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魈上仙不想過生日(2025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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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嗑可代,我流熒妹,抒發一些內耗emo,魈上仙遲來的生日賀文

  

  這是我第一次沒幫魈過生日。

  因為不想領那封生日信,我故意整天沒上,讓魈空等了一天。踩著線回到望舒客棧,已經接近子時。他的生日,只剩下十分鐘。

  三個月前才吵過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了賭氣的理由。

  仙人無辜,我也覺得煩悶,總想乾脆做個了斷。我借用言笑的廚房,給魈煮著長壽麵。他在樓台上看著,知道我氣在頭上,所以沒敢主動發言,只是用一雙金眸沉默地瞅著我的背影。

  魈不黏人--說好聽點是遵守本分,說難聽點就是被動悶騷。在床上偶爾有主動撩人的一面,是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仙獸求偶本能,討好中略帶強制的伏壓、隱忍時偶爾洩出失控的一喘。

  不爭氣的我,被惑得什麼都沒守住,什麼都給了他。

  我盛好麵,撒上蔥花,輕聲道,「煮好了,來吃吧。」

  嗖地一聲,魈便現身了。他提擺落座,拿起筷子看我一眼。

  「怎麼?」

  「妳……不,罷了。」

  魈垂首將麵吹涼,一口一口地吃著麵。他的吃相極佳,很少發出聲音。以前吻我身上某些部位時,也是這番清冷態度,只有眼尾霞紅洩漏他的動情。

  後來忍不住發出聲音的總是我。

  都怪上仙吃個麵也能讓人想入非非。

  嘖,下流。

  魈停下筷子,困惑地看我,「妳說什麼?」

  原來我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道,「我說,我下流。」

  他眸光一滯,淡淡應道,「好,我下流。」

  ……?

  「魈,你生辰過了。」

  「我不在意,只要能見到妳便好。若不是妳,這一天本來就與平日無常。」

  我擦擦手上的水滴,「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說生辰快樂了。」

  「嗯,妳的祝福我收到了。」

  魈有條不紊地繼續吃完剩下的麵,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他這般平靜,故意做妖的我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憋屈。畢竟煩惱是自己找的,就算真惹他不快,我也不會痛快到哪去。

  在看到生日賀圖的當下,我曾想過平行時空的無數種可能,例如他給哥哥寫完信後,又寄了另一封給深淵公主,所以就算今天是以哥哥為主角的視角,也能合理吃到糖。

  然後我就反胃了。

  我犯賤。騙誰呢我。

  吃哥哥的醋,說出去能聽嗎。

  魈剛站起來,身形一晃險些撞翻桌子,麵碗哐啷落地。他抵禦著如海浪般襲來的暈眩感,視線逐漸模糊不清,

  「妳--」

  我噢了一聲。

  「忘了跟你說,我在麵裡下藥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毒殺仙人。

  我第一次對魈下藥,是在準備出發啟程去稻妻的前一晚,從黑市買到縛仙索跟足以藥倒丘丘王的安眠藥,然後迷奸了他。

  那天魈也是像今天一樣,默默吃完我準備的餐點,不疑有他。

  魈一直信我不會害他。

  是啊。

  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光明磊落鼎鼎大名的旅行者,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魈是僅存的夜叉獨苗,許多人惦記他、甚至有人為了他才工作,層岩巨淵一行如此凶險,還有鍾離兜著,就算我真有什麼壞心思,也沒這麼容易把他弄死。

  喝露水吃清心長大的仙人不重,我心想他是不是又瘦了,一邊把他抬上客棧頂樓的廂房,正巧遇到出來巡房的客棧老闆,她問我剛剛廚房好像有什麼動靜。

  我笑著跟她說給魈慶生呢,她便心照不宣地點頭表示了解。跟魈在一起後,我總是有層出不窮的鬼點子,把閨房之樂四個字玩出花來。

  仙人的身軀因藥物而疲軟卸力,全數壓在我肩上。

  不敬仙師,白日宣淫、恬不知恥……久了之後,就越來越少聽見這些駁斥,替換成膽子不小、再來一次、腿張開點、別漏出來。

  我經常低估他的學習能力。

  我把魈扔上床,像登徒子般挑逗撫摸他的臉頰和下巴,然後在唇上重重一咬。

  「期待什麼?今晚我沒打算睡你。」

  我想讓他好好睡一覺,別來干擾我接下來想做的事情。

  我走出房門,來到面水的那一側露臺,眺望星辰大海。

  蒙德、璃月、稻妻、須彌、楓丹、納塔、挪德卡萊……為了追尋血親,我的足跡遍及全提瓦特大陸。

  不管我走了多遠,魈始終守著這方荻花原。

  他走不遠的,我知道,就像地圖上一座座錨點,被我碰觸打開解鎖,成為我反覆來去的理由和座標。

  我爬上欄杆,迎著風,金色髮絲被吹起,荻花洲的景色盡數收入眼底。

  開服初期,我每天幫魈撿聖遺物狗糧,其中一個路線會經過望舒客棧。我閉著眼睛都記得,從露台上起跑往哪個方位跳下,能恰好落在碼頭上,順手薅個幾顆高麗菜,再繞到前路去摘霓裳花掏聖遺物。

  我也曾有幾次不小心方向失誤,沒注意到落腳點偏了,直接一頭栽進水裡。魈又好笑又無奈地把我撈起來好幾次,就像那年海燈節把我從水裡救起。

  寵妻狂魔魈自然沒追究我是真的失足還是假的失足。

  在我看來,並無差別。魈一邊幫我祛寒,一邊在吻痕上加重顏色,像是略施懲戒,又像是溫柔叮囑。

  我低頭一笑,看見水面上有皎皎明月。

  如魈的雙眸般,清冷溫柔,不受黑暗侵擾。

  美得讓人想摘下來。

  我腳步往前,身體一輕。

  

  

  

  

  魈,你知道嗎?

  最好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

  

  

  

  

  噗通。

  悄無人聲的夜裡,水車嘎嘎作響,沒有人注意到望舒客棧後方的溪流,有道人影墜下,水花四濺。

  我放任四肢沉入水中,被黑泥水草包裹,荻花拂過我的髮梢,我看見高掛天空的月亮被漣漪切碎,離我越來越遙遠。

  那一年海燈節前夕,魈說他受了傷又想念我,也會將自己沉入水中,既能帶走血汙,也能將月亮擁入懷中。我笑說水中摘月的結局死了人,因為他是夜叉才淹不死。

  更何況月影又冷又空,哪能跟溫熱人體相比?

  那妳說該怎麼辦?他的鼻息貼在我的耳後,雙手錮緊了我的腰,我喊疼,他卻入得更深。知道我心疼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偏不讓我喘口氣。

  鳥都是這樣的。撒嬌時肆無忌憚,被我的體溫融化在手中口中,嘗起來是淡淡的清苦味,不腥。回憶錯落破碎,走馬燈在我面前一幕幕閃過。

  那一年我踏著煙火奔向他、又一年我們在銅雀廟門口挨著彼此睡到天亮……

  好疼。是回憶中的魈縱情時咬得我疼,還是現在被重力拽著往下無法呼吸的疼,已經分不清了。

  許多泡泡壟罩著回憶,翻湧,上升,消碎,成了碰不到的白沫,點綴從水底仰望的遙遠星空。人類對宇宙的了解少之又少,提瓦特人窮極一生也沒能探究高天的奧秘,畫地為牢,困在方圓之間。

  破空聲響起。

  手甲上的風之眼亮得刺眼,我被一雙手臂攔腰抱起,水花從他的髮梢滴落,滑落在我的肩胛骨。

  這才幾分鐘?他是鬼嗎?這樣都能追過來?

  我隨即想起他的名字,鬼肖魈。

  好吧,他確實是鬼。

  

  

  

  

  這不是魈第一次入夢救我。

  那一年剛救出小吉祥草王不久,我又想哥哥了,看著懸崖想了很多,然後當晚就夢見魈。

  雖然他總說自己並非人類、不懂七情六慾,但他卻對我的情緒變化很敏感。稍有不對,他就會循著夢跡來找我。

  我把魈在情人節送我的躑躅色繩子綁在手腕上,他用千篇一律的公主抱,將我從火爐前抱回房,把塵歌壺裝修到一半的客廳扔在後頭。

  怕什麼來什麼,我以為他要罵我不懂事,卻只是陪我靜靜待著,聽爐火劈啪聲,火舌吞吃紛擾情緒。

  窗外雨下得很大。

  魈被困在我的夢裡,僅存的仙力也用來為我護法。

  吞食過戰敗者美夢的魈,對他來說,美夢宛如毒品,上癮,卻又碰不得。

  就算我把自己的夢捧給他,魈也是一口都捨不得吃的。

  魈說我的美夢太少,每回來找我,都是些光怪陸離的場景。

  穿梭星海的我,夢境雜亂無章,破碎的煙灰缸、插在門板上的菜刀、不堪入耳的罵聲和譏諷、發了瘋笑著把人捅成蜂窩……

  像這樣與戀人安靜繾綣交換呼吸的場景,少之又少。

  我攤開毯子,把主動暖床的小鳥攏進我的美夢裡。

  捨棄或被捨棄,傷害或被傷害,有些話只有夢裡才能說。我討厭你。於是我邊說吻他,解開衣物,直到距離成為負值。

  愛他、恨他、疼惜他,撕咬他。

  沒有吸鳥一次無法解的憂,如果有,那就吸兩次。

  人生苦短,只圖一晌貪歡,何須在意這麼多。

  

  

  

  

  過去的幻影消散,魈朝我游來,風之眼那點光束,穿透水體照亮黑暗。

  我不想浮出水面,便把魈往下拽,藏入亙古深邃的夢草之中。來吧,既然是你主動招惹我的,那就別想逃了。

  水草一層一層,柔軟而令人窒息。

  在水裡就看不到眼淚了。不管是我的或他的。

  我倆雙雙墜入另一層美夢。

  這個深夢裡也有一座望舒客棧,始終下著雨。

  霓裳花叢附近有許多傘,我上岸後撿了一把,手撐紙傘迎向橋樑,不去聽後面的腳步聲。

  荻花洲的雨中月色是極美的,只有在夢中才能瞧見這樣衝突的景致。

  啪。

  魈難得跌倒了,還是被傘跟積水絆倒的,而且是以臉接觸地面的那種方式,我不禁覺得有點可憐又好笑。

  被雨淋濕的大鳥,竟然在我的夢裡寸步難行。

  他默默爬起來,拍了拍褲管上的灰塵和水滴,繼續跟在我身後。

  不去理會地上那把讓他摔跤的傘。

  即使跟他說了別跟過來,魈還是繼續跟在我身後

  無端想起那句話--笨笨的,也很好。笨到被我拿刀子戳進胸口,還擔心我施力點不對會傷了自己。

  我跟魈說,我刻意落下的最後一顆岩神瞳還在那邊,就是要提醒他,我可以發瘋,你不行。你是帝君救下的夜叉,有千年的恩要還,有千年的罪要償。

  就算我走了,我什麼都不是,你也要謹記著自己是護法夜叉,這身傲骨不是用來這樣被人糟蹋的。

  不能眼中只有我,就像我眼中也不會只有你一樣。

  魈說,可以罵他,但別走。

  我說哪有人這樣的。這種模式久了不健康的。明明正常都是可以走,別罵。

  我不想變成前任。他道。

  哦,原來魈把我跳水前的那句話聽進去了。

  最好的前任最好就像個死人。

  「所以妳才跳水輕生?」

  「我有七神眷顧,沒這麼容易死的。只是想模仿你那年等不到我,只好去摘水中的月亮。」

  交往是兩個人決定的事,但分手只要一個人決定就夠了。

  我說道,「你送的綠松石,那顆有仙氣的,我給藍硯突破用掉了。」

  魈眉毛低垂,又抬頭看我,像是自我調適完了,「無妨,我可以再給妳新的,妳要拿去贈與誰……都好,至少留一顆貼身,讓我為妳護法。」

  我氣極反笑。

  面對魈的種種以退為進,我有些來氣,轉著紙傘,讓雨絲斜飛潑上他的鞋面。

  我知道那顆綠松石,是他一槍槍打出來的,風抗怪有多棘手,長年跟他一起在深淵打滾的我再清楚不過。

  綠松石又有求和的意味。

  「護身陣法?在稻妻被雷電將軍通緝,在須彌與偽神槓上,在楓丹遇到洪水滅世、在納塔與深淵陷入惡戰,哪次你在?在我面臨種種困境時,一直都是我自己度過這些時刻。魈,你護不了我一世。」

  我本來以為這話應該夠矯情傷人,但魈卻露出墜夢後的第一抹笑,平靜從容。

  

  「我並未想過能一直守護璃月,也知曉自己無法承諾永遠。」

  「但只要能護妳一方美夢,讓這盛世有一時半刻屬於妳,就已經足夠。」

  「只要今夜是好夢,那今天就是好的。」

  

  ……啊,氣死了。

  我要是弄破梧桐樹葉蝴蝶,他就給我摺新的蝴蝶。我要是把綠松石送人,他就再給我弄來一顆,再封一次仙氣。我要是說今天缺了顆枕頭,他肯定也二話不說拔羽毛給我紮一個新的……

  予取予求,軟土深掘。

  到底誰是被掘的一方?

  無端漫上的罪惡感將我給淹沒了。

  我一直都知道,在水中撈月的,不是他,而是我。

  這種種一切,不過鏡花水月,他什麼時候眨眼微笑、什麼時候抱臂喝叱,都是由他人提前寫好的數據構成。

  但我偏無法不對這樣的他心生牽掛。

  就像海燈節煙火,倒數十秒後,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看到什麼,但每一年都還是會為這燦爛的火樹銀花心生觸動。

  對比這世上的其他人,魈的物欲少得可憐,連食量都跟鳥一樣,面對夜叉同僚的殘魂,最後也只是希望他們能夠走得安穩,沒有任何一句挽留。

  唯有試圖從淵底帶回的石頭跟遺言,洩漏了他的情感。

  「魈,你什麼都做不到。我也是,我什麼都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就不需要這些自我滿足的諾言了。」

  「那妳為何要哭?」

  「我才沒哭。」

  我擦掉臉上的雨水,「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這世上什麼都在改變,也不甘心你就這樣被利用……」

  魈曾經給過我安心感,但當這份雛鳥初見的好感,被拿去貼上標籤包裝成「商品」時,這種喜歡便逐漸變了味,不再純粹。

  我找不到立足之地。

  明明一直都想選擇離開,但當我無意間回首這片大陸時,總會看到那一座金樹客棧,有位仙人手捧霄燈待誰而歸。

  我把仙人透徹的目光藏在心底,每次他眨眼,我的心臟就會刺痛。

  「每次都要吵架,其實我也累了。我本來就不是意志堅定的人,要不是你先給了我承諾,讓我有試探的勇氣,給我一百年我都不會跨出這一步。」

  「魈,我認真問你,如果我改變了,變得怯弱、怠惰、善妒、歇斯底里……你還是會喜歡我?不用回答,我知道你肯定會的。但我不行。魈。如果你改變了,你再也不是你的話,我很難繼續喜歡這樣的你,我就是這般膚淺。」

  為了不被雨聲蓋過,我提高音量,卻因此凸顯了話中的哽咽。

  「聽清楚了嗎?我不是個好人,什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都是我說的。我會把你送我的綠松石拿去給別人突破,或是把你送我的杏仁豆腐放到忘記吃……」

  「……妳剛才說了十次『你』。」

  「什麼?」

  魈臉上的笑還是一樣淡然從容,兩千年的歲月,心性澄澈一如少年時。不是不曾變過,而是經歷太多變故,洗去了那些也曾經複雜多慮的心思。

  剩下的,唯有惜取眼前人。

  「妳跟我說這些,是盼我放棄喜歡妳,還是怕我不喜歡妳?」

  「……差在哪?」

  「確實,無論何者,都不可能發生。」

  他怎麼能這麼篤定?

  魈靜靜開口,「妳我已經牽扯太深,我確實變了許多,沒有起初那般疏離、抗拒紅塵,可這也並非我所願,近朱者赤,近妳者……不可能不被妳照亮。但若這就是妳不再喜歡我的原因,我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雨越來越大,淹沒到了膝蓋、然後是腰際。

  「既然如此,那就往前吧。」

  「我如果說,我要逃跑呢。」

  「嗯……逃跑,或許也可稱作一種前進方式。」

  啊啊。

  我明明窩囊得想逃跑,讓這片安靜的黑夜重新屬於他。

  但魈卻說,逃跑也是一種前進的方式。

  魈明知道麵下了毒還要吃光、拖著受藥效影響的疲軟身軀跳下水來尋我。入夢仙法需要提前布陣,他這番突入我的夢境有違常理。握住我的手腕還在顫抖,握不緊,甚至扯斷我跟他的飄帶,把我倆的手腕緊緊纏繞住,紮緊綁死。

  即使水淹過頂,被水流沖走,也不會走散。

  算了。

  我嘆氣。

  事實上,怎麼都甩不掉。

  我走哪都會聽見他的聲音。影片旁白幾乎都是他配的,就算我好幾天刻意不見魈,也會在某個角落聽到「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白……」時,腦袋浮現他的臉。

  別念了師父。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仙人,他曾用這樣的聲音,說他心悅我想替我護法。

  --如果你迷戀歲月捨不得向前,我就默默紀錄這詩篇。

  不知道是誰輕輕唱起了這首歌。

  「牽掛妳的人很多,妳牽掛的人也不少。」魈頓了頓,「可我不同。」

  「哪裡不同?」

  「妳應當是最清楚的。」

  我從魈眼中讀出了一些讓我想不敬仙師的情緒,隱隱的,像在勾引我,又像讓風告訴我,這雨遲早會停,那就不必躲雨也不必撐傘。

  哪裡不同?裡裡外外牽掛我的人這麼多,總是惦記著要我去拯救世界,魈特別不同,他給我烙上降魔印,救我於水難之中,把我當成需要被保護的人,會受傷也會疼痛的普通人類。

  而我前前後後牽掛的人也多得可以從璃月港排到望舒客棧,萬千花叢中過,唯有魈能輕易撩撥我,讓我想要跪地投降,即使再怎麼視若無睹,還是難掩心思,偷偷投去一個試探眼神,看他是否也在跟我想同一件事。

  白月光就是不一樣的。

  雨水最終還是沒過了我們的肩膀,大雨滂沱,理應烏雲密布,但望舒客棧燈影綽約,將這片深夢裡的荻花洲,映照得猶如海燈節一般,星光熠熠。誰人的願望,拂過荻花,隨著霄燈冉冉升空。

  雲絲湧動,夜色被雨水染上溼意,月影浮於水面,若隱若現,而我輕輕將他擁在懷裡。

  月亮終於奔我而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魈的腿上,夜還很深,但眼前一亮,額上的印記發燙起來。

  是降魔印。什麼時候的事?

  我都忘了……對哦,他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仙印……

  怪不得,魈對我的去向這麼有把握,甚至還能入夢。

  三眼五顯仙人,可不是喊假的。

  此地離望舒客棧有一段距離,我們躺在一艘輕舟上。我想起曾在附近跟舟上的丘丘人限時挑戰纏鬥不休,結果最後是魈的下落攻擊,把他們全數擊落海中。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

  原來這麼簡單。

  魈把一張紙對摺,塞進我的口袋。我無言以對,探手摸出一封信箋,還有一顆綠松石,是今年的生日信跟禮物。

  他還是堅持要把這信給我。我輕嘆氣。要命的儀式感。

  「魈上仙,我不想過生日了。」

  魈眉梢一顫,又要習以為常地以退為進,「嗯,那就別--」

  我用手按住他的唇。

  「反正蛋糕什麼時候都能吃,願望也什麼時候都能許。不一定非得在生日這天,我才能聆聽並實現你的願望。」

  輕舟夜遊,月色稀薄。

  絕色少年仙人勾起唇笑了,說今年的願望是要色誘我。

  ?

  「色誘還有先說的?」

  「若妳不喜,可以拒絕。」

  「……你笑什麼?不准笑。」

  「好,我不笑。」

  「也不准嘻嘻。」

  「?……我沒嘻嘻。」

  「還頂嘴。」

  

  這是我第一次沒幫魈過生日。

  他卻好像,比過生日還開心。

  

  

11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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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esponses

  1. 頭香~~
    看到最後真是笑出來XD
    覺得今年的生日信超棒的,想一次開心一次

  2. 老師終於更新啦!等好久了~
    今年的生日賀圖真的是美顏爆擊
    不過那顆綠松石我拿去給溫迪了(上仙對不起w

    • 角色送的道具不能收藏起來太可惜了哈哈,那顆石頭不小心就會被拿去突破掉(
      生日賀圖的魈特別夢幻特別有戀愛遊戲的cg感🥰

  3.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白…」笑死我了🤣🤣🤣
    最後的對話好溫馨啊🥰🥰
    文好看歸好看,這篇滿滿的都是負面情緒,看到最後差點哭出來…老師寫文的心情不難想像…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也做不到什麼,只希望老師一切順利,平平安安吧。

    • 沒辦法哈哈哈總是不小心被官方的神奇操作踩到雷,
      但也因為這樣氣急攻心想圓滿這個遺憾(?)才有辦法把這篇寫完,
      不然原本今年生日已經沒什麼動力寫賀文了,
      謝謝庭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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