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不問仙(02)食月(R)

#夜叉魈x熒x問神魈,兩者一體論,劇情為車服務,請勿考究

#建議搭配<月蝕>食用,算是劇情所需的平行if線夢境

  

  

  金鵬鳥今天還是不吃藥。

  熒與金鵬鳥經過幾日的朝夕相處後,已經成為他最信賴的人,但在餵藥上依然配合度不高,即使熒半哄半強餵下去,金鵬鳥也是馬上吐出來,本能抗拒進食這個行為。

  熒知道這不能怪魈,畢竟他在螭山上已經吃得夠多了。

  魔神戰爭期間,群魔伺機而動,帝君率夜叉仙眾征戰四方,魈為償還過去的罪業,自願作為臥底,前去輕策莊以北的螭山,阻止螭龍復活。

  魈以作為螭龍的宿體為餌,吞吃被螭血污染的妖魔,把所有邪祟鎖在體內,在螭龍奪舍的瞬間化為金鵬巨鳥之身,啟動以和璞鳶預先埋好的仙陣,點燃體內經過增幅的業障之火,鎮壓螭龍、玉石俱焚,將整座被汙染的螭山夷為平地。

  這段千年前的往事,在千年後魈業障發作時,經常以夢境方式重現。在魈的夢裡,他不配被摩拉克斯和夜叉同僚拯救,不配獨活下來見證璃月的太平盛世,總是一次次食盡世間諸苦、焚盡自我。

  魈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像其他同伴一樣瘋魔而亡。

  為了喚醒魈,熒潛入他的夢中,在一次次失敗後,親手接住燃盡後從高空殞落的琉璃心,總算打斷循環往復的夢境,成功阻止他再次自毀和磨損。

  琉璃心裂開時,金鵬鳥將頭置於她的手掌撒嬌,對於他的新生,熒的眼淚落在他的絨毛上,金鵬鳥以喙啄了啄熒,撲騰振翅,像在安慰她別哭。

  新生得來不易,再放任金鵬鳥這麼斷食下去,熒這一趟經歷的可又要白費了。

  熒和摩拉克斯討論過後,將一些不影響藥性的食物,例如杏仁豆腐,搗碎後與藥丸拌在一起,半推半就地哄他吃下。

  金鵬鳥服過藥後,窩在熒的懷中,蜷縮成一團圓球歇息。指尖順著他的冠毛輕輕梳撫,直到他發出溫和規律的呼吸聲。熒手上因連日與魈鳥抗爭,多了些啄傷和抓痕,心想等他恢復人形,定要好好討回來。

  應達笑道,「我看妳啊,都快能出一本金鵬鳥育兒日記了。」

  育兒?熒失笑。這兩個字對她和魈來說,尚且言之過早。他們連婚都還沒結呢。

  魈鳥成長速度很快,但不知道為何,與在螭山上的優美流線體態相比,現在他以橫向發展為主,就像坊間小攤賣的霄燈一樣圓滾可愛。

  「應該是吃食的影響。」摩拉克斯判斷道,「無礙。」

  「會不會養太胖了?」熒問道。

  「甘雨小時候曾寄養在留雲借風真君膝下,胖得能從山坡上一路滾下,如今仍是一妙齡女子體態,不必過於憂慮。」

  甘雨:???

  一天深夜,熒因身旁的動靜而醒來。原本抱在懷中的金鵬鳥,竟化成了俊俏的清瘦少年。比起驚嚇,熒心中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太好了,她沒把他養得太胖。

  少年從她懷中坐起身,長髮及腰垂落在床舖上,像被打翻的墨淌進荷葉池中,挑染翠綠髮絲在窗外月光照耀下,反射著薄薄銀輝。眸光帶著初生的茫然,像破開黑夜的第一抹陽光。

  熒總覺得在哪見過這樣的魈,同樣長髮如瀑、身上帶了點翠翎,但比現在的魈要更加成熟凌厲。

  魈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陌生的、存疑的、恐懼的、憤怒的……

  滿滿的抗拒。

  熒想過各種可能,沒想到會是這種棘手狀況。

  剛恢復人身的魈記憶錯亂,將熒肩上殘留的螭紋疤痕,錯視成妖魔,與最後向他行奪舍之法的螭龍重疊在一起。

  魈手邊沒有武器,和璞鳶早已碎裂並埋在螭山上,但夜叉的殺戮天性和戰鬥本能,仍可讓他徒手輕鬆取走任何生靈的性命。

  魈五指成爪,扣住熒的脖頸,將她按在床上。熒沒有閃避沒有回擊,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後閉上眼。

  熒的反應,像是在對他說任君處置。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不管是傷害她嚼食她撕碎她,都可以。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燃盡前的破碎記憶刺痛了他的腦袋。

  記憶中熟悉的甜美氣息來自於眼前的少女,他眸中的戾光淡化,低頭抵著熒的肩窩,虎牙輕輕磨過鎖骨上的醜陋疤痕,不只這個,熒身上還有許多月光色的燙疤,他漸漸拾回記憶,明白這些都是他做的。

  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像光一樣,能照亮黑暗。

  他懵懵懂懂地喚出聲,「……熒?」

  「嗯,我是。」熒答道,輕撫他披散垂落的長髮。

  「魈,你活下來了。」

  魈目光一滯,破碎記憶拼湊起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慌忙鬆手,「熒……我並非有意傷妳。」

  「我知道,你剛恢復人形,記憶想必還很錯亂,沒認出我是正常的,沒關係。」

  熒本以為被魈認出來後,所有難題就能迎刃而解,或者至少可以得到一個擁抱或親吻,像在螭山他們最後一別那樣,恨不得將對方揉進體內、宣洩情感和思念的緊密連結。

  但魈卻翻身下床。

  魈現在寸縷未著,過長髮絲披散在他身上,就像個剛學會化形、不識人間情愛的金鵬小仙。全身上下完好如初,看不出曾被業火燒灼,乾淨得不染塵埃。

  現在才要裝做不識情愛?騙誰呢。

  在螭山上,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魈明明以生命向她做出了答覆。

  熒知道他需要時間,來面對應死卻未死的變故。熒拿起手帕按住被他咬出的傷口,一手把薄被扔給魈,「披著吧,我去找浮舍過來。」

  浮舍見到小弟化人,激動得抱住他舉高高,其他夜叉們也紛紛來關心狀況,暗忖果然養在熒身邊就是不一樣,先前沉悶死寂的金鵬夜叉,如今臉上也有了情緒。

  魈化成人形之後,雖然會主動進食,但一吃就會嘔吐,藥也服不了幾帖,療程因此耽擱。依摩拉克斯所言,必須先養好身體、適應塵世煙火,下一步才能繼續修煉仙道。

  比起金鵬鳥時期的不配合,魈這時配合到讓人心疼,直到嘔出血塊,才被摩拉克斯勒令停止用藥,要他先把心病治好。

  解鈴還須繫鈴人,於是浮舍再度來搬救兵,「熒姑娘,我要看還是要妳來才行。」

  「他看到我就躲,我也沒辦法。」

  「怪了,他看著也不像不記得妳,為何見了就躲?」

  熒自己也百般困惑。

  自那天起,魈便以需要靜養為由,遷出熒的房間,非必要場合不會主動與她見面。摩拉克斯與熒同時在場時,他會恭敬地喊一聲帝君,單膝跪下聽候指令,眼神卻沒有看旁邊的熒任何一眼。

  明明剛孵化時那麼可愛呢,熒嘀咕道。一起洗澡吃飯睡覺,甚至連去廁所他都要跟。小金鵬鳥又小又圓,門檻都跨不過,還需要人家幫忙提一把。

  現在鬧什麼彆扭?

  浮舍說道,「可我看他並不是真要躲妳,他若對一個人反感,連共處一室都嫌煩。更別說天天去找妳服藥。」

  為了服藥,魈還是會遵照摩拉克斯的叮囑,定時來找熒取血當藥引。

  帝君的說法是,當初熒護著他燃盡的琉璃心墜入冷泉,她本身有淨化作用,對於治療他的內耗損傷,在療程上不可或缺。

  熒再次做了杏仁豆腐,魈取完藥引,留下來勉強吃了幾口。軟嫩奶凍剛滑過食道,胃部就泛起一陣燒灼般的痛楚,彷彿剛剛吞下的是烙鐵,後續每一口卡在食道難以下嚥,痛到像是有人將他的胃緊扭打結。

  --我不只吃人,也吃妖。

  魈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也許是報應吧。他的身體已經習慣啖食妖邪,甚至與吃人美夢的過往經歷緊密連結,只要進食,就算只是普通食物,也依然會產生排斥反應。

  魈剛重誕化人不久,連使用風元素都力不從心,更別說還要調和仙力與業障在體內的衝突。吃了太多的髒東西,如今竟連簡單的杏仁豆腐都無法入口。

  但他仍一口一口慢慢全數嚥下。

  熒的手覆上他的臉頰,眸底透著心疼,「不想吃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魈放下調羹,眸光低垂,「不,我只是還吃不慣人類的食物。」

  「魈,帝君說,啖食妖魔會加重你體內的業障侵蝕,以後別再用這種方式戰鬥了,我不是每次都能剛好在你身邊……」

  捕捉到關鍵字,魈聲音澀然,「妳果然還是要離開?」

  魈的表情黯淡幾分,他眨著一雙金眸直瞅向熒,就像那天在螭山上,化為金鵬的他叼住她的衣擺使勁不讓她走一樣,他這回光用眼神就達到了這個效果。

  熒一笑,「放心吧,在你痊癒之前,我不會這麼快走的。」

  「可這樣一來,便會耽擱妳尋找兄長的進度。」

  「哦,原來是這樣,你想讓我快點去找哥哥,所以才對我避而不見?」

  魈還記得熒說是為了找哥哥才會誤入螭山,如今螭龍已經被他焚盡,熒身上的詛咒也順利解除,想必不會在這裡久留,這確實是他保持距離的原因。

  在他眼中,熒的歸宿是屬於那星辰大海的。

  「其實,我已經知道我哥哥在哪了,他有任務在身,我目前不急著跟他會合,所以說呢,你這隻傻鳥,就別再庸人自擾了,好好養病吧,我會陪著你的。」

  「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是我哥哥先扔下我不管的,讓他再等一會也無妨。」

  空:???

  好不容易稍微改善關係,熒惦記著魈的進食狀況,失眠了幾天。入夜後,她提起燈籠打算出去走走,一出房門便看到有道影子匆匆掠過。

  熒倚在廊柱邊,悠悠喊道,「站住。」

  腳步聲停頓,對方卻遲遲沒有現身,熒便又說道,「再不出聲我要喊浮舍過來了,世風日下,好大膽的採花賊,就連帝君的地盤都敢擅闖……」

  一聲衣物窸窣聲後,從柱子後面走出的,果然是魈。

  哪有這麼俊俏的採花賊呢?

  他身穿青衣黑袍,袖口繡著雲紋,心猿大將每天都變著法子給他換新衣服。一開始魈極度不配合,彌怒嘆氣,「熒姑娘可喜歡這套設計了,不能穿給她看可惜啊可惜,我看,還是拿去給浮舍試試吧。」

  「給我。」魈喊住了彌怒,「浮舍大哥有四條手臂……他不合適。」

  浮舍:???我稀罕嗎?

  熒打量起魈,在摩拉克斯和夜叉同僚的看顧下,如今他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身材精實肌理勻稱,握起長槍耍得虎虎生風,一雙金眸剔透澄淨,縱有心事也是寫得明明白白。

  但比起長街上的恣意少年郎們,還是多了一絲飽經苦難淬煉後的清冷隱忍。

  連見個心上人都要如此隱晦拘謹,越來越像她認識的那個降魔大聖。

  說起來,熒還真有點想念在螭山上那位殺伐果斷狠戾的金鵬大妖。

  在螭山燃盡後,他的眉眼間透著少年般的純淨,接下來他仍會繼續殺生護法持續千年,殺業永無止盡。但曾經有人接住了他,這件事將會影響往後他陷落邪障夢境時的心境。

  他想必已經找到了答案--即使夜晚漆黑無月,仍有光來自於他身上。

  魈目光游移,「海燈節將近……我來例行性巡視,是否有妖魔伺機潛入。」

  熒笑著問他,「那你可有見到任何異相?」

  「……」

  「魈,這是帝君的府邸。守衛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更別說妖魔了。」

  魈垂下眼,輕咳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一步……」

  魈剛轉身,長髮便被轉角的盆景給勾住,因為走得很急,越扯越狼狽,熒走去幫他解開,青染髮絲縈繞在指尖,就像把彼此呼之欲出的情思也纏繞住。

  熒低眸一笑,「你頭髮這麼長,怎麼不好好紮起來?」

  仙人照理說能透過仙法打理外觀,鳥類愛惜羽毛,化作人形後,對外表的打理自然也是極為重視的,但魈如今仙力不穩,連髮長都無法控制,只能隨意垂在腦後。

  魈一頓,「我不擅長束髮。」

  「那我幫你綁吧。」

  「好。」

  熒的一句玩笑,沒想到他卻點頭同意了。熒掬起挑染翠綠的青絲,眸光盈盈如水,盛滿月光,「我這輩子只幫一個人綁過頭髮,技術可不怎麼好,你得有心理準備。」

  「誰?」魈喉嚨頓時乾澀,莫名在意這個對象。

  「我哥哥,我們一起旅行時,辮子也都是我幫他編的。」

  熒把他拉進屋裡,這是魈化作人形後,第一次進入熒的房間,熟悉的少女馨香撲鼻而來,令他有些心猿意馬。他被按在梳妝桌前坐下,熒找出木梳,替他將長髮理順。一縷縷髮絲柔順地穿過指尖,就像將他千絲萬縷的心緒給握在手裡。

  魈之所以半夜來到這裡,心意昭然若揭。

  是想見她呢。

  熒在髮尾輕輕落下一吻。

  魈自然是從銅鏡中看到了她的舉措,心中一顫。

  「熒?」

  熒試了幾種髮型,馬尾、髮髻、和哥哥一樣的三股辮,最後鬆開他的髮絲,手指撥散,恢復一開始最單純的長髮如瀑。

  「不梳了……反正待會還是會弄亂。」

  弄亂?

  魈回頭看她,熒把他的髮絲勾到耳後,低頭攫住少年的薄唇,丁香軟舌順著唇形舔舐。在螭山上明明是那樣風行雷厲,如今初生小鳥卻因擁有了意料之外的未來,反倒有了幾分顧忌,連回應她的吻都顯得猶豫。

  就像不小心落入凡塵、初嘗情愛的懵懂小仙。

  哪裡有採花賊呢?

  她才是採花賊。

  兩千年前的魈何其珍貴,現在的他面對熒的調戲,還拿不出「不敬仙師」的架子來。能看一眼是一眼、能逗一次是一次。於是熒誘捕了這隻剛滌去一身邪祟汙、還在學習自重自愛的青澀小鳥,誘他品嘗風月。

  彌怒做的衣服穿在魈身上賞心悅目,親手脫去時亦別有一番滋味。魈仰首承受著熒的吻,眨眼間,上衣的盤扣已經被解開,露出光裸胸膛和乳尖,一點一點,在熒的啄吻下綻放出朵朵紅花。

  熒往下解開腰帶,握住他勃發的性器,食指拇指成圈,輕輕上下套弄。魈握緊椅子扶手,鎏金的瞳眸壓抑著情欲,啞聲道,「……妳總欺負我。」

  他說的欺負不只是現下,在他還是金鵬鳥時,熒就常這麼肆意把玩他,碰觸到敏感部位時,金鵬鳥經常在她手上顫抖發軟,熒的指尖上濕濕答答。

  就像現在一樣。

  魈的白濁精液洩在熒的手上,被她舔舐乾淨。熒跪在他的雙腿之間,眨眼道,「不欺負你,我欺負誰?不然換你欺負我吧,金鵬大人。你忘了嗎?我本來就是你的祭品。」

  面對熒的引誘,勾起了魈的回憶。

  --金鵬大人,將我吃了吧。

  --吃了她。

  --將她的血肉全部占為己有。

  螭山上最後一夜的畫面歷歷在目,那時魈為了解除螭對熒的詛咒,生生咬下熒肩膀處的一塊血肉,如今粉紅色的疤痕猙獰地盤據在女孩肩上,也刺痛了他的心。他吻過那片新生柔嫩的肌膚,熒敏感哆嗦。

  恍惚間,魈想起熒的味道。甜美的、帶有一點淚水般的鹹澀。

  魈畢竟原型是凶禽,一旦喚醒他的狩獵本能,遭殃的只會是她。

  魈將熒抱起推倒在床上,按住雙手,膝蓋介入她的雙腿,順從本能扯開她的衣服,低頭沿著胸部、腰腹,一路往最軟最濕的部位舔吻。

  魈的利牙輕輕輾過陰蒂,熒弓起腰發出甜膩的喘息。墨綠髮絲垂落在腿側,撩撥起一絲絲麻癢,增添了快感。

  「魈……那裡、不行、呀哈……」

  在螭山上,兩人因命垂一線相濡以沫,什麼姿勢都試過、什麼部位都嘗過,徹底拋棄了羞恥心。如今熒卻在看見少年眉眼間的清澈,因自己而染上氤氳情欲時,有了一絲不忍。

  「別、別舔、嗯啊!」

  魈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熒,別拒絕我。」

  這是魈化人以來,第一次下嚥不會讓食道感到燒灼的食物,令他想一嘗再嘗。舌尖撥開層層瓣肉,不斷深入,抵著花徑軟肉點壓,吸吮水聲嘖嘖響。熒觸電般扭動著身體,被魈牢牢鎖住膝窩,動彈不得,任由他將自己逐步推上高潮。

  要、要到了--

  「魈、嗯啊、啊啊、不、不行了……」

  花徑溢出的每一滴愛液都被他吞盡,熒身軀疲軟地攀附在魈身上,魈沒等她緩過神,解開腰帶和長褲,熾熱性器就著濕滑愛液,撐開軟穴慢慢推入。熒緊得就像第一次,魈甚至停頓下來,確認結合處並沒有撕裂傷和血絲,便一次侵占到底。

  「怎麼突然、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可以的,妳看。」

  魈撤出碩大性器、在花瓣完全閉合前,再次撐開小孔插進去,她的花徑在剛才的前戲中,已經被擴張得足夠侵吞他的全部。

  「妳全都吃下去了、吃得很深。」

  哪有這樣證明的?

  熒還沒來得及說話,魈便挺腰開始了抽插。

  墨綠色長髮隨著挺進的幅度垂落,幾度遮蔽了視線,讓熒有種被魈圈養在一方天地的錯覺,以愛欲為餌,讓她心甘情願獻上自己。

  熒喊著魈的呼喚聲聲甜膩,要他深一點、快一點,磨著最軟最濕的那塊軟肉,領著她攀上高峰,全身上下都被快感席捲,酥麻不已,無法控制嬌喘音量。

  幸好她的廂房僻靜,否則這下全府邸隔天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床鋪被搖的咿呀作響,窗外月光透進屋內,照亮一室春光。

  在熒到了兩次後,已經神智渙散,魈此時也終於射出白濁,兩人的液體充塞著窄道,白沫慢慢溢出嫩肉縫隙。他並沒有馬上撤出,而是將熒抱在懷裡輕輕磨蹭,雙腿交纏,延長兩情相悅遭遇劫難之後,得來不易的溫存餘韻

  螭山之上,是熒在他陷落深淵前執燈照亮前路;自毀燃盡後,是熒給予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跟陪伴。魈此時心境澄亮,食不下嚥的燒灼感和飢餓感,如今在熒的包容下逐漸療癒填滿。

  食得千萬苦難,終得人間煙火。

  在螭山上熒說的沒錯,他等的花會盛開,人也都會歸來,只要他不放棄自己。

  熒慢慢緩過神,躺在魈懷中把玩著青絲,幾條三股辮於焉編織成形。

  「魈,我一直很好奇,我嚐起來味道如何?」

  夜叉垂下金眸,似在回味剛才的一切。

  「就像美夢一樣。」他輕聲說道。

  熒看到魈的髮鬢處生出金翎細羽,伸手撫摸。興許是方才激烈的情事引出了他的仙獸本能。魈輕顫,嗓音有些發顫,「可怕嗎?我目前尚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金鵬之力。」

  女孩捧住他的臉頰,深深一吻。

  「無論是化成整隻金翅鵬鳥,還是現在這個化形一半的模樣,我都覺得好看極了。」

  熒後來才知道,魈會避而不見,是因為金鵬鳥時期的記憶讓魈羞於面對她,所有的不堪狼狽脆弱耍脾氣,全被她看了去,甚至還任由她擺布戲弄無力還手。

  直到今晚將一切討了回來,他才終於能證明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幼鳥。

  兩人談開之後,魈便能正常吃食,餐餐都是熒親自下廚,其他人羨慕麻了。

  摩拉克斯給兩人交辦一件任務,要去給輕策莊一對新人送禮。之所以指派他們去,是因為新人其中新郎為夜叉同僚,新娘則是採茶姑娘,帝君認為此行應能給兩人的關係帶來收穫。

  入夜後,牌坊上的紅燈籠喜氣洋洋,指引著兩人來到婚禮會場。

  熒扯了扯魈的袖子,兩人並沒有出示代表摩拉克斯的令牌,將賀禮交給門口的招待後,以普通村民身份入座。

  「今天的主角應當是他們,就別讓帝君的威儀影響氣氛了。」

  魈點頭道,「賀禮上有帝君的元素力,他應當認得出來。」

  那名夜叉在因緣際會下與採茶姑娘相遇相知相戀,破除萬難後終於得以相守,像極了話本中的故事。

  同桌的賓客三杯黃湯下肚,醉醺醺的打開話匣子,「你們怎麼還坐在這?待會就要扔花球了,撿到花球的人啊,那可是能心想事成的好運。」

  「搶花球啊……」熒若有所思。

  「妳想要?」

  「我沒想在這邊太出風頭,把機會讓給別人吧。」

  魈沉默片刻,望向茶杯底部的月亮,舉杯將之一飲而盡。

  他們倆身手矯捷,要從眾人手中搶走花球易如反掌,但那樣太欺負人了。

  站在新房二樓窗邊的新娘捧著花球,跟身旁的夫君悄聲說話,夜叉笑著點頭。

  新娘扔出花球,劃過了月色和星空。

  花球精準地朝魈熒兩人飛來,魈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那顆花球。花球以霓裳花、琉璃百合和清心紮成,登時芬芳滿懷,所有人的視線齊唰唰看向他們。

  魈思量半晌,出聲喚道,「熒。」

  「唔?」

  魈的目光染上熾熱情緒,看得熒有些心慌。

  怎麼回事?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看著她?

  魈走到熒面前,捧著花球,像鳥兒向伴侶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

  輕策莊登時安靜了下來,就連那對新人都在屏息以待。

  --撿到花球的人,便可心想事成。但在這個好兆頭的背後,其實有另一重雙關含意:只要將花球贈與心儀之人,兩人勢必能白頭偕老。

  「妳願意收下嗎?」

  魈看著熒,耳尖泛紅,語氣卻依然平淡,彷彿一切水到渠成。修羅亦有情,千年來的負罪前行,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的答案。

  眾人開始起鬨吶喊,就連那對新人都屏息以待。

  熒伸出手接過那顆花球,眼角泛淚,投入魈的懷抱。

  「--我願意。」

  在這一聲答覆之後,村莊裡因好事成雙而洋溢著歡快氣氛。

  夢境的邊緣開始褪色碎裂,熒知道,這是魈掙脫夢魘桎梏的徵兆,他終於能夠找到屬於他的歸巢。

  醒來之後,魈會知道,無論他是否被業障吞噬,她都會陪著他走下去。

  

  

  

  

  熒醒來時,窗外依然下著小雨。

  紛亂的夢中夢讓她頭疼不已,身旁有人遞來一碗藥湯,她恍惚間張嘴抿了一口,有琉璃袋跟清心的香氣,還有幾味她說不上的藥材。然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清冷少年對她做過什麼事,馬上閉口不喝。

  「你餵我喝的是什麼?」

  少年淡然說道,「總歸不是毒藥,妳的肉身是我以仙術再造,新生身軀與殘破靈魂連結脆弱,若不輔以藥材調理,容易出現離神的後遺症。」

  「你不是仙人嗎?用仙術治治就好了吧。」

  「妳是殘魂,貿然接觸仙家氣運容易使妳魂飛魄散。妳若不服藥,我有的是其他方法讓妳就範。」

  「你有本事就--嗚!」

  少年拉住她的雙手用黑綢綁起,逼迫熒仰起頸子,一手掐住下巴,一手拿碗抿了口湯藥,以吻餵她喝下。熒掙扎間狠狠咬住少年的舌頭。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絲,淡淡道,「不喝的話,妳可活不到離開我的洞天,去望舒客棧找魈。」

  以吻餵藥這麼做還不夠,少年脫去手套,將手伸進她的嘴裡,以指尖撥弄軟舌,確認她一滴不剩地嚥下。

  「全都喝下去,不許吐出來。」

  說也奇怪,這場景倒讓熒想起這次夢境中,金鵬鳥不願意配合吃藥的場景來。

  因為夢中夢導致的不適,也確實減緩很多。但美夢之中殘留的餘恨,仍需要少年以另一種方式來吸收轉移,才能確保靈魂修復不受影響。

  透過肢體接觸、直達熒的柔軟核心,因為被陌生人佔有而溢出的淚水或愛液,就成了他修補熒破碎靈魂的材料。

  少年掀起熒的裙子,下半身什麼都沒穿,光華的女體私處還殘留著前一晚激烈歡愛後的白色乾涸痕跡。他揉捏陰蒂,熒身體一軟,勃發性器便從身後輕而易舉地挺入她體內。

  熒內心上雖然感到不甘,但身體又誠實地反映出對他的需索。

  少年今天的心情顯然不太愉快,熒跟他處了一陣子,因為殘缺靈魂,記性時好時壞,但印象中他在性事表現上,雖專制但不總失溫柔,今天卻有些不顧她的感受,強制地將她壓在身下承歡,窄穴口被撞得紅腫,水液飛濺。

  「啊、疼……嗚嗯!」

  少年知道自己的失態是源自不應有的忌妒。

  夢中的魈即使化為金鵬原型,即使失去記憶,也未曾讓熒產生分毫厭惡。但他不一樣。熒看著他的眼神,只有掙扎和羞愧。

  為了活下去、為了去見魈,所以不得不委身於他。

  可他明明就是--

  「魈……」

  熒在高潮失神時喊出了戀人的名字,每一回她都是如此,彷彿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要刻意刺激他。不管身體被誰佔有,她想的都只有魈。

  少年失笑,接下來索吻得更加纏綿熱烈,卻放緩了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優柔輕淺地戳弄她穴內的軟肉。

  直到這時,熒還是惦記著魈。

  歡愛過後,夢境殘留的情緒和記憶就會逐漸減退,熒說不上身體產生了什麼具體變化,也許維持不變就已經是最大的效果。

  畢竟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若少年說得沒錯,沒有定時讓他吞吃夢境以修補靈魂,她很快就會魂飛魄散,甚至連地脈輪迴都進不去,再也無法回到提瓦特大地上。

  熒被他抱在懷裡,目光空洞。雙腿被操得痠軟、腿心滿是被狠狠蹂躪後的紅痕。少年最後的溫柔讓她有些恍惚,甚至沉淪,身體被他調教成易感的體質,反而有些不滿足。

  ……他和魈真的很像。

  熒輕聲問道,「我可以摸摸你的頭髮跟羽毛嗎?」

  少年聞聲,即使雙眼被黑綢蒙住,也能精準判斷熒的位置和動作。

  他背過身去,發出一聲輕嘆。

  「……妳想摸便摸吧。」

  少年的長髮摸起來像綢段一樣光滑水亮,讓熒想起夢中的魈,那滴入荷葉池中的青墨,在冷泉中蕩漾蜿蜒開來。

  往上碰觸羽耳時,少年微乎其微地顫抖了一下。羽耳伸展開來又闔起,將熒的手包覆在其中,像是宣示佔有,又像是在警告她別亂來。

  再往旁就是覆眼的黑綢,不知道這雙眼睛,會是寒冷如冰、或是熾熱如火?少年握住熒的手,打斷她的動作。

  「妳想做什麼?」

  熒輕咳一聲,「我只是好奇,你頭髮這麼長,為什麼不綁起來?」

  「麻煩。」

  「■,不管你模仿得再像,都不會是魈。」

  少年淡淡道,「是嗎?他可是活了兩千多歲,而妳認識他多久?三年、五年?或許妳從沒認識過真正的他。」

  「你別說得自己很瞭解他似的,你也不過是吃了我幾個夢而已,你從夢中見到的魈,並不是他的全部。」

  「那妳呢?魈並非本名,妳可知他的真名為何?」

  熒一時語塞。

  即使兩人以生死為契,魈也從沒跟她說過自己的真名。岩王帝君為了保護他而賜名魈,那攸關他不願提起的過去,魈從未提起,熒便也沒有過問。

  「魈有他的理由,就算我們是戀人,也不能完全干涉彼此活著的方式。」

  少年心中一刺,他現在在做的,就是熒最反感的事--干涉她活著的方式。但無妨,等到熒靈魂修復完成走出洞天的那一刻,他也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既然選擇違反天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雨已經停了,出去走走吧。」

  少年侵吞熒的夢境,用以修補她的靈魂,根據洞天環境景色有時也會隨之產生變化。他領著熒走出屋外,周圍建築像極了夢中的輕策莊,因為迎娶新娘而到處張燈結綵。

  儀式已經接近尾聲,兩人站在不遠處的橋上觀禮,新娘將花球高高拋出,劃出一道弧線,恰好落在少年懷裡。

  既然少年已經侵吞了那個夢境,那就表示他也知道魈接下來的動作,熒的心跳停頓片刻,下一瞬便見少年果斷將花球扔到橋下,順著水流緩慢漂向遠方。

  「你怎麼扔水裡了?」

  少年淡淡道,「我沒有可以送的對象。」

  熒一怔。也是。他不可能像魈一樣把花球給她,就算給了,熒也不會收。

  結局一樣都會被丟掉。

  再怎麼說,魈跟這名少年都差太遠了。氣質、個性、手段……都不一樣。魈是貫徹信念的護法夜叉,少年則是為了吞食美夢可以佔人身子的修羅。

  只是有時候,她仍會無法克制地將兩人重疊在一起。

  僅僅如此而已。

  

  

  

  

  魈其實沒有見到熒的最後一面。

  天空島戰況慘烈,熒的遺體殘破不堪,空依照她的遺願,將她送回璃月,安葬在有魈守護的這片大地上。

  往生堂一針一線、一筆一畫,將她修復成生前嬌俏秀麗的模樣。薄唇紅潤、彷彿還活著,只是貪睡了一點,等著戀人喚醒。大戰後魈同樣身負重傷,乘著夜色中匆匆趕去看她。

  只那一眼,便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隔天熒的屍體從棺木中消失。

  眾人以為她是降臨者的身份,無法以提瓦特的方式下葬,所以化塵回歸星辰大海。

  於是胡桃後來對魈說熒屍骨無存,其實是魈把她的遺體吃了。

  那晚他悲痛欲狂,化為金鵬鳥,把戀人從棺木中帶走,回到自己的洞天之中,陪伴在她身邊度過好幾個晨昏。但萬物都會風化腐朽,遲早會塵歸塵土歸土。

  那麼,只要與她融為一體,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將熒吃下腹後,魈能感知到,她的靈魂還沒離開,還沒徹底進入提瓦特地脈,所以向胡桃提出了招魂的請求。

  自那之後,他就再也無法正常進食,就連喝水食道都產生燒灼般的痛楚。

  也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瘋了。

  

  

113.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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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Responses

  1. 這篇遲早會成虐文 我的魈熒啊啊啊啊啊呀呀呀(不過我就是找虐 欸嘿)

  2. 想不到月蝕會出現在這裡!!
    魈鳥好萌啊(⁠´⁠ε⁠`⁠ ⁠)每次出現吸鳥文,遭殃的就是我桌上的魈鳥娃娃www

  3. 从散宝的文章看到这里。太太你多写一点,更新勤快一点,完全不够看啊。

  4. 之前不知春是我的唯一,让我沉迷于散宝,现在看太太写的峭好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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