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金鵬展翅

#好感度8-9左右的小甜餅

#璃月聲望終於8級的賀文!

  –

  --旅行者獲得了金琮天行之翼。

  璃月港總務司笑著把風之翼遞給熒時,她迫不及待地傳送至望舒客棧。

  客棧頂層,少年仙人背影長身玉立,文武袖隨風飄揚,玉珮金箔相擊聲音清脆。他抱臂眺望整個荻花洲,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自然沒漏掉身後的動靜。

  「何事?」

  魈在旅行者距離自己剩下三尺時出聲。

  熒展顏一笑,「來謝謝你呀。」

  畢竟每週三次的討伐任務,面對體型和力量都遠高於自己的首領,倘若沒有魈的協助,熒早就不知被抬去往生堂幾回了。

  魈作戰時習慣戴上面具,拔地躍起長槍一挺,以雷霆萬鈞之勢貫穿妖邪,諸惡化為殘燼。遺跡守衛、岩盔丘丘王等大型首領,在魈面前只是小菜一碟。

  旅行者深有自知之明,絕不扯後腿,做足了輔助和後援,讓他安心輸出。包括一旁清除路過的盜寶團丘丘人雜兵,以及魈結束靖妖儺舞後性命垂危之際,遞上甜甜花釀雞讓他補一補血量。

  魈作為守護璃月的仙人,來去如風、不求回報,護送她回璃月港城門後,便隱身於黑暗之中。

  「道謝的話,就不必了。」魈的聲音淡而溫和,「還有其他事?」

  熒見他沒有立刻隱去,鼓起勇氣往前走了一步。

  「我想給魈上仙看看這個。」

  她攤開金琮天行之翼,在午後陽光照耀下,每根羽翎都流光燦爛、栩栩如生。

  魈凝眸,「璃月之翼?」

  「我聽鍾離先生說過,魈上仙的命之座是金翅鵬王。這件金琮天行之翼也是金色的……我就想起魈了。」

  派蒙在一旁補充道,「對呀,旅行者可是跳過了蒙德的聲望任務,率先把璃月的任務做好做滿呢。」

  「有機會的話,真想看看魈的翅膀呀。」

  魈與「金鵬」的關聯,只有當年並肩作戰的帝君和仙人還記得一二;凡人間,也只有這名小姑娘,膽敢在他面前提起往事。

  旅行者和派蒙拐彎抹角話中的含意,千歲仙人又豈會不知。

  然而魈不擅長應對人類的期望,習慣了迴避。

  行走於璃月大地上降妖除魔、救死扶傷,不論攀高或趕路,風輪兩立便已足夠;況且要是以金鵬原形示人,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在魔神戰爭的年代,他曾以原身為山之魔神效命,那時「金鵬展翅」予人的印象只有恐懼及殺戮。倒戈向岩王帝君後,為避免節外生枝,加上以長槍戰鬥習慣了,便甚少化為原形。

  魈垂眼,「空中沒有妖邪,沒有飛翔的必要。」

  魈的反應早在旅行者的預料之中,她也不氣餒,把風之翼收起來後,拿出平時記錄任務用的小冊子。

  「對了,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古華派那位小兄弟,這回託我去摘三朵清心,說是師妹犯頭疼熬藥用。可那山巔高聳,又有妖物出沒,我一個人去的話要是遇到危險,派蒙也不能救我於水火之間……」

  「喂!旅行者!雖然妳說的是事實,但也太過份了!」

  拳打岩盔丘丘王、腳踢愚人眾執行官的旅行者,在仙人面前面露膽怯。

  倘若是從前,面對如此漏洞百出的藉口,魈早就轉身踏風離去。

  然而海燈節過後,旅行者日漸頻繁地出入望舒客棧,有時是給他捎上一份杏仁豆腐,有時則是幾朵清心,他再怎麼鐵石心腸,收人之禮,當有所回報。

  魈提起翠綠長槍和璞鳶。

  「走吧。」

  「那派蒙就在這等旅行者回來啦!」

  派蒙識相地留在望舒客棧裡幫言笑試菜,目送兩人離去。

  ……

  仙人和旅行者一蒼綠一金白,穿梭於飄渺山巒之間,不一會兒,旅行者的包內已經多了十來朵白嫩的清心。

  天氣轉陰,下起淅瀝小雨。

  魈見她沒有打道回府的念頭,出聲問道:「任務不是只需要三朵?」

  熒神色認真地回答:「多的是要送給魈上仙的。難得來一次,當然要多摘一點!」

  「……」

  清心的枝葉紋路呈心形,花辦圓潤白皙,散發著微苦的淡香,入藥能安心定神,入菜則沁脾解燥。但對熒來說,最大的用途是用來堆滿仙人的桌几。

  「已經夠……」

  魈話還沒說完,熒便像是看見珍貴寶箱般,雙眼晶亮,腳步一轉,奔向前方的峭崖。

  「魈上仙,你看那朵清心!」

  那是一朵生長在崖邊的清心,其中兩瓣呈通透的淡金色,宛如剛昇起的晨曦凝結滴落,將它染上溫度。

  旅行者專注在眼前罕見花色的清心上,踮腳走在狹窄崎嶇的山徑上,未曾留意逐漸泥濘的山坡和腳下的萬丈深淵。

  仗著自己異鄉人的身份,又是風神和岩神眷顧之人,熒向來無所畏懼,不論前方是風魔龍或是北風狼,她都不曾卻步。

  即使是惡劣天候如龍脊雪山,她也依舊勇往直前。

  甚至是風雨漸強、雷鳴此起彼落的現在。

  魈蹙眉,出言提醒:「危……」

  轟!

  一道落雷劈在熒腳邊,脆弱的泥地崩塌碎裂。

  熒身形一晃,攀住岩壁,搖搖欲墜,她剛才摘花已耗盡體力,僅存的耐力不足以展開風之翼。

  魈向前一躍,伸長右臂攔住她,為了避開坍塌落石,兩人雙雙墜下溪谷。

  溪谷下方是條湍急河流,若是平常,魈大可抱著旅行者從空中垂直落下,頂多落個全身濕透的下場。

  魈腦中掠過稍早熒的話語。

  他的命之座是金翅鵬王。

  數千年來,未再展翅的原因,是因為當年百姓們的恐懼眼神--殺人如麻的金鵬夜叉,他盡可能將這段記憶埋葬在過去,但卻有一名異鄉旅者,說著想看看他的原貌。

  魈並非手握仙道正氣、招攬富貴平安的尋常仙人,與他親近的人,最終都會惹上麻煩,被業障侵蝕。

  他心中下了決定。

  「把眼睛閉上。」

  魈摒除業障雜念,緊咬牙關,一聲長嘯,尾端翠綠的金色雙翅,自薄衣背後的肩胛骨破出,嗖地伸展開來,水珠震盪,他將旅行者護在懷裡,乘著紊亂潮濕的氣流,振翅扶搖直上。

  魈的巨大雙翅為擋去了大半雨水,兩人突破雨霧來到雲海之上,魈選了處浮島落地,抖了抖雙翼上的水珠,沒有馬上讓翅膀消失,他低頭查看懷中姑娘的動靜。

  「張開眼吧。」

  熒緩緩睜開眼,這裡是她曾經被仙靈引導上來開寶箱的浮島,距離地面有近千尺高。

  「魈的風輪兩立,已經修煉到可以直接躍上雲端了嗎?好厲……咦?」

  熒張了張嘴,稍早的願望實現得太過突然,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清冷的絕色仙人,背後絨毛豐滿的羽翼,多了幾分讓人心生親近念頭的憐愛,不容靠近的仙氣則褪了幾分,襯著遠方的雲霞,彷彿是天上派來的使者。

  魈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身去。

  太久沒有使用原身雙翼,又被風雨淋了透徹,一時半刻間還收不回去。

  「會很難受嗎?」

  「難受?」

  「嗯,因為魈上仙總是不願提及過往和原型的事,如今為了救我而特地……這樣……會不會讓您很難受?」

  「不會難受,只是不太習慣罷了。」

  熒放心了一點,小小的腦袋瓜子便動起歪念。

  「魈上仙,我能摸一摸你的翅膀嗎?」

  魈蹙起眉頭,低聲斥道,「不敬仙師。」

  「我看你翅膀還滴著水,想幫你擦乾而已。」熒小聲地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真的!」

  魈渾身一顫,僅僅是金眸低斂,倒也不再推拒--已經數不清幾次了,對於旅行者的種種踰矩行為,他是越發縱容,甚至到了足以被稱作私心的程度。

  得到他的默許,熒喚出風元素,凝聚在掌中,順著翎羽一根根地吹乾水珠,動作輕柔細膩,甚至尊重魈的意思,沒有碰觸到任何羽毛,盡量目不斜視,不去注意那被薄雨浸濕的白衫和蝴蝶骨。

  全部吹乾之後,金綠雙翅恢復原本的光滑柔順,確實舒服很多,魈振了振翅,雙翼便散為光點消失在背後。

  旅行者心中一嘆,也不知道下次再看到魈的翅膀,會是什麼時候。

  魈看她護在懷裡的清心,問道:「這株清心,有這麼重要?」

  「哦……這個呀。」熒捧起那株清心,「我第一眼看到它時,就覺得像極了魈上仙。當你在看向我的時候,原本冰冷的眼神偶爾會變得柔軟明亮,那份通透溫和,和您十分相似。」

  金琮天行之翼是他,珍貴的金瓣清心是他,大雨初霽之後的金澄雲霞,也是他。對旅行者來說,魈就是這個世界裡,所有美好事物的代名詞。

  魈輕輕沉吟一聲,「妳見什麼都想到我?」

  「我該想到別人嗎?」

  魈垂下眉目,好半晌才抬起頭,朱紅眼角線條洩漏一絲情感,薄唇抿出答覆。

  「不許。」

  ……

  旅行者回到客棧後,將把那朵清心製成乾花,縫入荷包送給魈,望他安神好睡,針腳雖然凌亂,魈卻沒說什麼,紅著耳根點頭收下了。

  隔天熒睡醒時,在桌几上看見一根繫著紅繩的金綠翎羽。

  「哇!這是什麼!孔雀的羽毛嗎?可以入菜嗎?」

  「這可不是吃的!」

  旅行者吐槽派蒙,珍重地將翎羽收藏了起來。

  

  

  #不重要的後續

  「吶吶,魈上仙,既然你也會飛,最近蒙德的風花節正熱鬧,有個飛行活動叫風中萬花,我們一起去參加吧?」

  「妳……得寸進尺!」

  

11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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