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35)絮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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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7+,旅行者內耗發病,依往例燉肉治一下

#含BG和GB描寫,有窒息play等重口味玩法,慎入

  

  

  涼風徐徐,遠處傳來啁啾鳥鳴和嘩啦水聲,此處是破碎之海其中一座浮島上的小屋前院,遠離人煙、清幽安靜。

  遠處的風史萊姆、陸行岩本真蕈、浮游草蕈獸跟水蕈獸還在閒晃,歡聲飛羽和寶箱我也原封不動地放著。

  在童話國鋤大地的第N天早晨,從我跟流浪者的幼稚鬥嘴開始。

  「妳還要躺多久?」

  「那當然是躺到勇者吻醒我為止。」

  「呵,醒醒吧,妳可不適合演公主。」

  「那我適合演什麼?」

  「攝影機。」

  我瞇起眼,「……阿帽,你再說一次。」

  聽到我故意用這個稱呼喊他,流浪者瞇起眼,低頭與我四目相交。陽光穿過他的髮絲落下來,雙眸因環境光而染上如藍寶石般的虹色。

  「還是妳更喜歡演黃文寫手?」

  「那個不用演,我本來就是。」

  流浪者大腿往旁邊一撤,我在後腦杓著地前,翻身抱住他的腿,像一隻剛睡醒畏光的貓一樣埋進去,「妮露的腿躺起來很軟很舒服,但我更喜歡你的。」

  「妳三番兩次暈倒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躺我的膝枕?」

  「是啊,而且這樣躺著還有個好處,很方便對你這樣那樣……」

  流浪者捧住我的頭擺正朝上,手抬起下巴,一陣淡淡冷香落下來,他封住了我的唇。我忍不住攬住他的肩膀,伸舌與他交纏,如舔舐甜品般嘗著他的味道。

  呼……

  進來故事書時暈了一次,列車出軌時被流浪者撈了一次、杜林踩碎地板時被他救撈了第二次、流浪者隨杜林墜下地板崩裂時又被綺良良救了。

  「旅行者」這次可真是薛丁格的強度,甚至連風之翼都不會用,還頻頻暈倒。

  提及暈倒一事,我想起稍早跟大夥在星軌王城開設慶功宴的對話。

  --那時勇者小隊們正在幫忙積木守衛搬桌子布置會場,綺良良運送積木、妮露摺著各種鮮花小鳥作為裝飾、娜薇婭則大展身手,準備了許多美食,泡泡桔果汁、樹莓布丁、年輪蛋糕等。

  唯獨不見流浪者和小杜林。

  流浪者本身就不喜歡團體行動,與小杜林的動線跟大家都不同,我心想大概在哪邊蓋房子填腳印,也沒特別去找他。

  和我一起擺放花盆的妮露悄聲問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__是誰呀?」

  「唔?」我愣了愣。

  「我們被阿帽救起來後,妳暈過去了不是嗎?妳夢囈時喊了幾次這個名字。派蒙支支吾吾,就連阿帽都說等妳醒來再親自問妳。」

  不曉得流浪者當下是什麼表情,八成是擰眉嘖一聲轉身過去、碎念我又在故意給他找麻煩?那種難以啟齒的樣子,我還挺想看的。

  「那位……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在聊什麼?也帶我一個吧。」

  花鳥紋袖子映入眼簾,流浪者走進視野,與我四目相交,跟他一起來的小杜林趴在少年肩上,同樣一臉好奇。

  妮露啊了一聲掩住嘴,沒想到流浪者會出現。

  流浪者雙手環胸,「是多重要的朋友?嗯?」

  ……他這是明知故問。

  基於某些不可抗的因素,現在還不能讓大家知道__是流浪者的真名、但我也不想因此胡謅答案,晚上還得「費力」跟他解釋。

  於是我看著他笑了笑。

  「這位朋友,重要到我願意跨越諸多世界去見他。」

  對於我的比喻,眾人露出理解的表情。畢竟作為交友廣泛的異世旅者,有幾個不同世界的生死之交很正常,但在場唯有流浪者聽懂其中真意--我願意跨越提瓦特和高天的距離來這裡見他。

  「如何,你滿意這個答案嗎?」

  流浪者接走我手上的花盆,指尖擦過我的手腕內側,在護腕下有著他為我紋上的浪客座刺青,因為他的碰觸發麻發燙。

  「真巧,我也有一位這樣的朋友,她鍥而不捨來見我的模樣很有意思。」

  小杜林深有同感,「跨越世界不容易,阿帽,你要好好珍惜這個朋友喔。」

  「既然是她主動來找我,為什麼我一定要回應?」

  「因為她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吧?」

  流浪者定定看向我,低笑一聲,「誰教她愛多管閒事,還動不動就暈倒,總是讓人不省心。」

  ……

  回想結束,我輕嘆一聲。

  「暈倒這事不是我自願的,你得怪艾莉絲和小杜林,是他們讓我無法發揮應有的實力。再說了,這樣才能凸顯你有多可靠呀,勇者大人。」

  想起他一次撈起三人外加一隻小精靈的畫面,我就忍俊不住。明明在做好事,卻要用嘴硬包裝。私下還救了許多礦工,為善不欲人知的小人偶,做這些並不是為了得到誇獎,卻反而招來了外界更多的謾罵。

  既然這樣,就讓我來誇誇他吧。

  「妳好好反省一下,這回又沒接住我了。前陣子剛承諾過什麼,嗯?」

  「我也想跳下去拉住你啊,但偏偏這次被人攔截了。」我輕聲嘆氣,大言不慚補充道,「加上間章那次,你一共救了我三次。勇者大人,為了答謝救命之恩,我願以身相許,如何?」

  「以身相許,那不還是便宜到妳?」流浪者瞇起眼,哼笑一聲,「再說了,這裡可是童話王國希穆蘭卡,妳就不擔心被某些好事者看到?」

  「你以為在提瓦特就逃得過魔女會的耳目?她們可是魔女啊,在哪都一樣。」

  「在哪都一樣……呵,這可是妳說的。」

  於是馬甲綁帶被人偶熟練地卸下。

  流浪者把我壓在草地上,他身後是淡紫天空、永不落的光芒和曳尾的流星。

  這片景色我永遠難忘。

  好燙。

  我的十指在他腦袋後交扣,呼喚著他的真名,與他更加緊密結合。隨著流浪者的撩撥,呼吸越發急促,難耐地闔緊雙腿。

  「聽到了嗎?都是妳的水聲,這麼快就濕了……」

  流浪者咬著我的耳朵,隱密私處被長指抽插搗弄出水,時而用拇指蹂躪花核,我越往後,他就越往前,直到我無路可退。

  他解下披肩墊在草地上,捧住我的臀部、前端撐開花瓣,一寸寸推入,接著用力貫穿到底。被他佔有的當下小腹過於滿漲,愛液因窄道被陰莖堵住而流不出來,反倒是我的淚水止不住,呻吟變成啜泣。

  「哭什麼?這不是妳要的嗎?」

  他放緩了速度,慢慢撞著,將快感堆疊成綿長的愛意。他的溫柔反而使我更難受,我咬住流浪者的肩膀。

  「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流浪者低低哼笑一聲,性感得讓我耳朵發麻,「妳最好記住這句話。」

  接下來的歡愛節奏猶如疾風驟雨,在這樣溫柔的景色面前,流浪者像是要將在童話國中感受到的共情和觸動一起傳遞給我似的,扣著我的腰,灼熱性器熨貼著花徑嫩肉,每次撞擊都直抵深處的宮口。

  「啊、嗚……哈啊!不要、太深了……嗯啊!」

  前液和愛液混在一起,滲出縫隙,被他密集劇烈的抽插拍打成白沫。

  高潮來臨時我渾身癱軟,穴口抽搐一股股吐著液體,我想要後撤緩一下這波餘韻,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還沒射完,給我忍著,全部吃完才能放過妳。」

  他在我耳畔說著,輕咬我的頸後,箝制住我的四肢,讓花徑吃下他射出的所有精液,絕頂快感將我滅頂,意識迷離。

  在我的視線裡,如夢似幻的天空和草地連成一片。

  希穆蘭卡沒有明確的日夜,我不知道在流浪者懷中睡了多久,醒來時一片暮色映入眼底,再來就是流浪者胸膛的小鈴鐺。

  「賴床鬼,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小杜林呢?我們在這耽擱到現在,他應該很擔心你吧。」

  「妳能讓派蒙閉嘴,我自然有的是法子能讓那傢伙安靜。」

  「我是不是又教壞你了?」

  「妳教壞我的事可多了,罄竹難書,不差這一件。」

  關於教壞流浪者一事,我雖然汗顏,卻毫無反省之意。以後還敢。

  流浪者沉默半晌,問道,「妳前幾天怎麼回事?打完招呼合完樹脂就走,還自己單獨去找寶箱。」

  「哦……我想說你忙著陪杜林造小船蓋房子,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妳也想要房子還是小船?我做給妳就是了。」

  「你上回已經給過我紙摺的愛心,我有那個就好。」

  流浪者一笑,「吃醋?妳除了派蒙,還在壺裡養了這麼多動物,我養條龍不行嗎?」

  「嗯呢嗯呢(當然可以)。」

  「說人話。」

  我埋在他的胸前,嘟嚷道,「我現在不想說話,只想當一隻兔子。」

  「妳乾脆變成一盆花吧,只要曬太陽澆澆水就好,也好讓我省心省力些。」

  「……」

  我知道他故意是引用帕紐爾和肖維涅這對好友的任務典故,想解釋並非有意和我吵架、只是想解開心結。我的手碰到口袋,摸到他第一天摺給我的紙愛心,就軟了下來。

  我聽妮露說,這是流浪者所摺出的第一個作品。

  小人偶就這樣把自己的「心」捧給我。

  明明他自己還缺了個心呢。

  天邊的雲彩和流星注視著我們,流浪者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不時撫過我被風吹亂的髮絲,然後輕輕哼起不成調的曲兒,給我沉澱思考的時間。

  淚水就這樣滑落眼眶。

  這幾天耳邊有很多凌亂的聲音撞上來,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有他的也有我的,不要內耗不要去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很困難。

  我說了很多關於三次元的瑣事。

  「……除了納西妲以外,又多了妮露。」

  「少看那種沒營養的討論。」

  「還有……我沒把握好力度、單方面的『喜歡』造成別人傷害,我明明努力避免了,卻還是重蹈覆轍。」

  流浪者揉捏我的耳垂,「既然想與人交往,就勢必會破壞對方的完整性、走進彼此的生活,不可能全身而退。受傷就去治療,跌倒就再站起來,要是沒緣分就一期一會好聚好散,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說?」

  「可我若想躺平呢?」

  流浪者輕敲大腿,「那我就勉為其難出借膝枕給妳,但費用可是很貴的。」

  「要多少?」

  他掐住我的下巴,在唇上輕啄。

  我被甜得心臟漏跳一拍。

  「……你太寵我了吧。」

  流浪者淡淡道,「不寵妳,難不成去寵小杜林?」

  「……」

  我內心一顫,這句話本該讓我很受用,此時卻只能不自在地轉移話題,「我想起來,為了歡迎小杜林,妮露打算在墨色酒館表演舞蹈,我們一塊去看吧。」

  「為什麼我非去不可?」

  「畢竟你是小杜林的監護人呀。」

  他嘖了一聲,沒再說話,像是勉為其難同意了。

  賜福森林的夜風飄著魔水和泡泡桔的香氣,墨色酒館前搭起了舞臺,柑橘已經調好一桶魔水供大家暢飲。

  我由於一些事情耽擱了行程,抵達會場時已經幾乎滿座,在一群動物身影中看到了流浪者顯眼的帽子--他被安排在舞臺正前方,身邊坐滿胖胖鼠和飛鼠,主角小杜林則趴在他的肩上,娜薇婭、綺良良、阿貝多、可莉、琴團長等人也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看起來沒有我的位置了。

  我索性坐在遠處樹墩上觀賞這場表演,自己一個人看舞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三次元的我還曾經一個人去吃火鍋、一個人看電影……

  妮露拉起裙擺旋舞,雨蛙和鳥兒也跟著伴奏,這是一首獻給森林朋友的舞蹈。

  流浪者回頭與我對上視線,目光冷得像冰剜在我身上,拍拍小杜林的腦袋說了幾句話,接著蓮花斗笠幻化成渦輪,獨自朝我飛來。

  我見狀轉身就跑,卻被他拽住飄帶,整個人往後傾,被他扯向樹幹壁咚。

  「是妳邀我來的,連聲招呼都不打,表演才剛開始就要走了?」

  我結結巴巴,「前面沒、沒位置了呀……」

  「要位置?那還不簡單。」

  少年把我拎起飛到樹上,紙摺葉面的彎曲寬度,正好能讓兩人一起坐下,這裡雖然不比地面座位舒適,卻能將整個舞臺和觀眾席一覽無遺。

  是很適合「旁觀者」的位置。

  流浪者不曉得從哪要來兩杯魔水,一杯塞給我。

  我摸著杯子上的木紋,對他的舉動憂喜參半。

  「你不去陪小杜林嗎?」

  流浪者眉頭一蹙,「他又不是還沒斷奶的嬰兒,非要跟我寸步不離。聽好,別讓我說第二次,妳的位置在哪,我的位置就在哪。」

  他總是知道我想聽什麼。

  流浪者面無表情地啜飲著魔水,這種口味特殊的飲料似乎很符合他的喜好。我明顯感覺到他肅殺的低氣壓,和遠方歡欣鼓舞的氣氛形成對比。

  我受不了這種氣氛,主動發問,「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我遲到嗎?」

  他睨我一眼,「急著給自己定罪,妳這本領是跟誰學的?」

  「……你發現自己被博士騙後,還想撞樹自殺改變過去呢,好意思說我。」

  「心情不好的,難道不是妳嗎?」

  被流浪者直白地點出來,我有些難堪--說到底,我貪心地想要一個可以安然待在他身邊的位置。

  流浪者身邊擁有其他朋友後,就不需要我了,我可以安心去其他地方浪--我先前還這麼調侃過他,下場就是一整晚沒休息、隔天無法走路。

  原以為我不會在意這種事,但我錯了。

  流浪者確實跟其他人保持著微妙距離,但是當他和小杜林乘船離開希穆蘭卡,我向他們揮手說完一路順風後,馬上就彎腰蹲了下來。

  胸悶得難以呼吸,胃痛得想要乾嘔。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強烈感受到這種被拋下的格格不入感。

  要是能割捨掉這種不堪的情緒就好了。

  「我不是勇者,也不是公主,只是一個旅人,連接住你都辦不到的窩囊廢。」

  我低頭看著七彩的魔水道,「你現在一定覺得我很煩吧,一年只有一次的珍貴夏天,不好好把握時間,在這裡庸人自擾。」

  「妳最近寫的那些我都看了,最清楚旅行意義的人、推動故事往前的人,只有妳能勝任。妳明明知道,沒有妳當黏著劑,我不可能會和她們同行。」

  「說比做簡單多了,畢竟人類向來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魔女M創造杜林的那番話,也讓我思考許多事,我當初想加入『愛』這個變量,為你探尋不同的結局,才會開始觀測並寫下故事。一但當我走入局中……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妳演技太差,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很難不讓人去多做聯想,不如乾脆把我們的關係公諸於世,這樣一來,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我演技差?我對待大家可都是一視同仁,而你呢,一落地就逮著我調侃好幾句,還喊我賴床鬼,明目張膽的偏愛和溫差,要我怎麼跟她們解釋……」

  妮露那時會問我__是誰,大概也是早就看出我跟流浪者關係匪淺。

  流浪者素日待人頗有距離,在須彌幫忙送東西也都是來去一陣風。而我是交友廣泛的類型,各國都不乏交情熱絡的朋友。當向來孤傲冷淡的流浪者,突然喊人賴床鬼、英版文案甚至是adorable,教別人怎麼不去臆測?

  「我早就說過,喜歡我會伴隨著許多痛苦跟矛盾,是妳執意揪著我不放。」

  「是啊,我知道自己活該。」

  平日我內耗歸內耗,卻很清楚界線,「乾脆分手好了」這種話想歸想,卻不能真的說出來,不然我們一起度過的這六百天算什麼?

  「……所以,我只不過是想撒嬌一下而已。」

  我慢慢說出這段想法,十指連心疼痛不已,甚至幾度拿不穩木酒杯。

  察覺我的低落,少年摘下自己的蓮花斗笠,扣在我頭上。

  我想起這期活動的「飛帽匠」,帽子是會吃人的。流浪者的斗笠不僅能吃人,還會吃眼淚,在他的斗笠下我得到了暫時可以與世界隔絕的一方天地。

  中場休息時間,小杜林呼喚阿帽的聲音傳來,正在找流浪者。

  我擦去眼淚,現在總算知道流浪者的感受了--平常派蒙跟著我四處跑來跑去,想跟戀人說個悄悄話都得想辦法將她支開、或是用其他方式讓她安靜。

  當流浪者成為小杜林的監護人起,這種不自在感也端到了我面前。

  不應該這樣,我該適當鬆手、讓他去走自己選擇的路。

  畢竟,沒有人可以陪著誰一輩子。

  「__,小杜林在找你。」

  「別管他。既然要撒嬌,就好好專注在我身上。」

  流浪者壓下斗笠,遮住我們接下來的吻,我一手顫抖地揪住他的衣領,終究還是沒能把他推開。

  說到底,就是那病態的佔有欲在發作。這源自於童年的心病要用一生去治療,相處了許久的流浪者知道此事,但他並不介意,甚至三番兩次引誘我拆解他、囚禁他。

  ……他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這種話的。

  這個世界的公主是飛鼠西梅,但我覺得流浪者也很適合這個身份。畢竟公主不只會被小動物圍繞,還要被惡龍綁架囚禁。

  我想當那條惡龍,實踐一年前的妄想。

  因為阿帽和EP而劈啪碎裂的圍欄,一年來不斷努力修復,如今因為童話王國再度碎裂,已經擋不住呼之欲出的惡念。

  我不希望流浪者遠行,我要他留在我身邊,一起喝茶、分享麵包、嗅聞花香。

  今天之所以會這麼晚進入提瓦特,也是因為近期這份情感異常沉重,我試圖抽離一下,希望能恢復到以往的平衡。

  但顯然完全沒用。

  流浪者幾無限度的縱容使我坐立難安,放大了心中的灼熱渴望。我一連灌了好幾口魔水,那驚世駭俗的味道衝擊味蕾,腦袋暈眩、視野模糊。

  萬物漸漸褪色,流浪者是唯一的斑斕色彩。

  流浪者蹙眉看著我見底的空杯,「妳喝這麼快做什麼?」

  「__。」

  我呼喚流浪者的真名,如同溺水的人向岸上發出呼救聲。

  「……我覺得、我又要犯病了。」

  頭痛欲裂,木杯滾落到地上,我抱住了眼前唯一的浮木。

  我說,我想囚禁他。

  他沒有拒絕,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在少年令人安心的氣息環繞下,我做了一個將公主囚禁在高處的夢。

  破碎之海盡頭的絮語島深處,有一間盛放夏日彩蛋的房間。這裡是魔女們給予旅行者的小小禮物,必須要具備往下跳的勇氣,才能乘著光抵達。

  這個地點除了我和流浪者以外沒有人知道,很適合用來囚禁公主。

  即使是夢也無妨,我要留下屬於這個夏天的回憶。

  積木士兵的橙膠很好用,我借走一罐,恰好能派上用場,無毒無副作用,有著糖果般的氣味。不僅能困住人,加入少量清水稀釋後,甚至還有潤滑的作用。

  流浪者被我雙手反綁在椅子上,白色襦絆和腰帶鬆鬆地掛在腰上,露出他曲線結實的胸膛和腹部,神紋尚未發亮,呈現比黑絲還要再深一點的色澤,就像被鍊子束縛住一樣。

  這場景我寫過不少次,對於接下來的步驟也不陌生,但我在繼續動作前,還是想問問他的想法。

  「__,你不說點什麼嗎?」

  「沒用的,說了妳就會放我走嗎?我知道妳一直都想這麼做,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妳有什麼能耐,可別半途而廢讓我失望。」

  流浪者確實演技高超,不只是勇者,就連公主演起來都沒有違和感。

  我逼流浪者抬起頭與我接吻。

  本以為他不會給我反應,他軟嫩的小舌卻立即纏上來。

  討好我?還是在挑釁?舌尖一痛,他咬了我一口。

  「哪有綁架犯在分神的?」

  一吻過後,流浪者的神情很冷靜,但眼尾暈開的紅和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我們是如此熟悉彼此的慾望,星星之火即可燎原。

  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握住他勃發的性器,他喘息一聲,眼神多了幾分迷離和享受。

  「舒服嗎?」

  我不等他回應,開始用圈起的掌心套弄他的陽具,他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我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前液在肌膚上形成潤滑,咕啾水聲越來越響亮。

  既然是夢,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我捻起些許雷元素在柱身跳躍,刺激他的感官神經,再用草元素藤蔓束縛住冠狀頂端,順著小孔鑽入堵住,不讓他釋放,兩種元素形成激化反應,將他推到高點,腰肢顫抖得厲害,卻不得釋放。

  「妳、夠了、快……給我……」

  「等等、再忍一下。」

  我握住他的膝蓋,抬起雙腿成M字型,在我面前打開他自己。沒有被人造訪過的柔嫩部位呈現誘人的紅,我曾多次說過想要爆炒小貓咪,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即使有,那也是在if線中為宣洩熾烈情感驅使而為。

  性器前端小孔開始流出前液,我伸舌輕舔,同時注意把控草元素的鬆緊,在他噴發前又停下挑逗,同時拴緊藤蔓。

  他的額際青筋跳動,紫藍的眸滿是情欲和怒意。

  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弄壞他。

  這樣一來,被我弄壞的公主,就沒有辦法離開高塔了。

  我擠了些潤滑液抹在他的會陰,順著陰莖、陰囊一路往下按摩,到了後穴時嘗試性地滑入一個指節,他腰部一顫,恨恨地喊了聲我的名字。

  我喜歡這個觸感,笑著問,「你說過成為流浪者後,還沒被人進去過吧?第一次會很辛苦,我想盡量讓你舒服點。」

  「不需要做這種多餘的事。」

  我翻出先前多做的魅力藥水,咬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口,接著又以吻餵他喝下。咕嘟、咕嘟……在他的掙扎之下藥水溢出唇瓣,沿著下頷往下滴落在鎖骨上,他的喉結起伏,我餵給他的藥水全都如數喝下。

  流浪者的神紋慢慢亮了起來。

  「這種破藥水……妳到底還留了多少?」

  「不多,但已經夠用到你對我厭煩了想分手為止。」

  「不會有那一天的。」流浪者頓了頓,啞聲道,「就算不喝,我也會有反應的……因為是妳。」

  我失笑,「怎麼回事?今天的夢好奇怪,你的嘴特別甜。」

  流浪者的身體在魅藥作用下逐漸泛起誘人的紅,就像熟透的蜜桃,過多的潤滑液從他的股間滴落。

  進入他身體的過程不算順利,流浪者的穴肉發熱,緊緊含著我的手指,每深入一個指節,就能感受到他的身軀顫抖。

  沒被人開發過的秘穴肉壁很乾澀,我多倒了一些潤滑液,繼續深入探索著他的身體,直抵一塊粗糙軟肉,我輕輕一按,他像是觸電般劇烈抖動,「唔……」

  看來這裡就是他的敏感點了,那叫什麼?前列腺?我追加一根手指探進去,抵住那塊部位抽插戳弄,掌根拍擊在他的穴口,潤滑液在掌心與臀瓣間牽絲。

  「啊、哈啊……慢點、嗯嗚……」

  流浪者眼泛淚水,向來只有他把我操哭的份,這美麗易碎的模樣我只在幻想中見過,沒想到在童話國裡做的夢,能夠如此逼真。

  他白皙的雙腿顫抖得越發厲害,我加劇了侵犯的動作,直到將他推下懸崖。

  「啊、嗯哈--」

  流浪者宛如瀕死的野獸般低喘一聲,眼底的高光瞬間黯淡,早先被我用元素力限制高潮的陽具受到影響,突破禁制,有別於精液的淺色液體從馬眼噴出,滴滴答答,順著椅腳蜿蜒流下。

  流浪者失禁了。

  當中混著些許精液白絲,但這種狀態下他射得並不完全,張口喘息著,似乎這樣就能舒緩一點衝擊。

  過多的快感讓他弓起腰,無法完全釋放的陰莖挺立滴著汁液,眼角被淚水氤氳染上薄紅,他瞪著我,卻沒有開口要我住手。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浪者如此脆弱,讓人不禁想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將他徹底弄壞。真奇怪,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人?

  是了,都是他害的。

  我撫摸他的臉頰,「很高興我是第一個看到你這副表情的人。」

  「別看我。」

  流浪者啞聲道,即使撇過頭,也無法阻止我遍覽美景、大飽眼福。

  「沒事、你不也常把我操到尿嗎?」

  我握住他的性器溫柔撫弄,他的呼吸越發急促。

  「想射了嗎?」

  「……有本事別讓我射。」

  「我可捨不得讓你忍壞,畢竟我也還會用到。」

  我一解開草元素束縛,他便嗚咽一聲交代在我手裡,精液又濃又多,身體浸淫在高潮中,後方的穴口不規律地抽搐收縮,慢慢吐出潤滑液。

  看著他這番淫亂模樣,下腹部深處滑過一陣酥麻暖流,隨著他瀕臨邊緣的失聲喘息,紅腫的陰蒂因動情而從花瓣中挺立探頭,我坐在他腿上,陰唇外翻吻著陰莖,觸電般的快感遍佈全身,我蹭沒幾下就被快意席捲。

  「嗚啊……」

  「……光是看我這樣妳都能高潮……妳是變態?」

  「我是啊,你第一天知道?」

  「……」

  「__,語言是魔法,這是魔女們說過的。所以呢,我接下來真的要操你了。」

  我召出水元素將他的身體稍加清理,順帶將彼此的衣服全數褪去,埋首在他的頸間啄吻,一邊將象徵生命的草元素與自己的陰蒂纏繞連結,形塑出類似男根的存在。

  在現世有許多類似的玩具,女方插入男方也不是罕見事。

  想像力就是我的超能力。

  流浪者雙手仍然被縛,看著我握住幻肢沾染潤滑液,在被擴張過的後穴入口磨蹭,他難受地蹬了蹬雙腿,踏在我的肩膀上,被我順勢握住膝窩抬起,在他的大腿內側咬了一口。

  「看一下,這可是寶貴的初體驗。」

  要不是跟女神借來跳下懸崖的勇氣,我真沒膽做出這種事。

  「……我不想看。」

  他闔上眼,但穴口卻開始收縮、嘗試吸吮我的幻肢。

  我笑了笑,在他纖細的腰上揉了一把,將雙腿都壓到胸前,一手握住勃發的幻肢壓進穴口,充滿彈性的臀部遍佈我的指痕,將他襯得更加誘人。

  「唔、哈啊……」

  他好軟、好緊。

  比手指還要粗上三倍不止的幻肢破開穴肉、一吋吋往內擠入,他的身軀並不瘦弱,但要吃下這樣的異物,顯然還是過於勉強。

  「太緊了、咬得我好疼,你打開點……」

  他的聲音沙啞,「這不是妳自找的嗎?進不來就滾出去。」

  這個公主哪有一點被綁架被強迫的樣子?

  因為流浪者的緊緻,佔有他的感覺很複雜、難以用文字描述,痛並快樂著,如果還有下回……我應該要先以細一點的尺寸進入,然後再勃起變粗、從內而外撐滿他的腸道,才不會讓自己這般難受,進退兩難。

  我撤出一半再擠入,反覆數次由淺至深,藉著潤滑液慢慢輾磨,終於將他濕潤的窄道拓展成屬於我的形狀,穴口被撐得發白。

  陣陣緊勒痛楚過去後,從幻肢頂端傳來酸麻快感,那是比陰蒂高潮更加深刻連綿不斷的快感,猶如過往被流浪者按著腿吸吮私處、令人欲罷不能。

  我沉浸在這種陌生快感裡,緩下了挺進的動作。

  「妳所謂的囚禁就這樣?看來妳也只會嘴巴講講--唔呃!」

  我勾住他的腿窩,幻肢往前一撞,比手指進得還深還滿,流浪者說不出話,舒服得雙眼幾乎上翻。

  「只是不熟練而已。」我吻著他的唇說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依照剛才指交得到的情報,找到讓他失聲喘息的點,不停反覆抵弄,他壓抑的呻吟滲入泣音。

  我有些心疼。

  「唔、呃……嗯嗚……」

  「……怎麼哭了?很痛嗎?」

  流浪者咬著牙搖頭,楞是不說清楚現在的感受。但大抵是有些舒服的,不然人偶的腔道怎會不停將我的幻肢往內吃,直到盡根沒入。

  「不、……繼續,有本事別停。」

  用幻肢操著他的同時,我的私處也漸漸分泌出清透愛液,被我加快速度的抽插滑入他的後穴裡,進出他體內的節奏越發順暢。

  「嗯……嗯哈……呃啊……」

  流浪者在我耳邊毫不節制地呻吟著,比魅力藥水的催情效果還有用。

  察覺到我的節奏凌亂起來,他輕輕一笑,「……哈、這麼快就要射了?」

  「……是啊,我想把你射滿。」

  在插入別人這回事上我沒什麼經驗,從前戲愛撫到正番結合,幾乎都是從流浪者身上學的,他自然很清楚我現在是什麼階段。

  渴望被填滿和填滿他的滿足感,同時充盈著我的內心。我打了個冷顫,草元素幻肢前端射出春水,色澤與味道近似潮吹,灌注在他體內。

  流浪者的內壁經此衝擊,嗚咽一聲,前方性器也射精了,白濁飛濺在我們的腹部上,灑了幾滴在恥毛上。

  宣洩過後,我癱軟在流浪者身上,等待歡愛後的餘韻平復下來。

  操哭喜歡的人,原來這麼愉快。總算可以稍微理解流浪者的惡趣味了。

  好想再來一次,讓他哭得更慘,但我累得挺不直腰。撤出幻肢之後,流浪者閉不攏的後穴,慢慢淌出我們分泌的乳白體液。

  「這就不行了?」他問。

  「讓我休息一下、太累了。平常你怎麼能這麼多次?」

  「那是妳欠缺鍛鍊。」

  木偶士兵提供的橘膠效力有限,流浪者不知何時解開束縛,主動翻身將我壓在地毯上,跨騎在我身上,用後穴磨蹭我那具現化的性欲--或者可以說幻肢。

  在童話世界裡,做著很不童話的事情。

  他的髮絲被汗浸濕,貼在臉頰上,看起來就像被蹂躪後的小貓,有疲憊、有饜足,還有更多的渴望。他用陰莖一前一後磨蹭著我的幻肢,陰蒂高潮般的酥麻感從腿心竄上背脊,我那豐沛湧出的愛液將他再度染濕。

  好想再深深進入流浪者體內,將他徹底佔有。

  「等等……」

  「……妳不想要?但妳明明還硬著。」

  「要,但我沒力氣了……不如你自己來吧。」

  流浪者抬起臀部,用指腹抹開愛液擴張後穴,主動吞吃粗長,擺腰搖晃,一下又一下,啪、啪……聽得我臉頰發燥。穴肉越操越軟,貪婪地吸絞著幻肢,不放過任何一絲歡愉。

  原來不只我,他也同樣動情失控

  我們不斷開發彼此的極限,在一次次魚水之歡中探索靈魂結合的各種方式。

  「嗚、哈啊……快一點、……」

  少年的尾音發顫,眸光逐漸迷離,在一次重重坐下後,抵到深處攀上頂峰。我握住他挺立的陰莖套弄,指尖挑逗小孔,讓他前後同時達到高潮。

  「別、不能同時、嗚……到了、呃啊!」

  坐在我身上主動索要、高潮連連的流浪者,也美得讓我不願醒來。我們換了幾種姿勢和地點,他的精液和我的愛液被地毯吸收,漫出一片深色。

  以往總是我被流浪者操得上下兩張嘴同時哭泣,這次輪到他前後應接不暇,眼淚滑落下巴被我吻去。

  夢似乎沒有結束的徵兆。

  等我回過神時,少年的雙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呼吸越來越困難。

  啊啊,說的也是。

  面對這個局面我很平靜,甚至有點高興。我這樣侵犯他,心性冷傲的他怎麼可能會讓我安全下庄。

  荒誕不經的夢該醒來了,我也該去面對現實整理心情……

  流浪者垂眼平靜地看著我,鬆開手「妳不掙扎嗎?」

  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我咳了數聲,「如果能讓這一切結束在你手中也不錯。」

  「這就是妳的願望?」流浪者緩緩說道,「被我掐死?我不知道,原來妳有這種愛好。」

  「反正是夢呀。」

  我握住流浪者的手,引導他扼緊脖子,他的眸眶殷紅,無力地笑了。

  「直到現在,妳還覺得這一切是夢?」

  「……什麼?」

  他冷笑一聲,鬆開了我的頸項。

  「總算意識到了?看來是我配合度太高讓妳爽過頭,分不清夢與現實了。」

  我看著他,慢慢皺起眉頭。

  回想起他剛剛的舉措,確實……他有些話語透露著夢境中不曾有的縱容。

  夢中的他不會這麼照顧我的感受,會更直白的拒絕我或是掙扎斥責。即使他曾三度跨越高天,在潛意識裡,我仍覺得這段關係不會長久。

  抑制不住想佔有他的衝動,我有陣子常做這類型的荒謬春夢。我以為這次也是夢,沒想到我是真的把他囚禁起來。

  這次玩得比if線還要過火,我心底一涼,羞恥得想要登出遊戲,但他卻想先一步把我按倒在地上,箝制住我的動作。

  「上完就想跑?」

  「但……怎麼可能……如果這不是夢,你……你怎麼不阻止我?」

  他涼涼道,「妳覺得我打得過妳?妳可是擁有五種元素力的旅行者。」

  「在你的夢裡,你不僅拿霧切捅我還折斷我的腿骨,怎麼會打不過?」

  我分不出流浪者是在調侃反諷,還是真心這樣認為,但我確實很久沒跟他本人他對決了。有機會的話,我也確實想跟他痛快對戰一場,讓血淚汗水交織。

  想起小人偶剛剛被我壓在椅子上、用幻肢盡情蹂躪的畫面,我就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平常口嗨是一回事,親身實踐又是一回事。

  我怎麼……真的這麼做了……他怎麼會接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讓他舒服?

  「……你還是乾脆揍我吧,有時候就是要被揍一頓,才能徹底清醒過來……」

  「妳別老搶我的台詞,揍妳要是有用,在妳犯病時,我就會將妳捆起來扔進淨琉璃工坊,讓正機之神代勞了。」

  「啊,你連親自揍我都嫌麻煩?」

  「我可不想這麼便宜妳,用打架解決問題,那是低等生物的做法,一件事、一件事來。妳這回發作是什麼狀況?又是名字?慢慢來,想清楚了再說,我不急。」

  狠狠地要過彼此後,如今竟然坐下來純愛談心,我感到不可思議。流浪者身上滿是被我疼愛後的痕跡,肌膚白裡透紅,像是剛做好的櫻花雪糕,奢糜氣味使他更加誘人。

  「不是名字的事,這事我已經和解了,你的綽號全世界都能喊,但真名只有我們彼此知道,是只有我能用的稱呼,呼喚真名的特權被我獨佔,擁有心照不宣的秘密,這點我很滿意。」

  「還有呢?」

  「你還想繼續聽下去?」

  「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就準備在這耗到下一次學院祭吧。」

  我在一番沉默後,提起了小杜林的事。難以啟齒的是,我連這隻小龍的醋我都吃。流浪者一邊聽著,一邊改變姿勢把我抱在懷裡。我們都未著吋縷,他的手開始在我胸口遊走、肆意揉捏胸團把玩乳尖,使我越說越喘。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怒斥,白他一眼。

  「嗯,我聽得可仔細了。」流浪者在我耳邊漫不經心地道,「原來在妳眼中,我跟小杜林是會做這些事的關係。」

  「我才沒這麼說,小杜林的故事很健全,你別胡亂曲解我的意思。」

  「滿腦子黃色思想的人,是妳不是我。不只這件事吧?全部說出來,別總是偷懶要我去讀心。」

  「……我只是,很少看你對人這麼溫柔,有點不習慣。」

  「果然如此。」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又要我說?」

  「自己看出真相,跟聽當事人告解認罪自然是不同的。」

  流浪者把下巴擱在我肩上,輕吻我的耳珠,「我之所以這樣對待小杜林,不過是因為看見當初的傾奇者。如果他能被世界溫柔以待,就不會再有下一個『流浪者』。怎麼,妳喜歡溫柔的我?哦,說的也是,我一換上白色狩衣,妳的目光馬上就變了。」

  我對「傾奇者」確實是有一種特殊情感在,然而現在回想「神意」的畫面,心中的悸動已跟初見大相逕庭。

  那樣一個純粹真誠的人偶被我帶壞玷汙,甚至明目張膽地表達對我的戲弄和偏愛,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流浪者體內仍保留著傾奇者的核心,背負起罪業逆風走向了我。

  在他面前,我的呼喚會被回應、我的思念會被珍惜、我的陰影會撫平。

  我們都同樣是容易孕育願望之人。

  「如果要用『溫柔』來當標準,你不會是首選。」

  流浪者輕哼,「那妳喜歡的是我哪一點?」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的原因,是站在我面前得到神之眼、說出『死吧』的那瞬間。面對自己、面對外界,那種勇於打破困境的勇氣才是關鍵。」

  流浪者輕捏我的臉頰,扳過去啄吻我的唇瓣,彼此的吐息交織在一起。

  「妳是旅行者,我是流浪者,妳有派蒙,我有杜林,我們都沒有歸屬、都不以真名示人,提瓦特還有人比我們關係更對等的嗎?」

  我想起賜福的當下,他給予杜林的是前進道路和被提瓦特世界認可的祝福,而我給予小杜林的是即使在不同世界也能得到同伴和善意。

  這又何嘗不是我們想給予對方的禮物?

  「三小時不到的時間,跟這六百天相比,孰重孰輕,妳會分不清楚?」

  ……是啊。

  在短短不到三小時的劇本上,他也許會走向別人,但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在這裡陪伴我。冒險會有終點,故事會有結局,在謝幕之後,他們終將會因為誰的思念,擁有屬於自己的意志和命運。

  即使流浪者的旅程越走越遠,他也不曾怠慢過我。

  甚至願意被我拐來這裡囚禁。

  「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妳的心。」

  流浪者的嗓音撫平我波紋不斷的心湖,他握住我的手,輕輕啄吻手腕內部的刺青,接著與我十指相貼,順著指縫嵌入緊緊交扣。

  少年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高潮後本就敏感的身體,情慾很快又被喚醒。

  他把我壓在地毯上。

  「如果還有什麼想說的,就邊說邊做吧,我已經忍耐得夠了。」

  流浪者用這種方式陪伴、聽我全盤托出,確實讓我沒這麼焦慮了。

  我不鼓勵內耗,但內耗才有肉吃。

  攻守互換,佔有跟被佔有,是兩種不同的極致體驗。

  幻肢褪去後,就像魔法會在子夜過後消失,我忽然有種原形畢露、被他看透的赤裸羞恥感。消褪回原本大小的陰蒂很敏感,光是跟大腿摩擦就會顫抖高潮,穴口開始分泌愛液。

  我跪在地上,流浪者從後方入得極深,握住我的胸乳,下身一次次貫穿我的柔軟花心,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前傾,乳波晃蕩,陰莖裹上透明愛液,等到我被他撩撥得全身發燙、理智破碎後,又刻意慢了下來,九淺一深地勾著我,也沒忘記刺激陰蒂,外面舒服了,但裡面還不夠,他逼得我開口索求。

  「__、啊、再深一點、動一動啊……」

  他嘬吻我的後頸,挺進到底,也許是被他填滿的因素,壓抑了幾個禮拜的情緒流露出來。我被他抱在懷裡,輕輕淺淺地抽插,往脆弱敏感的地方磨蹭。

  流浪者再度輕掐我的頸項,急遽減少的空氣使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逐漸困難,全身的感官被放大,尤其是相連的下身,花穴被他不停抽插,嫩肉夾帶花液外翻又被深深搗入,快感密集地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炸開一朵朵煙花。

  「嗚……啊……對、那裡……嗚嗯、要到了、啊!」

  陰莖撤出的瞬間發出啵一聲,愛液湧出,空氣灌入空虛的花徑,連這個動作都能擦得敏感陰蒂再度高潮。我忍不住夾緊雙腿,等待這陣餘韻過去。

  他不顧我潮吹後仍然處於不應期,翻過身再度撞了進來,持續戳弄令我失神抽搐的潮點,水聲滴滴答答。花徑因高潮不斷痙攣、不停吸吮著他的陰莖,但他卻遲遲沒有射精的徵兆,甚至壓住被性器頂得隆起的小腹,加劇快感。

  我哭到抽咽,腦袋模模糊糊想起那篇未完的童話手稿,感覺自己像是那隻被吃乾抹淨的白貓……

  「妳看看妳,小穴一直潮吹、濺得到處都是……高潮從剛剛就沒停過,就這麼貪吃?嗯?怎麼這麼不耐操?」

  流浪者邊說葷話,邊深深撞著,我不只哭了還失禁,被他操得一蹋糊塗。是在報復我剛剛的行徑?又或者他想將剛剛的一切、十倍百倍地奉還給我。

  少年伏在我身上,密集抽插數百下,要得激烈而狂放。

  他那雙美麗的紫羅蘭色雙眸高光被吞噬。

  我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不行、再下去會壞掉……

  我下意識往前挪動身體,撞倒了架子上的羽球,他扼住我的脖子收攏十指,突來的缺氧讓我無法說話,身下不間斷的快感麻痺我的求生本能,這次也許是因為我剛剛掙扎逃脫的舉動,他繼續施加力道。

  意識逐漸墜入黑暗。

  如果、能就這麼--

  「醒醒。」

  舌尖被咬疼,他渡入了空氣,我咳嗽數聲,數度遠去的意識回籠,身體四肢發麻,像是小死一回。三次元確實會有人鍾情這種玩法,我在提瓦特挨打斷氣也不是罕見事。

  但在歡愛過程中被他操到瀕臨窒息還是第一次。

  流浪者額上的薄汗沿著臉頰滑落到下巴,他離開我身上靠著牆,眼底掠過一絲痛苦。

  「怎麼了?」我想去握流浪者的手,卻被他迴避。

  「別碰我。」

  我收回手緊握成拳,聲音不自覺地顫抖,「抱歉……我走就是了。」

  不明白他態度丕變的原因,但也許他需要獨處。我簡單清理自己,撿起散落的衣服披上,翻開地圖就要傳送回塵歌壺,流浪者拽住我的手腕,「回來,妳要去哪?說了要妳別總是檢討自己急著道歉。我不是要妳走,只是--」

  流浪者深呼吸,他頓了頓,自我嘲諷道,「托妳的福,我剛剛有點失控了。保險起見,妳我最好先保持距離,免得我又像剛才一樣、差點失手掐暈妳。」

  ……原來如此。

  壞掉的不是我,而是流浪者。

  我撫著胸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是愧疚?滿足?還是……

  看來流浪者本身也從來沒遇過這種狀況,很是懊惱。得到過多的快感,身體出於求歡本能,為禁止我逃跑,便要將我置之於死地……

  很荒謬,卻真實發生了。

  見流浪者還在自責,我主動擁他入懷。少年身體一僵,慢慢柔軟下來。

  「我沒事,你最後停手了不是嗎?況且,我有七天神像的眷顧,沒這麼容易出事的。我囚禁你、你掐暈我。我們這樣算是扯平了吧。」

  流浪者回抱住我,無奈一笑,「也只有妳能把這種事講得這般輕鬆。」

  說起來這件事也許責任一半在我身上,前面我那樣對他,也許無意間觸及了他的底層代碼,自毀和毀人,流浪者身上的色彩向來是複雜的。

  「設個安全語,我不想再有下一次。當妳覺得承受不了時,喊那個詞,這麼一來,我就會停下來。」

  「__,就你的名字,如何?」

  當流浪者失控想要破壞一切時,只要呼喚他的真名,就能讓他拾回自我。

  「不行,在那種時候呼喚真名,只會讓我更想弄壞妳。」

  我思索半晌,「那就……灰燼吧。」

  從灰燼中誕生的無心人偶,帶著些許餘溫進入我的生命,分享同一個心跳。

  流浪者點頭表示記下了,他勾起我的髮絲掛到耳後,「現在好點了?」

  「我若說還沒好,你要再讓我上一次嗎?……開玩笑的,有你這般縱容我,早就舒坦許多了。」

  「既然會這麼辛苦,怎麼不乾脆放棄我?」

  「你以為我沒想過?若是以往我早就逃開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我戒不掉你這隻小貓……」

  身心靈都對他上癮了,早已無法戒除對他的喜歡。

  我正色道,「我先提醒你,未來要是杜林進池,我還會再囚禁你一次。」

  流浪者慵懶一笑,「我這人很簡單,講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妳能承受『代價』的話,要囚禁要下藥都隨妳便。」

  說開之後,我們並沒有馬上離開。在狀況好轉之前,還需要幾天的緩衝期,流浪者也沒有催促我,以一種紅顏禍水的姿態,繼續向我索求歡愉。

  明明不需要吃喝的人偶,卻一下跟我要咖啡、一下跟我要鰻魚飯,我手藝沒他好,流浪者會一邊指點我哪處可以改進,然後全部吃完。

  我這哪是什麼囚禁公主的惡龍?根本是被公主迷暈的笨龍。

  如今誰被誰上了銬,還真說不準。

  幾天之後,我們終於準備離開這個夏天的祕密基地。

  流浪者把勇者之劍留在桌上,我問他,「你不把它帶走嗎?」

  「不必了,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就讓它隨便扔著吧,反正那頭銜本來就不屬於我。」

  那把勇者之劍,就這樣與這片雲彩共同銘刻於記憶之中。

  夏天才剛過一半,活動進度已經推得差不多了。

  解完後日談和奇書疑雲後,我在教令院找到流浪者和納西妲。我跟納西妲簡單介紹小杜林的背景,她體貼地帶牠去智慧宮看繪本,留我跟流浪者獨處。

  --嘖,麻煩死了。

  螢幕外的我切人掃碼,他臉色一沉。

  「都說了別讀我的心。」

  「你只有說她不能看,但沒說我不能看呀。」

  「妳以為我看不出妳很在意小吉祥草王,平常會不會讀我的心?得了吧,既然妳來自高天之外,應該最清楚讀心能力是為了服務誰,並非她個人喜好。」

  讀心天賦,自然是為了服務我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旅行者。

  但流浪者明知道我會讀心,這次卻不向學院祭那樣反諷我,而是直言「麻煩死了」。不喜歡說真話的人偶,和能夠聽見他心聲的旅行者--四捨五入,我就當他在跟我撒嬌了。

  「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高興呢?」

  「連這都看不出來?」

  「是猜到幾分了,我就想聽你親自說。」

  流浪者嘖了一聲,跟我一起走出教令院。夕陽壟罩在學術之城上,將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須彌城的風總是帶有雨跟沙的青腥味。

  「一部分是因為他像過去的我,一部分則是因為,我在杜林身上,看到了接近世界之外的契機。到了那時……也許離開提瓦特並非不可能。」

  流浪者喊出「杜林」的那瞬間,既堅毅又果斷,當中蘊含的情緒衝擊著我。

  他是真心想拯救這個孩子。

  正因為他淋過雨,才會走到小杜林身邊為他撐起傘,為他正名。

  「語言」本身就帶有魔法--「希穆蘭卡的勇者」這個稱號,也是等到流浪者自己說出口,才浮現在我為他取的名字下面,間接呼應了「言靈」的說法。

  就算大家都說他是,如果他自己不願意回應、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分、不去行動起來,那就無法改變周圍真正的認知。

  而打從流浪者回應我的呼喚,接受我這個異世旅者賦予的真名「__」後,他的命運便與我交織,再也無法被提瓦特的法則輕易干涉觀測。

  復仇也好、贖罪也好、求學也好、流浪也好,__的命運是屬於他自己的。

  之後的生活,確實如他所說,杜林跟派蒙一樣,只有在必要時才會出聲。畢竟除了任務劇情以外的時間,都是旅行者在憑自己的意志行動。

  我和流浪者回到絮語島上,蒐集最後幾個寶箱。天邊破碎的光芒向上溢散,明明是末日般的景象,卻因為音樂和色調讓人感到安心。

  「睽違了將近一年的劇情,說實話一開始我是恐懼大於期待的。」

  「現在呢?」

  「幸好你並沒有走得太遠。」

  --幸好,他仍然願意回應我的呼喚。

  3.3被納西妲接納理解流浪的意義,3.6向教令院同儕伸出援手,4.8給予小杜林賜福結束他的噩夢,經歷三次背叛的流浪者,與自己和解了三次。

  流浪者在提瓦特的定位也越發清晰起來,未來勢必少不了更多的動盪。

  我們邊走邊聊了許多事情,有二次元有三次元,絮絮叨叨,言談間他笑得肆意張揚,並不在意那些雜音。

  「妳也認為我是個惹人厭的罪人嗎?」

  「我不會說要你去贖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畢竟我自身也手刃過無數生命,但無論你要怎麼處理自己的因果,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當然啦,不管勇者大人未來要拯救多少邪龍,我也都會見證到最後的。」

  流浪者嗯了一聲,「無論我是誰的勇者,擊敗我後又拯救我、動不動就暈倒等人去救的勇者,都只會是妳,沒有人能取代。」

  我實在分不出他在誇我還是損我,也罷,兩者都有吧。

  「當勇者很累的,會被放大檢視很多東西。我不想當勇者,我只想的普通老百姓。派蒙、小杜林跟你都會飛,我遲早有一天會跟不上你們。」

  「嘖,等妳走不動的那天,我抱著妳飛就是。」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面對我煞風景的暗示,他的回應我很滿意。心中甜絲絲的我在流浪者臉頰上親了一口,尾隨浮星依序來到女神面前奉上供品。

  --於此奉上甲冑,護佑不變的本心。

  --於此奉上武具,洞滅氤氳的迷惘。

  --於此許下心願,明確祈禱的理由。

  童話世界的結局固然總是幸福快樂的,但現實世界也有許多不完美而又美麗無比的故事。有專注在美好事物上的人、永不褪色的燦爛裡想,和為了夢想努力的人,值得我再努力睜開眼、清醒一點點。

  「我先前奉上燈作為給女神的禮物,替埃斯諾爾傳遞了願望,順利引導羅澤爾回到家鄉,這回我要奉上這個--」

  我把《不知春》的手稿放在女神掌心。

  木頭被做成紙,紙片摺疊又成為樹;在紙片的世界裡,虛假之中仍有一絲真我--我將觀測到的故事以文字編織紀錄,如同今年經歷的童話王國,擬像堆疊中有虛有實。希望《不知春》能像那顆高懸於空的月亮一樣,在未來某個時刻,給予如我一樣的仰望者光芒,為心指引歸航的方向。

  又或者,現在就已經是了。

  「妳這次許了什麼願望?」

  流浪者刻意輕碰我的手背、然後十指交扣,將體溫分享給我。在回答他的問題前,我要他伸出手,把一顆紙摺的愛心放進他掌中。

  「沒你摺的好看,但湊合著收下吧。__,我的願望是,希望這個夏天,能跟你一起再走得慢點,創造許多回憶,不留下任何遺憾。」

  流浪者抵住我的額頭,在遠方流星滑落的瞬間,笑著貼上我的唇。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為妳實現這個願望。」

  

  

11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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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esponses

  1. 沒經歷過學院爭霸賽,不懂得凡是有流浪者劇情時就應該卸載所有社交app的好處,現在這幾天爽完了活動劇情後被各大平台餵了不少二手屎,真的很累很累,彷彿快被操暈的熒妹一樣,萬幸有老師的文筆能及時溫暖一下我這具屍體(……) 太喜歡不知春的散旅互相妒忌,但彼此也是互相疼愛著的關係,謝謝能讓我看到每一期小情侶都在放閃🥹

    • 3.6學院祭之前還沒這麼嚴重的,3.6之後某些網友對散的攻擊性就越來越瘋癲🤷‍♂️
      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一個紙片人懷有如此多的惡意…
      我現在連B站都不太敢看了,跑完劇情就開始刷推吃糧寫文,能治癒到太太是我的榮幸!
      互相忌妒互相疼愛的形容說得好好,他們在未來每一期活動也都會繼續放閃的!❤

  2. 某個半夜看老師的突然想到,流浪者好適合在對方流淚的時候舔掉對方臉上的眼淚(?
    就像小貓安慰人一樣,我不是個好讀者沒有把老師的文全看過一遍但就想給老師一點素材(讓我晚上睡不著有東西可以看w
    如果老師寫過了就當我以上的話全沒講過w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老師辛苦了,要加油啊

      • 流浪者是小貓,小貓舔眼淚很合理!舔著舔著就把旅行者吃掉了(咳
        散貓舔眼淚這個畫面我還沒寫過,有機會來試試看,謝謝阿姬的供給跟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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