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一晌貪歡(R)
#本文的熒妹是玩家視角,代不代入都可以
#全文5500+,R部分大約2000+
#第一人稱,算是雙向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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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沙灘,比基尼。
很可惜,在提瓦特大陸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比基尼是什麼。
我在榮發商鋪那邊買了些布帛,委託鶯兒小姐幫我裁製貼身夏裝,接著便傳送到金蘋果群島來了。
「魈--」
我面對大海呼喚道。
這裡並非璃月亦非蒙德,但我知道,魈上仙無論如何都一定會來的。
「……又是妳。」
我轉身,看見他踏過金黃沙灘向我而來,手上的和璞鳶血氣未乾,滴落在沙子上,被海浪捲走。
「是啊,又是我。」
我是熒,又不是熒。
我的意識來自提瓦特大陸之外,是負責操作熒的人。而在這個世界,目前只有魈發現這件事,並且被我以某個把柄為要脅,不得說予任何人知道。
魈雙手環胸,「說吧,這回又是什麼事?」
衣物對他而言彷彿只是一件蔽體之布,對我這件精緻藍白夏裝,竟是完全目不斜視。
我雙手插入外套口袋,「這個群島上的寶箱和海螺我還沒找齊,陪我一起吧?」
那些山巔太高,我一個人攀爬還真有點吃力,更別說時常有寶箱藏在很陰間的位置,要是有魈在,肯定事半功倍。
魈雖然沒什麼好臉色,但還是頷首答應了我的要求。
海島風光明媚,海水碧藍清澈,我和他一邊撿海螺,一邊清理路上的丘丘人據點,倒也還算和諧。
我可沒忘記,魈用和璞鳶把我釘在牆上,要我滾出熒體內的狠戾眼神。
他那時當我被奪舍了呢。
但其實不論海燈節、傳說任務、乃至於每一份突破材料和武器礦石,都是我親手幫他添上的。
只是偶爾賴皮了一點--特別是在他面前。
「魈的業障最近如何?」
「無礙。」
魈惜字如金,撿起一顆海螺給我,手套與我的指尖碰觸時,像是觸電般馬上收回。
我微笑地收下海螺。
我知道他對熒是有特殊情感的,不然也不會在海燈節應邀赴約,坐在璃月城外仰望霄燈。
我喜歡他望著太平盛世萬家燈火的那抹淺笑,也想為他分擔千年業障侵蝕惡夢的重負。
當然,我更饞他的身體。
有一次在荻花洲巧遇被業障纏身、瀕臨崩潰的魈,我和他打了個兩敗俱傷,我被迫在野外容納他的侵犯。
但那之後,也許是出自於對我的虧欠,他倒是隨傳隨到、陪我跑腿作任務,任我予取予求。
我雖頂著熒的外觀,但在這個世界裡,也只不過是過客之一。
夢隨時都會醒。
「魈還會時常做噩夢嗎?」我隨口問道。
「……」
「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喔。」
魈的金眸微涼,手裡掐了一個仙訣,隨即我的嗓子就失去了聲音。
喂、嫌我吵就關靜音,把我當派蒙嗎?
我抗議地朝他潑了幾把海水,魈側身閃避,但左臂文武袖還是被染上水痕,眸光閃爍。
他淡淡說道,「若要三番兩次說些無用的話,不如安靜片刻。」
我試了幾次,咿咿啊啊說不出話,便氣鼓鼓地走向海島西側,不想搭理他。
自我跟他坦承身分後,魈的態度就一直是這樣,不冷不熱。
好感度10的溫柔呢?到哪去了?
我看見前方礁石下方長著幾叢藍色海靈芝,想著下版本要收編的萬葉,拔了幾朵收進包裡。
我沒注意到腳邊的漩渦,一腳踩空跌入水裡,海水瞬間將我滅頂。
這是……什麼機關……?
魈……魈--
我喊不出聲音。
我的身體被海流往下拉扯,四肢像灌了鉛般,無法揮動上游,越來越沉重,水面的波光離我越來越遙遠,胸腔裡的空氣也逐漸減少。
在我意識迷離之刻,鑲有風神之眼的護甲手臂拽住我的手腕,將我一舉拉出水面。
……
我的記憶有片刻中斷,從魈濕透的衣服來看,是他泅水拉我上來的。
我本來可以呼喚他的名字,卻因為稍早的靜音仙訣,而險些錯失急救的機會。
我沒見過魈這種表情。
他好像……很自責?
我故作輕鬆地開玩笑:「沒事啦,那是我故意落水,想看看你的反應……誰教上仙要鎖住我的聲音。」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妳的謊言很彆腳。」
我當然知道仙人什麼謊言看不穿,我好心給他台階還不願意下啊?
我摸摸鼻子,「我可是旅行者,沒這麼容易死的。喏,復甦之門不就在前面?遇見你之前,我也在蒙德溺水過很多次了……」
魈的視線冷厲幾分,「在妳眼中,這只是兒戲,對麼?」
我咬咬唇,見他轉身就走,連忙勾住他的袖子上的翡玉。
「等等,魈,我站不起來了。」
魈停下腳步,卻沒轉身,我幾乎能想像他的表情……垂眸、閉眼、嘆氣。
魈背對著我彎下身,「上來。」
我厚著臉皮趴在魈背上,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肩。他僵了一下,接著把我的手拉緊疊好。魈的手臂穿過膝窩,穩穩托住我的臀部。
「別亂動。」
他這話語氣森寒,大有「要是掉下去就自己爬」的威嚇感。
我趕緊打消作妖的念頭。
少年仙人背著我走過狹長的海岸,步履穩健,似乎早就習慣這種路見不平彎腰背人的舉動。
--如遇失道曠野之難,路遭賊人之難,水火刀兵之難,鬼神藥毒之難,惡獸毒蟲之難,冤家惡人之難,便呼我名。三眼五顯仙人,魈,聽召,前來守護。
他守護的對象遍及璃月百姓,小女孩的布娃娃丟了他都能找回,甚至連我這種身分充滿疑雲的人,也列入了護法的範圍之內。
少年始終是少年。
不枉費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來到提瓦特世界,值了。
魈背著我回到布丁島上的營地,躍上山崖時動作乾淨俐落,甚至都沒讓我髮上的花顫動一下。
我被放在矮凳上,魈單膝跪下,金眸與我平視。
「有無哪裡不適?」
海風吹來,布丁島上視野開闊,海天一線,浪船隨著海浪起伏搖晃--我突然無比希望時間就此凝結。
進入遊戲內體驗這栩栩如生的世界不簡單,望著和我陪伴了數百個晨昏的少年仙人,我從他1等一路拉拔到90等,活動拿到的皇冠也是優先幫他拉滿天賦等級。
他是我每天上班、好好生活的動力。
能這樣進來看望他、調戲他,或是陪他度過被業障侵蝕的每個夜晚,看他從孤獨壓抑到伏在我身上放肆宣洩……我沒什麼不滿的了。
「其實呢--」我慢吞吞一字字地解釋,「今天是我在提瓦特的最後一天了。」
我第一次看見魈愣住,金眸微微瞪大。
「此話何意?」
「說來話長,總之,你就當熒被我奪舍,而我明天就會被驅離了。」
魈抿了抿唇,「誰要驅離妳?」
我搔搔頭,「唔,就……當初簽訂的契約只允許我待上一段時間,剛好就到今天,再多的我真的不能說了。能和魈來海島共度一天,我已經很滿足了。要說遺憾嘛……」
我欲言又止。
魈沉聲,「但說無妨。」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魈的心裡,八成是這麼看待我的吧。
於是我附在魈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只見仙人的耳根火速紅起,彷彿被調戲的小仙男,紅了臉卻冷著嗓出聲斥責。
「胡……休得胡言!」
「嗯,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才說是遺憾嘛。」我笑了笑,雙腿打直輕輕碰觸他的軟鞋,「這段時間,謝謝你陪我了,包容我的無理取鬧,還願意讓我一同分擔業障。」
提瓦特有著上千名旅行者,每個旅行者的世界都是獨一無二、互不干擾。
在我離開之後,這個被我干擾了平靜生活的魈,也會隨之被世界力修正,恢復他清冷孤高的生活,按照設定好的劇本行動。
這個曾經用和璞鳶把我釘在牆上、對我冷眼看待、又因業障侵蝕理智渙散而對我犯下不可言說之事的魈上仙……也只會留在我的記憶之中了。
「倘若只是一晌貪歡……未嘗不可。」
「你不急著走的話,陪我看看夕……」
我話還沒說完,慢了半拍才理解魈前一句話的含意。
「什麼意思?」
「橫豎妳也與我糾纏數次……」魈別過頭,聲音沙啞,耳尖紅得都能釀蘋果酒了,「多這一次,無妨。」
這下換我懷疑他被奪舍了。
「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別讓我反悔。」
我直視著他幾乎與豔陽一樣燦亮的金眸,欺近身吻上他的唇作為回覆。
……
「這種事一般是如何開始的?」
「……先前在荻花洲、在望舒客棧、在璃月港郊外那幾次……魈全忘了?」
「……記得一些,但不是很全。」魈輕輕吸了一口氣,「要怎麼做,才不會傷到妳?」
過去幾次都是在魈受業障侵蝕影響、喪失理智依循本能的情況下進行,主導姿勢的是他,決定何時結束的也是他,當然,更無法指望那種狀態下的魈能多溫柔。
這次不一樣。
從冷酷狂狷的降魔大聖,到純情好學的少年仙人,這溫度差實在讓我好得不行。
我忍住笑,在維護他自尊的前提下承諾:「放心吧,我會教你的。」
第一步驟就是從脫衣開始。
比起先前幾次魈直接用風元素捲碎衣裳的表現,他這次脫我的夏裝可謂是可圈可點。
反倒是我碰到了困難--魈身上的配件之多,層層纏繞,令我不知從何下手。
「我來吧?」魈看出我的困窘。
「……不要,之前你都是穿著衣服壓著我做,我要親手扒光你一償宿願。」
「……」
奮戰經過五分鐘,我才堪堪脫掉他一隻手甲。
「要不我也用風元素來撕你衣服吧。」
我自暴自棄地說道,已經被他脫到只剩內衣(其實是泳裝)的我,跪在魈兩腿間,試圖去解他的腰帶。
魈突然僵了一下,淺淺喘了一口氣,眼角紅妝更加媚了一些。
我順勢將他推倒在地上,這片海島上的營地雖然簡陋,但軟墊、簾幕、毛巾等物品倒是一應具全。
很適合用來野……
唔!
魈咬了我的手腕一口。
我按住他的肩居高臨下,仙人大概不曾被人用這種角度俯視過,稍微踩到他的雷點了?
「別急嘛,你躺下我會比較好脫。」
我漸漸掌握了訣竅,將魈身上的法器一一解下,輪到脖子上那圈念珠時,我輕輕在他的喉結上落下一吻。
本來任由我上下其手的魈,突然身體一顫,「妳……」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開始研究那身白絲緊身衣要如何脫掉,沒注意到身邊湧起一絲絲的黑色霧氣。
我吻上魈的唇,同時揉捏他胸前的紅果作為挑逗,本以為清冷寡欲的仙人,胯部逐漸挺立,熱燙地貼著我的大腿內側。
仙人壓抑情慾的模樣勾起了我的征服慾,我往下吻咬他的鎖骨和乳尖,將他的肌膚舔得濕潤。
即便他大我數千歲,但仙人不易受外在之物影響,仍然保留著千年前的少年心性,只是在歲月的淬鍊下,多了一絲隱忍。
我往下吻到魈的大腿根部,隔著褲子揉捏他的囊袋和性器,他一個沒忍住喘息出聲,啞得好聽,還不用怎麼刺激我下身就濕了一片。
我撐起身子坐在他的腰上,借著花液的潤滑磨蹭他的碩大灼熱。
少年像是忍得不行了,反手將我按在軟墊上,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翠髮無風自揚,絲絲墨黑的霧氣繚繞在他的神之眼附近。
「魈?」我出於擔憂脫口詢問。
「無事……影響不大。慾念和業障,向來是相伴而生的。」
魈的聲音沙啞地解釋道,膝蓋擠進我的雙腿之間,被我脫去手甲的右手隔著內褲撫弄花穴,在長指的刺激下,肉縫裡湧出越來越多的稠液。
「是這樣做嗎?」
魈按照我教的進行擴張,拉下內褲後,撥開花瓣露出小洞,插入中指溫緩地抽插起來。
我咬住手背,喘息著嗚咽。
--很舒服?
--那這樣呢?
--會疼的話,記得跟我說。
魈的動作雖然生澀,卻會針對我的回應時而溫柔撫摸、時而反覆刺激某處軟肉,拇指扣著花核輕壓,過多快感使我幾乎說不出話。
一陣尖銳的酥麻感擴散開來,竄上背脊,我的膝蓋曲起,連腳趾都不自覺緊縮,感受高潮餘韻。
以往在魈的身下總是痛楚大於舒服,但思及他承受業障侵蝕的痛苦,我也不忍苛責於他。
魈的吻像小貓舌頭般舔舐著我的頸項,我身體還因為剛才的高潮而癱軟著,他便扶著性器一吋吋突進我的穴口。
窄道內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我發出呻吟,先前幾次處於侵蝕狀態下的他,因心神渙散而急於宣洩慾念,但這次不同,他進入後便停下,等我緩過來。
「唔……」
「……會疼嗎?」
「不會,只是……很脹……」
花徑的收縮還沒緩下,就被性器撐得滿滿當當,又分泌出一股花液從肉縫中淌下,濡濕了大腿根部。
魈捧起我的胸乳送入口中舔吻吸吮,身下開始緩慢抽送。
我被他頂得理智渙散,只能攀住他的肩隨著他的節奏動作破碎嬌喘。魈抬起我的一條腿加深動作,肉體拍擊聲響不絕於耳,我咬住指節,不想讓喊聲過於放縱,他卻扣住我的手腕,咬住我的耳垂,用力得幾乎滲血。
這裡……雖然附近只有丘丘人……但畢竟是野外啊……
「嗚嗯……魈……」
我像是溺水的人,攀住他這塊浮木,以混亂的嬌喘取代呼救聲。
性器進出時翻開花瓣又捲入,不時摩擦到紅腫敏感的花核,快感如同浪潮般一波波襲來,我的視線幾度空白,隨著他的動作被拋上頂峰達到高潮。
魈換了個姿勢,讓我趴伏在冒險家專用的睡袋上,貼著我的背從後方再度狠狠撞進來。
「不要……不、不行了……」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滾落,在朦朧的視線中看見遠方的海浪和夕陽餘暉,我短暫失神了片刻。
魈依然沒有停下,大開大闔地扣著我的腰繼續抽插。
歡愛的過程他一向是不多話的,我哼哼唧唧的喘息聲反而成了島上唯一的聲響。
魈……魈……
我不斷喊著他的名字,魈則貼著我的耳畔輕聲安撫我,語氣溫柔得讓我不停掉淚。
直到日落完全被海洋吞沒,吊燈發出溫暖的光芒,我才在魈的懷抱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
翌日。
熒醒來的時候,優先映入眼簾的是冒險者帳篷的吊燈,然後是魈若有所思的沉著金眸。
熒身上披著外套,底下的胴體布滿瘀痕和紅粉吻痕--當然,魈也沒好到哪去,背上滿是抓痕。
金蘋果群島的海景依舊,陽光明媚,白沙碧波。
熒一臉茫然。
「魈……上仙,我們怎麼會在這?」
魈雙手環胸,金眸掃視過她。
「已經過了一天,妳怎麼還在?」
沒想到他還認得出來。
被拆穿的熒搔搔臉,露出頗得某位風神真傳的裝傻笑容,「喔……我沒跟你說嗎?契約上有個但書,只要我能在契約到期前,徵得你的同意一晌貪歡……就能無條件延長契約時效。」
魈的嘴角微抽。
普遍理性而論,熒昨天的確沒說謊,只是沒有全盤托出--未完成的遺憾以及延長契約的條件是同一件事。
熒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痠痛,「換句話說,如果你厭倦我、希望我消失,只要不答應就好了。」
「妳想得可真周到。」
魈倒不怎麼意外。
奇怪的是,魈對她這些脫序的舉動,非但沒有厭煩,心中反而有一絲無奈的笑意和酸軟。
從一開始的疑惑、抗拒,到後來的容忍、習慣,熒總是能變著法子讓他嘗遍人間煙火,在他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定的份量。
即使她總說自己不是原裝的熒,但不變的是,她為了魈,跨越星海而來。
這份心意,值得他珍而重之。
否則,也不會在她呼喚其名時,總是在第一時間現身了。
熒試圖為自己辯解,「我知道你討厭我這樣做,但我們這不是各取所需嗎?」
「我沒說過討厭。」魈淡淡插嘴道。
「你需要我來淨化業障,而我對你也特別感興趣……」
熒又再度被自己慢了半拍的理解能力驚得啞口無言。
「魈剛才說了什麼?」
魈垂眼,沒有說話,瞅著她良久,最後嘆了口氣。
「我說,我不討厭這樣的妳。」
海浪的沙沙聲響和溫暖陽光包圍住兩人,夏日的氣息撲鼻而來。
魈伸手遮住從帳篷縫隙洩下的一束陽光,陰影落下,光影變化間,金眸比起以往任何時分都要溫柔溺人。
「既然妳我都有共識,那麼這契約,就訂下吧。」
魈捧住熒的臉,垂首四唇相貼,落下了告白的吻。
「從今往後,任何事都不需要再瞞著我,我想……更加了解妳的事。」
110.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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