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空窗期（番外01：歸處）

10/17 一句企劃

「如果你不知道你要去哪裡，那麼你在哪裡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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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空從冰箱拿出果醬，烤箱放進吐司設定秒數烘烤。平底鍋上煎著火腿、鍋子裡煮著水波蛋，香氣瀰漫在這個悠閒自在的早晨。

木質地板傳來跫音，他回頭對著夜窗微笑，「早，妳要喝咖啡？還是要牛奶？牧場直送的唷。之前買的紅茶也還有剩，要喝奶茶的話再加入牛奶就可以了。」

夜窗穿著連帽T恤和棉質短褲，雖然是新衣服卻意外合身，不自在地拉著衣襬，輕聲問道：「請問……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先坐下吧。一日之計在於晨，先吃飽，我再好好跟妳解釋。」雅空淡淡道，將火腿和水波蛋裝盤，連著餐具擺到夜窗的面前。

肚子確實餓扁了，昨晚一直都沒進食。她顫抖地拿起叉子，吞下一口火腿。

好吃到想哭。

「有這麼難吃？」雅空驚駭地問道，雖然他自己沒有試吃，但他一直都是過著自炊的生活。難不成是把鹽放成了糖？

「不，好吃，很好吃……」她接過雅空的面紙，擦去眼淚。

腹部咕咕叫著，食物一下肚，滿足溫暖的感覺自胃怠蔓延開來，空白的腦袋流入片段記憶。

昨晚雷雨交加，她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訊息泣不成聲，遭人背叛及失去重要事物的痛楚猶如撕心裂肺，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被帶到這裡－－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在他的面前猶如被蛇注視一般，想法完全被他看透，無所遁形。

然後，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疲憊地在他懷裡睡著，一夜無夢。被鬧鐘叫醒後，迷迷糊糊地依照他的指示動作，進去浴室沖澡並換上他準備的衣服，尺寸相符就算了，竟然連內衣褲都一應具全。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哭的心情比前一天還要強烈。

夜窗換好衣服後坐在床上發呆，肚子叫了，然後本能地隨著樓下的香氣來到廚房。光是下樓這個動作就耗去她大量體力，好幾次差點跌倒。

「這裡是哪？」

「我家。」 雅空把烤好的吐司抹上奶油和草莓果醬，「妳喜歡草莓嗎？」

「不討厭……」雅空在她的盤子裡放了兩片烤得酥脆的草莓果醬吐司，夜窗看著吐司，沒有動作，「我知道是你家。但國家是？地名是？」

他的膚色偏白，但口音純正，應該還是在……在？在哪？像是被挖空的填空題一樣，她卻寫不出答案。夜窗頓時喪失食慾，放下叉子，臉色蒼白。

「不管這裡是哪，妳都回不去的。」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是綁架犯嗎？我會報警的。」

「很有趣的想法。明明妳昨晚還哭著……」夜窗作勢要把叉子扔過去，雅空轉移話題，「我受人之託收留妳，直到妳康復為止。妳不相信我、要報警也無妨，但這裡不會有人相信妳的片面之言的。 」

他把手機推到夜窗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玻璃般的手機螢幕映射出夜窗的猶豫不決，她沒有撥出那通電話，反倒一臉迷惘，「康復……我很健康啊，我生了什麼病？」

「妳總算問到重點了，關於這個嘛……很遺憾，我無可奉告，妳得自己想起來。」

她知道自己記憶跟情緒的某個區域被挖空了，昨晚嚎啕大哭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她看到了什麼？為何如此難受？為何……要放棄那些對自己來說無比重要的事物？

雅空質問道：「妳想回去的地方是哪？」

「我想回去哪裡？」夜窗喃喃自問。「我連我在哪都不知道……怎麼知道要回去哪裡？」

「如果妳不知道妳要去哪，妳現在在哪裡根本不重要。如果妳不知道要去月亮還是太陽，妳人在地球或冥王星上，有意義嗎？妳得先找出妳的目標，再來規劃前往的路線。」

雅空以叉子沾抹果醬，在吐司上畫出一個原點，「只要妳知道妳的目標是太陽，不管妳在地球、還是冥王星上，妳都自然能規劃出前往的路線。如果妳知道妳要去哪，妳現在在哪裡，也一樣不重要。因為不管再遠，妳都會為了那個目標邁步向前。」

夜窗嚥了口唾沫，「如果是我自己……放棄了那個目標，我還回得去嗎？」

「不想回去、就這樣遺忘一切、放棄一切也無妨，我很樂意讓妳住下。」 雅空微笑，「不過呢，只要妳想回去，哪怕只是一絲念頭，我也會幫助妳到底。」

「我……」

「現在先不用急著給我答案，讓自己休息一陣子吧。」

夜窗看著窗外，比海水要澄澈透明的天空，隱約盤旋著黯淡雲影。

休息一陣子嗎？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END》

因為有點下品不知道該放哪裡的片段對話：

「作為第一次的對象來說，我有自信我是個優秀的對象。妳不滿意嗎？」

「你自認為優秀是因為……經驗豐富？」夜窗問道。

「因為妳的身體會告訴我答案。」

其實我超想燉這兩位的肉但一直很羞恥下不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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