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54）眠水(R)

#寫點小倆口半夜睡不著做運動+談心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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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夢到流浪者了。

　　我打開夜燈，捱著強烈的暈眩感和抽離感，匆匆拿出筆記本，紀錄下凌亂破碎的畫面，雖然劇情不盡人意，但或許……可以當成下一篇小黃文的題材……

　　肩膀陡然一重，流浪者靠過來，念出文字。

　　「稻妻黑髮狐耳少女……這什麼意思？」

　　「你出軌的對象。」

　　「？」

　　流浪者抽走筆記本，翻看前面的內容，我心一慌動手去搶，他刻意高舉過頭，不讓我碰，最後我索性撲過去，兩人從床上滾到地上，他護著我的後腦勺，直到撞到牆角才停下。

　　我跨坐在他腰上，脆弱的部位被我壓制住，流浪者兩手一攤，把筆記本還我，輕笑一聲，「說說看，這段劇情又是出自哪本低劣的輕小說？」

　　我忿忿地闔上筆記本，塞進抽屜，目光游移，「……我夢到的。」

　　「都第幾次了？」

　　流浪者失笑，「除了丹羽久秀、小吉祥草王、楓原萬葉、多托雷、埃舍爾、賽索斯、小杜林以外，妳連沒有名字的角色都能在夢裡跟我扯上邊？在妳心裡，我就是這般拈花惹草的形象？」

　　跟流浪者有關的夢，少數是劇情向，絕大多數是出軌向。即使我們同床共枕這麼久了，潛意識中還是認為他不屬於我。

　　知道自己這樣很荒謬，所以反覆夢到被拋棄，陷入可笑的循環。

　　「……控制不了，你就當我職業病，為了取材什麼夢都來者不拒。」

　　流浪者輕撫我的背，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後要是又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就把我叫醒，我來替妳記著，省得妳還要摸黑點燈寫字，弄得我也睡不安穩。」

　　我無言以對，「你是人偶，又不用睡覺。」

　　「我在妳身邊待這麼久，早就已經染上諸多惡習。」

　　也只有他才會把睡覺說成惡習了。

　　流浪者希望我跟他分享夢境，不論好的壞的。其實他如果想要，也可以像以前一樣讀心，但那跟我梳理腦海資訊再說出來的效果不一樣。

　　我知道他在聽，試圖接住我，讓我當一顆眠在水裡的蛤蠣，吐出體內的泥沙。

　　腦海閃過浮光，滿地刺眼的鮮紅，我喉嚨一緊，心想他既然想聽，那我就說。

　　「……其實，我還夢到你被多托雷做成切片了。」

　　我鉅細靡遺地描述那些器具、場景跟橫切面。

　　「還有呢？」

　　我打開筆記本，斷斷續續說了很多關於流浪者的夢，有許多是他不曾知道的，浮光掠影般的碎片。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也曾試著轉移過注意力，但太難了。

　　越是鬆懈乏力，他越容易趁虛而入。

　　直到每個夢的角落都充滿他的影子為止。

　　流浪者挑眉，「妳睡前能不能看些正常點的讀物？」

　　「例如什麼？」

　　「我。」

　　流浪者的眸光在夜色中暈開，神紋熒熒亮起，情緒起伏隱晦而充滿暗示。

　　肉麻，太肉麻了。

　　但很受用。

　　我仰起首，感受少年在體內的律動跟佔有，他的喘息比夜色還要隱密，眸光卻比月亮還要清透。上哪找這樣的魅魔呢？可純可欲，可冷可熱，可S可M，可攻可……

　　嗚！

　　流浪者彷彿讀出我的想法，狠狠撞了下花徑深處潮點，幾乎鑿開軟嫩宮口，愛液橫流，小穴爽得不住收縮，絞緊了他緊貼纏綿。

　　「想什麼？」

　　被他頂得無法呼吸，我揪著他的髮尾啜泣道，「在想……爆炒你這隻小貓……」

　　陰莖在兩片肉瓣間抽插出入，一會裹著花液直直撞向深處，一會又滴著精水撤出，酥麻感層層堆疊。嘴上說著要炒他，被爆炒的卻是我。

　　「……想上我，褻瀆我，佔有我……」他咬著我耳朵，一字一句說出了我的欲求，「還有呢？」

　　「想看你哭。」

　　「我要是真哭了，心疼難受的不也是妳？」

　　我最印象深刻的，仍是在遊樂園慶生那晚，他喊我姐姐，眼睫上垂著水滴的那一幕。那是淚水或是汗水？

　　我知道，流浪者一直擅長等待。昔日被幽禁在借景之館反思自己的脆弱，後來又在正機之神體內感受漫長的千年時光，然後是在納塔的聖山之上，陰錯陽差啟動了毀滅程序。

　　沒想到還是讓他又坐了一次牢。

　　夢是假的，醒來恍如隔世，最近夢見流浪者的次數過於頻繁，我就當是償還他在啟動太陽震後獨自度過的那幾千年。

　　他聽完後嗤笑，「償還什麼？少自以為是了，在虛假夢境裡坐牢的人，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

　　「可我想陪你……」我抽咽說道，「坐牢也好，我想陪你一起，不要丟下我。」

　　呵。他眸光一暗，笑得妖媚，眼底卻神色複雜。

　　就像我會不斷夢見他離我而去，流浪者始終認為這世上沒有所謂的永恆。

　　時間流動，沒有一刻會是重複的。

　　流浪者把我的小腿抬到肩上，雙腿大開，所有的脆弱和貪婪，都盡數在他面前攤開。陰唇被操得紅腫合攏不上，潮吹等晶瑩液體不停流出，在他撤出陽具時依依不捨地牽絲，銀絲斷裂的那一刻，便又貫穿到底。

　　宛如神明垂憐信徒。

　　水液綻開成花，床單濕透了，他把我抱起來繼續由下而上頂弄，我哼哼唧唧，受不住他九淺一深的抽送，意識數度斷片，又被他操醒過來，恍惚間，看見了他唇角的淺笑。

　　我捧住他的臉，輕抵鼻尖，笑著吻他，一下又一下。

　　「＿＿，你笑起來真好看。」

　　「在這種時候誇我是想求饒？」

　　「不，是求歡。」

　　我環住流浪者的頸子，主動索要更多，抬起臀部吞吃他的硬挺，延長快感餘韻，想藉此覆蓋夢境中看到他走向別人的心有餘悸。

　　「上回囚禁妳三週還做不夠嗎？」他啞著嗓，神紋發亮。

　　我舔舔唇，「……怎麼說呢，確實有點，想再來一次。」

　　有病。我聽他笑著哼斥，尾音上揚卻帶著甜，接著纏著我直到天亮。

　　「再關下去，活動就要到期了。」流浪者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早就不缺石頭了，也不想抽其他角色，反正活動也是千篇一律在推納塔人，比起做活動，我更想做愛……呀啊。」

　　「妳最好是。」

　　少年揉上陰蒂，給予直接的刺激，生生把我推上高潮，狂野酥麻的快意浪顛讓我哭出聲，陰道吸吮著他的肉刃，像要將他生吞活剝，直到融為一體。

　　我們都化成了春水，暖暖融融，在月色樹影間搖擺，沉沉入眠。

　　……

　　後來幾天，我又反覆夢見了流浪者。

　　我依言把他搖醒，少年環住我的腰，嗓音慵懶，「說吧，我聽著。」

　　我說夢見自己去了遊樂園，他是扮演「流浪者」的工作人員，負責在主題餐廳服務，每天晚上會換上繁複華麗的黑色和服，隔著簾幕，手持紙扇，為客人們獻上一舞。

　　表演時忽然發生劇烈地震，園區房屋倒塌，他也傷了眼睛，什麼都看不到，我負責照看他的起居。

　　「然後？」

　　我聳聳肩，「夢到這邊就結束了。」

　　照顧眼盲的流浪者，是什麼感受？

　　人偶不用吃不用喝，又是個好強愛面子的，說不定會假裝自己被關機了；又或者，會像幾年前我們還沒在一起時，他因為受傷而在淨琉璃工坊被我照顧，刻意勾引我上下其手……

　　「想知道後續的話，我不介意讓妳實際演練一番。」

　　？

　　我以為流浪者打算蒙住雙眼跟我玩特殊play，沒想到他下一步開始跟我科普摘除眼球的步驟。

　　頭皮發麻。

　　他見我沒反應，繼續道，「記不住的話，我可以寫下來－－」

　　「啊啊啊，不需要，別讓我增加這種不必要的知識。」

　　少年一笑，「大驚小怪什麼？妳不也為了我挖眼斷指過？」

　　「那不一樣……」我顫抖說道，「摘下來還能完好如初地裝回去嗎？」

　　流浪者語氣戲謔，「我可是人偶，胸口都能剖開了，挖個眼不算什麼，以往也不是沒接受過類似的檢查跟實驗……什麼表情？盲眼還是有點好處的，會放大其他感官。」

　　「那用布遮住就好了吧，幹麻挖出來。」

　　少年靛藍的雙眸直視著我，「在失去雙眼的那瞬間，我的世界剩下什麼、能夠碰觸到什麼，全部交給妳決定，這不是一件很誘人的事嗎？」

　　我忍著胸口轉瞬即逝的騷動－－失去目光，被我予取予求任意妄為的流浪者，老實說，我不是沒有想過。

　　我抵著他的額頭，「算了吧，我還得仰賴你幫打活動下深淵呢。」

　　而且，我也不想增加需要長照的對象了。

　　幾天後，我在整理塵歌壺時，意外在流浪者衣櫃中翻到一本書－－藍色硬殼書皮，有帕蒂莎蘭的香氣，封面是他的筆跡，寫了我給的那個名字。

　　……？

　　我隨手翻了幾頁，本以為這是他的日記，但當中紀錄的事情，有一部分我卻沒什麼印象。

　　啊？流浪者的……夢境紀錄？

　　我有種窺見他人心事的慌張感，連忙把書闔上。

　　「怎麼了，不繼續看？」

　　流浪者涼涼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我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了？

　　「我不是有意看到的。」

　　「沒關係，我不介意，畢竟妳寫的我也都看完了。」

　　「不、不好吧，畢竟這是你的……私人……記錄……」

　　流浪者從身後把我抱在懷裡，在少年促狹又鼓勵的目光注視下，我忐忑地翻開了第一頁，米色紙張上，寫著大大數字一。

　　「這是什麼，夢境？創作？腦洞？」

　　「是那純白的歲月之間，我看到並經歷的，跟妳有關的一切。」

　　流浪者為了區分那段漫長等待的虛實，便試著拿起筆－－就像眠於水底之時，試圖將眼前的浮光掠影捉在手中，即使嘗試書寫，墨水也會暈染開來，而導致記錄下來的內容跟情緒模糊失真。

　　但他還是選擇寫下一切，讓那段時光不至於真的蒼白蹉跎。

　　文字可以驗證謊言、記錄真實。穿越時空，成為串聯過去、現在跟未來的載體。

　　我眨眨眼，「所以……你為了我，開始書寫了？」

　　「說得好像我第一次拿筆似的，妳忘了我是因論派學者？我還會寫論文呢。怎麼，妳能記錄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我不能？」

　　流浪者送過我不少東西，但除了生日信以外，他很少留字條給我。由於我們在習慣愛彼此之前，就已經數次想取彼此的性命，就更別提表白用的情書了。

　　以為我主的文字紀錄，這還是第一次。

　　在那段紛擾錯落的孤寂虛實中，流浪者最先記錄下來的畫面，就是一段把我囚禁起來的深夢－－或者也可以說是if線。

　　我這才知道，流浪者上次說放過我，不打算讓我生了，除了代替我跟小龍薯餅經歷告別的因素外，也是因為他早已經歷過一次，我確實懷上孩子的if線。

　　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結局，才會讓他打消念頭。

　　「繼續啊，不敢看嗎？妳先前不也說過，曾經想像過這樣的發展。」

　　「想像歸想像，我沒有打算看到這個未來……」

　　「怕了？」

　　「……你少用激將法。」

　　看就看。

　　於是我坐在流浪者懷中，讀起了他在漫長時光中經歷的其中一段「故事」。

　　首句就讓我笑了出來。

　　－－可喜可賀，妳又被流浪者囚禁了。

11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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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寫之前口嗨過的囚禁懷孕線了，想調整字數每篇落在5000字上下

每次都寫超過1萬字有點痛苦哈哈(還記得當初說不知春是短篇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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