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世|月影(09)(R)
照顧魄的日子太過悠閒自在,讓雛月幾乎忘了自己被通緝的魔女身分。
打從一早她就有些心神不寧,但說好了今天要教魄調製睡眠藥水,還是依承諾準備好器具和材料。
主屋的結界被人突破的當下,她還在教魄怎麼分辨藥草,一個心悸,藥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她無暇收拾,直接朝魄扔了一個魔法陣,把他鎖在屋裡。
「雛月……?怎麼了?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魄焦急地拍打門板。
雛月摘下耳環幻化成等身月亮魔杖,她對著魄說道:「貴客上門了,我去招呼他一下,等我回來。」
來者是守護者喚雨,亦是魔女界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女獵人。
雛月苦笑,萬萬沒想到會被他找到。真可惜,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強灌魄幾罐白夜,和他夜夜笙歌,也好過什麼都沒吃到,直接命喪獵人之手。
雛月當初獻祭了左眼成為魔女,雖然視力未受影響,滿月前後,她的左眼就會抽痛不已,魔力也特別容易失控。如今結界會被突破,興許也和此有些關聯。
雛月走向前園,黑紗長裙飄逸,金色髮穗隨風揚起在空中畫出圓弧。她豪不畏懼地站在喚雨面前,魔杖槌向地板,劃出一道清晰界線。
「到此為止,不准你再踏入一步!」
喚雨面無表情地在掌中將水氣凝結成長矛,週圍刮起寒風陣陣。
「看來要妳束手就擒,不打到妳認輸是不可能的了。」
–
--門口的魔法結界突然間消失。
魄再度轉動門把,這次順利打開了,他心中閃過不祥念頭。他沒做多想,拔腿奔向血腥氣息最為濃烈的大門方向。
映入他眼簾的是倒臥在血泊中的雛月,一柄銀色長矛深深釘入她的左肩,不斷溢出銀色光芒和鮮血,周圍的籬笆和花園殘破不堪,插滿了銀月色刀片。
魄瞳孔縮小,求生本能讓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冒出來,發出低啞的獸狺。
雛月奄奄一息,費力睜眼,看到魄擋在她和喚雨之間,愣了愣。
--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她一想說話,喉間就冒出血泡,嗆咳不已。
魄的紫眼因狂怒而泛紅,對著喚雨低咆:「我不許你傷害她!」
喚雨冷斥:「你若要助紂為虐,我就連你一起斬除。」
喚雨再度凝聚魔力攻擊魄,雛月強撐著身體,以斷裂的魔杖劃出一個粗陋的傳送魔法陣,把魄拽到自己懷裡,黑光流溢奔騰,將兩人瞬間帶到遠在幾千哩外的備用藏身處。
這裡不比原本的三層木屋舒適,只有基礎家具--一張床、一個矮櫃、兩張椅子和長桌,雖然久未使用,但看得出經常整理,一塵不染。雛月在此地加諸了不易察覺的障眼魔法,喚雨沒花個三五週,是找不到這裡的。
雛月搭著魄的肩,費力地坐在床上,發出吱呀聲響。她碰觸那柄長矛,以僅存不多的魔力將之分解,她對恢復系魔法不甚了解,只能做到表面止血而已。
剛才勉強在大量失血的狀態下使用空間傳送魔法,讓她的傷勢加劇。雛月渾身是血,暴走的紊亂魔力流竄全身,額頭和白皙肌膚上浮現金色魔族文字,看起來甚是嚇人。
雛月自嘲道:「怕嗎?」
魄沉默地盯著雛月。
「為什麼不走?」雛月深呼吸,「你會和我一樣……被通緝的……」
「我不在乎。」魄低聲說道,眼眶腥紅,「我想陪著妳。」
「我的……魔力流失太多了……沒辦法保護你……剛才那個傳送陣,已經耗盡了我最後的魔力……唔咳……」她喘了幾口氣,「除非……」
「除非?」
「魔女補充魔力的方式有很多……但對現在的我來說……」雛月虛弱地笑了笑,「性交是最有用的。」
這話暗示意味十分明顯,然而雛月現在狀態,根本無法勉強任何人。
所以她在等魄行動。
魄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兩年,從原本依賴野性直覺而活,如今已是個彬彬有禮侃侃而談的紳士少年,雛月很好奇,他究竟會不會跨越心中那道藩籬?
她不是個相信宿命的人,喚雨的突襲正好是轉機也說不定。
雛月的黑色長裙因為沾血而黏在肌膚上,所幸傷口面積不大,魄的雙手發顫,避開胸前的傷口,抬起雛月的手穿過肩帶,脫下了長裙。
雛月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裏衣和褻褲,月光照射到她的肌膚時,散發出柔亮的奶油色澤--雛月外觀約莫20歲上下,實際年齡不可考,但使用魔藥保養的肌膚吹彈可破,幾乎媲美新生兒。
除了第一晚以外,他沒再看過雛月的裸體。
雛月的手滿是鮮血,她捧住魄的臉頰,一字一字地說道,「這是最後機會……你走不走?」
魄握住她的手,伸舌輕舔她掌心上的血痕,以行動回答她。
「不走。」魄埋在她的肩窩,吻著她的鎖骨,「……我絕對不走。」
雛月心裡一顫,抬起魄的下巴,含吻住那兩片薄唇,輾磨輕舔,魄生澀地回應著、追逐著雛月的舌尖,等到彼此都喘不過氣而分開時,牽出了一道銀絲。
「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即使氣若游絲,雛月仍然不忘調戲他。
魄咬上她的脖子,尖銳的虎牙陷入肌膚,幾乎見血。
「嘶……你輕點……我今天流的血夠多了……」她埋怨道。
雛月自己也沒想到,魄的第一次獻身會是在這種場合下。
但她仍愛極了他那生澀又決斷的表情,也許是因禍得福吧--即使之後她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調養恢復到最佳狀態。
她是何其有幸,可以目睹少年成長、蛻變的一刻……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低聲問:「銜尾蛇還是報春花?」
那是黑市的術語,問的是魄之前在人蛇集團手上的經歷。
他垂下眼,顯然不太樂意回答。
「……都是。」
雛月心臟彷彿被人揪緊,她情不自禁地把魄抱在懷裡。
「我以黑月魔女的名義起誓--今後……不論是誰,都不能剝奪你的自由。」
就連她也不能。
雛月將僅存的力氣留給少年,用自己的血在他身上描繪出情慾的圖騰。
少年雖然有過經驗,但像這樣取悅別人還是第一次,雛月耐心引導他探入褻褲撫弄花蒂讓自己濕潤,並帶領他找到穴口,插入長指擴張。
雛月身後墊著枕頭,在少年長指抽插的同時,自己以指尖揉壓蜜蒂,以酥麻快感壓下傷口的劇痛,穴口因高潮來臨而湧出稠液,雛月輕吟喘息,魄撤出的手指上勾著黏膩銀絲,第一次取悅人的魄滿臉燒紅,眼底同樣染上性慾。
他的下腹部早已脹痛不已。
這個畫面兩年來他不知夢過幾回了,狐族的本能讓他格外容易被撩撥。
魄褪去外袍和褲子,跪在雛月的雙腿間,性器前端在雛月的濕潤穴口摩蹭,挺腰分開柔嫩花瓣,稍稍滑入便舒服得讓他幾乎洩精。
在勃發的陰莖長驅而入的瞬間,雛月身體一顫,少年馬上停下動作,一臉難以置信:「雛月是……第一次?」
雛月輕哼,沒有正面回答,雙腿倒是夾緊了他的腰,用行動表示她沒有大礙。
窄道潤滑得啾嚕一聲便讓魄深入到底,原本想撤出的魄被她箝制住,陰莖被溫暖穴壁包覆的快感讓他差點就繳械。
他溢出青嫩的喘息聲,不敢動作,「我聽說……第一次都會很痛。」
「比起喚雨造成的傷口,要舒服太多了……」雛月舔咬著魄的耳殼,舌尖在耳洞畫圈,虛弱的喘息更加催情,她軟軟地要求,「進來了就動一動呀,小狐狸,你忍得了,我可沒辦法……」
一陣酥麻從耳際竄上腦門,魄循著本能,握住雛月的大腿,開始抽送起來。也許是顧及她的傷勢,動作還算節制。
月夜下、陋屋裡,雛月身上還狼狽地沾滿血跡,情慾席捲了少年的心思,在挺進間碰到她尚未癒合的傷口,痛啊,雛月身體一縮,咬住他的肩膀以示抱怨。
少年畢竟是獸呀。
他把雛月壓倒在床上,舌尖吸舔她綿乳上的紅果,花穴吞吐著性器,捲出濕答答的水液白沫和一絲殷紅濡濕床單。
寂靜月下,只有屋內的肉體拍擊聲和男女嬌喘聲響徹夜晚。
魄的動作比雛月預想的還要熟練,原本以為他的經歷會讓他抗拒這種事,沒想到魄卻十分投入。
柔嫩窄道內的皺摺被性器來回輾平舒張,少年剛要成年,尺寸已然能夠填滿雛月體內的空虛,熱脹得幾乎沒有空隙。
雛月嚶嚀地呼喚魄的名字,畢竟是第一次與人交合,加上受傷的因素導致體力透支,快感堆疊下沒多少忍耐,隨著他的抽插攀上絕頂高峰,高潮過後花穴分泌熱液澆灑在魄的性器上,他還沒達到頂峰,慢下動作等待雛月緩過來。
魄的汗水滴落在雛月白皙胸前,滑落到傷口上。
「妳的傷不用包紮嗎?」
「都做了一半才問起傷口,會不會太慢了?」雛月揶揄道:「魔女沒有這麼容易死去,而且你看,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雛月所言不假,喚雨的攻勢毫不留情,那些傷處幾乎深可見骨,雛月用了魔法幫助止血癒合,換作是常人早就挨不住這種傷勢了,魔女當真不是一般世俗常規可以定義的存在。
新長的皮膚是一片柔嫩粉色,像是稍稍一碰就會破裂見血。雛月顧及魄的感受,直起腰,換了個背對魄的姿勢,她趴在枕頭上,一手撥開花瓣,露出陰部粉嫩的穴口和蜜蒂,表情妖嬈而欲求不滿。
「--再來,你還沒滿足吧?」
她也是,對魄的需索,遠遠還不足夠。
–
太陽升起,朝露閃爍著光芒。
雛月窩在魄的懷中睡得香甜,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徹夜未眠的魄埋進她的髮梢,嗅聞獨屬於她的藥草香氣。
「硬啦……?」剛醒來的雛月悶聲笑著,睡眼惺忪,大腿上傳來的堅硬觸感讓她忍不住揶揄魄。「小狐狸剛開葷,食髓知味了?」
「妳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忍耐……」魄舔咬著她的肩窩,「還會痛嗎?」
「你說哪裡?獵人造成的傷口,還是……其他地方?」雛月意有所指地問道。
如今兩人未著吋縷,一個不小心便會擦槍走火,雛月更是刻意用大腿內側磨蹭魄的性器,唇瓣則是落在他的胸口,輕咬舔吮。
「雛月……之前沒有和人做過嗎?」
「我確實是第一次,平常都是自己來。」看著魄的紫眸,雛月笑出聲,「怎麼,很意外?」
魄搖搖頭,尾巴輕輕蹭了蹭雛月的小腿。
「雛月以後想要的時候,有我在……我會盡力滿足妳。」
「昨晚你表現得很好,我本來以為你會排斥這種事的,要是你拒絕我,我也有其他方式可以療傷,沒想到你毫不猶豫答應了。」雛月吻上他的唇角,把他的紫髮撩到耳後,「小狐狸,你就承認吧,是不是偷偷喜歡我很久了?」
魄翻身將雛月壓在身下,他臉頰潮紅,卻沒有如雛月預期中的害羞。
「先喜歡上我的人,是雛月吧?在市場那一瞥,妳的目光確實不帶憐憫或任何貪婪,但我知道……妳一直在等我主動,而我,也不過是順從本心罷了。」
雛月笑出聲,許久沒有這麼愉快。
雖然被獵人找到住所是一大打擊,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提早摘下了魄這顆熟透的果實,飽滿多汁。
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多,得先打水洗澡、找食物吃、找時間搬家……
但在這之前,她還想再多要魄幾次。
109.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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