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48)畫桃(R)
#5.3海燈節小情侶過節日常,含有點強制的S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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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海燈節即將到來,今年不同於以往,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觸發活動劇情,原因無他 ,正是身旁的流浪者。我不過隨口一邀,他便跟我一起來了璃月港。
璃月港中央架起了巨大的主燈,今年是一株梅樹,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魔神桃都的化身。
我從攤販手上接過烤吃虎魚,朝魚腹咬了一口,外酥內嫩又燙又香,我遞過去給流浪者,他就著我剛咬過的地方張嘴咬下,看表情應該是不討厭。
「好吃嗎?」
「還行,拿來賣錢的食物味道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我以為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沒想到會答應我的邀請。」
「是不怎麼喜歡,但總比須彌好,畢竟這裡沒多少人認識我,更不會有人追著我講冷笑話,或是硬邀我去聚餐。」
「我不算人嗎?我也挺常對你講黃色笑話、或是帶你去吃館子什麼的。」
他看我一眼,「妳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去年花神誕祭和今年他過生日,須彌的緘默之殿二人組的存在感都不是普通強烈,一個說總是揪他打牌並使用冷笑話攻擊、一個邀他出席慶功宴還提議換個新髮型,我還因為這樣險些內耗。
我們繼續前行,流浪者隨手撥拍路邊的吉語錢裝飾品,叮噹作響,側臉被溫暖的燈光鍍上一層昏黃,「況且我也想看看,璃月港的海燈節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讓妳每年都流連忘返。」
第一年的海燈節,煙火與海燈照亮了魈眼中的光芒;第二年的海燈節,雲堇的歌聲傳唱了申鶴的故事;第三年的海燈節,胡桃跟辛焱的歌聲奏響了月夜。
第四年起,因為與流浪者坦白心意,我回來過海燈節的原因就變了。去年和他走遍沉玉谷,吃了早茶,還對山谷訴諸蕩氣迴腸的告白。
我在提瓦特迎接的第五個海燈節,北國銀行前的小情侶終於修成正果,理解了在不同語言中,「愛」有很多表達方式,但所傳遞的意涵都是相同的。
我一開始之所以駐留提瓦特的原因是什麼,流浪者從我過去的手稿也知道。那時候我對散兵沒什麼心思,停留在對所有美少年一視同仁的階段。
如今的我,回來的理由已然改變,我想跟流浪者一起在璃月港放霄燈、參加總務司精心籌備的各類活動,熱鬧一下。
我帶著他來到阿山婆攤位前,掏出摩拉買了一千盞霄燈。阿山婆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年長者,一點也不吃驚,還送了我風箏當贈品,說明天霄燈會再進貨,歡迎再來採買。
想當初剛入提瓦特,為了拉角色跟武器等級以便快速探索世界,手上摩拉吃緊得很,加上以為霄燈是會被回收的限時道具,只象徵性買了幾盞,沒想到那幾盞燈後來竟成了絕版品。我珍惜得很,只有在幫人慶生會放個一兩盞慶祝。
但我現在身分不同了,是手握近億元摩拉的暴發戶,我不只要買霄燈,還要買到系統跟我說太滿了塞不下了再下去要滿出來了--
「妳買這麼多霄燈做什麼?」
流浪者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眨眨眼道,「在夢裡,曾有個少年徹夜替我紮了五十盞霄燈,我當時心想,省著點用一年放一盞,能放五十年。而我現在手上有上千盞燈,這樣一來,每年就可以多放個幾十盞,不必心疼了。」
夢中幫我紮過燈的那名少年一默,瞅著我輕聲說,「就只有五十年?」
「五十年還不夠久啊?那我多買一點好了,有多久放多久。」
「呵,真是天真。罷了,妳高興就好,我並不討厭這樣天真的想法。」
吃飽喝足後,我準備前去觸發活動任務。
「你要不要一起來?我是說,監督我跑任務,免得我又分心。」
「我就不跟了,這裡既然有妳的白月光,想必不需要我跟前跟後的監督,妳也能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任務。」
我沒漏聽流浪者語句中的陰陽怪氣,雖然不如苦果之夢裡面那般直接,但他想來無法完全不在意魈的。我笑著親了人偶臉頰一口,左邊親完換右邊,他面無表情地手刀敲我的頭,「也不看看場合,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呢。」
「來逛海燈節的情侶又不只我們一對。」我哼哼道,然後在他唇上輕啄,「__,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一起去看煙火、放霄燈哈。」
「少磨磨蹭蹭的,要去快去。」
我在胡桃跟藍硯的說明下,對最近璃月港遭遇的異狀總算了解一二,也透過雲堇的戲得知八奇跟桃都的故事,還從鍾離手上得到了一枚吉語錢。
鍾離給的吉語錢?嗯,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吉語錢。
後來聽白朮說七七失蹤,我和派蒙獨自前去無妄坡尋找七七未果,夜蘭建議我們去望舒客棧請降魔大聖,於是我們再度回到無妄坡,尋找生死邊界。
魈為了以策安全,在我額上留下降魔印,熟悉又陌生的風元素能量在體內流淌開來。我一愣,想起璃月主線在群玉閣應戰時,魈也曾借我夜叉迅捷仙法;這是他第二次在我身上留下仙法,與我共享視野,護我周全。
如今魈對我而言,無非就是一個可靠的戰友,與我的交情點到為止。早期可以用來治治內耗,如今這位仙人的夢與痕跡,是屬於另一位旅行者的。
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人偶的身影,即使問心無愧,還是有些不踏實。
也不曉得流浪者會不會信我的說法。
成功將胡桃、藍硯跟七七帶出生死邊界後,事情有了更進一步的展開。
這次總務司啟用的八門大陣,分布於璃月各處,作用是引導地脈之力,生門遺瓏埠、杜門奧藏山、驚門孤雲閣、傷門層岩巨淵、景門位於荻花洲、休門位於輕策莊、開門位於璃月港。
胡桃不出意外地獨自前往死門無妄坡。
作為旅行者的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握著那枚本該護著胡桃卻被她退回的吉語錢,找上鍾離詢問有無其他方法。
--全看堂主的造化了。
這句話說得巧妙,我本以為這回鍾離真打算當個局外人,他卻趁著眾人注意力被煙火升空吸引,爽快地把我送去地脈找胡桃。
或許是不想剛從岩神之位退休,馬上接任第七十八代往生堂堂主吧。
薑還是老的辣。
一連串的營救劇情過後,我的意識被無法控制的高天力量侵占。剛和胡桃互相攙扶走出生死邊界,我就跪了下去。
「旅行者!」
甜到腐爛的梅香撲鼻,死亡氣息侵入體內,我的意識墜入一片黑暗。
這下、無法跟流浪者一起看表演了……
頭戴斗笠的修驗者一步步拾階而上,海燈節期間不乏有因吃壞肚子、或是被不慎被煙火灼傷的人民來問診,來探病的倒是十分罕見。
白朮聽來者提起旅行者的名字,擱下手上的毛筆,「你是?」
少年清越的嗓音答道,「她的眷屬。」
白朮跟七七對看一眼,他們聽說過旅行者有一名兄長,但理應是金髮金眼,和眼前的紺髮藍眸少年天差地別。
「恕我冒昧,我們不曾聽聞她有其他……眷屬。」
流浪者一笑,「不信的話,去問問她身邊那隻小精靈就知道了。」
好冷……
身體昏昏沉沉,肌肉痠痛不已,怎麼躺都不對,喉嚨像有火在燒,手腳卻冰冷畏寒。好不容易醒來,眼眶因為高燒而蒙上水氣,視野一片模糊,窗外昏暗天色和桌上搖晃燭火,昭示著現在天還沒亮。
我……在哪?現在幾點?我睡了多久?
溫涼的手掌覆上我的額頭,唇瓣被軟肉堵住,一道苦甜交織的暖流如泉水般滴答融入體內,驅散了我的寒顫。
他輕聲道,「再睡一會。」
「不行,我不能再睡了,時間不多……我跟人約好了……」
那道聲音問,「呵,跟誰約好了?魈?達達利亞?楓原萬葉?」
「……不,都不是。」
「那是誰?」
「是……」
我輕聲喚出了__的名字,那個讓我願意從夢中醒來的名字。
對方輕笑一聲,再度吻上來,又餵我喝了口藥湯,我皺眉嫌苦,他輕彈了下我的額,然後溫柔地擁我入懷。
「還知道苦,看來腦子沒有完全燒壞,那沒事了,睡吧,我就在這。」
一覺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事實證明,我真是烏鴉嘴,海燈節最精彩的煙火我終究還是錯過了。
我剛想坐起,一陣反胃感湧上,又無力地躺了回去。派蒙跟我說完話,急急忙忙飛到外面,說道旅行者醒了哇啦哇啦。
我端起桌邊的水喝了一口,甚至還是熱的。
開門進來的人並不是白朮,讓我嚇得坐起身來--流浪者手上端著剛熬好的湯藥,見我反應如此,他笑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__,你怎麼會從正門進來?」
「這幾天來給大英雄探病的人大排長龍,怎麼,就只有我必須偷偷摸摸爬窗進來?我是妳見不得人的地下情夫嗎?」
……別說,還真有點像。我甚至不能在人前正大光明喊他的名字。
哪有戀人是這樣當的?
「白朮沒問你是誰嗎?」
流浪者坐到我身邊,把湯藥吹涼,「問了。」
「那你怎麼答?」
「還能有什麼答案?自然是妳的眷屬。」
我頭一嗡,跟他交往這件事,之前頂多只有派蒙跟納西妲知道。
「啊……接下來全璃月都要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我的反應讓他很不滿,流浪者睨我一眼,「就妳能打破規則,我不行?」
「當然可以,只是,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黑暗中的助力,以後就是大英雄的戀人……不,還有蒙德榮譽騎士的戀人、花之騎士的戀人……」
我扳著手指算,流浪者把湯碗塞到我手裡,涼涼道,「別數了,反正我名號諸多,多一個和多十個,對我來說沒什麼分別。」
我接過碗喝下藥,被苦得眉頭發皺,腦海中閃過破碎畫面,我問流浪者,「對了,在我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嗯?餵妳喝藥。」
「不,不只喝藥,我代替胡桃承接了死門隱沒的代價,就算降臨者的位格使我不受地脈影響,但肯定也不會好受到哪去,不可能好得這麼快。」
他眉間一挑,「妳以為全提瓦特能當容器的就只有妳?不過是把死氣引出來,存放在我體內罷了,跟那位小姑娘用藤人擋煞的原理類似。」
還能這樣?
我張大了嘴,「那、那你的身體?」
「要是有事,我還能坐在這嗎?前些日子某位大英雄送了我一簇心火當生日禮物,那團死氣一入體,我便借妳給的火將死氣焚燒殆盡了。」
流浪者說他引死氣入體,那一瞬間確實險些遭到侵蝕,但因為他身上有我的祝福,象徵新生的名字、象徵灰燼重燃的心焰,種種因素讓他替我化解了死氣。
旅行者這副身體有過沉睡五百年的前車之鑑,那時說不定也是用來幫提瓦特擋災了。如果流浪者沒這樣做,我說不定連蒙德風花節都會睡過去。
死門為大凶之門,而流浪者亦是多次行走於生死關頭的人,他確實是胡桃以外相對有能力辦到這種事的人。
我放下湯碗,「藥好苦,可以不喝嗎?」
「照那位大夫的話,妳曾經數度中斷呼吸,影響身體經脈,不喝藥的話,會好得會更慢,甚至留下後遺症。」
「那……我要你餵我喝藥。」
「都幾歲了還要人餵?」
「可我昏睡的時候,你明明就溫柔地哄著我喝藥……」
「妳那時睡睡醒醒是例外,除非妳想先被我打昏。」
「……」
好狠,太狠了。
我悶悶地向他伸出手,卻見流浪者抿了口湯藥,扣住我的後腦杓吻上來。比夢還輕柔,卻又比火還熾熱,跟人生一樣苦,但又煨入了希望我平安康復的意念。
喝著喝著,竟不若之前那般苦,甚至品出了一絲甜來。
餵完藥,流浪者在我唇上輕咬一口,「仗著自己是受七神眷顧的體質,就這樣胡作非為,妳真是越來越愛把自己往死裡整了。」
「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會來救我。」
他沒好氣道,「妳是可是降臨者,與七國神明交好,就算真有生命危險,要救妳的人也輪不到我,我擔心妳做什麼?」
流浪者這話說得通透,知曉高天祕密的他,當然清楚現階段的生死代價都只是兒戲罷了。但我知道,他這麼刻薄的原因是吃醋了。
「真可惜,我連搓衣板跟算盤都準備好了。」
「很稀罕嗎?妳平常又沒少跪我。」
「我什麼時候跪過了?」
我被少年突然曖昧閃爍的眼神勾起一些回憶。
……還真常跪,而且多半是我主動的。
流浪者坐在桌前寫論文,而我跪在桌下,解開他的百褶褲,將頭埋在雙腿之間含吻他的硬挺;又或者是他把我壓在窗前,雙腿大開迎接他的佔有,從身後狠狠貫入,用最深的姿勢鑿開宮口,跪得膝蓋破皮發紅,害我隔天下不了床。
流浪者索取盡興後,也不忘幫我膝蓋上藥,捎上冒險之證出門去幫我做委託。
「需要我幫妳回想?」
流浪者聲音伴隨的手上的動作,探入衣裳內,在我大病初癒的身體上點燃火苗。
「不、別……別在這……!」
「嗯?怎麼,怕被外面的大夫和小殭屍聽見?」
少年的愛撫越發恣意深入,胸團被他一手掌握揉捏,拇指撥弄乳尖,明明已經退燒了,卻開始渾身發熱。冷熱交替受苦多日的身體,無法抗拒這樣甜美的碰觸與撩撥。
流浪者咬著我的耳垂,「妳昏迷的那兩天,我嘗試進入妳的夢境搜索卻無果。我知道在高天規則下,那不算是妳的夢境,只是必要的過場而已。在納塔面對深淵大軍沒能讓妳死成,區區一個璃月陣法,卻幾乎要了妳半條命。妳能輕易替往生堂堂主去死,我呢?」
原來他也會害怕,害怕失去我。
高天規則是可以打破的,但如果今天連規則都沒有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我攀住流浪者的肩膀,向他索吻,舌尖勾住他的,品嘗最苦澀的美酒。
「__,我能為許多人付出生命。但是啊,我想要為了你多活得久一點。」
流浪者眨眨眼,輕哼一笑,手上的動作點到為止,轉而將我緊緊攬在懷裡。
「了無新意的答案,我就勉強接受吧,這回放過妳。璃月有句俗諺怎麼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妳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就陪妳將這兩天錯過的補回來吧。」
「……春宵……是我想的那個春宵嗎?」
流浪者替我拉好裙子,捏捏臉頰,「海燈節還沒結束,今夜也有煙火燃放,去外面走走……什麼表情?怎麼,妳該不會真想讓我在這裡要了妳?」
好吧,原來他的春宵,是春節夜晚的意思。
「__。」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剛剛流浪者撩撥得熱烈,我的腿心早就濕透了。頑劣的少年明知故問道,「走不動?」
「抱我。」
後來我們還是壓抑著聲音,把凝滯在體內的欲望清理乾淨,休整半日後,才走出不卜盧。
流浪者先行一步,讓我觸發與其他人的後續對話。
聽派蒙說起我才知道,流浪者打從我被送回來的第一天就來了,餵藥更衣全都親力親為,甚至隨時備著一杯熱茶,只為了讓我醒來時能夠潤喉。
跟胡桃、白朮跟七七道別後,我慢慢沿著石階走下。
流浪者背對著我,用剛剛胡桃的對話打趣道,「改姓氏……呵,胡來的胡?還挺適合妳的。」
「怎麼,你羨慕璃月的習俗,想冠我的姓嗎?」
少年站在台階下,回眸看我,「名字都是妳給的了,還需要再冠夫姓嗎?」
流浪者這番話讓我耳尖整個麻掉。
是啊,名字都是我給的,遠比冠夫姓還要更加親密。
前方夕色美好,我走到他身旁,跟上腳步,嘆息道,「沒想到之前說要一起過海燈節的我,還真的錯過了不只億點。」
流浪者道,「那天我替妳去看了煙火,還有火柱沖天,盛大得很,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那時我專注在地脈找尋胡桃蹤跡,根本看不到這些畫面。
「你是故意炫耀的吧。」
我駐足在布告欄面前,看著最近的提瓦特公報,上面記錄了海燈節期間的奇聞軼事,每天更新,我補著進度,突然注意到一行文字……
「我看看……聽說有人打吉語錢裝飾打了一千多次,不會是你吧?」
我想起流浪者剛來璃月港時,撥弄吉語錢裝飾的畫面,確實如小貓玩貓抓板一樣可愛。
他睨我一眼,「我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說著自己不會這麼無聊的流浪者,卻從口袋掏出一枚金色錢幣,連著祝柬一同交到我手上,「拿去,隨手做的,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
?
去年海燈節我也包了一摩拉紅包給流浪者,但那是現世春節的習俗,沒想到提瓦特今年也實現類似的概念--自己製作繪製吉語錢,確實別有一番樂趣。
只是我沒想到流浪者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還做了這麼多事,每天來看我,然後做了祝柬跟吉語錢。
吉語錢是沒見過的符號,不是璃月或須彌文字,看起來倒是有點像稻妻文。
而祝柬則是藍色花邊,圖樣簡單地放了藍色蝴蝶跟金色月蓮,不像我收到高天限制只有定型語可以用,他的筆跡寫著這麼一段話:
平常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好特別寫給妳的,但既然要寫,就入境隨俗,祝妳順心平安,海燈節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看得我有點鼻酸。
昔日只能被囚在楓紅樹葉之庭、在冰天雪地之國進行無盡實驗和戰鬥、後來自願拘在神座上踏上自毀之路的少年,如今也能跟我像凡人一樣,一起做著他口中無聊的事,賞望這片載滿良善願望的霄燈了。
我小心翼翼把那枚吉語錢跟祝柬放進背包收好,感慨道,「沒想到你也懂得入境隨俗了。」
「這還不是托某人的福。」
我們又去了阿山婆攤位前,有一個壞消息跟好消息。壞消息是,霄燈上限只能買到9999,好消息是,為了每年他一起共度海燈節而買的霄燈,這也算是一種散旅9999吧。
流浪者嘴角抽動,「好笑嗎?」
「你不想跟我9999嗎?」
「……妳這種問法,讓我特別不想回答。」
「好吧,我終究還是錯付了。」
「?」
他捏了捏我的臉頰,「心跟身子都給了妳,妳錯付了什麼?」
「沒有沒有。」
好吧,我就當他也承認散旅9999了。
為了延續過節氣氛,我們沒有回塵歌壺休息,而是入住城裡客棧,旅行者的身份很好用,被安排了一間上房,視野極佳,能將整個璃月港盡收眼裡,海燈如晝,遊人如織。
我用火元素點燃燭芯,然後藉少年的風元素托著霄燈上升空中。
小爐上溫著一壺酒,我們一起坐在窗邊品酒賞月,他的眸光飄向窗外。
「璃月港景緻很熱鬧,可是我還是喜歡沉玉谷多一些,那裡安靜多了。」
「真懷念,上回與你一起在沉鬱股過海燈節時,內耗還遠不及現在。」
不過一年的時間,我跟他之間多了許多拉扯,有希穆蘭卡、杜林、賽索斯、賽諾……
「內耗?呵。」
流浪者抿了口酒,聲音像淬了糖一般,尾音上揚,「妳要不要說說,這幾個月來,妳給我留下了什麼回憶?」
我心虛了。
仔細想想,納塔每個版本都能讓這隻小貓鬧起來。
5.0給小龍取名,於是取名不再是他的唯一特權;5.1被茜特拉莉牽手聽心聲、此後他再也不是唯一牽過我手的人;5.2在花神誕祭上以納西妲的花之騎士身分陪她慶生;如今5.3海燈節又被魈畫上降魔印共享視野……
「想起來了嗎?如何,該內耗的人應該是我吧?」
「……」
我不敢說話。
流浪者朝我伸手,眸底著釀著一片月光似的醉意。
「那妳還不來哄我?」
少年嬌蠻的話語,使我心中又暖又麻。
是啊,是該哄哄他了。
被我帶來璃月港、見了這麼多事,小貓還能耐著性子,把內耗轉換成為我做祝柬跟吉語錢的心意,已經遠超乎我的預期了。
面對主動討摸的貓,是該獎勵一下他了。
我主動解開他的腰帶,露出早已勃發的性器。流浪者輕輕掐住我的下巴,「跪下去,含住。」
雙膝跪下,靠在他的雙腿之間,我聽話地張嘴含住性器,吞吐著色澤粉嫩漂亮的勃發欲望,雙手不時把玩囊袋,只為取悅他。少年往後靠在枕頭上,發出斷斷續續的喑啞喘息聲。
「哈啊……很好……唔、再吃深點……」
幾分鐘過去,流浪者還沒射,我已經口到唇舌發麻,龜首不停撞著喉頭,齒列掃過馬眼,堆壘的快感也到了極限,我用力一吸,要讓他繳精,人偶腰肢劇烈顫抖,掌心用力卻不失克制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往前一壓。
「唔、嗚嗯……」
精液射在我的嘴裡,飲食清淡的他向來沒什麼味道,只有淡淡的木質味,每次口完我也習慣吞下。
但這回實在太多了。
過多的精液從唇角溢出,我來不及吞嚥,換氣中因為嗆到,咳了幾聲。
「咳、咳……」
「妳不是很喜歡用身體承受髒東西嗎?全吞下去,不准浪費。」
過往流浪者不怎麼樂意見我喝下精液,因為他覺得那是骯髒之物。如今倒是相反了,經過納塔和八門大陣的刺激,他想要我染上他的痕跡、被他填滿弄髒。
這樣強制的命令、昭然若揭的心思,反而讓我腿心一熱。
我連同滑下唇角、滴落在掌心的白液都舔拭乾淨,再展示給他看。
「都舔乾淨了。」
「妳就這麼喜歡取悅我嗎?做到這種地步也不反抗?」
「只取悅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妳……」
這又純又欲的反應,讓流浪者表情有一瞬的不快和……動搖。興許是觸動了他什麼開關,射過一次後,流浪者把我抱上床榻壓住,雙手搭在窗櫺上,扶著我的腰,性器從後方蹭了會陰幾下,又慢慢恢復勃發硬挺。
這麼快?
人偶的生理構造果真與常人不同……就沒有聖人時間的嗎?
「把腿張開點。」
「嗚……哈啊、好燙……」
流浪者即使硬了卻還在外磨蹭,陰蒂都被他撞得紅腫了一圈還不進來,蕊心水淋淋的早就綻開成花,愛液滴滴答答沿著大腿黏膩墜下,將他的性器染得一片濕亮。
我擺動臀部,「怎麼……不插進來?」
流浪者啞聲道,「等妳求我。」
「求你、老公……插進來,想要,啊嗯!」
小穴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填滿,像月亮墜入湖中,被深海侵吞包覆。密集抽插下的噗哧水聲不絕於耳,與窗外的煙火交織成讓人難忘的畫面。
流浪者的吻如雨般落在我的背上,又熱又燙的欲望在體內馳騁,銷魂蝕骨的快感不斷堆疊,眼前炸出一片白光,竟是直接去了。
幾年來的相處,花徑早就習慣他的抽插節奏,九淺一深地搗著,被精水泡得軟嫩的胞宮啄吻著他的粗長,捨不得陽具的撤出。
「吃得這麼緊……這麼快就去了?」
「嗯、因為……哈嗯……是你……嗚啊!」
我被流浪者翻過身,從正面繼續用力操入,他依序吻著我的額、眼睛和臉頰,像要確認我身體的完好,畢竟被死氣侵蝕時,身上會出現程度不一的裂痕,在流浪者燒灼死氣和白朮的藥物調養下,已經悉數消失了。
我吻著他額上的汗水,哄著他,「沒事的、沒事的,你看,我好好的。」
他那染上欲色的紫羅蘭雙眸含著怒氣和水光,「妳以為這樣哄我,我就會輕易放過妳嗎?想得美。」
我越是哄他,流浪者就操得越兇。他抄起我的腿窩,把我抱起貼著牆壁,頂開花唇,碾開敏感的皺摺,一寸寸往深處狠狠撞入,痠脹的花心一抽,從緊貼的交合處淹出一波波滿漲的水液,爽得我幾乎合不上腿。
少年不只操穴,還揉捏著花縫頂端的珍珠,我尖叫一聲達到高潮,花穴顫抖收縮,他整個手掌都是潮吹的液體。
但他沒有停下,繼續撞著發麻的宮口。
「啊、啊、__、呃嗚、別、輕點、太多了……」
我被他撞得意識破碎,不停啜泣,下意識伸手往前,想去捉空中模糊的月亮,卻被他扣住,朝手腕狠狠一咬。
流浪者會如此慍怒,除了吃醋以外,大概也有一些痛恨我不惜命的原因在。
我知道,不只我恨他,有時候流浪者也是恨我的。恨我將他變成這個模樣。
本來可以俯瞰眾生的無心人偶,如今卻會因我的生死而產生牽掛。
說真的,高天要怎麼安排,決定權不在我手上,但如果讓我選,我仗著自己的特殊身分,也確實會去撈胡桃一把。她不該殞命於此,我也不會。
從高點墜落下來,我思緒有些恍惚,「小貓乖……我不會,再丟下你一人的。」
我把手往上抬,在流浪者頸後交握,手腕上的浪客座刺青,跟流浪者被我煥新過的神紋相貼,兩者相觸後微微閃爍發燙,像春天與春天重逢,心心相印。
「我就在這,沒事的……」
沒事的,沒事的。
我把他抱在懷裡,感受餘韻在體內溫暖蔓延開來。這是劫後餘生與他的第一次歡愛,特別深刻、特別溫暖。
就像嚴寒後的第一朵梅花綻開。
從後勁中緩過神後,他啞聲道,「妳沒想過回去找白月光嗎?」
我默了默,決定據實以告。
「說實話,想過的……特別是在3.8看到你復刻EP的當下,把心吐出來的衝動都有了……嘶,好痛,別突然咬我,你聽我把話說完呀。想歸想,但我還是不願意這樣做,畢竟你們不一樣,沒有誰是誰的替代品。」
「哪裡不一樣?」
「我不會想掐死他,他也不會想掐死我。」
「哼。」
「比較是沒有意義的,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一期一會,像丹羽跟小鳥,你知道他們對你認識這個世界佔有很重要的地位,但那都是過去了。你會有新的相遇、新的風景……譬如現在,譬如我。」
流浪者悶悶道,「其實,妳若是回去找他,那倒也不是壞事,至少妳會因此不用再內耗。」
「你又知道他不會讓我內耗了?」
藍硯的事,有流浪者的累累前科,我習慣得很快。在高天的法則下,他們也不過是用來賺錢的工具罷了。我再清楚不過。
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心疼至此,如此意難平,甚至想讓他到我的夢裡來。
我蹭了蹭流浪者的頸窩。
其實我也知道,經歷多次失敗的他是低配得感的,無論原因是什麼,都早就做好遭受第四次背叛的心理準備。
所以他才會墜入那樣的夢--夢到我坐在空居走廊上陷入沉睡,哪也不去。不會前進,就不會離開。
他曾是被製造出來維護永恆的人偶,但他卻主動捨棄了那樣的永恆。
所以說,如今的他哪有可能這麼大方,讓我去對別人投懷送抱?
肯定又是在說反話。
流浪者是習慣疼痛的人,如今卻被我養得願意說自己疼、要我哄了。
我笑著吻他,「你要是真擔心我跑掉,上次不是還送了你一把塵世之鎖嗎?把我鎖起來吧。」
那可是抽綠劍歪出來的產物,四捨五入就當給他買了一個玩具。
「那鎖的文案妳沒看嗎?才不是這樣用的。」流浪者哼了一聲,「我若是想將妳留下,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勾勾手,抱著妳送的布偶掉個幾滴眼淚,妳就會自己回來了。」
「我有這麼不爭氣嗎?」
好吧,還真有。想到小貓獨自抱著布偶哭的畫面,我就受不了。
是啊,我們都知道,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內耗,卻依然選擇留在彼此身邊,跌跌撞撞卻仍牽著手往前走,並不是被迫無奈,是因為習慣起床時他的早安吻,臨睡前能聽他道一聲好夢。
所以這次過任務,流浪者即使內耗,也是等到一切結束後,拉我一把,讓我睡飽了,再來要我哄他。
海燈年年依舊,我也希望身邊的人偶,能夠歲歲陪伴在身旁,共享這片美景。
後來我把胡桃給我的梅枝裝飾在塵歌壺裡,跟花散里的面具、綾華的飾品擺在一塊,旅行的足跡又添了一筆。
我問流浪者,「你說,提瓦特的梅花是從哪來的?」
蒙德沒有馬,卻有騎兵隊長;璃月沒有梅花,胡桃的帽子上卻總有一枝梅。
「……這又是什麼冷笑話?」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一首詩而已。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這首詩的意思是--下回陪我一起到高天之外過年吧,我帶你去看那邊的梅花。高天之外可能不比提瓦特有趣或美滿,但也是挺熱鬧的。一起打桌遊吃火鍋、一起窩在被窩追劇,吐槽那些劇情……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高天之外……也好,就依妳說的吧,不管在哪,有妳想必不會無聊到哪去。」
北風寒冷、梅花易凋,但我們有的是時間,把這些笨拙的幸福,慢慢烹煮、綻放成更甜美的滋味。
幾天之後,恰好是下個版本的前瞻--夢間見月明。
之前帶流浪者回去故里探望雷電影,如今下回還真的要過去了。這還是幾個大版本以來,我久違地再度與雷電影有正式接觸。
上回擦肩而過,還是3.3試膽大會,恰好是流浪者實裝的那個版本。
說到稻妻,我也確實還有很多想跟他一起嘗試的,想一起泡溫泉、一起參加試膽大會、一起在容彩祭上買鯛魚燒老師的書……
沒想到前瞻接著畫面閃過旅行者跟別人泡溫泉、換浴衣打七聖召喚的一幕,我連忙將螢幕切斷。
……完蛋,看來納塔的每個版本都不打算放過他。
遙想故里那時,我還開玩笑說雷電影說不定會在隔壁包間泡溫泉,這不就來了嗎?
抱著貓的流浪者眼神飄過來,「關得這麼快,是在看什麼不可告人的小黃文?」
「是啊,我正在看你被爆炒到懷孕的黃……」
啪。流浪者輕敲我的頭,「正經點。」
我輕咳一聲,「哦,是這樣的,下個版本我們要回稻妻過三川花祭了。」
「那有什麼?先前摘海草捉鰻魚天天回去,過個節而已,我沒這麼敏感。」
我嚥了口唾沫。
「過節是過節……但,我還會跟雷電影一起泡溫泉。」
「……妳再說一次,跟誰泡溫泉?」
很好,我知道小貓又要鬧了。
我陪笑道,「那個,要不,我們一起先去稻妻泡個野溪溫泉吧?」
114.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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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海燈節我還沒做呢∠( ᐛ 」∠)_
(完蛋,看完文後馬上去肝)
新的一年 新的內耗 新的不知春
預祝散旅9999( ´ ▽ ` )ノ
(偷問一下傾奇者篇何時出爐)
海燈節快結束了,加油加油趕快做唷!
傾奇者篇正在寫了,預計2月底前會上,也會是篇幅較長的一篇,剛好劇情可以銜接5.4回稻妻哈哈🥰
原來霄燈只能買9999盞…
一定是為了讓散旅湊9999哈哈哈🤣
新的饭饭!老师幸苦了
这次海灯节任务还没做 不想做 觉得官方最近总是可以给主角牵那种爱情线?例如这次活动里胡桃和魈
謝謝喜歡~我覺得角色跟主角的關係見仁見智,胡桃跟魈至少是劇情有鋪陳的那種親近(都有過命的交情)
對我來說角色親近主角,總比把主角當空氣或攝影機好,在須彌有PTSD了ヾ(•ω•`)o
也可以期待未來流浪者和主角關係會不會越來越親近
請問老師會有情人節篇嗎🥹
會的,目前正在寫白散篇,寫完後就去補寫情人節+溫泉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