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熒｜隨心

#看完萬葉傳說任務，想寫寫小倆口逛街互撩日常

#好感度9~10那種心照不宣的曖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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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海闊，停泊船隻隨波輕晃，幾隻海鷗掠水飛過。

　　離島港邊，白髮少年肩扛木箱，與船員接力將貨品送上船艙。萬葉在當中年紀最輕，俐落手腳卻不輸任何人。

　　死兆星號靠岸補給的期間，萬葉經常一個人不知去向，或行走鄉間田野，或在哪邊飲酒作詩，今天竟格外反常，加入了工作的行列。

　　「你看，那不是楓原萬葉嗎？快快快，我們去找他要簽名！」

　　「對方可是接下將軍大人無想之一刀的英雄，我等他好久了！」

　　萬葉嘆了口氣。難得想配合船長命令乖乖幹活，卻屢屢被打斷。於是他果斷地回絕了一個又一個邀請。

　　「容我拒絕，要是在這偷懶被發現了，會挨我們船長罵的。」

　　附近圍觀的居民越來越多，船員們向萬葉投以好奇又羨慕的目光。

　　「喂，萬葉，艷福不淺啊，接連來好幾個可愛的女孩指名找你……」

　　「真就全都給拒絕了？嘖嘖……真是不懂得珍惜機會。」

　　萬葉當然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群水手在船上一待就是幾個禮拜不見陸地，上了岸也待不了多久，哪有機會認識「新朋友」？

　　「萬葉－－」

　　萬葉一抬頭，就看見金髮旅行者和白髮小精靈，揮著手拾階而下。白裙像花瓣一般在腿側盪開，輕盈優雅。

　　萬葉自己也沒注意到，面對外人稍微防備冷淡的目光，在接觸到熒的瞬間柔和幾分。

　　「聽說萬葉的簽名，千金難求。」熒揶揄道。

　　「就是，也給我們簽幾幅吧！這樣我們去須彌的旅費就有著落了。」

　　「就別挖苦我了。」萬葉一笑，「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熒雙手背在身後，「沒別的事，就想約你逛個街。」

　　身後以海龍為首的船員們鼓掌吹哨，給他吶喊助陣。他和熒之間互動密切，這點之前大家就心照不宣。

　　「就說別拿我開玩笑了……」

　　萬葉無奈地莞爾，突然間，手上的箱子被海龍大手一拎，拍背一推。

　　「萬葉小兄弟，我代船長放你一天假，記得在明天啟程前回來就好。」

　　語畢還眨了眨眼，用唇形說著璃月諺語－－及時行樂。

　　盛情難卻，萬葉只好揮別眾船員，走向熒。

　　「走吧。」

　　萬葉自然地拂落熒肩上的一片楓葉，握在掌心。

　　紅眸中的情感自然，嗓音淡暖。

　　「我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妳的了。」

　　為了避免萬葉過度引人矚目，三人選了一條人煙相對較少的小徑。

　　「讓我跟著真的沒關係嗎？」派蒙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

　　「逛逛而已，又不是要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對吧，萬葉？」

　　熒把剛買來的三彩糰子一起遞給萬葉，順便將問題拋給他。萬葉舔舔糰子表面的醬汁，有種少年的純淨意氣。

　　「嗯？原來沒有嗎？我原本還挺期待的。」

　　剛丟出去的球像迴力鏢一樣命中她，熒差點被糰子噎住。

　　期待什麼啊？

　　「啊啊啊！我不管你們了！」

　　被迫吃狗糧的派蒙氣得往前飛了一大段距離。

　　萬葉笑出聲，熒的臉則發燙到不行，一邊捶了他肩膀一拳。萬葉咳起嗽來，熒想起前幾日他調教妖刀時，曾被祟神之力試圖奪走身體主控權一事。

　　「萬葉？抱歉……你還好嗎？上回妖刀附身後，果然還是留下後遺症了吧？」

　　「偶爾會胸悶喘不上氣，沒什麼大礙。神奇的是……有妳在身邊，殘留的不適感，也跟著減輕不少。」

　　旅行者的到來，像是一陣改變時局的風，也沖淡了萬葉行走異鄉的孤寂感。

　　而動盪的稻妻，終於歸於穩定。

　　先是廢止眼狩令，再來是解除鎖國－－稻妻在短短半年內歷經諸多變動，容彩祭忙著調查失竊懸案。

　　萬葉是隨風而行的游子，熒是要踏遍七國的旅者，兩人東奔西走，聚少離多，難得交會也總是在處理公事。

　　兩人終於有獨處的機會了。

　　「接下來，要去哪邊轉轉？」萬葉問道。

　　熒亮出宵宮繪製的祭典海報，說是甘金島要舉行夏祭試演，歡迎她帶朋友一起去參加。

　　「綾華和和綾人要籌備祭典，托馬和早柚協助社奉行的業務，平藏和裟羅要負責巡邏，阿忍還在奉行所外等一斗放出來，而將軍跟神子那天也有約了……」

　　「所以，妳想來想去，有空陪妳參加祭典的，就只有我了……但，不是還有派蒙嗎？」

　　「那不一樣。」

　　「哦？我很好奇，差別在哪？」

　　「差別在……」

　　熒停下腳步，轉過身，伸手碰觸萬葉的唇瓣，白皙指尖被染上夕燒般的色澤，她伸舌舔掉指尖上的醬汁。

　　「派蒙臉上沾到醬汁時，我可不會這樣幫她。」

　　－－萬葉跟其他人的差別可多了。

　　能拔劍應戰，能吟詩作對，會和流浪貓一起躲雨，也會和海鷗一起聽風逐浪。

　　還會像現在這樣，目光通透澄淨，溫柔地注視著她。

　　「承蒙厚愛。」

　　少年的嗓音柔和，像是早已明白她的心意。

　　入夜後的甘金島，像是一座被遺忘的樂園仙境。

　　櫻花樹間垂吊的燈籠倒映在海面上，和天上的繁星月亮互相輝映。人潮擁擠，攤販們熱情吆喝，面具摺扇、零嘴小吃，各種商品一應具全。

　　為避免萬葉被人認出，熒特地給他買了狐狸面具。白底狐型面具上用紅漆繪製紋路，是稻妻古時著名的狐妖，也與萬葉的髮色相襯。

　　「這樣有用嗎？我是說……我這身衣服才是最顯眼的吧？」

　　「相信我，戴上面具就沒人認得出你了。」熒信誓旦旦地保證。

　　「就是！旅行者可是好幾次偽裝成功混入愚人眾！」派蒙附和道。

　　甘金島的祭典，是所有鳴神島居民共同的回憶。

　　年幼時纏著家人來看煙火買蘋果糖，少年時與摯友打賭誰能撐到日出不睡著……

　　經歷家族沒落、摯友被斬、逃亡國外，闊別多年再次重新踏上故土，有熟悉也有陌生。無論在外遊歷多久，他的靈魂始終是歸屬於這裡的。

　　木架上的繪馬迎風搖晃，一枚繪製金髮兄妹的繪馬吸引了萬葉的目光。

　　熒捧起那枚稍微有點褪色的繪馬，「我上次和綾華來逛祭典時，和她一起掛了繪馬。萬葉，你要不要也掛一枚？」

　　少年搖頭，淡淡一笑，「友人的遺志已了，我目前沒什麼特別的心願。」

　　「萬葉不是要繼續研究楓原家的鍛刀術嗎？」派蒙問道，「把這個寫上去不錯吧？畢竟要復興失傳已久的鍛刀術，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鍛刀事在人為，我不認為這是需要向神明祈願之事。」

　　「這樣啊……」派蒙摸了摸頭，和熒對望一眼，聳聳肩。

　　他是武士，若真有心願，也應寄託於手中的劍，而非遠在天守閣的神明。

　　最後萬葉還是挑了一塊繪馬，寫上「旅途平安」四字，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幫旅行者接下來的須彌之行所求。

　　三人買了酒和烤串，在一棵櫻花樹下席地而坐。

　　遠方開始燃放煙火，一簇簇的金樹銀花在夜空中盛放，連耳畔的呼吸聲和漸塊的心跳都被掩蓋過去。萬葉拿著酒壺輕晃，眸光低垂，似乎在思索什麼。

　　「你看，坐在樹下那位，像不像傳聞中的楓原萬葉？」

　　「他旁邊那位，是誰呀？看著也好眼熟。」

　　「要不要過去問問看？說不定還能跟他要個簽名……」

　　萬葉聽力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知覺。

　　少年環住熒的腰，「踏風！」一聲輕喝，便帶著熒躍上樹梢，身形隱藏在層層重疊的櫻花枝椏中。派蒙接收到旅行者的眼神示意，飛向那幾名路人，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他們都不希望最後這場祭典被外人打擾。

　　樹冠的立足點不多，熒搭著萬葉的肩，半坐在他的大腿上。派蒙正在和前方幾名路人周旋，看她瞎編故事的機靈模樣，熒忍不住笑了。

　　萬葉的呼息不知不覺間染上酒氣，鼻尖靠在熒著頸窩，輕輕舔了一口。

　　「萬葉？」

　　「噓。」

　　「你醉了嗎？」

　　「沒有。才一杯而已……怎麼可能？」

　　騙人。

　　萬葉幾乎將熒的下巴和耳垂全吻了一遍。

　　「熒想要我的簽名，是不是？」

　　「……你要現在簽？」

　　「嗯，就簽妳身上。」

　　萬葉以指代筆，在她的掌心寫下楓原萬葉四字。

　　酥酥麻麻的，讓熒一陣輕顫。

　　「嗯……怎麼沒墨了？」

　　萬葉的聲音軟糯，翻看熒手掌確認沒有筆跡的模樣甚至可憐可愛，熒是真沒想到這名在南十字船隊當水手的少年，酒力是這樣一杯就倒。

　　「下去後，我再拿紙筆給你簽名。」她輕聲哄著萬葉。

　　「不，現在就簽。我有別的方法……」

　　萬葉輕輕托住熒的後腦勺，讓她偏過腦袋靠在自己肩上，接著垂首含住她的頸脖，唇舌一吮。

　　！？

　　微弱的酥麻刺痛感沿著肩頸一路往下，蔓延出點點紅痕來，看萬葉醉成這樣，八成是要在她身上「簽」出一個楓原萬葉來。

　　熒看了看下方的派蒙，路人們不知道從哪變出了好吃的鯛魚燒，派蒙差點忘了自己的任務，又趕忙將話題扯回來，但他們仍不死心……

　　時間好像還很夠。

　　熒勾住萬葉的圍巾，迫他抬起頭。少年的眸光溼漉漉的，被打斷有點困惑。

　　「萬葉。」

　　「嗯？還沒簽完呢。」

　　「我知道，我只是……想幫你補充一點墨水。」

　　熒捧住少年的臉頰，四唇相貼，印上了潛藏心中的情感與祈願。

　　「禮尚往來，我也要在你身上簽名。但我的名字這麼短，感覺好吃虧。」

　　萬葉在她耳畔一笑，「那就……多簽幾個位置吧。」

　　至於要怎麼跟派蒙解釋，萬葉的簽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就留待明天去想吧。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一切不過隨心而已。

—

後續就是熒和萬葉雙風共鳴很快地回到旅館，繼續在對方身上簽名(咳

派蒙：熒，聽萬葉說給妳簽了名，在哪在哪，我也想看看！

熒：……(萬葉那傢伙!!)

11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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