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測|#0064 酒醉(R)

#百琥魄 #黑雛月

#背景結婚八年

#喝茫而喪失邏輯的第一人稱

  –

  

  那天和前同事聚餐,氣氛使然不小心就貪杯了。

  酒精濃度40%的威士忌,純釀麥香,四小杯都是一飲而盡;我酒量不算差,醉酒後會變得話嘮而且想睡覺……唔,感覺跟平常的我似乎沒啥兩樣。

  我剛走出店門,月光照亮前路,我小心翼翼踩著石階往下,一打滑就跌入滿懷櫻花香。

  魄接住了我。

  我好想就這樣躺在他的懷中睡到天亮,但僅存的一絲理智支撐我拉開和他的距離。

  「別抱……我身上都是酒氣,不好聞……」

  「覺得酒氣不好聞,那妳還喝?嗯?」魄調侃道,脫下黑色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刻意在我頸邊吻了一口,接著環住我的肩往停車場走。

  夜風沁涼如水,揚起他的紫髮,如藤花一般飛舞。

  「開心嘛……難得見到大家,酒又是前長官特地帶來的佳釀,不想掃了他的興。」

  我一路叨叨絮絮剛剛酒宴上的趣事,魄的車停在樹下,我坐進副駕駛座,他幫我扣上安全帶,調整座椅後傾,讓我坐得舒服些;他滑入駕駛座,放起輕柔的鋼琴樂。

  「睡一下吧。」

  魄這麼一說,我的睡意反而全消,中樞意識在酒精的催化下,削弱理智增強感性。等紅綠燈的空檔,路燈照在他專心於路況上的側臉,五官的光影立體分明。

  我撐起身子貼上他的唇,這個偷襲來的吻淺嘗輒止。

  魄寵溺而無奈地笑著,「嚮兒,別鬧。」

  「嚮」這個字是我請他給我起的小名,也只有他能使用。那年發生了點事,總是直球對決的我累了,想躲起來,去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不想再當黑雛月了,所以請他給我新的名字。

  --嚮。

  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雖然我身不能抵達,但心永遠向著這片夢之鄉。

  「那……」我眨眨眼,「回家就可以鬧了嗎?」

  「也要看妳還有沒有精神鬧?」他曖昧地語帶保留。

  沒事做的我怕暈車也不敢看手機,為了保留體力回家大鬧一場,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到家後魄沒有馬上叫醒我,待我恢復意識時,他正溫柔地幫我脫去鞋襪,公主抱回房間。

  我躺在床上見他轉身離去,酒勁一上來,我拉住魄的衣袖,雙手圈住他的窄腰,埋在他的胸口,「不要走,你走我就要哭囉。」

  藉機撒潑呢我。

  魄失笑出聲,摸了摸我的頭,柔聲哄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陪著妳,嗯?」

  「魄,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知道。」魄的吻落在我的髮頂,「妳不只喜歡我,還好愛好愛我。」

  我開始在他身上亂摸,深呼吸,「魄,我想上你。」

  喝醉的人邏輯是有問題的,我知道,他也知道。魄扣住我的雙手阻止我對他上下其手,我的手失去自由,只好奮力咬開他的襯衫扣子,輕舔胸膛和腹肌,像隻沒吃飽的貓,亂蹭一通。

  「嚮兒,妳根本沒醉吧?」

  「哪有,我喝得很醉,在我面前你都裂成兩個魄了,一個你呢,穿著高中制服,年少可人,另一個你呢……在頂樓對著天空歌唱,清高冷傲……」

  我嘻嘻笑,含住他的乳尖,聽衣衫不整的他喘息一聲,我心中樂開了花。

  除了頭暈和思考遲緩以外,我挺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至於是不是借酒裝瘋……

  沒錯,這些話平常我還真不敢說出來。就算有,也是找個沒人的社交帳號說給自己聽,遑論這樣當著本人面前說。

  但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七月三日,也是我和他的同居紀念日。

  我們經歷了兩次告白和兩次求婚,但同居紀念日,只有一次。他為我建造了「華煙」共住,在這裡展開新生活,無論什麼場合或上班與否,這天我們都會想辦法回家相聚小酌。

  十年成長歷練,讓魄斂起戾氣隱藏真性情,克己復禮,容忍隱讓;一年當中只有這一天,魄會由著我胡鬧亂來。

  魄特地去取出兩年前埋下的櫻花釀,粉色玻璃瓶外是一片櫻花剪影,恬淡的酒氣飄散出來,和魄一樣醉人。魄手工釀製的櫻花釀喝著像花果茶,後勁卻很嚇人--八年來不小心貪杯的下場,都是不省人事到天亮,隔天醒來時,魄一臉饜足,我卻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嘖嘖,男人真的是撩不得。

  明明我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魄卻難得沒有下禁酒令,陪我又喝了幾杯。反正我已經在發酒瘋了,他大概不介意我再醉一點。

  我們褪去衣服裸裎相對,我坐在魄身上,主導著歡愛步調。我們像是契合的鎖和鑰匙,鑲嵌扭轉後,停滯的時間和情感再度恢復流動。

  魄今天很順服,凡事都依著我,我特別開心。

  「嚮兒……」

  魄的氣音很撩人,我和他十指相扣,抬起身子往下坐,感受性器抽出又灌入的摩擦律動,水聲嘖嘖。女上的姿勢對我來說很耗體力,幾番起伏頂弄後,我累得趴在他身上稍作休息,腦袋有些無法思考了,身體也沉得很。

  看著魄眉梢緊擰,有些不滿足的模樣,我無辜地嘆氣,我真不是刻意這樣停下來折磨他。

  「魄,你好漂亮。」我啵了魄一口,他的眼角因為染上情慾而緋紅,像上了妝似的,我疼惜地吻上他的眉眼,讚美道:「比我還漂亮。」

  魄的喘息甜膩壓抑,我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葷話,一手撫弄他的敏感點和身下的囊袋,重新上上下下套弄起來;他埋在我肩上,啃咬著我的鎖骨作為回應,隨著交纏起伏的節奏斷斷續續地呻吟,哼哼唧唧,尾音上挑,格外嫵媚。

  如果要用一句話形容,就是特別受,但這話我只有在想挨罰的場合才會說。

  每當他身體一緊繃,我就緩下,幾番欲擒故縱後,床單又被我弄得濕答答了,他的腹肌和大腿內側也是,染上整片水亮濕意。

  「唔、哼啊……」

  我愛極了他現在被動又瀕臨失控的表情,肢體熱烈交纏,總算不再折磨他,在攀上愉悅峰頂的瞬間,彼此身心合而為一。身體相接處一片白沫,我失神地依著他,窄道內一抽一抽地絞著他的性器,黏膩熱滑。

  佔有他的感覺很好,幾乎令我心臟麻痺。

  我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埋在他懷裡撒嬌。

  「鬧夠了?」魄聲音慵懶,咬著我的耳垂,舌頭描繪著我的耳廓,我渾身一麻,他還沒從我體內退出呢,下身又滲出一陣濕滑。

  一個翻天覆地,我的視野上下顛倒,魄把我壓制在身下,頂開我的大腿,性器在潮濕穴口磨蹭打旋,他的紫眸帶著醉意,在我耳畔笑著輕聲宣戰。

  「接下來,該我鬧了。」

  

  109.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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