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魈上仙,你這踏青他正經嗎(R)

#被魈的生日信甜到神智不清的產物

#萬萬沒想到<旅行者,妳這采風他正經嗎>可以有對應短篇,你們這對夫妻真是…

  

  

  魈曾多次與強大的敵人交手,這當中也包括熒在內。

  他在現實中盪平遊蕩荒野的魔神殘渣,在夢境中,則是與被業障侵蝕成魔的自己徹夜廝殺。他厭惡做夢,夢是無法控制、難以擺脫的。與自我戰鬥的次數越多,他往往越發難以分辨虛實。他深怕自己總有一天,會將槍尖指向信任之人。

  然而,最近夢境變得奇怪了起來。

  那名金髮旅行者頻頻入夢,纖弱如白花般的身影,矗立在無光的黑夜中,格外醒目。

  熒手握無鋒劍,漾起笑容,問他能扛得住幾招?

  不,她不該出現在此。魈知道這是幻覺,便撕扯她的裙擺飄帶、咬噬她的脖頸弱點,要將她趕出這個夢境。

  幾番來回後,熒被他按倒在草地上,武器也被擊飛。她笑了笑,用吻來迎接他的指責,以環抱來緩衝他的攻勢。

  於是戰鬥的節奏變了,魈鬆手讓和璞鳶落地,與她一起滾入荻花叢中。在他扯斷念珠,降魔杵從熒身上滾落至腰際的瞬間,荒魂的嘶吼霎時安靜下來,自我的虛影也消失無蹤。

  --其實,你很想夢見我吧。

  熒這麼說。魈無法否認。是啊。見不到面,在夢中相見也好。比起畫片更加活靈活現,甚至不必擔心傷到她本人。

  白衣少女碎成千絲萬縷的如蜜月光,將他擁入懷中。

  花洲淺灘水聲潺潺,夾雜著一聲聲對誰的思念。

  魈夢醒之後,身旁多了一瓶異夢溶媒,輕輕搖晃,就能看到近似絕雲間山嵐的七彩色調--如果曾經有人夢過天堂,醒來後取出了一朵花,那它應該就是由此構成的。熒的解說在腦海響起。

  這對魈無用,但他記得熒需要這個。

  他不曾夢過天堂,卻見過不少人間煉獄。

  但昨晚的夢境裡,成片的因提瓦特在月光下盛放,佔據了被他視為地獄的夢境。

  於是從那天起,夢境就變了。過往是與瘋魔自我徹夜戰鬥,陷入層層惡夢,難以醒來,如今幾乎日日與熒在夢中執手同行。

  有時是在客棧露臺,枕著鳥鳴,接捧露水般滴落掌心的春光;有時是在天衡山外,與她一起為橫臥水潭的夜叉石像獻上清心花,旅行者與他的的衣物盡濕,隨著水波搖曳。

  想與她親近的念頭被夢境放大,他漸漸做出越來越失控的事。

  魈恍惚的想,倒不如繼續夢見與自我戰鬥,至少醒來能夠得到平靜;如今夢境裡滿滿都是熒,醒來後反而令他心浮氣躁。

  魈知道自己褻瀆了她。

  理應斬斷七情六慾的仙人,不該沉溺於虛假夢境的美好。

  但他無法控制夢境。

  客棧的散客清晨還在閒聊,今年春天似乎來得晚了些。漫長的時光對他來說不過白駒過隙,魈這才恍然,又到了這個時節。

  一年一度的生辰,他總會寫信,捎一份「美夢」給她,抒發近日感悟。

  至於近日的夢……

  該怎麼宣之於口?

  於是那些惡鬼修羅般的行徑,被他修飾成了踏青和遠遊。希望與她見上一面,釐清這些情感,到底是源自業障侵蝕帶來的幻覺,或是其他別的什麼……

  魈封上信箋,將「美夢」和異夢溶媒一起託冒險家協會寄給她。

  

  

  

  

  --如願相見,便呼我名。

  

  

  

  

  子夜一到,魈果不其然被喚到了旅行者的塵歌壺。

  窗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金葉隨風婆娑起舞。熒在塵歌壺栽了一片銀杏樹,即使不在望舒客棧,也能欣賞到這番美景。

  「魈上仙,您坐啊。」

  熒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信箋被攤平放在桌上,旁邊還擺著他隨信附贈的「美夢」跟異夢溶媒。她臉上雖是如往常般的明亮笑意,目光卻耐人尋味地打量起魈。

  這跟魈預期的不符,心中一涼,莫非他藏得不夠縝密?

  熒收到他的信件自然是欣喜的,畢竟兩人聚少離多,魈又是寡言清冷的性子,一年也就海燈節、彼此的生辰,會多表露情緒些。

  但讀完後今年這封信後,卻氣得連喝三杯茶。

  「魈。」

  熒按住信紙,「今天是你生辰,我是該讓著你些,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魈如坐針氈,熒見他這般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家仙人啊,明明戰場上是那般殺伐果決,但一提到跟她有關的事,卻又謹小慎微起來。

  明明可以再對她予取予求的。

  「你當然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美夢。」

  見魈一臉怔愣,熒繼續說道,「我不過是一介平凡旅人,降魔大聖竟會質疑自己有沒有資格夢到我?況且,夢見就夢見,有什麼好稀罕的,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關係匪淺,整個望舒客棧、璃月港,不,甚至蒙德人都知道了,你寫這信反倒顯得生疏。」

  「不,妳並不平凡。」魈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妳教會我如何品嘗人間煙火,告訴我即使是修羅夜叉,也有人心繫他的安危。妳一點也不平凡,切莫妄自菲薄。」

  「……我又不是要你誇我。」

  仙人這性子,總是直腸子到教她沒輒。

  偏偏她就喜歡這樣的魈。

  認識他四年,魈如今竟然還在質疑是否有資格,擁有與她同遊的「美夢」。這番言論,換成別人肯定是逾越做作之舉,偏偏出自他筆下,就讓熒心底酸軟了起來。罵也不是,訓也不是。

  她得親自教教仙人了,合該讓他見見什麼是人類的底蘊。

  熒咳了咳,直視著魈的雙眸。

  「魈上仙,你信裡寫的踏青、閒遊,它正經嗎?」

  魈肩膀一震。

  隱密心事就要被揭開,魈不擅長說謊,只能保持沉默。

  熒見他守口如瓶,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絕雲紀聞》,纖纖玉指翻開書頁,夾了張書籤,一字一句讀給他聽。

  ……年幼的仙獸終究不懂得人的羞恥與私欲。在清冷的月光下,螢火點點的山林中,以露珠為衣、月光為裙,她與懵懂的凡人結伴嬉遊,遊蕩芳花與幽篁之間,向他介紹眾仙的洞府,與他解讀鳥獸的語言,又在靜夜的蟲鳴之中淺睡,共同沉入悠古的夢想……

  魈聽到最後耳根已經泛紅,饒是遠離市井人煙的夜叉仙人,也懂了文中暗示。

  「這本書,你可曾聽說過?」熒忍俊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們仙獸不知羞恥與私欲,怎麼,卻總想著與凡人嬉遊芳草與山林之間?」

  結合熒剛才所問,魈知道,她肯定對夢境內容有了揣測,而且正中紅心。

  「所以妳從一開始便……」

  熒搖頭,「我收到信時只是疑惑,如果只是尋常夢境,為何你要強調『所夢皆為閒遊、踏青之事』,而你現在的反應,恰好證實了我的想法。」

  --被她拐了。

  魈想阻止她繼續發掘自己那些不堪的隱密心思,卻說不出口。

  他自己也想知道,熒會怎麼看待這件事。

  熒抵唇思考,「去年海燈節時,你說偶爾會想到與我相處的樣子,感到反常又新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近日會頻繁夢到我,大概是因為如此吧。」

  「妳不責怪我逾越了嗎?」

  「去年海燈節,你被業障纏身,隻身倒在野外,被七七背回去不卜廬,依然噩夢不斷;如今你的夢境,盡是跟我去『踏青郊遊』的『美夢』,我高興都來不及了,為何要責怪你逾越?」

  「那妳……覺得如何?噁心?唐突?」魈垂下金眸,「我確實無法壓抑,想親近妳的念頭,甚至反映到了夢裡,還不只一次。」

  「為什麼魈會這樣覺得?我也常常夢見你呀,你也覺得我噁心唐突嗎?」

  魈眼皮一顫,心跳加速,「妳也常夢見我……什麼?」

  「你想知道?」

  熒環住他的頸子,輕輕啄吻他額心的紫砂。

  「那就拿你的『美夢』來跟我換吧。」

  魈的目光落在那張薄薄的信紙上,他昨晚磨墨提筆刪改數次,盼她能赴約為自己解惑,他是否有資格擁有這個「美夢」。

  魈啞聲道,「我把夢境與妳分享,代表什麼意思、又會有什麼後果,妳可清楚?」

  仙獸尚且不知羞恥與私欲,但魈並非完全不諳世事。在他那段不願提及的過往,他早已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挾著道義,行醜惡之事。

  他不想將此踐行於熒身上,他是真心認為自己配不上熒這個美夢。

  「不清楚的話,我又怎麼會喊你過來呢?」

  熒拿起調羹,舀起他親手製作的甜品,含在舌尖細細品嘗,再緩慢吞下。

  「吃了這麼多你的『美夢』,我也該禮尚往來了。」

  熒的回覆讓魈的心湖起了漣漪。不是單方面給予,而是交換、是禮尚往來。是雙向的情感奔赴。夜叉少年收緊雙臂,將旅行者圈進懷裡,低下頭,輕輕攫住了她帶有花蜜氣息的唇。

  一吻結束,魈的嗓音也染了蜜般,「妳比美夢嘗起來還甜。」

  其他地方,是否也是如此甜美?

  魈的吻逐步往下,拆解他的生辰禮物。熒本來就是做了這個打算來的,沒想到恰好撞在他的憂思上。少女被他打橫抱起,落入床榻。剛才的吻早已足夠讓她動情,身體輕輕一碰便染上紅暈。

  兩人的衣服交疊傾落,魈覆上她的身軀,從鎖骨開始吻到乳尖,指尖為她拓展沒人造訪過的私域,順著水液不斷深入,她喊著魈的聲音急促而破碎,十指緊緊攀在他的肩膀上。

  換成性器插入時,熒就沒了聲音,小穴努力吃著魈的分身,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痛楚,殷紅血絲落在床單上。她不後悔用自己交換了魈的夢境。魈停下動作,等她適應痛楚過去。

  但她實在過於溫暖,魈被她吸得尾椎直發麻,緊密結合讓他想起了那些求而不得的夢境,以及深夜從小憩驚醒後攀升的體溫。

  他想閉上眼,不去看熒的淚水,直搗花心,狠狠宣泄一番。但他不能。說好了交換,不是掠奪。他也想知道熒的夢境是什麼樣的,有沒有花海,有沒有春天,有沒有他。

  「魈,可以了,動一動……裡面……不痛了……」

  熒帶著鼻音,眨掉淚水,捧住他的臉頰索吻,從他繃緊的肩頸曲線,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她也想讓他舒服一些,便挺起腰肢迎合。肉刃劈開窄穴,摩擦著嫩肉抽插進出,體液滴落在床單上,與春光一起融化。

  魈每貫穿一次,尾音都帶著顫,訴說著這些日子來的夢境。

  第一個夢,是望舒客棧,樹影搖曳,遠山如黛,他們爬上屋頂,魈最脆弱的部位,被她雙手細細撫慰,連唇舌間都染上他的氣息。

  第二個夢,在天衡山下,夜叉石像上花叢盛開,熒被他抱起環在腰上,一下下慢慢磨著深處,直到花香濃郁撲鼻。

  第三個夢,荻花洲岸邊,他渾身是傷,熒雙手被他反剪扣在身後,扯著飄帶不讓她逃跑。夜叉生來就是為殺戮而生,追捕獵物,反而讓他快感更上一層樓……

  這隻傻鳥,如今可總算願意說出來了。

  越到後面,就越是直白。難怪老實的仙人這回要藏起真相,將這些旖旎夢境定義成踏青閒遊。

  熒被他拘在懷裡,一深一淺地頂著宮口,仙人手握住不斷亂顫的乳團,指尖揉捏乳尖,加劇了高潮快感。熒本想好好看清魈沉淪情慾的模樣,但生理性淚水卻模糊她的視線。

  「魈、……魈……」她伸出舌尖,向魈索吻,清甜喘息聲帶著啜泣,「唔嗯……嗚……快、點、……要到了……那裡……呀啊!」

  她的媚叫讓魈的骨頭都酥了,總算明白為何人類會沉溺此事。現實與熒交合的歡愉,遠不及他在夢中感受到的百分之一。

  窄徑隨著高潮緊縮,花液湧出,澆灌在魈的性器上,少年隨著繳械,十指相扣,肉刃深深埋在熒的體內,幾乎將小腹頂出隆起,低喘著射出最後一滴精液。

  連番高潮數次,她的陰道早被愛液灌滿,根本吃不下這麼多精液,她脫力地側躺在床上,合不攏的腿心隨著呼吸湧出一股股白濁液體。

  熒幾乎渙散的眸光慢慢恢復焦距,她竟然被魈操到失神了。以第一次來說,魈要得太狠了。若非她是體質特殊的旅行者,恐怕會好幾天下不了床。

  她剛要坐起身,就被魈攔腰扣回懷裡。

  「熒,妳還沒跟我說,妳夢到我什麼。」

  熒枕在他的肩上,把玩他的碎髮。她聲音慵懶,「我夢到你在我面前死去,層岩巨淵那時,我來不及伸手抓住你,看你一次又一次墜入淵底。」

  魈的胸口一緊,「是我能力不足,並非妳的錯。」

  「再有下次,我就跳下去陪你。」

  在她認識的人之中,魈曾經是最接近死亡邊緣的人。千年來忍受業障侵蝕、在層岩巨淵為救眾人傾盡力量,捨己相護。他也曾厭惡入睡,在那意識被黑甜夢鄉攫住之際,又是一場無盡戰鬥下的自我消耗,彷彿行走在鋼絲上,隨時都會瘋魔。

  但如今不一樣了。

  熒會陪他走下去,見證夜叉的結局。會拿自己跟他交換,偷走噩夢,讓他安睡到天亮。

  魈曾經停滯的時間軸,就這樣又被她往前推了一點。

  「現在,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擁有這些『美夢』了嗎?」

  面對熒的提問,魈笑著啄吻她紅腫的唇瓣。

  熒將海燈節搬來望舒客棧,魈破例去了璃月港郊外,見到人間煙火千里長燈;熒邀他入塵歌壺時,能減輕他的業障侵蝕痛苦;而曾經困擾他的噩夢,如今也被旅行者取而代之。

  迎著風雪走了千年,終於走進暖屋,有人邀他一起共賞四時花開。

  他的美夢,不過是做一場美夢罷了。

  原來「美夢」一直都垂手可得。

  「嗯,妳的解答,我收到了。」

 

11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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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Responses

  1. 今天上原神看到魈的生日郵件後我就一直在等大大的更新,真的是甜到我一整天都在發自內心的笑

  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魈寶!!!!那個信真的超會撩,「如願相見」…啊啊啊我死而無憾了

  3. 好久沒留言了~
    原來閒遊踏青是這樣詮釋,學到一課了 XD
    謝謝月大的文章,今天一整天心情甜滋滋

  4. 想問大大有關遊戲的問題
    是要抽到角色才有生日信件嗎?
    我沒有抽夜蘭但有收到她的信件
    就唯獨魈沒有 是Bug還是..?
    (入坑沒很久 也沒人可以問 希望大大可以幫我解答

  5. 原來閒遊踏青可以這樣理解嗎?(☉。☉)!
    學到了學到了 有機會也對喜歡的人這麼說(咳
    月大大辛苦了~
    晚了一點領糧食 幸好還熱騰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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