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熒|敗者
#擦邊車?
#拜讀完KK老師達熒本後一直想寫點什麼於是有了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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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亞發現熒最近變弱了。
每週例行的黃金屋之戰,熒要不是呼朋引伴而來,就是乾脆不戰而逃。
「夥伴,妳最近是怎麼了?」
「沒、就身體不太舒服……」
「怎麼了?」達達利亞鮮少見熒這麼示弱,彎身靠近熒,「小姐,妳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沒了妳,我上哪找勢均力敵的對手切磋?」
熒很想送他一發風渦劍和荒星,可惜辦不到。
熒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便躲回塵歌壺。
百思不得其解的達達利亞,瞧見在三碗不過港聽說書的鍾離,便過去和他併桌。
「鍾離先生,你說旅行者那樣躲著我是因為什麼?」
「以普遍理性而論,你對她的執著超乎常人,她對你產生反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鍾離淡淡說道。
「但我總覺得她和平日不太一樣。」達達利亞撫著下巴,「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鍾離的眼神微變,抬頭望向天空。
「達達利亞,我可以提供你一個線索,但條件交換……」
「買單是吧?這個簡單。」
……
熒說不出口,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提瓦特是一款冒險遊戲,而在遊戲裡,達達利亞是熒最寵愛的角色,抽到六命精五弓藏不說,還天天去黃金屋找他泡茶。
那堅持的程度堪比現在的達達利亞向她邀戰的頻率。
醒來之後,熒為了確認虛實,便去黃金屋連人帶鯨魚狠狠按在地上揍了一輪,用狂風撕裂他的衣服,聽他吃痛喘息。
這回熒的攻擊遲疑不少,下手也沒以前快狠準。
遲來的感情自覺,使人軟弱。
隔天再見到約好一起探勘雪山的達達利亞時,熒就心虛得提不起劍了。
愚人眾的執行官不曾改變,變的是熒。
--乾脆躲在塵歌壺一輩子好了。
然而熒一想到冒險家協會的原石,刻在DNA裡那對原石不可浪費的堅持,加上派蒙對吃的需求,終究是拖著身子跨出茶壺。
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達達利亞,而且看週邊裝潢,還是他利用愚人眾勢力包下的高級客棧。
室內一片安靜,天花板上的吊燈明晃晃的,這間屬於達達利亞的房間,充斥著屬於他的清爽氣息。
「唷,夥伴,早安。」
派蒙察覺氣氛不對,自己從門縫溜了出去,還對熒眨眼說打完再去萬民堂尋她。
誰要跟他打了呀!
「現在可以跟我解釋了嗎?」
「解釋什麼?」熒裝傻。
「小姐真狡猾啊,先是百般逃避,後來又讓我空等三天,要不是鍾離先生指點我在塵歌壺埋伏,指不定又要讓妳溜走了。」
竟然被鍾離先生賣了。
「妳說身體不適,但我問過手下了,這些天沒人見妳上過不卜蘆或是醫館,妳也沒回蒙德,所以……小姐是在躲我?」
熒把塵歌壺塞回包裡,找了把椅子坐下。熒打量起他--達達利亞這會兒還坐在床上,圍巾掛在屏風上,鎖骨上的瘀青彰顯著三天前熒下的手有多狠。
「我老實說吧,我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攻擊你了。」熒甩手喚出腐植之劍,紫色光芒落到地上,化為塵埃,「一想到這把劍砍在你身上,會造成真實的傷害,我就喘不過氣。」
達達利亞沉默了半晌,接著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小姐,妳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從深淵歸來之人,就算對手不是妳,我也是天天站在死亡邊緣,凝視戰鬥的盡頭,在妳眼中,我是這麼不堪一擊的人嗎?」
不堪一擊的人,是她啊。
熒悶悶道:「嗯,所以我不和你打,你就不會凝視我了嗎?」
熒知道,戰鬥才是他追求的極致,因為愛而下不了手什麼的,荒謬可笑至極。
旅行者和愚人眾執行官,從來都只有相愛相殺、至死方休的可能性。
除了戰鬥以外,能夠讓達達利亞凝視熒的方法……
真的沒有嗎?
熒走向他,反手將長劍釘入他身後的牆裡,木屑紛飛,與光同塵。
旅行者望進他蔚藍如深海的藍眸,抬腳踏上床板,扯住他的領子,細細打量三天前熒在他臉上留下的傷痕。
金髮垂落,少女傾身吻住青年的唇。
熒舔了舔嘴唇,金瞳目光如炬,「這個如何?」
達達利亞愣了一下,笑出聲,攬住熒的腰,欣然回應這個吻。
熒和達達利亞經常在在另一個場合周旋,相當熟悉彼此身體的反應。
熒抬腿、他格檔,熒壓制、他翻身,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抵死纏戰,窗邊錯落的晨光人影取代了刀光劍影。
至少這裡的床板比黃金屋的地板要堅硬得多,他們不需要擔心動作過於激烈而摔落下去。
熒手上雖沒拿劍,卻在他的背上留下殷紅劃痕;達達利亞手上雖無水形劍,床單上卻滴落泊泊水跡。
兩人以肉身為兵刃,數次交鋒,誰也不甘示弱。
熒愛極了達達利亞眼中深不可測的殺意。
達達利亞那因見過深淵而失去高光的雙眸,只有在與熒纏鬥時,會因為映照出熒奶金色的身姿,而點上光芒。
喘息聲漸歇,高昂的情緒和體溫亦漸漸冷卻。
達達利亞把玩著熒的髮絲,由於動作過於激烈,她髮上的白花甚至數度掉落。
「小姐,我們不該這樣。」
「……我知道。」
熒想踢他一腳,雙腿卻被他牢牢壓住,整個身體被困在他懷裡。
明明是水屬性的神之眼,卻有著異於常人的灼熱執著。
「下週還會來赴黃金屋之戰嗎?」
熒咕噥道,「再看看吧,我好累,也許等我喜歡上別人,我再帶著他去揍你……」
「小姐這樣做,我會傷心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璃月的古諺,是這樣說的吧?跟我的較量中,你已經不戰而勝了,還想打的話,就找別人打去吧。」
是她囿於夢境,被另一個自己的心情影響,連帶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純粹地攻擊達達利亞。
達達利亞沒再說什麼,讓累壞的熒入睡休息。
他們從敵對到結伴而行,關係變化劇烈,他對她的執著也漸漸改變。鍾離先生說是熒對他感到厭煩時,他的內心竟掠過一絲不安。這也是他守著塵歌壺三天三夜,而不是暴力破解進去尋她的原因。
日光和煦,穿過客棧的格子窗落在地面上。
達達利亞的焦糖色短髮,因為他垂首相貼額頭的動作,和熒的奶金色髮絲交融在一塊。
熒的呼吸聲很淺,眉頭緊皺,看來在塵歌壺內她也沒睡好,眼皮底下還有著淡淡的青影。
原來這幾天,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焦慮而已。
「小姐,妳說錯了。這場比試孰輸孰贏,勝負早已不具意義。」
達達利亞難得溫和的低沉嗓音,隨著陽光推移,慢慢融入了蟬聲唧唧的夏日之中。
11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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