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38)籠火(R)

#5.0納塔開國遊記1w+,寫點龍旅跟龍散的互動,謝謝友人提供靈感!

  

  

  

  納塔開國了。

  最近本就下班得晚,還得兼差當開拓者跟漂泊者、再去麗都喝杯咖啡刮刮樂上架錄影帶開店,即使提瓦特4.8後期長草,我的人生依然忙碌得很。

  5.0新版本預計會將我的時間榨乾到極致,改版後一上線我站原地抽完新角色,為了材料直奔納塔,一進去走沒幾步路就觸發劇情。一條瀕死的龍躺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條小龍被結界保護著,腦內響起陌生而虛弱的聲音--

  ……受龍選者,伸出手來……

  啊?

  隨著對話發展,小傢伙同意跟我旅行後,緊接著跳出了命名的視窗。

  我第一個念頭是--完蛋,這下流浪者準備跟我沒完沒了。

  不取名還無法離開這段劇情。

  在過無法連線的任務時,流浪者基本上是不會介入的,照慣例要等到開錨點跑任務時,我才會邀他入隊。與嵴鋒龍薯餅一起栽進納塔後,忙起來就是三天不見蹤影,我進塵歌壺時已經將近半夜了。

  流浪者不需要睡覺,如果只有他在塵歌壺,那麼直到深夜都不會熄燈。書桌上是論文跟書籍,甚至有生論派跟素論派的書籍,看來他又被導師派了不少作業。

  我從身後偷襲小人偶,環抱住他的肩膀。

  打從我進門開始,他翻書作筆記的動作就停下了。

  流浪者頭也不回地問,「在納塔玩得開心嗎?還記得要回來收菜?」

  「我只想去開個神像,沒想到就被拽進任務裡了,不能怪我呀。」

  我有些心虛。去年楓丹開國因生日被他耽誤開國時程,今年我說想早點過去看看,其實也多少有些逃避的意味在。希穆蘭卡、杜林跟他,這個夏天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完全美好的回憶。

  讓他獨守空閨這麼多天,我也是過意不去的,蹭了蹭他的頸窩示好,卻被他嫌惡地推開。

  「在龍堆裡打滾了三天,全身臭得要命……跟我過來。」

  流浪者把我拎去浴室,裡裡外外都刷了個乾淨。這澡洗得我腰痠腳軟,水花激盪, 滴滴答答流個不停。流浪者說是不想要塵歌壺留下龍的氣味,其實是他在藉機報復吧……

  流浪者將我打橫抱回房間,眉眼間的戾氣淡了許多。

  我任由他幫我擦乾頭髮,一邊問,「我養了條龍,你不生氣嗎?」

  「那龍甚至帶不回塵歌壺,餵養照顧也沒麻煩到我,我為何要生氣?」流浪者我一眼,「還是說,妳要問的是拿我名字試著替龍取名這件事?」

  「啊,這……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呵,果然。不用跟蹤,我也知道妳會做什麼事情。」

  流浪者這是釣魚執法!

  「我只不過想試試有哪些彩蛋而已。」

  流浪者把因提瓦特別上我的髮梢,在替我別上羽毛耳骨夾,編入他髮絲的穗條拂著臉頰輕晃。

  「哦,那妳測出什麼心得來了?」

  「雖然不能跟你同名,但小龍跟你一樣,都可以分享我的名字。」

  在當初為流浪者取名的時候,也有不少彩蛋。如果輸入我自己的名字,那張比帝君護盾還要硬的嘴,便會說出一句稍微正面的評價。

  --想跟我分享你的名字?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對真正的旅行者來說是假名,卻可以成為他的真名。或許這才是提瓦特讓我們命運交織的原因,為了分享彼此的人生與名字。

  就像現世部分國家的習俗,婚後會冠夫姓一樣。

  「但我最後給他起了薯餅,幸好派蒙有給我建議,不然取名困難症的我,今天八成回不來了。」

  流浪者深深看了我一眼,他單手撐在床上,低頭封住唇瓣,比剛剛在浴室的吻要重許多。我們向後倒在床鋪,他從身後把我拘在懷裡,輕輕咬著耳垂。

  「是派蒙想的,不是妳想的?」

  「……嗯。」

  流浪者聽出來了。即使他不再是唯一能讓夠被我命名的個體,我願意親自構思名字的,也依然只有他而已。

  流浪者只比我高一點,這姿勢會讓我們胸貼背、腰貼腹,人體的每個凹陷突起處都完美貼合,也很容易想起某些站在窗前也散不了體內熱氣的夜晚。

  剛剛在浴室玩過水,我其實已經睏得要命,意識迷離之際,頸後的肌膚傳來麻癢濡濕感。流浪者開始又舔又咬,像是要補齊這三天份缺少的親密接觸似的。

  「我想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別鬧。」

  「妳睡妳的,我做我的。」

  流浪者把我壓在身下,開始吻其他部位。洗過澡的清爽身子,不一會兒又濕潤敏感了起來。我艱難地挪動身體,「剛剛在浴室……不都做了兩次嗎……」

  「才兩次,呵。」

  我想起有些家貓,在主人被其他貓染上氣味後的反應,有些會哈氣冷戰、有些會湊上來舔毛,以自己的氣味取代,宣示主權。

  這隻小貓明顯是屬於後者。

  我身上的龍味真有這麼明顯?

  我被流浪者磨得難受,「之前給影狼丸買了很多潔牙棒,櫃子裡還有全新的,口腔期不滿足的話,愛啃拿去啃,別拿我磨牙。」

  「我是人偶,一誕生就長這樣,沒有人類幼兒的口腔期。再說了,妳不就喜歡這樣的?可愛的、撒嬌的、會歪頭、會舔妳咬妳的……」

  我轉過身去跟流浪者面對面。

  他是神造的人偶,浸染夜色後會帶點非人破碎感。我有時特別犯賤,想故意激怒他、讓他生出嗔癡怨恨,撕下他現在那張修驗者雲淡風輕的標籤面具。

  修什麼道?他生來就該俯瞰眾生、恣意而活,而不是落在誰的手中當棋子,或是擺在架子上蒙塵生灰,毫無自由意志。

  當人偶因願望而生出屬於人類的情緒時,就像給刀刃開光一樣,他的表情、肢體和嗓音可與神明比肩,美得攝魂奪魄,讓我甘願引頸就戮。

  這下我懂了,果然還是會吃醋啊。

  或許,我就是想看他這副嫉妒的面孔。

  「你也想要有蝴蝶結嗎?」

  流浪者翻了翻白眼,止住了舔咬的動作,「在妳眼中我像隻寵物嗎?」

  「我不僅養了龍,還給牠起名、做飯給牠吃,我以為你真不在意。」

  「在意什麼?那條龍可走不出納塔。」

  「哦,那你怎麼又繼續咬我了……」

  「閉嘴,睡妳的覺。」

  我以為流浪者心性收斂後,連吃味都止步在這。

  可我錯了。

  隔天早上,流浪者坐在客廳翻看蒸氣鳥報,我一看餐桌上空空如也,肚子頓時發出咕嚕叫。

  少年說道,「有本事做菜给别人吃,今天開始自己做飯。」

  「可你平常也不吃我做的飯啊,甚至做了你還會嫌棄。」我無辜道。

  我開始懷念起在納塔期間備受禮遇的生活。

  嚮導瑪拉妮、卡齊娜跟基尼奇三人組介紹好吃的好玩的,火神瑪薇卡全程買單,每天都過得很滋潤,如今遭人白眼還要自己張羅吃的,很不習慣。

  誰叫我喜歡他呢。

  我去水缸撈魚,打算烹煮酸汁醃魚,還特別多做一份給流浪者,意圖討好他。

  「納塔的新食譜,清爽開胃,薯餅也很喜歡吃這個,試試看吧。」

  「妳讓我跟牠吃一樣的東西?」

  「啊?我很公平的,薯餅有的,你也不會少。」

  「……」

  流浪者怎麼看起來更不開心了?完了,這次真的很難哄。

  「不然呢?」我嘀咕道,「你不吃,那我打包送去給薯餅了。」

  「拿來,我又沒說不吃。」

  ……?

  流浪者的舉動讓我想起某隻護食的龍崽,忍不住噗哧一笑,引來他的眼刀,我連忙低頭吃自己的飯。

  在餐桌上,我跟流浪者說起昨天的夢,是一場眾人期待已久的歡宴,氣氛活潑溫馨,但對我來說並不算愉快,內容不外乎又是他跟誰走在一塊,身邊沒有我的位置,我只是來湊數的攝影機。

  流浪者沉默半晌,發出清越笑聲,那眼尾紅妝瀲灩,幾乎將我的魂勾走。

  他今天一早累積至現在的沉悶不快終於一掃而空。

  「看我庸人自擾很有趣吧。」

  「怎麼不說說妳自己,背包裡有多少禮物跟合照?又跟多少人勾肩搭背過?」

  「……你明知道這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我面無表情地收拾餐盤走進廚房,流浪者跟進來,把我困在流理臺間,接過我手上的器具開始刷碗,握著我的手抹上洗手露,搓出泡泡後細細沖去。

  這姿勢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學院祭,流浪者被因論派拉去擺攤拉人氣,用同樣的方式手把手教我做三彩團子。

  那時我對他還停留在暗戀卻陽痿的狀態,他越靠近我越想逃。如今我們什麼都做過了,想逃跑的心情卻沒有消停過。

  「妳是不是忘了餐後甜點?」

  流浪者竟然還惦記著我給別人做飯這事。

  「哦,你要做?還是我來做?」

  「這裡就有現成的。」

  少年的唇瓣擦過我的耳側,我一轉頭,剛好被他吻住。舌尖交纏,不管跟他接吻幾次,胸口都會一陣酥麻悸動,猶如蝴蝶破繭。

  自從我在正機之神面前向他求婚後,流浪者好像就有些不同了。彷彿有他在,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所有的內耗,都會成為我們情感發展的養分。

  我在晨光下,享用了這道自己送上來的甜點。

  流浪者把我抱起放在餐桌上,裙襬掀到腰際堆著,露出白皙大腿,昨晚留下的紅痕還很顯眼。底褲已經濕了,被他勾下來掛在小腿上,早已勃發的性器噗哧一聲順著潤滑插入到底。

  我緊緊環住他的肩膀,因為夢與內耗的緣故,比昨晚的索要還要更加直白,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

  「__……你下輩子別再長得這麼好看了……沒這張臉就沒這麼多破事。」

  「得了吧,妳不就饞我這臉跟身體嗎?」

  「是啊,除了臉跟身體以外的我都不要了……哼。」

  「再說一次?」

  「你優點不多,也就這張臉跟身體、嗚啊!別、別突然站起來,嗯……啊!」

  流浪者托住我的臀部,雙腿在背後交叉,一步步往房間走,行走期間肉體與肉體摩擦,帶來更加深刻蝕骨的快意,還沒回到臥室,我攀在他肩上生生去了一次,渾身顫抖抽搐,他卻沒有停下來,硬是把我抵在門板上頂撞抽插。

  「你別、別動……啊、那裡……太深……呀啊……嗯嗚!」

  「就這麼喜歡我的身體?告訴我,最喜歡哪個部位,嗯?」

  「……眼睛、嘴巴、舌頭……嗚、喜歡、都喜歡……」

  撞開房門,我被他壓在床上操得哭出聲,過度的酥麻快感撞碎理智,不只嘴巴誠實,下面也喜歡他喜歡得緊,吞吃他的粗長,清透的愛液滴滴答答,浸透整張床單。

  流浪者急遽快速的抽插將我頂上巔峰,在那番只饞身體的言論後,我成了被享用的那道甜點,被流浪者生吞活剝,再次證明我為何會對他的身體上癮。

  他是毒藥也是解藥。

  也許是因為少年曾經位及神座,又或許他跟我一樣是容易孕育願望之人,對於我的各種要求,合理的他會滿足,不合理的他會懟我一頓後再想辦法行動。

  這樣任人予取予求的小人偶,就該被我按在身下狠狠的--

  流浪者在我耳邊喘息問道,「想操我?」

  「……想。」

  「聽不見,大聲一點。」

  「我想操你,__,我要操你操到哭著要我停下來。」

  我不知道流浪者怎麼做的,但我知道他房間書架上多了不少素論派跟生論派的論文,也許是結合生物學和元素學,加上曾與我交心,熟知我體內的各種元素流動,竟然以情欲為餌,逆向催化我體內的元素力,模仿上回希穆蘭卡被我當成夢的荒唐舉動,具現化了我的欲望。

  也許是為了彌補我的內耗,流浪者騎在我身上,主動抬起臀瓣,以我剛剛潮吹時的體液作為潤滑,抹在穴口上,自己擴張後,再對準我那從陰蒂勃發生長而成的幻肢坐下。

  被我填滿時的表情,就像在挑釁我一樣,色得不行。幻肢上傳來的快感,就像陰蒂被吸吮舔舐,不停將我往前吸,酥麻快意源源不絕。

  「啊、__、等等、別一次到底……」

  「被操的是我,有什麼好怕的?」

  什麼又攻又受的……哪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我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掐住他的窄腰不停往上貫穿抽插,柔嫩後穴被我的液體灌滿,流浪者隨著動作在我耳畔喘息呻吟,神紋也忽明忽滅。

  「嗯……嗚嗯……就這點力氣?剛剛沒吃飽?再深點、對……就是那裡。」

  最後主動要他停下來、被榨乾的反而是我。他的陰莖在高潮時射出精液,落在我的小腹上,撤出幻肢後,拍打成白沫的愛液從結合處慢慢滴落。

  見我的欲望逐漸停歇,元素力消褪,他分開我的大腿,再次將性器擠進我的窄穴內。這次的節奏慢了許多,一下一下頂著深處軟肉,與我溫存。

  還、還來?

  可恨、可恨、太可恨。

  白日宣淫,日光落在床榻一角,我去勾那塊明亮如心火的角落,少年的手扣上來與我十指相嵌。蝴蝶骨被他又吻又咬,如果我有翅膀,照流浪者這種激烈做法,早就被薅斷了也說不定。

  我恍惚想道,幸好在納塔可以附龍,不用特別遮掩這些痕跡。

  完事之後,流浪者說要去教令院還書,讓我好好休息等他回來開圖。雖說這是我自找的,但我躺在床上越想越氣,怎麼我的內耗還成了他的愉快來源?

  不等他回來,我又打開地圖傳去了納塔。

  跟他置氣後逃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勉強算是我們之間的特殊情趣。

  我留了張字條給他。

  --我不想當人啦,我要當龍。

  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吃飽睡飽曬太陽就好。

  流浪者如鬼魅般出現時,我處於附龍狀態,跟嵴鋒龍們一起躺在岩壁陰影下,睡得正舒服。少年雙手環胸站在洞口,視線掃過群龍,冷冷喊了聲我的名字。

  我拍拍肚子,翻身背對他。

  哼,區區渺小人偶。

  「我數到三,再不起來我回去找小杜林了。」

  杜什麼林,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火冒三丈,跳起來重重撞向流浪者,他只用單手就接住我的頭槌。

  「呵,這樣就沉不住氣?」

  糟,是激將法!

  我知道自己暴露了,直接遁地逃跑,有燃素可以燒,他肯定飛得沒我鑽地速度得快……等等、我上半身都進入地底了,露在外面的尾巴被他拽住,直接拔起。

  「這不就抓到妳了?」

  「嗚!嗚呀!」

  視野上下顛倒,流浪者展開空居力翱翔於空,飛越隆崛坡,群山的影子在我們面前飛速掠過。

  我晃得想吐,但還是沒有解除附龍狀態。

  納塔的人跟龍羈絆很深,不可能會容忍自家夥伴被異鄉人綁架。

  薯餅發現我不見了嗚嗚嚎叫,嵴鋒龍們跟著發出宏亮的低鳴聲,引來附近看守的部族守衛士,緊急對空發射了信號彈,將流浪者標示為入侵的敵人。

  箭矢和槍彈紛紛追擊而來,甚至有花羽會部落民路經至此,喚來絨翼龍從空中攻擊流浪者。他憑藉著敏捷身手閃躲,甩出風刃打落龍背上的守衛士。

  壞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幫哪邊好。

  流浪者手臂雖然纖細,但我知道他能單手接住雷錘前鋒軍的攻擊,也能徒手擋下大風紀官賽諾的赤沙之杖,要拎走一隻成年嵴鋒龍自然不在話下。

  我模仿幼獸嗚嗚嚎叫奮力掙扎,想用告訴他別抓我了快逃啊,納塔人是戰鬥民族,個個都是戰力單位,跟流浪者單挑不一定有勝算,但現在敵眾我寡加上拽著人質……不,拽著龍質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流浪者咬牙道,「別亂動,妳現在這模樣有多重妳知道?」

  怎麼可以說女孩子重!我咬了流浪者一口,逼他鬆手。

  「妳!」

  我失速墜落,閉上眼。空中無法解除附龍,但嵴鋒龍的厚實身軀,高空墜地也不會讓我受多少傷。

  希望他可以順利逃脫。

  「--笨蛋!」

  我聽見流浪者的聲音,他不僅沒逃,還向下俯衝,距離地面十公尺高處奮力拽住我的尾巴,我跟他一龍一人摔進草叢裡,滾了好幾圈,撞到牆壁才停下來。

  我的龍身比他大得多,將他緊緊護在懷裡。流浪者趴在我的龍肚上,身上多處掛彩,守衛士趕來後向他射出麻醉飛箭,又扔出繩網壓制他的行動。

  流浪者雙手反剪,就這樣被以竊龍賊的名義上銬帶走。

  他看向我的目光,平靜得讓我胸口揪痛。

  我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程度。

  竊龍賊在團結的納塔國度中不少見,但正常人不會有正面與龍為敵的勇氣跟實力,更何況他還是神之眼的持有者,眾人雖然忌憚流浪者,基於他被捕後很安分,也就先關在地牢聽候火神發落。

  沒必要、沒必要這樣。

  流浪者只是來抓我的,沒有傷害其他龍的意圖。

  我硬著頭皮跟火神瑪薇卡說明來龍去脈後,要到了探監權利。看一眼就好,我只是去看看,確認他是否無恙。

  守衛士領著我來到牢房門口,我從小窗上看到流浪者靠著牆屈膝而坐,雙眼緊閉,牆上的火焰在他蒼白五官上躍動,傷口還滲著血。納塔是戰爭的國度,自然不會對敵人太仁慈。

  他的傷口尋常醫術是治不好的,得回淨琉璃工坊保養。

  我打開門,鑽進低矮的牢房。

  流浪者抬眸看我一眼,他顯然並不意外會在這裡看到我。

  「你怎麼就這麼拗,我散散心過幾天就回去了,你這樣做不是白白挨打嗎……」

  「心疼了?不這樣,妳怎麼會主動來見我?」

  原來是苦肉計。

  「我花心思取悅妳,還主動讓妳操,隔天去還個書回來人就沒了,只留張字條『不當人了』的字條給我,妳可真有本事。」

  「我就是……就是覺得,你把快樂建立在我的內耗上,很不是滋味。」

  「就妳可以吃醋內耗,我不行?我追過來時,妳不開心嗎?」

  看到他出現時,怕歸怕,但確實還是高興的。

  我猶豫半晌,輕輕點頭。

  「內耗表示妳還在意我,要是不內耗了,表示我跟誰在一起妳都無所謂。」流浪者後半句說得很輕,「說來可笑,我竟用這種方式確認妳還愛我。」

  「愛你,難道不是該給你自由嗎?見你對別人笑對別人溫柔,就想囚禁你,拘著你哪也不准去,這種愛不噁心嗎……」

  「被命令的自由不是自由,那樣的自由我可不要。」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被我囚禁?」

  「還不夠明確嗎?」

  流浪者舉起上銬的雙手,雙眼沉靜,卻彷彿有火在燒。

  「要做到什麼程度,妳才會理解?」

  我很少從他口中聽到喜歡或愛這類的字眼,迄今我們都無法定義「愛」的模樣為何,但流浪者的行為舉止,卻無一不透漏著對我的縱容。

  被囚禁在籠中的火,不就是照亮黑暗的燈嗎?

  我心中一軟,在他面前單膝跪下,拿著瑪薇卡給我的鑰匙,替他解開手銬。

  「你要是被納塔人列入黑名單,以後進不來納塔怎麼辦?」

  「那樣一來,該煩惱的是妳,不是我。」

  「……」

  跑圖沒有流浪者,天誅地滅。

  少年轉動手腕,「妳擅自把我放走,不擔心被火神追究嗎?」

  「我跟她說明過原委才來的,反正你也沒有實質傷害到任何人或龍,就同意我把你帶走了。」

  「哦,妳怎麼跟她解釋我們的關係?」

  「我說你是我的債主,來討債的。她還問我欠多少,她可以幫忙資助我。是目前諸國中最慷慨大方的神明了。」

  「我看,倒像寵物跟飼主。」

  「喂!」

  流浪者碰了碰我的手,「看來,妳在納塔過得很愉快,比之前有精神許多。」

  我靠在他肩上,輕輕嘆氣。

  「當人太累了,誰不想下輩子投胎當動物,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就好。」

  「就像妳身邊那條笨龍?」

  「不准說薯餅壞話,他才不笨呢,不僅會幫我找寶箱、對抗深淵魔物,出去玩時也會跟我報備,薯餅看到我回來納塔時,還會開心搖尾巴。」

  流浪者嘖了一聲,「妳現在可像怪物家長了,這幾天以來喊牠的次數,比半年來喊我名字的次數還多。」

  我對薯餅的喜愛自然不在話下,我甚至可以在眾人面前公開誇獎這個名字有多可愛。但某人就完全不是這種情況。

  遠處的聖火競技場傳來喧鬧的歡呼聲,雖然歸火聖夜巡禮暫時中止,但相關的慶祝或競技活動仍在持續進行。

  怪不得納塔人非必要不會離開納塔,這是個能讓人身心都放鬆投入與紛擾俗世隔絕的國度。

  納塔人習於與深淵戰鬥,對於生死的觀念也特別豁達。單純四處冒險,田園牧歌的生活,如果流浪者一開始是誕生在這個國家,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但這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如果。

  我順勢跟流浪者聊起了在這裡的經歷。

  「我去了一趟夜神之國,看到了深淵侵蝕的一角,幻覺造成的壓迫感,我現在仍心有餘悸,原來你以前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探索深淵啊。」

  「我非凡胎,缺少斷腿家常便飯,換個零件就好。」

  想到卡齊娜的狀況,我問道,「你曾有過獨自迷失在深淵的經驗嗎?」

  「又在心疼我了?」

  「是啊,就是心疼了。一個人被幻覺圍繞、找不到出口,要有多強大的意志才能撐下去……」

  少年輕笑一聲,用沒受傷的手捧住我的臉頰,扳過去輕吻。

  「下回再跑這麼遠,我可不找妳了,妳自己來深淵撈我吧。」

  我愣了愣,「__,你現在是在對我情緒勒索?」

  「跟妳學的。」

  「……」

  那天後,納塔並沒有發布對流浪者的通緝令。我便抓著流浪者在納塔跑圖清任務,還解了不少特殊成就,像是附龍摔死、被長頸鹿踩、跳進岩漿自殺等等,熱衷蒐集各種死法。

  這些在納塔以外的地區少有的體驗,流浪者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每回把我抱去七天神像時,都會附贈無奈輕嘆。

  我大概也被瑪拉妮的樂觀開朗傳染了,笑著捏了捏流浪者的臉頰,「放輕鬆一點呀,沒這麼嚴重的,一嘆窮三年,納塔有句俗語--『人倒楣的時候,龍也跟著倒楣』,你也不想影響小杜林吧。」

  「現在倒是有餘裕關心起別的龍來了?」

  「有了薯餅後,我稍微能夠體會你的感覺了,有一個生命完全依附自己、將我視為他的唯一,想將他捧在掌心上寵,是什麼感受。」

  流浪者挑眉,把雙手張開。

  「來吧。」

  不、不是,我說的其實不是這種事……

  但我確實挺想的。

  或者,其實是他想?

  於是我附龍成一條小小的匿葉龍,體型跟薯餅差不多大,鑽進他懷裡撒嬌。流浪者的懷抱很溫暖,我甚至可以鑽進他的鈴懸衣裡,徹底貼在他的胸前,被他抱著移動。

  喀嚓一聲,我用手去摸,脖子上被綁了條頸圈。款式很簡潔,是一條黑色皮質項圈,正中間綴著一顆小巧鈴鐺,每當輕晃就會叮噹作響。

  我抬頭看他。

  「某人不是總說要當我的狗嗎?怎麼,不樂意了?」

  幸虧我現在是條龍,如果是人類模樣被他戴上項圈,恐怕早就沒臉見人。見我沒打算恢復人樣,他竟然還帶著這樣的我,直接回去須彌教令院。

  至於為什麼附龍狀態可以離開納塔,我想,只能用火神的祝福和異世旅人獨有的特權--卡BUG來解釋了。

  「阿帽,你什麼時候養一條龍了?」因論派的同學問道。

  「前陣子去趟納塔,自己貪吃纏上來的,平常挺能幹的,就是一緊張就愛亂跑,栓起來給她一點警告罷了。」

  亂跑?什麼意思?旅龍不知道喔。

  回到塵歌壺後,我解除了龍型狀態,照鏡子時,那條項圈倒是剛好能被圍脖領巾給遮住,繼續戴著也不突兀,小鈴鐺就剛好落在鎖骨中間,像是跟他一組的情侶對鏈一樣。

  流浪者拍拍沙發,「過來,我幫妳摘下項圈。」

  「我很喜歡這個款式,就送我繼續戴著吧。」

  少年的表情一言難盡,似是覺得我有病,又有些不甘心,說好的懲罰,怎麼到頭來卻變成了獎勵?他最後還是同意讓我保留了那個項圈。

  「……沒想到,我還是低估妳了。」

  「你低估我的事情可多了。」

  「我不是在誇妳。」

  至於這個項圈,在床上有什麼用途,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我夢見自己養了另一條小龍。

  外貌有點像絨翼龍,毛皮卻是深藍色的,能載著我在天上飛翔。我給他取的任何名字他都不喜歡,唯獨喊他__時會有反應,尖喙輕啄我的手掌,撲進我的懷裡,雙翼緊緊纏在我的腰上,像鳥又像貓。

  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把納塔全逛過一遍,甚至又去了趟夜神之國,被幻覺影響心智脆弱時,是小龍的鳴啼聲喚醒我,陪著我一步步找到出口。

  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午睡、還一起去流泉之眾泡溫泉。也許是泡暈了頭,小龍的爪子跟尾巴貼在我身上,越來越燙,也越來越舒服……

  再下一點、再深一點,對、就是那裡--

  叮鈴。

  一聲鈴鐺脆響,氤氳白霧散去,小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浪者。他額上長出一對深藍龍角,背上的翅膀和小龍同款式,脖子和手腕上有少許鱗片光紋,是非人感最重的一次。

  看他這樣,我想起某個納塔敘事人說過的,白天為人,夜晚透過月光變成龍的男人的故事……

  「我說過,不要擅自偷看我的夢境。」

  對哦,這是流浪者的夢。

  「難得看你睡得這麼熟,我只是關心你的精神狀況,怕出現像上次的狀況,一睡不醒,看看就走、看看就走,不打擾你繼續扮演小龍--」

  流浪者捉住我的手腕,美麗的龍少年笑容讓人難以招架。

  「既然都來了,自然要給妳一點懲罰,讓妳長長記性。」

  長記性又如何?我下次還敢。

  我沒料到流浪者潛意識裡也想要變成一條龍。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羨慕流浪者能有可愛小龍陪伴,還是羨慕小杜林能被流浪者溫柔以待。現在想來,也許他和我有一樣的複雜心情也說不定。

  甚至再度用睡眠來緩解這樣的情緒。

  只要是他,不管是什麼型態我其實都不介意。

  但我忘了,龍的性器是複數的,再加上鱗片跟倒刺……我萌生了後悔的心。

  這傢伙的風格,只要操不死,就往死裡操。

  流浪者把我按在溫泉池邊,兩根性器一粗一細,同時抵著花穴和後穴,尖銳指甲輕摳著陰蒂,我顫抖喘息。在夢裡能放大特定感官,光是被他這樣撩撥,就已經酥麻得去了一次。

  愛液順著大腿滑下,龍根前端沾了些許潤滑,抵著花穴開始挺進攻略。這部份是我熟悉的滿脹感,莖身遍佈青筋,倒刺勾住陰道內壁,又爽又麻,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他的占有。

  前穴得到滿足後,他開始試探我的後穴。一連串的吻落在背脊上,他哄著我放鬆,然後先用手指按了按菊穴,抹上愛液後慢慢插入。我嗚咽一聲,手指攀緊了溫泉池石,承受前後穴一起被占據的奇異快感。

  但這還只是前菜而已。

  他輕聲哄道,「放鬆點,妳太緊了,連手指都吃不進去,怎麼吃另一根。」

  後穴起初的異物感慢慢被酥麻感取代,他抽動手指,同時前面花穴也開始抽送進出,我咿啊喘息,扭動身軀承受著電流般的快意席捲四肢,陰蒂隨著他的撞擊貼著池壁摩擦,腹部越發熱燙,要到了,我腦袋炸開一片白光,下半身泡在水裡,不知道洩了多少液體。

  「看來差不多了。」

  他的手指從後穴撤出,接著是另一根早就蓄勢待發的男根,順著被撐開的窄洞一次突入。前後同時被填滿,比手指更加具有存在感的凶器撕裂我的後穴,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等待我適應後,開始挺腰抽送。

  「嗯……嗯啊、不要,疼、前後一起……不行、啊、頂到了--」

  花穴和後穴中間隔著薄薄肉壁,兩根硬物同時抵著深處的敏感點輾磨,前面蹭一下、後面壓一下,我哭叫出聲,但身後的流浪者卻像著了魔一般,完全沒有停下或疲軟的趨勢。

  把我操成這樣,他卻還沒有射。

  就算是夢也太遲久了……

  他把我翻過身,從前方再度插入,這個姿勢讓性器前後入的順序對調,不變的是那種被填滿、舒爽到要壞掉的感覺,繼續侵蝕著我的理智。

  從沒被人開發過的後穴,如今卻讓我爽得無法言語。

  早已經忘了這是個夢境。

  「__、啊!啊……別撞了、慢點、慢一點、不要……嗯嗚!」

  我的唇舌被他封住,連嗚咽聲都被他吞嚥,背後雙翅將我攏在懷裡,接近內側的部分是一排細嫩絨毛,磨擦著我的敏感皮膚,又舒服又疼痛,想要沉淪又想要逃離,各種矛盾的念頭在我腦海打架。

  這是流浪者的夢,即使會因為過多快感而失神崩潰,卻不會再暈過去,身心靈都被他完完整整被他支配跟占有。

  花穴收縮,後穴的敏感點也被頂得軟嫩,我緊緊抱住他,四肢發麻,生理性淚水被他溫柔吻去。

  「又要到了?這是第幾次了?」

  數不清了,也不想數,到後來甚至沒有不應期,只知道水不停的流。

  流浪者射精時,龍角、神紋和鱗片同時發亮,美得不像這個世界應有的生物。只有在夢裡才得見這樣的容姿。也許他在成神的時候,遍覽萬千世界的真相與秘密,才會造就如今的模樣。

  前穴和後穴同時被白濁液體灌滿,撤出的時候,流出的色情感也比以往還要更加明確深刻。很暖、很滿、很舒服,我抱著他,高潮餘韻匯聚在腹部,只要輕輕一擦陰蒂就又會馬上高潮。

  當這成了常態,心中再無抗拒,甚至享受其中,就不是懲罰,而是獎勵了。

  流浪者將我護在懷裡,背後深藍翅膀舒張開來,就像被豢養在龍的巢穴裡,又像是被星空擁抱,溫暖而充滿安全感。

  這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跟他。

  「下次還敢?」他輕聲問,帶著笑意的嗓音落在我耳邊。

  「……那是自然,下次肯定還敢。」

  

  

11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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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Responses

  1. 晚睡的鳥兒有文看ψ(`∇´)ψ簽到!全程都在笑(變態笑)的我表示很讚ヾ(≧▽≦*)oヾ(≧▽≦*)o

  2. 囚禁在籠中的火就是照亮黑暗的燈!!!
    天哪月月這文筆太神TTTTT
    這篇完全就是散散吃醋篇實在太可愛了
    順道一提納塔的龍都超可愛!(完全捨不得打他們QQ)

    • 全文我也最喜歡這句!即使被囚禁也不代表只有負面意義,將那團火攏在掌心,就能照亮黑暗
      散一開始並不是會表現出自己吃醋的類型,但被旅影響,佔有欲的表達也跟著越來越直白了🥰
      我一開始以為附龍可以混入他們,沒想到還是被龍龍追打QQ 用成龍打幼龍超不忍心的

  3. 好想看看半人半龍的散散…(光是用想像的都覺得帥)
    新花樣超香的!!

  4. 今天把那塔的地图跑了一遍,好累呀,感觉龙龙模式很好玩,但是不太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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