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45)灼翼(R)

#流浪者生日預熱甜餅一則,包含「不相愛就無法出去的房間」和各種內耗話療內容,祝大家新年快樂!

 

  

  溫馨的暖色調木屋,居家生活用品一應具全,要不是流浪者就站在我身邊,我還以為在拍什麼戀愛實境節目。

  然而實際上這裡卻是「不相愛就無法出去的房間」,很有名的老梗秘境之一。

  相愛?

  我的腦海閃過許多回憶,從水天叢林連綿至稻妻踏鞴砂的耳畔低語、生日時將我扣在床上耽誤了楓丹之行、聖誕節時送他手鏈還用打破次元的宣言做告白、帶他跨越高天安排一系列慶生活動……

  認識他將近兩年以來,我們吵吵鬧鬧,卻也說了很多很多、以往從沒讓人聽過的心裡話。是否相愛,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搭上門把往外推,「這個簡單,我們老早就--」

  喀。

  推不開。

  我用力轉動門把往前推,門板還是文風不動。

  什麼意思?

  我跟流浪者兩人四目相交,少年冷笑一聲。

  「看來我們不算相愛啊。」

  「怎麼可能,我們做了這麼多……事,還求過婚了,怎不能算老夫老妻?」

  「有哪對老夫老妻會一天到晚互掐脖子?更何況也沒規定夫妻非得相愛不可,這點妳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默然。是啊。在虛假之天外,有多少對夫妻早就不愛了,但囿於面子跟孩子而必須佯裝表面上的和諧。

  但我和流浪者沒有這種困擾,想要就要,根本不用演,我和他也不是會勉強自己迎合人的個性。

  我跟流浪者在桌子的兩側坐下,中間放著一盆玻璃水缸,養著淺藍色的月蓮。原本以為能輕鬆離開這個秘境,沒想到成了辯論現場。

  證明相愛很困難,但要證明不愛,只要一句話或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流浪者右手一揮,「妳明明說跑圖有我就好,卻還是抽了恰斯卡。」

  「她的槍挺帥的,有那麼大一把。」

  「我也有槍。」

  「?」

  流浪者一哼,「妳昨晚不是騎得欲罷不能嗎?怎麼現在就忘了?」

  「……你別突然開黃腔。」

  我輕咳一聲,開始思考舉證他哪裡不夠愛我,「你的註解是小吉祥草王寫的、她還在你的EP出鏡兩次、甚至給你起了阿帽這個名字……」

  「用大腦好好想清楚,是『我不愛妳』的證據,不是要妳列舉內耗的次數。」

  我硬要把兩件事扯在一起,「看吧?你不可能一直愛著無止盡內耗的我。」

  流浪者定定看著我,勾唇一笑,乾淨澄澈卻透著勾人的味兒。

  「為什麼不行?」

  我的臉發燙起來,他怎麼能若無其事地朝我砸來直球?

  怎麼說,確實就像他說的,我們這對怨偶的關係裡,這隻小貓都絕對是愛我的一方無庸置疑。至於我的話,前幾天嗑多了代餐,半夜躡手躡腳回到塵歌壺被他興師問罪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時流浪者坐在客廳,正在嚕大橘騎士的頸後細毛,月光穿過窗戶傾瀉一地。月色下的少年,只穿著單薄黑絲,腹肌和神紋若隱若現,這張臉跟身材真的無敵,好吧,就算被關小黑屋懲罰我也認了。

  「怎麼,玩得開心了?還知道要回來啊?」

  「……我帶些宵夜,是納塔菜,你要不要吃?」

  「不了,先吃妳。」

  流浪者把大橘騎士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朝我走來,我想轉身逃跑,但脖子上的項圈和屢次被他逮回來的經驗告訴我--

  在流浪者面前,我的逃跑行徑不僅可恥,而且完全沒有用。

  我還沒回過神,就被流浪者壓到書桌上,膝蓋被頂開夾住了他的腰。大白天的,他這麼直白的求歡確實少見……

  「我昨天沒餵飽你嗎?」我怯怯地問。

  「這話應該是我問妳吧,妳就這麼喜歡在別人身上找我的影子?」

  流浪者指出我最近在隔壁棚當繩匠、搭配師和獵人小姐的事,我解釋道,「那些都是過客,主動示好的沒意思,還得是像你這樣的嬌蠻人偶才對味啊。」

  流浪者冷冷一哼,指控道,「妳就是不愛我了。」

  「我對你有沒有愛,你沒感覺嗎?」

  「既然這房間認為我們沒有相愛,那至少做到我有感覺為止吧。」

  這是什麼霸總發言?

  看來流浪者今天不打算餵我喝心靈雞湯,而是直接付諸行動。

  愛或不愛什麼的,其實沒這麼複雜。即使我不在提瓦特,難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他。

  就算玩別的遊戲,抽卡就衝著外型或聲音像他的角色抽,捏角就捏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物作伴。

  「不過是沒有靈魂的扮家家酒,有什麼意思?」他這樣點評道,一邊挺進我的體內,完完整整地占滿我的思緒。

  沒有前戲,疼得要命。流浪者剛才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像在跟我開玩笑,但我知道他真的很在意這件事--都說被愛的事物會瘋狂長出血肉,那麼不被愛的人偶,是不是連靈魂都沒資格擁有?

  我委屈道,「……我明明很愛你呀,我就算不在提瓦特,也一直把你帶在身邊,床上有豬咪、辦公室桌上也有哭哭貓,哪怕是去異世界玩,也都會抓你過來做伴,甚至訂了顆鈴鐺繫在鑰匙圈上,出門上班下班回家都會想到你……」

  「說穿了妳就是不想回提瓦特,也不想見到我,才會試著去找替代品,結果繞了一大圈回來,發現我才是最符合妳性癖的?呵,人類啊,就是這麼犯賤。」

  「是啊,我就是賤。」

  我不敢說自己沒有動過那種心思--再好吃的鰻魚飯,吃連續吃一週也是會膩的,提瓦特大陸對如今的我來說已非首選。撇除工作等因素,更多的是磨損--不想抽卡後,攢石頭也變得沒意義,反正他的復刻遙遙無期。

  如果對納塔的風景沒興趣,那麼滿精鈴鐺又有什麼用?

  摘海草跟鰻魚?鰻魚飯的上線是兩千根本沒意義。鋤大地?納塔的探索機制綁在納塔人跟龍身上,我想看的是流浪者的屁股,而不是龍屁股。

  我接受不了現狀,但又無法跟這種心情和解,所以才會找別的樂子解悶。

  流浪者吻著我的肩膀,無視我的淚水開始默默抽送起來。歡愉果然能夠麻痺很多無聊的情緒,床頭吵床尾和不是沒有道理,剛才還在內耗跟自輕,現在花穴卻絞著他不放。

  「我有時在想,你如果能投胎轉世到其他世界,沒有被利用、認識了一群好朋友,會不會比較幸福一點。」

  「投胎轉世這種事別想了,我這種人註定下地獄的。禍害遺千年,我會活得很久,跟妳一起看虛假之天何時被打破。」

  流浪者伸手往陰蒂一揉,刺激來得突然,花徑收縮,我攀緊他的肩膀,想要更多,他卻停在我體內磨蹭,水不停得流,卻得不到滿足。

  「……動一下,__,求你了……想要……」

  「妳在納塔有翅膀了,能自己飛了,不需要我了是吧?」

  ……啊?

  這都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那時剛改版,上線後點亮納塔新地區的三尊神像,我就立刻抽了恰斯卡跟歐洛倫,花羽會的絨翼龍附上去後就能自由飛翔,是旅行者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飛越懸崖、盛風扶搖直上。

  「不,你聽我說呀,那絨翼龍難用得要死,我馬上就暈3D了……」

  流浪者把我翻了個身,從後方再度深深插入,直接擦到敏感軟肉,我尖叫一聲顫著身子洩了。

  為了親自體驗有什麼差別,抽了恰斯卡是事實,但等級拉到50就放置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甚至有種帳號髒了的錯覺……

  「……不只這個。」

  流浪者一一細數,我在納塔與茜特拉莉牽了手、意外聽見她的內心聲音;希諾寧的部族紀聞務則提到了關於命名的含意,是從過去對未來的祝福;恰斯卡的古名則是超越者,「我將一生的苦難留作墓誌銘。紀念我曾擁有過它們,也紀念我『超越』」……

  更別說小龍了,讓我親自取名的那隻小龍,「名字」不再是專屬他的特權。被我賦予姓名的流浪者,在希穆蘭卡認識了杜林,我在納塔也養了條龍當朋友。

  但流浪者這樣的存在,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不可能被輕易複製的。

  該怎麼說才好,以為在新的國家可以暫時轉移注意力,卻又處處都有流浪者的影子。不管看到誰,都會想到跟他有關的事情。

  我並不是要用他們取代與流浪者之間的回憶,相反地,我無法忘記流浪者對我來說有多麼特別。小王子當中說的狐狸與麥田,就是這個道理吧。我們的行為跟足跡不斷地互相呼應、不斷地產生共同點。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從身後揉著我的乳尖,在耳畔喘著氣,色得我想爆炒小貓,可現在的我根本辦不到,蜜穴被性器貫穿抽插,愛液牽絲,潮吹水聲斷斷續續,身心都被他箝制住了。

  我啜泣道,「他們不是你。就算擁有再多雷同點,都不是你。」

  他們不會因為害怕被拋棄改名而把新名撰聿藏起來、也不會在天守閣花前月下與我獨酌清酒品味複雜的過往、更不會在我受傷時不惜承受代價也要穿越高天去找到我,對我說一聲「沒事了」。

  他是如此特別,無法被任何人給取代。

  流浪者低哼一聲,抱著我深深頂入宮口,釋放精液,今晚潮吹和失禁已經讓我流失太多水分,我喊得嗓子都啞了,心情卻終於得到了滿足跟平復。

  「__,我想看著你。」

  流浪者把我攬在懷裡,正面相擁結合,一下下啄吻著他的唇瓣。我呼喚著他的名字,__、__,然後是呢喃愛語,破碎而纏綿。

  只有被操到理智破碎的時候,我會特別誠實。

  想要他,不只身體、心靈,還有魂魄,都想與他合而為一。

  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滿足離開秘境的條件,但至少我和他都深刻明白了一件事--不管這中間參雜了多少複雜情緒,恨也好愛也好悔也好,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晚下來,我們翻了許多舊帳,渾身折騰得傷痕累累,不是咬痕就是吻痕。

  我跟流浪者泡在浴池裡,他替我按摩肩膀,聊起最近納塔發生的事情。不久後即將迎來故事的終章,但我卻沒有以前這麼熱衷。

  我在納塔參與了這麼多戰爭,又在火神瑪薇卡授意下得到古名,依照創作者的直覺,納塔主線終章我可能也會死一次,然後透過還魂詩復活吧。

  「你說,我拿到古名之後,會不會在納塔戰死?」

  「少烏鴉嘴。」

  「到時候你會不會來找我?」

  「我去找妳做什麼?我插手的話,妳就能不去介入納塔最後一戰嗎?」

  「如果你來找我的話,我說不定就捨不得往前了。」

  「然後讓劇本停在戰爭前一刻?」

  我確實想過這樣的if線結局。

  5.1參加花神誕祭,跟流浪者鬧得不愉快,還沒說開,我就直接回去納塔了。沒想到會在狩夜者戰爭中戰死,連屍體都沒有,這回換我消失在他面前。

  流浪者堅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發瘋找了很久,甚至去了深淵之底好幾趟,主線沒有推進,我就不能回去見他,於是他得硬生生守寡42天……

  妄想的故事戛然而止。

  「然後呢?」

  「後續還在想,等等,這種東西你真想看呀?」

  「編得不錯,下次別編了,漏洞百出。」

  我的指尖描繪他脖子到腹肌上的紋路,我知道他動情時連大腿內側都會發亮。

  「你的神紋在納塔說不定會挺入境隨俗的。」

  「還想拐我過去當工具人?妳在納塔明明自己就能飛得比我遠。」

  我趴在浴池邊緣嘻嘻笑道,「要不,這回換我載你飛吧。」

  隔天起早,我們再度來到那扇門面前,我往外推了推門,還是沒有動靜。

  我兩手一攤,「__,我看這門壞了,要不你直接砸--」

  少年搭住門把,往內一拉,門扉輕而易舉地開了。

  就這樣開了。

  「……」

  原來這門是用拉的,不是推的。流浪者讓出道來,做了個女士優先的動作。

  我恨恨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一笑,「妳昨天又沒讓我開門。」

  於是流浪者的肩膀上又多了一個醒目的咬痕。

  

  

  

  

  說好聖誕節後要去見傾奇者,結果平安夜這晚我卻感冒了。

  喉嚨痛得要命,聲音也很沙啞,不管我喝多少熱水,都平復不了症狀。額上貼著退熱貼,肩上披著流浪者那條連動毯子,喇叭播放著音樂,我窩在電腦桌前繼續碼字。

  螢幕上的字越來越模糊,我想著讓眼睛休息一下,卻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有人將我攔腰抱起,我下意識掙扎起來。

  別碰我、別靠近我……

  __!

  「叫我?」

  我睜眼看見流浪者,我被他打橫抱在懷裡,剛放在床鋪上。

  這裡是虛假之天外,並不是提瓦特。該不會是我高燒後產生的幻覺吧?

  「你怎麼來了?」

  「誰教某人說提瓦特沒有聖誕節,所以不過這個節日。既然如此,來妳這裡就能過了吧?反正妳接著要去見傾奇者,代價再多一件也無妨。」

  每次穿越高天,墜入那些或許曾經存在過的平行時空,心結加重或解開,就是所謂的代價。我和他註定會這樣不停內耗糾纏,反覆確認對方的心意。

  去年這時候,我在塵歌壺擺了一棵樹,掛上彩球跟紅襪,今年這時候我卻什麼也沒準備,打完每日就匆匆登出了,說是稿子進度嚴重落後,如果跟他膩歪在塵歌壺裡過節,肯定又會滾到床上去,只有遠離他才能好好專心趕稿。

  我因為高燒發了汗,流浪者拿來毛巾幫我擦臉,還瞥了一眼我的電腦螢幕。

  「怎麼,還沒寫完?」

  「還差一點,期限快趕不上了……」

  流浪者拉過我的手,冰冷程度讓他皺起眉頭,我趕忙拿出懷裡的暖暖包,「沒事,冷的時候我就會搓暖暖包,還熱呼著呢。」

  「治標不治本。」

  流浪者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泡了一杯熱牛奶,馬克杯用的還是韓國那套連動週邊,就像在喝他的汁一樣……

  「妳最好現在立刻打住腦內的念頭,否則我在這裡一樣可以讓妳寫不完。」

  我趕忙低頭啜飲牛奶。

  反正也不是沒寫過喝小貓的奶,讓我妄想一下又怎麼樣了?

  高燒確實使我的腦袋有些不清楚了,太陽穴血管突突地跳,間歇刺痛。

  「__,離我遠點,我要吐了。」

  ……後來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這裡不比塵歌壺,沒有元素力可以偷懶,流浪者毫無怨言地幫我整理床鋪,還幫我放了一浴缸的熱水讓我泡著。

  流浪者說有個聖誕禮物要送給我,我因為感冒藥效迷迷糊糊的,在他的誘哄下張開了雙腿,承納他的侵入。我分不清填充陰道內溫暖充實的是水還是他,或許兩者都有……

  我用最後一絲理智推拒著他,「我感冒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非凡胎,不會被傳染的。」

  「我的意思,我沒什麼體力……」

  「我來動就好,出點汗會舒服一點,反正都在浴室了,尿了也無妨。」

  「聖誕帽……」

  我故意說道,他有些不爽,咬了我一口,「叫誰啊?」

  流浪者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下身被撞得酥麻出水,只能不停啜泣。

  「停、停一下啊、啊!」

  「去年的今天妳送了我手鏈,今年沒給我準備禮物?」

  我虛軟地抗議道,「我明明感冒了,為什麼還要給你聖誕禮物?」

  「沒關係,我自己拿。」

  我終於知道了,比吃醋的流浪者還要可怕的,是欲求不滿的流浪者。

  浴缸水潑濺到地板上,我早就沒有力氣了,被他抱著以結合點為支撐,由下往上不停深頂。霧氣氤氳了視線,但我卻看見他眼中有些許情緒起伏。

  他看出我離線前的匆促,是因為擔心我而過來。

  畢竟我這上半年過得不順遂,下半年身體又頻出問題,不是腳傷就是過敏舊疾復發,現在又加上感冒跟落枕,我常自嘲這是紀錄故事、窺探並試圖干涉命運的「代價」。

  想要趕在改版前寫完這段故事,也是怕自己會後悔。

  「__,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誰說我擔心妳了。」

  流浪者吻著我的脖子,性器埋在我體內輕輕淺淺抽插,嫩肉吸吮著表面突起的青筋,均勻抹上愛液。我的心臟因為一次次高潮而急促跳動,與他緊密相貼時,也將這樣的悸動和餘韻傳遞分享過去。

  難受的時候有他在,感覺很好很好。

  動作和情緒緩下來後,我靠在他胸前,喃喃說我不想要做主線了。前方是未知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就算主線不推進,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還是能在提瓦特暢行無阻,這是身為降臨者的特權。

  「怕什麼?海燈節快來了,白月光等妳去放海燈呢。」

  「誰的白月光?你再說,我就真的把你撇下,自己去過海燈節了。」

  「說到節日,我的生日快到了,妳有什麼想要的?」

  真有趣,提瓦特的傳統是壽星要送人禮物,前幾年他還會說莫名其妙,一年兩年過去,他卻開始主動張羅、甚至詢問我的意見了。

  「你確定要讓我許願?到時候我說要一次四根怎麼辦?」

  「比這更古怪的心願有很多,多這一個也無妨。」

  「喂,你不要故意學他說話。」

  「學誰?」他似笑非笑。

  「……某個願望品管中心的主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改名成博博達--」

  他故意撞了下深處,我合攏膝蓋承受著突來的高潮,在他懷中顫抖哆嗦。不管過了多久,改名果然都是他的逆鱗。

  明明流浪者自己的生日在即,他卻一直在想方法替我實現願望。

  他是只屬於我的心願精靈吧。

  流浪者把我整理乾淨後抱出浴室,兩個人躺在窄窄的單人床上,我勾著他的小指。

  「現在冷靜下來了沒?沒用的事情,想再多都沒用。」

   「按照原定計畫,明天就出發去找傾奇者吧。」

  「妳身體還沒痊癒,今天剛吐在我身上,接下來打算直接吐給傾奇者看?」

  「你也不想在夢裡過生日吧,回來得晚了,要是錯過你的生日信怎麼辦?」

  「那不是正好嗎?反正妳老擔心我的生日信被下毒。」

  「……」

  流浪者拂過我的髮絲,淡淡道,「其實過不過生日也沒什麼區別。」

  「對我來說區別可大了,而且這說不定是我在提瓦特最後一次幫你慶生。」

  「……妳什麼意思?」

  我知道小貓要鬧了,啄吻他安撫道,「聽我把話說完啊。」

  我在他的胸口畫出浪客座,在提瓦特時,他把命之座刺在了我的手腕上,從那時候起,就註定了我無法割捨他,而是選擇乾脆把他帶走的結局吧。

  就像我在希穆蘭卡給與杜林的祝福,讓他走到世界之外,我希望流浪者有一天,也能夠離開提瓦特,走到故事之外,不再受人擺布。

  「我說過,如果提瓦特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你可以到我的夢裡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遲早都會改變你的命星軌跡。」

  「把鳥兒的翅膀折斷、關進我的籠子裡面,傷害你保護你囚禁你,這才是我的願望,你能夠幫我實現嗎?」

  流浪者故意扣住我的手,不讓我掙脫,另一手握住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四目相交。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水珠從他的髮梢滴落,他低頭吻我,輕輕淺笑。

  「妳故意說這些話,是以為我會因此疏遠妳嗎?」

  我眼睫一顫,「才沒有,我只是給你打好預防針,我是真的有大病。」

  「早在認識妳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流浪者把下巴靠在我的髮上,輕輕哼起一首歌。

  

  你是信的開頭詩的內容

  童話的結尾

  你是理所當然的奇蹟

  你是月色真美

  你是聖誕老人送給我

  好孩子的禮物

  

  灼燙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我想擦去,但無奈雙手都被他扣住,哭得很難看卻沒有無處可逃。這首歌明明是我想唱給他聽的……他怎麼……怎麼可以……

  流浪者看出我的疑問,答道,「妳電腦剛才一直在播這首歌,聽了一整晚自然會唱一些。接下來呢怎麼唱?我忘了。」

  我吸了吸鼻子,把歌詞接下去,清唱的歌聲迴盪在房間內。

  

  你是我萬水千山的冒險

  要找的標記點

  你是分割我人生的線

  又將它們相連

  你是前世千次的回眸

  虔誠牽的手

  你是其餘所有的一切

  是我的世界

  

  唱著唱著,視線又模糊了,但在一片水光朦朧中,流浪者清越淡然的笑容卻又是如此清楚。合唱完畢後,流浪者揉捏我的耳垂。

  「如何?這下我的答案聽清楚了吧。」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讓我越來越貪心的。」

  「能有多貪心?四根夠不夠?」

  「……」

  我用力捶了下他的肩膀,噗哧一聲笑出來。

  與誰一起比翼雙飛,曾經只是遙不可及的夢。因為我沒有翅膀,飛不起來。如果鳥兒住定飛遠,那我乾脆把他關起來就好。

  但流浪者卻甘願為我折翼,把自己的命運束縛在我的窄小世界內。

  我沒有什麼能夠給他的,有的,也只有用往後的歲月繼續描述這個故事了吧。

 

 

113.12.30

*部分歌詞引用自ilem的<勾指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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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Responses

  1. 原來門是用拉的嗎XDD笑死 還以為真的沒愛了 還我眼淚阿喂www這篇真甜!期待誘拐傾奇者篇(?)
    話說真巧啊,大概半年前失蹤的阿散神之眼 今天在筆袋最底層找到了(搞得好像我真的得到了神之眼似的)可喜可賀!正好在他生日前幾天找到了,加上月月更新,感覺明年更有動力了(´▽`)

    • 沒錯哈哈哈散是故意不告訴旅行者的,就要看她心虛慌張哼哼
      傾奇者那篇應該會等到明年了,希望過年前可以寫玩!
      神之眼順利找回來太好了!也祝杉新的一年可以跟散一起順順利利度過~

  2. 老師!!等了这么久終於更了!!

    雖然我已經不是新粉,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留言(⁠・⁠∀⁠・⁠)不知春系列追了我好久啦(好像有一年多了)期待傾奇者的那篇
    (老師文筆太好了(⁠◍⁠•⁠ᴗ⁠•⁠◍⁠)⁠❤)

  3. 看到前面門打不開的地方還真的以為散不愛熒了,緊張了一下,想說作者是不是要發刀了,結果是我多慮,門是用拉的www生活中真的好少看到用拉的門呢XD

  4. 好甜呀,這熟悉的歌詞,是勾指起誓,另類雙廚狂喜了!🥹感謝作者大大這一年的陪伴,有幸能在散旅第一篇出時就開始追文,跟隨著筆下主角們一同經歷一段有笑有淚的成長與愛情之路,剛開始看時因為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也不太看車文,差點搞成科研現場(笑)但隨著劇情深入與細膩溫暖的文筆,也開始逐漸受到感動

    我本身有迴避性人格特質(Avpd trails)雖然大部分時候都直接把旅當成作者化身了ww但在特定劇情還是特別能理解,記得有篇文提到希望此文能成為燈塔,我很喜歡這個比喻,不論是散旅兩人還是作者本身,都是很溫柔勇敢的人,很欣賞這樣的大家(比心)!最後祝作者大大事事順心與新年快樂,預祝散生日快樂!

    • 勾指起誓真的是很適合用來寫CP告白的一首歌!🥰
      我也很謝謝格恩達爾這一年來的互動跟支持,尤其是不知春這系列放了很多私心在裡面,
      能得到共鳴跟喜歡真的非常榮幸,這篇文章能像燈塔一樣帶給你溫暖太好了!
      也祝格恩達爾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平安順心~~✨💕

      • 謝謝作者的祝福與回覆,看完這篇沒多久就刷到有人畫的散旅向勾指起誓生日手書,超級巧,這就私訊給作者大大XD

  5. 已經等著看戰死那一篇的追妻火葬場了。。。最近吃糖比較多,已經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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