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熒｜有毒之物(R)

#我流散熒，工作壓力大燉點肉吃，請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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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美麗的生物越有毒。

　　在楓丹海中有許多色彩鮮艷的生物，螃蟹、海馬、水母、魟魚……稍不留神被刺到，就會被注入毒液。

　　與起初熒以為只是尋常的傷痕，回去包紮一下就好，待她回過神，已經因為四肢無力被洋流沖走了。她試圖抓住途中身邊的海草，卻數度從掌心溜走。過快的水流讓她失去方向感，後腦杓撞到硬物而暈了過去。

　　紛亂的記憶從腦海掠過，最多的是空、接著是派蒙，最後是一抹藍白色身影。

　　莫名其妙。

　　這種時候竟然會想起那個人。

　　意識慢慢聚攏，視野一片黑暗，她一張口就喝到鹹水，連忙閉上嘴巴，然而呼吸無礙，看來還沒離開楓丹水域。

　　熒靠在凹凸不平的石礫上，手腳麻痺而不聽使喚，水草拂過臉頰，偶爾能聽見膨膨獸的嗚嗚鳴叫，從遙遠的彼方傳遞過來。

　　她想起沉在海沫村的巨獸遺骸，如果一直沒被人發現，在這裡隨著時光推移腐朽只剩骨架，說不定也會跟厄里那斯一樣，成為某些海中生物的棲身之處，或是成為養分滋養誰的血肉，在他們體內活下去……

　　－－叮鈴。

　　「呵，真是狼狽。」

　　熒懷疑自己出現幻聽。既然毒素會影響視覺，那影響聽覺也很合理。

　　「嗯？沒有反應？……我知道妳醒著，是聾了還是瞎了？」

　　嘴比荒星還硬的流浪者，昨天還在跟她因為誰要做晚餐而吵架冷戰，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來找遇難的自己，肯定有貓膩。

　　熒的脖子被一雙手輕輕扼住，慢慢縮緊。流浪者的手骨節分明而修長，要是想趁人之危謀殺她，報昨天的仇，這確實是很好的時機，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

　　幾秒鐘過去，伴隨一聲輕笑，流浪者鬆開了手。

　　「看來是是真的，妳演技可沒這麼好。」

　　少年環住熒的腰，把她扛在肩上往前游去。熒還沒回過神，她現在連出聲都有困難，更別說阻止他了。

　　流浪者抱著她旋身跌入一個乾燥空間，從他泅游的距離和方向判斷，還沒回到陸地上，這裡或許是因海平面上升而被淹沒的研究據點之一，有著淡淡的書卷香味。

　　熒被放在柔軟沙發上，靠著椅背裙擺散開來，就像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一樣，她不笑也不說話，雙眼失去焦距，只有胸膛還緩緩起伏，時光彷彿停止流動。

　　「哪邊受傷了？不說話，那我就自己檢查了？」

　　熒要是能說話，剛剛早就懟回去了。

　　因為稍早被洋流沖走，熒全身上下都有不少擦傷，連她也無法完全肯定被蜇到的傷口在哪。流浪者俯下身，一手探進她的裙襬，熒心中警鈴大響，但她什麼都做不了。

　　無法理解，明明昨天還在對她冷嘲熱諷，現在卻在替她解毒。

　　少年的動作有著與平日不同的溫和細膩，指尖一寸寸撫過她的肌膚。因為毒素影響，熒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也許看不見才好，回去後還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找到了。」他低語。

　　熒的大腿被流浪者分開，指腹揉過內側肌膚上的傷口，尖銳疼痛襲向熒，隨即便是強烈暈眩和耳鳴，流浪者的聲音變得遙遠。

　　「……這是……的毒？……得讓體內毒液……排出來……」

　　流浪者不是加入因論派嗎？怎麼連生論派的書都看？

　　被嘬吸的麻癢感傳來，一陣一陣，熒光是在腦海想像畫面，就覺得臉頰燥熱不已。他這種土法煉鋼的解毒方法，是故意要讓她感到羞恥吧？

　　他到底在解哪門子的毒？

　　隨著他以口吸出毒液的動作，失明、麻痺和暈眩感減輕了不少，但身體卻越來越熱。未經人事的熒對這種反應懵懵懂懂，有時候經期來前夢到流浪者，醒來也會有類似的空虛灼熱感。

　　想蹭蹭他，要他填滿這個空虛。

　　不想承認這種情緒叫作喜歡，就當是中毒後的幻覺。

　　有毒的分明是流浪者本人。

　　「……夠了……」熒氣若游絲地吐出兩個字。

　　「嗯，能說話了？」

　　流浪者啐出黑色污血，用拇指擦去唇畔痕跡，一邊解釋，「小堇瓜說妳接了一個委託，下海打撈沉物半天沒上來，她又不會游泳，哭著求我幫忙。誰知道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會被洋流沖進一團海草之中。」

　　熒本能地懟回去，「她一哭你就跑來找我，這麼在意我的安危，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我看妳是被毒傻了，我可不會對喜歡的人用這種方式排毒。」

　　「你有喜歡的對象？不然你怎麼知道當對方中毒，自己會怎麼處理？」

　　流浪者沒有回答。

　　－－果然，喜歡他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

　　熒感覺到眼前有空氣流動，顯然是流浪者在測試她是否恢復了視覺。很遺憾的，除了一片漆黑外什麼都沒有。

　　流浪者說道，「妳毒還沒解乾淨。」

　　叮噹聲響起，流浪者摘下斗笠，然後是衣物窸窣聲。熒有點後悔，她剛才應該要閉嘴的，這個小人偶曾經貴為正機之神，驕矜自負得很，最禁不起人挑釁。

　　「妳不是想知道，我會怎麼幫喜歡的人排毒嗎？」

　　流浪者又俯下身去啄吸大腿內側的傷口，他在智慧宮飽覽群書，許多知識只是印在腦海，並未得到實踐。

　　而熒給了他這個機會。

　　熒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舌尖嘗到熒身上的香甜氣息，眼角餘光看見了她底褲上的深色水痕。這是剛剛才染上的，至於原因很明顯是他造成的。

　　這麼敏感？才不過是大腿肌膚而已，要是舔一下呢？

　　他側過頭去，把內褲撥開吻上顫抖的肉縫，舌尖輾過濕嫩花蕊，讓他想起海露花，碰到水就會綻放，引人採擷。

　　毒液已經擴散到全身，吸出污血並不能起多大效用，如果沒有解藥，就只能盡量多喝水加速代謝，將毒素排出來。用其他方式排出體液，也多少能有效果。

　　熒顫抖嗚鳴達到高潮，花液打溼他的下巴，等待穴足夠濕潤後，流浪者接著插入長指，緩慢開始抽插，拇指揉著陰蒂畫圈。女孩哆嗦得更加厲害，手指甚至因為這陌生的侵入而顫抖縮起。

　　流浪者有些貪戀上這種觸感，柔軟細膩緊緻，戳刺擠壓流出更多甜膩的水來，連沙發坐墊都被浸濕了。流浪者被她的媚態勾起反應，欺負沒有抵抗能力的旅行者，引出了他的施虐欲。

　　流浪者自知不是什麼善人，沒興趣的人別說解毒了，連一眼都不會施捨。既然今天難得掌握了旅行者的弱點，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啊，他對喜歡的人，才不會止步於那麼簡單的解毒方式。

　　他褪去衣物，握住自己勃發的陰莖，將手上的愛液抹上柱身當作潤滑。熒看不見，自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出於緊張而呼喚了流浪者的名字。

　　「……你、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

　　流浪者要的很簡單，他要熒為他疼痛顫抖、為他呻吟落淚，一點一滴染上他的毒。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下身傳來撕裂痛楚，絲絲血痕從股間滑落。她小幅度揮舞雙手推搡著流浪者，卻被他握住環在肩頸上，讓兩人結合得更加密切。

　　「混帳……出去……」

　　「哦？難道妳不想解毒嗎？妳看，現在手能稍微動了，再操一下，多流一點水，排得乾淨一點，就能自己游回岸上了。」

　　流浪者每說一句，就往深處再挺入一寸，直到與她徹底結合。

　　「還是說，妳想被派蒙看到我抱妳回去？」

　　「不……不要。」

　　「不要？」

　　流浪者瞇起眼。

　　熒雙腿被擠壓到胸口，他伸手到熒的頸後拆下圍巾和肩帶，豐乳彈出來隨著他的頂撞動作搖晃，紅嫩乳尖逐漸挺立。一波波酥麻快感湧向腹部，熒的喘息聲急促破碎，被他充塞得太滿，連一絲空氣都沒有，愛液滴滴答答流淌而出。

　　高潮的瞬間，大量水液噴濺而出，流浪者撤出陰莖，看著潮吹液體一股股往下流，他撈了些塞回去體內，曲起長指侵犯著不應期的花穴，攪動一池春水。

　　熒的雙腿蹬上流浪者的臂膀，卻被他順勢勾住抬高，他毫不留情地在腳背上咬了一口。少年瑰麗的容貌笑了笑，「有力氣踢我了？那肯定還能繼續做吧。」

　　熒不知道自己能流出這麼多水。

　　後來甚至還被他壓著腹部刺激，斷斷續續在他面前洩了出來。兩人第一次做，各種狼狽模樣呈現在他面前，身心都被他徹底佔有。

　　流浪者看著她落淚，吻去她的淚水，在她體內深深撞了撞，研磨著深處軟肉，在花徑一陣收縮時，他也弓著身達到高點，在她體內射精。

　　「嗯，毒解得差不多了。」

　　熒嗓子都哭啞了，「被你喜歡的人……肯定是世界上最倒楣的人。」

　　「看來妳早有自知之明。」

　　這肯定是全天下最拐彎抹角的告白。

　　熒簡直要被他氣笑。

　　隨著體內毒素被用這種極端方式排出，熒的視野漸漸也清楚了起來。

　　這地方她來過，解除門口的機關後，可以撿到一個水神瞳和華麗寶箱。角落裡主人不詳的留聲機，播送著無人欣賞的旋律音樂，優雅而寂寥。

　　她想起在智慧宮看過的一本書，書中的世界遭受污染瀕臨毀滅，僅存的鯨魚在海中不斷孤單地發送頻率，不知何時能得到回應。

　　流浪者不知道又是怎麼在茫茫大海中找到她的。

　　有幾隻小海獺在外拋著貝殼玩耍，重甲蟹大小一家在沙地上慢慢行進，熒在其他世界逛過水族館，人們會將魚群囚禁在玻璃箱中，供人觀賞。

　　如今他們才是被困在玻璃箱中的一方，而外頭聚集了許多好奇的海洋生物，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落在神情饜足、把她禁錮在懷裡的少年身上。

　　「水母。」

　　「嗯？」

　　「有著大帽子、觸手像飄帶一樣的……漂亮藍色水母，叫作帽子水母。」

　　熒翻過身壓在流浪者身上，她恨恨地將他的唇瓣咬出血珠。

　　「和你一樣美麗，而且都是有毒之物。」

　　少年卻露出了恣意張揚的笑意。

　　「多謝稱讚，但我和牠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我還能幫妳解毒。」

11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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