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仙人來哉

#被4.4海燈節D3甜暈的急速短打甜餅,劇透注意

#我流魈熒,嗑代隨意

  

  

  --魈好大。

  這是熒今年海燈節對魈的印象、不,精確的說,是對魈今年海燈節所做霄燈的第一印象。仙人說手藝不精真是謙虛了,要知道越大的物件,對材料塑形結構平衡的掌握就越講究,魈能做出這麼大一個霄燈,肯定私下練習了不少次。

  熒猶記得剛認識不久,魈嘴巴上用發光垃圾評價這個流傳千年的習俗。向來在城外守望萬家燈火的他,如今也親自手捧人間煙火,與她一起共賞。

  兩人在銅雀廟外敘了一晚的舊,守歲到天亮才依依不捨地道別。熒回到塵歌壺時,天色已漸露魚肚白,熒洗好澡蹭入被窩,派蒙躺在她懷裡。寒氣未散,她搓著派蒙的小手取暖。

  「熒,我一直很好奇,魈上仙那麼大的霄燈,一開始到底藏哪去了?」

  「派蒙,仙人的事你少管。」

  「哦,我知道了,肯定跟我一樣,還沒派上用場的時候,就被放在背包裡面……」

  也許每個仙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隔天熒收到了嘉明的信。

  嘉明剛與父親和解,鏢局的單卻沒有因海燈節而中斷,為了多和父親相處幾日,他找上熒說明困難,樂於助人的她自然是沒有第二句話,接下了這個委託。

  嘉明雙手合十感激道,「多謝,下回再請二位喝個早茶囉!」

  「不用不用,只要下回我過去沉玉谷時,能為我砌上一壺松蘿仙芽就好了。」熒笑道。

  這次的客戶是剛見過不久的夏洛蒂,她剛採訪完葉叔,耳聞嘉明的故事,對鏢師這個行業產生好奇,回去楓丹的路上,想體驗一次璃月傳統送鏢的過程和路線。

  派蒙拍胸為自己的旅伴背書,「雖然我們不是專業鏢師,但是有不少護送委託的經驗,儘管包在我們身上。」

  「路上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交給我就對了,妳可千萬不要出手。」

  「好,那我舊專心按下快門紀錄,將這趟送鏢體驗好好寫進蒸氣鳥報。」

  根據嘉明提供的路線,她們將橫跨雲來海、瓊機野和碧水原三個區域,中間會在望舒客棧稍作休息。

  荻花洲的河灘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剛好可以承載輕舟竹筏,望舒客棧底下有個小碼頭,常有遊客搭船南下,在此上岸宿泊幾日。反之,自然也有人從璃月港北上,前往沉玉谷或者更遠的楓丹廷。

  望舒客棧景致優美視野極佳,站在高處,向東能遠眺蒙德雪山,向西能一窺須彌樹海,璃月疆土自然不在話下。

  前陣子魈也在此望見孤雲閣,旅行者和一斗在鬥蟲大賽中的激烈對戰。除此之外,連前幾日鍾離在附近放風箏、熒隨著嘉明押鏢並串通削月築陽幻形成劫匪一事,他都看在眼裡。只要熒回到璃月境內,她就會成為除了妖邪以外最令他在意的對象。

  這份在意,也經常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他的時間和目光--就像現在,他也站在客棧頂端,看著熒、派蒙和夏洛蒂在一樓茶桌落座,點了壺熱茶和蓮花酥。

  「聽聞某位夜叉曾扮作遊商,背負行囊,以扁擔挑懸兩枚燈籠,夜行於凶險之地,引誘妖邪,將其斬除……」

  夏洛蒂念著手上退邪燈的傳說,捧起茶杯輕啜,「熒,真的有這件事嗎?」

  「既然是夜叉,說不定魈會聽過這個傳聞。」

  熒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陣裂空聲響,魈自然而然從青色煙霧中現身,目光習慣性地找到那一抹金陽,「熒。」

  熒不自覺微笑起來。她的護法夜叉大人,又呼名而至了。

  「哇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降魔大聖本人呢,久仰大名,我是來自楓丹蒸氣鳥報社的記者夏洛蒂。先前採訪熒時,她提供了不少跟您有關的資訊,那次專欄在楓丹大受好評。」

  「……嗯,我對此有印象。」

  蒸氣鳥報當時有個名為「魈上仙的七日推坑挑戰」的專欄,連著七天刊載,以旅行者角度描述對魈的看法,因為仙人的題材新穎,銷售量很不錯,魈的房裡至今也整整齊齊地留著一份。

  魈問熒,「此次呼喚我名,所為何事?」

  熒便把剛剛夏洛蒂提及的鄉野傳聞說了一次,魈思忖片刻,點頭答道,「確有此事,這描述的……應當是我。」

  「是魈?」「竟然是魈?」熒和派蒙異口同聲。

  「這其中有什麼故事嗎?」夏洛蒂問道。

  魈的答覆很簡單,人心複雜,邪祟容易趁虛而入。璃月南北貿易極為仰賴荻花洲這條路線,為維持安寧,除了魔神殘渣和邪祟妖魔以外,某些不長眼的劫匪也會是他的肅清目標。

  「竟然會假扮成遊商……沒想到魈還有這番想法。」

  「那是彌怒的點子,為了使劫匪主動上鉤,便將我扮作遊商。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降低其他人受襲的次數,也可以提升剿匪效率。」

  「意思是,如果我們被劫鏢了,你也來出手相救囉?」熒問道。

  魈眉眼間似笑非笑,「有妳這般身手,還需我相救?」

  派蒙幫腔道,「別這樣說,說不定他們有二三十人,熒寡不敵眾嘛。」

  魈低聲一笑,似嘆氣又似應允。

  「我會看著妳們的,放心上路吧。如有危險……」

  「就呼喚你的名字。」熒有默契地答道。

  說巧不巧,她們乘著竹筏經過輕策莊時,還真遇到一群不長眼的劫匪偷襲,算了算一共約莫十人,並非沒有勝算。夏洛蒂抱緊自己的相機,和派蒙一起退到竹林外,而熒心忖不想太麻煩魈,便掏出了無鋒劍,打算獨自解決。

  此時一道凌厲的風劃開空氣,熟悉的和璞鳶猶如翠綠鳶鳥掠過眼前,破空聲似尖銳鳴啼,魈以雷霆萬鈞之勢重重下落砸進劫匪群中,掀起一陣氣流,周圍竹林片刻間都吹得往後壓低。

  熒無端想起閒雲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仙人來哉。

  千百年前的魔神戰爭中,璃月百姓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吧?壓倒性的破壞力,就連妖魔也退避三舍,無怪乎會給魈起了降魔大聖的美稱。

  她對這群劫匪報以同情。

  「我突然覺得,被劫鏢也是一件好事。」夏洛蒂喃喃道,啪嚓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這種畫面可不是能常常遇到的吧?」

  熒趕緊通知駐守附近的千岩軍,來逮捕這群趁海燈節作亂的劫匪。魈把劫匪們集中到一處綁好,走到熒面前,「有無大礙?」熒將他微亂的髮絲勾到耳後,「我沒喊你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魈將目光移開。

  「恰好巡經此處。」

  「上回鬥蟲大賽,我在礁石後方遇到你時,也是這麼說。」

  熒留意到鬥蟲會場某個角度能直接看到整座望舒客棧,憑魈的眼力,不難發現這裡的異常,沒想到還真讓她在礁石上捕捉到翠髮白衣身影。

  當時他說什麼來著?海燈節前後,孤雲閣鎮壓的魔神邪祟容易躁動,因有不少平民在此活動,為確保安全才特地來巡邏……

  「那次--」

  魈最終還是不敵熒的揶揄目光,把頭埋在她的肩上輕蹭,放棄辯解。

  「嗯,我確實一直看著妳。」

  金鵬仙人撒起嬌來,讓熒毫無招架之力。想到千年前魈曾扮作游商釣魚執法,她如果是劫匪,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劫鏢--劫財又劫色的那種。

  結束這趟押鏢後,熒回到望舒客棧,打算如鍾離說的,陪魈放個風箏。她特地做了個金鵬風箏帶過來,眉間一點紫的翠綠胖鳥在空中乘風飛翔,引人注目。

  是的,魈很大。

  魈第一眼看到時,曾經欲言又止地問,「我在妳眼中是這般形象?」

  「就是要做成這般形狀,才能飛得又高又穩,這可是閒雲教我的。」

  今年的海燈節,還真是岩王帝君退位以來,仙人們最接近人間的一次。

  那群超過兩千歲的仙人,盡做著二十歲年輕小伙做的事。有的教人做風箏、有的學做風箏、有的跑腿測試風箏、有的被拐去放風箏、有的還假扮劫匪……

  說起劫匪,事後嘉明聽聞魈上仙協助護鏢的事,也給他送去一包松蘿仙芽茶葉作為答謝。在信中,嘉明再次感嘆熒真是交友廣泛,都能喊到降魔大聖來護鏢了,哪天要是她說岩王帝君本人請過她吃飯,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派蒙看完信,得意地稱讚自己的旅伴,「那當然,說起交友廣泛,熒要是說自己第二,肯定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以璃月人來說,魈也不惶多讓呢。」

  「理由?」魈問道。

  熒一邊扯動風箏線,一邊繼續說下去。

  「七七和白朮自然不用說,去年救你於業障夢魘之中;胡桃和鍾離任職於往生堂,和夜叉自古就有業務往來,認識也是理所當然,夜蘭和煙緋在層岩巨淵有過患難之交,申鶴前年和你一起從水中撈我起來,有過一面之緣,萍姥姥跟閒雲也握有你不少八卦;重雲、行秋和香菱,也在飯局上與你打過照面,你甚至還跨國結交了蒙德的溫迪和稻妻的一斗阿忍……」

  熒輕聲一笑,「魈上仙萬萬沒想到,璃月交際花竟是他自己。」

  魈瞥她一眼,「再說一次,交什麼?」

  熒從語氣中收到了不敬仙師警告,從善如流地改變用詞。

  「--交友廣泛。」

  魈搖頭,「並非如此,我不過是活得久了點,我本身也無意與這麼多人產生聯繫。」

  派蒙提醒道,「熒,說起來魈認識這些人時,妳也幾乎都在場呢。」

  ……對哦。

  熒後知後覺理解,魈直言說過想看著她,那麼她所接觸到的人們,自然而然也會與他產生牽繫。在這個交友圈中,是她將魈與人間煙火聯繫了起來。與她一起走入璃月港、一起與新朋舊友用膳、一起放飛霄燈……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她在。

  「魈,晚上一起進城看燈吧,今年的主燈是心猿大將喔。」

  「彌怒……」

  魈想起了曾經聽他們說過,待盛世太平,便要好好體驗紅塵百態。如今擁有這個執願的戰友們已逝,他要替他們好好看看這人間。

  「嗯,那便走吧。」

  魈握住了熒的手,與她一起拉著線牽動金鵬風箏。

  在湛藍天空上,承載著眾多願望的紙鳶隨風自由飛翔。

  仙人來哉、仙人來哉。

  是仙人來到她的身旁,還是她去到仙人身邊呢?

  也許兩者都有。

  

  

113.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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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esponses

  1. 我是第一個耶 今年的海燈節任務我還沒做完 聽說有魈 但不多 但是月月的魈熒文永遠是最棒的!

  2. 嗚哇那個彩蛋…
    被甜到不會講話了(⁠。⁠-⁠/⁠/⁠⁠/⁠/⁠-⁠。⁠)

  3. 原本預告沒看見魈,還以為今年沒有他了😭 沒想到還是有魈熒 (認真懷疑官方也嗑魈熒) 而且魈也是越來越溫柔了嗚嗚嗚…

    話說鬥蟲大會的時候有魈嗎?! 我居然錯過了🥺

    • 我也以為今年沒有魈了QQ 連海報賀圖都沒有真的很傷心QQ 沒想到在彩蛋藏了一波大的XDDD 幹得好啊米哈遊!
      鬥蟲大會那個是我造謠的哈哈,不過從會場確實可以看到望舒客棧,所以合理推測魈也有注意到熒吧嘿嘿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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