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nS|無雙(0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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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沒有殺了無雙。

  魔氣侵蝕他的理智,反而將深埋心中的矛盾願望刨挖出來。

  夜深露重,月亮從烏雲背後探出頭,照亮一地寂靜。歸天劍曾經為天下英傑爭相競奪,如今卻靜靜躺在石磚上,乏人問津。

  劍的主人抱起燐族少年,向著主屋而去。

  「……柳,你要做什麼?」

  「師父,您不是想知道我的願望嗎?待會您就知道了。」

  柳跨過門檻,一腳把門踢上,將無雙下放在床榻。

  柳十分熟悉主屋的格局配置,在無雙沉睡的十天以來,每個角落他都細心整理過了,就連床單和枕頭也定期更換,他照顧起無雙可說是無微不至。

  就連方才的對決裡,柳也沒有使出全力,豈料無雙簡直像是武功全廢之人,連基本輕功都無法施展,硬是吃了他好幾道劍氣。

  無雙那件洪門白衣從被割裂的碎布中滲出血絲,控訴著孽徒弒師的事實。

  柳把無雙翻過身去,捉住雙手箝制在腰後,以白衣上的腰帶綑綁。為了讓他舒服一點,還體貼地拿了棉被墊在無雙胸前。

  無雙呈現跪趴在床上的動作,他腦海掠過不少熟悉的劇情,冷汗涔涔。

  「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先冷靜--」

  「師父,太晚了。」柳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同於往常的笑意,「您要是早幾天清醒……也許還來得及。」

  柳握住無雙的下巴,塞入藥丸,逼著他嚥下去後,滿意地吻了吻他的絨毛耳朵。

  「你給我吃了什麼?」

  「對接下來我想做的事,有幫助的藥。放心好了,於性命無礙。我對屍體可沒什麼興趣……」

  無雙的長褲被柳褪下,露出光潔的臀部和大腿,尾巴自尾椎處長出,垂落在腰側。

  柳垂首在腰椎毛髮稀疏處啄吻,輕輕無雙揉捏腿間的性器,引發無雙一連串輕顫。

  他明明是人類,為什麼夢中尾巴被親吻的感受如此清晰?

  想掙脫夢境,要不失去意識,要不就是喪失性命吧,無雙能想到的方法只有這兩種。

  柳兩種都不讓他選。

  藥效逐漸發作,無雙的身體漸趨無力,但卻保留了知覺和說話的能力,他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燭光搖曳,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曖昧糾結。

  「不要……柳……你住手……嗚!」

  柳褪去衣物,灼熱性器對燐族身軀來說過於巨大,抵在粉嫩的後穴口輕輕磨蹭。

  無雙不知道怎麼啟齒,要他至少先潤滑一下之類的,但柳沒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手指撐開窄穴,就這麼一吋吋突入他體內。

  柳以後入的方式,一手托著他的腰,一手探入洪門白衣衣襬,揉捏他胸口的乳尖。

  無雙發出悲鳴聲,黑色的狐狸尾巴炸毛,雙腿震顫不已,腿間陽具因後庭的刺激而昂起頭,唾沫從無法闔上的嘴巴淌下,艱辛地換氣呼吸。

  「……好痛……太大了……出去……出去啊混帳……」

  柳吻著他的後頸,輕咬一口。

  「會疼就好,我的劍氣您閃都不閃,我以為您不怕痛呢。」

  無雙不是不怕痛,是真的閃不過。

  現實世界裡,他只是個普通人,只想調戲自己喜歡的反派角色。穿越到虛實難辨的夢境裡,被這樣按在床上侵犯,是他作夢都沒想過的事。

  就算是妄想,也應該是他把柳按在床上做盡不可告人之事,怎麼會反過來了?

  殆及無雙的呼吸平順下來,似乎是漸漸了適應體內的碩大存在,柳開始挺腰抽送,乾澀腸道摩擦滲出血來,倒意外成了潤滑劑,使他進出得越發順暢。

  柳繼續往無雙體內深處用力撞擊,性器被緊緻窄道包覆,舒服得令柳溢出喘息聲。

  原來將重視的人占為己有,與他共享相同的快感,滋味如此美妙。

  數次深入淺出後,一陣酥麻快意竄上背脊,柳緊緊抱著無雙,達到高點,在燐族少年體內射出黏濁白液,不少滲出穴口,沾染到他的尾巴;他深深頂弄到無雙的穴道深處,同時達到高潮,粉嫩性器吐出白液,弄濕了洪門白衣的盤扣。

  無雙身上被劍氣割裂的帶血傷口,和兩人交合處滲出的血絲,在純白床單上染出一朵朵的豔紅之花。

  恍惚間,柳想起了無雙胸口的墨焰之殤、以及天盡拳種在柳體內的魔氣種子。

  柳原以為這種子會隨著天盡拳前往仙界後銷聲匿跡而沉寂,沒想到卻因歸天劍的出現而瘋長。

  心魔的低語不絕於耳。

  無雙沉睡的那十天以來,他每天都在竭力抗爭,最後卻還是失敗了。

  被魔氣侵蝕的柳,想盡一切辦法要激起無雙的憤怒,在他徹底轉變前誅殺他,沒想到無雙卻在緊要關頭棄劍投降。

  不。

  不要。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無雙會武功盡廢?每回一睡就是七天十天?對於他犯下的殺業,偶爾還會露出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表情?

  無雙顯然無意於報復他,徒弟們的慘況也激不起無雙的仇恨之心,這讓柳感到困惑。

  --彷彿對無雙來說,柳比那些弟子都還來得重要。

  柳被自己的這個推論逗笑了。

  柳射精後便停在少年體內,久到無雙以為他睡著了,想問他什麼時候給自己鬆綁,卻突然聽到這笑聲。

  無雙皺眉,「把我弄成這樣,很有趣嗎?」

  柳撤出無雙體內,將他翻過身,禁錮在自己的身下。

  「師父,您不殺我,是因為我比他們重要嗎?」

  任誰都看得出柳正在走火入魔邊緣,即使是違心之論,也要挑他想聽的話說。

  無雙的眼眶因為柳方才的暴舉而泛紅濕潤,他抬起膝蓋朝柳的腹部一頂,柳沒躲開,這記軟綿綿的踢擊更像是調情。

  無雙咬牙道,「既然你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柳一時語塞,苦笑道,「我本想讓您……殺了我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現在的我打不過你。」無雙心平氣和地說道,「就算打得過,我也不會殺你。想死的話,自己往無日峰山下跳就是了,不要弄髒我的手。」

  「師父被我弄得還不夠髒嗎?」

  柳舔了舔無雙的喉結,一手握住無雙的性器輕輕套弄,才剛射精過的無雙敏感得很,雙手又還沒鬆綁,無法抵抗,只能任由柳繼續動作,下腹部燃起一片慾火,索要得更多。

  聖人模式呢?柳在藥裡面放了什麼?

  剛才柳顧著宣洩自己的慾望就算了,現在反過來服務他是哪招?以為這樣他就會心軟嗎?

  無雙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眉眼卻越發紅豔。

  柳知道他在忍耐,便吻上他的唇瓣,敲開牙關,逼無雙吐露心聲。

  「唔……嗯哈……你這……別……啊,別碰那裡……嗯嗚!」

  無雙下半身光裸,上半身衣著凌亂,張著小嘴喘息低吟,在柳的套弄下又洩了一次,這次白精顯得稀薄許多。

  到底該拿這孽徒怎麼辦才好?

  就算是春夢,也太重口味了吧。

  柳靠在無雙的耳畔低語,「師父,我怕我不小心殺了你。」

  無雙笑了笑,臉頰上情潮未退,還泛著春意盎然的紅。

  「我不意外啊,你老早就想這麼做了,不是嗎?」

  「但我不想……我不想傷害你。」

  上次的毒藥份量也控制過了,他不是真心要取他性命。

  「哦,那這次強了我,也不算傷害?」

  洩慾過後,柳的眸中的戾色減退不少,聽到無雙這麼調侃,浮現了一絲難堪和自嘲。

  「是啊,我終究還是下了手。這幾次我還能保持理智及時收手,但下次呢?我要是真的……被魔氣侵蝕了……對您……」

  「你要我了結你的性命,你卻沒問過我的意願,柳,這樣太不公平了。」無雙直白地指責。

  但是,這說起來也不怪他,畢竟被魔氣侵蝕,輕則失去理智良心,重則變成新的12人副本BOSS,遊戲的劇本和機制就是這麼寫,即使是夢,看來也得遵守這些規定。

  「師父……您會怕我嗎?」

  「怕啊,怕得要命。」無雙看到他眸中的受傷和退縮,嘆了口氣,「該鬆綁了吧?你剛做得這麼激烈,我現在還雙腿無力,想逃也跑不遠的。」

  柳垂下眼,猶豫半晌才解開無雙手腕上的腰帶。重獲自由的無雙按摩雙腕,促進血液循環,接著高高抬起右手,柳見狀,不躲不閃,反而是閉上了眼。

  那一掌遲遲沒有搧下去。

  最後,無雙的小手落在柳的墨藍色髮上,輕輕拍撫。

  「你自願的也好,非自願的也罷,說不怕你是騙人的,但我更想好好看看你,聽你說話。過去的事……不要說我冷血,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我沒有你想得那樣品性高潔。我呢,我也有我的私心,你也有你的身不由己。」無雙頓了頓,趁著他還沒睜眼,抬起他的下巴飛快啄吻一口,「就當兩清了唄。」

  柳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燐族少年。

  就這樣?

  「您不捅我一刀還是什麼的……」

  「如果你有這個癖好,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等我出去把崑崙劍撿回來--」

  無雙作勢要落地,就被柳給攔住,按回床上,那雙眸子異常灼熱晶亮。

  不會是還要再來一次吧?

  無雙夾緊了臀部,瑟瑟發抖。

  「我警告你……做愛不是這樣的,下次再沒我同意、沒有潤滑就插進來,我真的會捅你一刀,不,不只,捅你好幾刀……」

  柳笑了。

  無雙這次醒來到現在,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麼……純淨。

  魔氣仍然縈繞在他的眉間和髮梢,顏色濃度卻已減退不少。但看起來,他這個大俠淨化濁氣和魔氣的功力沒有退步太多。

  「師父……」柳的聲音放軟,握住無雙的手,吻著掌心,「我不知道身上的魔氣何時會暴走,到時候別捨不得,下手乾脆俐落點,不要讓我有機會捲土重來,到時候,我會先一步去冥界等您。」

  無雙眼框都紅了,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先殺了你,再自殺,黃泉路上,我們一起走。」

  多麼肉麻兮兮、豪氣干雲的話。

  要不是清楚知道這是夢,無雙定是不可能講出這種話來的。被現實中的朋友們知道了,那該被笑幾年?

  這話反而擊中了柳的軟肋,他低眉一笑,捧住無雙的臉頰,含住他的唇瓣輕柔舔吻。

  「謝謝您,師父。」

  

110.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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