我們在，調性又一致，對他們來說會是最好的保護傘。但鴉世不一樣，清明混濁又千變萬化，我希望他們能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受傷也好、挫折也好，畢竟我們也是那樣過來的。」

　　魄沉吟半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麼，國中畢業以前在鴉世，高中回來藝世？」

　　「好，就這樣吧，畢竟十六歲那年，我希望我們能陪在他們身邊。」

　　雛月靠在魄的肩上，和他十指交扣。

　　「八年的時間啊……」魄呢喃道。

　　「睦棠喜歡唱歌，悠棠喜歡跳舞，兩個孩子的未來，我很期待呢。」

　　「我也是。」

　　<END>

　　109.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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