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nS｜無雙（04）

　　「－－我們去江流市逛逛吧。」

　　用完餐後，你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你暗忖橫豎這裡和現實世界的劍靈是平行時空，便打算在無日峰振興洪門，招募子弟。

　　把MMORPG遊戲玩成管理門派模擬遊戲，完全沒問題。

　　而且也可以讓柳從你身上分心，不要再去探究過長的睡眠、前後不一致的錯亂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和柳之間的關係不再劍拔弩張，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在魔皇手下遭遇了什麼，以致他如此狼狽落難，甚至寧可再喊你一聲師父。

　　你心裡是竊喜無比的，但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柳如今將你當成原本的師父，面對你的問題，沒有任何質疑，應聲答好。

　　你們來到江流市的商人聯合會，買了一塊木板和旗子，上面用墨水寫上大大的洪字。

　　「……這樣真的招得到人嗎？」柳忍不住疑惑道。

　　「放心吧，洪門的名聲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洪門子弟素質優秀是事實，但屢次慘遭滅門的傳聞也讓人不敢向前。

　　你只好把柳推出去賣藝爭取關注。

　　「我曾任雲國將軍，在風國境內這樣施展拳腳……不太合適吧？」

　　你笑嘻嘻地拿出門派面罩，幫他別上耳際。

　　一個下午過去，柳那虎虎生風的拳腿劍舞，招來了四名志願者。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無日峰後，你們一起把宿舍清掃乾淨，吃飯時簡單地自我介紹，便放他們自由活動、熟悉環境。

　　你把柳叫來主屋，詢問他對每個弟子的印象，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你是他們的師兄，基礎功就由你來指點他們吧。」

　　你打算當個掛名師父。

　　柳愣了愣，二話不說便脫下外衣，露出黑色貼身背心和勻稱結實的肌肉，你不禁多看了兩眼，然後迅速轉移視線。

　　他說要先帶他們去跑圈鍛鍊體力，接著就走出你的主屋。

　　你坐在臥榻上，看著他領著那群小蘿蔔頭繞著校場跑步－－對，你收的徒弟全是燐族，連你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恥，但橫豎是夢，有什麼要緊？

　　你心裡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柳還幫你備了一盤杏仁脆片當飯後甜點放在桌上，你邊吃邊看他們跑了一個小時，小徒弟們滿身大汗、累倒在地上，柳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溼，他不像其他徒弟拉起衣袖擦汗，而是拿乾淨的布擦拭。

　　文靜穩重，是你對柳的第一印象。

　　眼前的柳，讓你想起了過往在無日峰上，與欽欽、白蘭、白楊、小熙妍共度的日子。

　　雖然那只是編排好的劇情，但對於柳來說，卻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

　　你心想現實世界那也差不多該醒了，再睡下去，恐怕要被業主追殺。

　　「柳，我睏了，先睡一會。」

　　你注意到他眼底的擔憂，心想這孩子老是這樣，心事總是憋著不說。

　　「哎，放心放心，我時間到了自然會醒，你就好好訓練那群小毛頭吧。」

　　「我知道了，師……晚安。」

　　到了嘴邊的那句師父又被他生生嚥下，你忍不住覺得好笑。要是喊一句師父罰500金，你現在就富可敵國了。

　　你闔上眼，任由意識墜入無邊黑暗。

　　再度清醒過來時，你打破以往熬夜工作的作息，制定了早睡早起的規律作息計畫。

　　只為了能早點入夢和柳多相處一會。

109.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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