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世|花容(01)(R)
#if線以砲友身分幫對方解毒(魄視角)
#沒把握會寫幾篇,純粹是為開車而開車,小虐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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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月從紋玲那接到罕見的支援指令。
起因於星辰信使來信,藝世雛使百琥魄在「約」造成禍亂時失去聯繫,連創世神賜予的翎筆都感知不到。畢竟擷憶密使和星辰信使能力有限,如果發生了與鏡災相同階級的突發狀況,只有雛使能用翎筆與之抗衡。
雛月看完星辰信使的報告,癱在沙發上,難以置信地對著正在悠閒品茗的紋零發出質疑,「我一個人去?」
「難不成,妳還有其他人選?」
「阿零,你不也知道,百琥魄他不太待見我呀。」雛月苦澀地說道,「上回去幫他拯救末世,他完全不領情,即使沒有我也能好好完成任務。」
「那正好,這回妳可以順便賣他個人情。」
雛月都快把手上的茶杯擰出裂痕來,「你確定不是讓他更討厭我嗎?」
「不去去怎麼知道?」紋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雛月硬著頭皮收下那份報告,差人回紋世向月築的大夥告假一段日子。
只是這次一去,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暗香浮動,月下櫻花盛開,如白雪優雅飄落。
雛月身穿斗篷和幃帽走在花街上,周圍盡是來尋歡作樂的漢子,她一介嬌弱女子在此顯得格格不入。所幸她有翎筆傍身,偶爾遇到來搭訕找碴的,都被雛月畫出來的巨兔攆走。
這還得感謝百琥魄,上回鏡災結束,開了權限讓她得以使用紋世雛使的創之能力,不為跨越世界的限制所縛。
雛使十四人當中享有這份特權的,唯她而已。
雛月問過百琥魄,而他疏遠不失禮貌地微笑,說是作為救命之恩的回禮。
言下之意,他們倆人之間的人情債一筆勾銷,雛月所懷的情思也不可能藉此得到什麼發展機會。百琥魄拒絕得很有技巧,甚是給她情面,雛月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至少這個臺階來得正是時候。
他們之間,只剩下同事關係,其餘什麼都不是。
雛月潛入報告上所寫的「琉璃閣」,一入門便是馥郁芳香撲鼻而來。她透過翎筆假造身分,與地頭蛇交涉,終於成功進入百琥魄最後的失蹤地點--頂樓的花魁房。
雛月以翎筆破開他人刻意設下的層層結界,接近百琥魄微弱氣息的所在地。
眼前出現一扇精緻拉門,一打開,便看見壯漢伏在柔弱花魁身上,衣衫凌亂。雛月大駭,隨即將翎筆幻化成等身翎杖,使勁一杖拍過去,一道勁風將壯漢掀翻在地上。
壯漢吼道,「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雛月拉開幃帽,步伐輕盈地走過去,每走一步,耳際上的金色穗冠便灑落淺色光粉。她舉起翎杖輕敲地面,施展雛使創之力,空氣中一陣波動,憑空生出一扇巨大木門。
門扉後方是一望無際的汪洋,海潮聲帶來陣陣腥氣。
一艘船停在岸邊,幾名男子手持刀械,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一處扭曲空間造成的通道。
雛月淡淡道,「你要自己滾進去,還是我幫你一把?」
壯漢似乎認出門扉後方場景的涵義,面露恐懼地看向雛月。
「妳……妳到底是誰?」
「我趕時間,下次見面再跟你自我介紹。」因為沒看到百琥魄,雛月有些不耐煩,「我倒數三秒--」
壯漢褲子也沒穿好,連滾帶爬地進了木門,門扉砰地一聲用力闔上,由下而上化為薺粉消失在空氣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雛月吁了口氣,還以為會打起來,幸好她裝逼裝得夠像,這才省去動手麻煩。她轉向那張精緻的豪華雙人床,灑滿了花瓣和香粉,和她在書上看過的溫柔鄉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還躺了一位美人。
能得「琉璃閣」頭牌花魁一夜春宵,來這銷金窟一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只可惜雛月不是男人,而且心有所屬。
「小姐……妳還好嗎?」
「不好。」花魁寬大袖子內伸出手,素淨的長指向她勾了勾,「過來幫我。」
雛月故事寫得夠多,這句「幫我」背後的涵義讓她毛骨悚然。
「不是,慢著。我們都是女孩子,我怎麼幫……?」
花魁涼涼一笑,「難不成妳要找男人幫我?」
雛月覺得花魁越看越眼熟,低聲說道「失禮了」便動手摘下她的繁複髮飾。
一頭淺紫長髮如瀑布般散開來,證實了她的猜測。
媽的。
百琥魄男扮女裝,妝容精緻,顧盼回眸間,活脫脫就是從畫像裡走出來的美麗花魁。從臉頰燥熱眼眶泛紅的模樣看來,還被哪個禽獸下了藥。
雛月很絕望,她不知道該吐槽這時還能怦然心動的自己,或是該吐槽縝密如百琥魄竟然也有這種狼狽的時候。
雛月沒信心自己有能耐拒絕他。
她覺得口乾舌燥。
機會難得……自己送上來的豔遇……
「為什麼是我?」
百琥魄垂下纖長眼睫,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唇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
時間回到稍早。
百琥魄知道「約」今晚的狩獵目標是頭牌花魁,於是他來到琉璃閣,串通了閣主和那位小姐,換上她的衣服妝容,等待目標接近。
沒想到「約」早有防備,提前找人綁架扮作侍女的花魁,百琥魄魄為了救她,險些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救人的過程中不慎吸入過量催情藥,反被那名刺客趁虛而入,差點名節不保。
埋伏在店外的虎丸等人追著「約」出去了,但百琥魄的狀況不是很樂觀,只好燒掉星符喚來星辰信使。
「你中的是『白夜』,抱歉,這事我無能為力,但我可以替你找人來幫你。」星辰信使翼宿抓了抓頭,「你可有心儀的對象?」
百琥魄安靜片刻,光是這樣短短幾秒下腹部便燒灼欲裂。
百琥魄想起去年陪他一起解決藝世鏡災的少女,不是很可靠,有時候還會自不量力不留後路,險些把自己也搭進去。
然而她對自己的情感也同樣濃烈,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選擇迴避。
「那就黑雛月吧。」
可以的話,他並不想欠她人情債。
但遇到這個狀況,交代給對自己有好感的人,至少她不會讓場面太難堪。即使後面有餘毒要解也合情合理,畢竟她曾坦言饞他身子,而他給得起。
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拾回飄遠的思緒,百琥魄噙著淡淡的笑。
「因為妳喜歡我。」百琥魄把長髮攏起,身體的高溫導致他開始出汗,「如果我最後也喜歡上妳,那正好兩情相悅;如果我最後仍然無法喜歡妳,妳也不算吃虧。」
百琥魄看得太通透了,像這樣把自己當成籌碼的人,雛月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紋零要她過來,依祂的能耐,怎麼可能沒料到這個局面?
祂大概在作球給自己吧……
雛月咬咬下唇。
能和喜歡的人在對方自願的狀態下肌膚相親,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即使最後百琥魄不喜歡她,她能把第一次給了心悅的對象,如他所說,並不吃虧。
「要考慮多久?」百琥魄隱忍著情慾問道,低啞嗓音滲入讓人頭皮酥麻的甜和埋怨,「不願意的話,就趕緊回去。」
「我願意!」
雛月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情態焦急得彷彿她才是需要被緩解慾望的那一方,尷尬地咳了一聲,補充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百琥魄一把拉下,壓在床上,花魁衣服層層覆蓋在她的身上,將百琥魄的高溫傳遞過來。
「妳話真多。」
百琥魄一低頭,紫髮垂落在雛月的頰側,形成幕簾,兩人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雛月環雙手擋在胸前,聲音輕顫,「在喜歡上我之前,不要吻我好不好?」
百琥魄一頓,都到這個地步了,對於雛月在堅持什麼有些不明所以,但橫豎親不親都無所謂,他對自己的自制力還算有信心。
「嗯,我盡量。」
雛月試圖呼吸平穩情緒,眼眶卻在下一瞬間漫出水氣,她轉過頭去,眼淚不聽話地滑下臉龐,落入床單。
「妳這樣活像我強迫妳。」百琥魄鬆開她的斗篷繩結,一顆顆解開她的襯衫鈕扣,「放鬆點,我教妳。」
百琥魄確實是個好老師。
他身上還穿著花魁的繁複衣裙,臉上的精緻妝容也還沒卸除,眼尾的紅妝上挑,額際點綴櫻狀花鈿,生生添了股雌雄莫辨的誘惑。
雛月聽聞過他的複雜過去,知道他並非第一次。他也不過才剛滿十八而已,甚至比自己小兩歲,這樣的熟練技巧讓雛月莫名有些酸澀。
百琥魄在床笫間的態度比起平常相處要溫柔很多,從解開衣服到挑逗前戲,無不細膩得讓雛月覺得自己快要死在他的指尖愛撫下,身體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雛月閉上眼,感受到百琥魄的長指遊走在身上,所到之處燃起一陣慾火,燒灼著她的理智。
反差怎麼能如此之大?
雛月感覺到身體深處漫出一股潮液,百琥魄讓她曲起腿好方便褪下衣褲,溫暖手掌撫上恥丘,花叢上沾著點點晶露,渴望著被碰觸被佔有。
長指滑入的瞬間,雛月繃緊身體,大氣不敢喘一聲,百琥魄的進入受到阻礙,他啄吻雛月的胸口,含入乳尖,多方挑逗誘使她的身體柔軟綻放開來。
即使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讓雛月的第一次留下陰影。
「該、該進來了吧?」
「別急。」百琥魄低聲說道,「妳還不夠濕,會受傷的。」
「那個藥,如果還有的話,讓我吃一些吧。」被他碰觸的感覺太過鮮明,她羞恥得彷彿擱淺的魚,只能任人宰割。「應該會……快一點……」
百琥魄停下進行到一半的抽插擴張動作,神色微涼,「妳不相信我?」
雛月臉一紅,怎麼也沒想到會和他有這種對話內容。
「沒有,我只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你明明是找我來幫忙的……還要這樣顧慮我的感受……」
長指停在甬道內,雛月的身體正在渴求著他,收縮的同時慢慢分泌出花液,潤滑了進出。
「妳已經做得很好了。」
百琥魄貼在她的耳畔,拇指揉壓陰蒂,有技巧地畫著圈,掏出更多動情的蜜液,「妳感覺到了嗎?裡面好緊,絞得不讓我的手離開……」
犯規,太犯規了。雛月簡直要死在這張床上。百琥魄在床上的葷話遠遠超過她的想像,隨著他低柔清雅的聲音將感官聚集在身下那一點,竟在他若有似無的抽送中達到高潮,身體肌肉隨之一緊,又慢慢鬆弛開來。
而百琥魄身上還衣冠楚楚,彷彿急需解藥並不是他。被這樣服務著照顧著,雛月心中升起一片羞恥。
「可以了。」雛月低聲說道,帶了些懇求的意味,「進來吧。」
「痛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百琥魄褪下身上衣物,腰帶上的蝴蝶結解開來,黑色貼身背心全被汗濕已久,足見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伏在雛月身上,一手握住勃發灼熱,沾上花液輕輕蹭開雛月紅腫發熱的花瓣,微微陷入一些。
雛月聞到他身上的櫻花香氣和汗濕的荷爾蒙體味,再下一瞬間,他便抬起她的大腿,碩大性器便一吋吋擠入窄道。幸虧做足潤滑,進入過程還算順利,但卻還有莖身一節裸露在外。
少年輕嘶一聲,體內慾火此刻燒得更加旺盛,叫囂著奪取他的理智,只想按著身下的女孩狠操一番。
百琥魄壓抑著慾望,等待她適應自己的存在。雛月體內不斷湧出花液,百琥魄的抽插卻恰好將那些稠液蹭入窄道抹開來,發出黏膩的水聲。
「唔……」
雛月捉住床單,花瓣在手中被揉碎,她分不清是快意還是痛楚多些,肺葉充斥著煙花之地的淫糜氣息,她急劇地想要咬住些什麼,來阻止自己為了渴求歡快而發出的嬌喘。
魄這時俯下身,將長髮攏到另一側。
「不想出聲就咬著吧。」
在雛月咬上他肩膀的同時,百琥魄將這視為她已經適應,開始輕輕淺淺地抽送起來。少年的碩大性器每一下頂入都擦過雛月的陰蒂,不停給予刺激和快感,她在慌忙中換氣,像是溺水的人著急尋找浮木。
但百琥魄並非這片情慾之海的救贖,他只會拽著她向下沉淪。
「啊……嗯啊!」
雛月在百琥魄深深頂入到底時達到第一次高潮,鬆開了嘴,發出貓咪般撓人心癢的喘息,她渾身顫抖哆嗦,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哭著求他緩一緩。
百琥魄也是個極擅長忍耐的,即使被下了藥,依然憑著過人理智在壓抑原始衝動。他處於反射性動作想要啄吻她安撫情緒,但雛月下意識地別過頭去,讓他的吻落在肩上。
百琥魄一頓,不怒反笑,將她翻了身,從後方深深插入,幾乎直達宮口。
他貼在雛月的耳畔,柔聲輕笑。
「夜還長著,現在求饒太早了。」
雛月醒來時躺在飯店床上--白淨的床單、舒適的睡袍以及乾爽的身子,唯有酸疼的肌肉證實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百琥魄坐在窗邊,就著淺淡晨光在試卷上振筆疾書。褪去精緻妝容後,生得陰柔的五官看起來溫文爾雅、人畜無害,誰也想不到他將人按在床上索要的狠勁讓她現在腰還疼得要命。
甚至差點忘了,他還只是個高三生。
雛月醒來不過多大的動靜,卻引起了百琥魄的注意。
紫髮少年抬眼,抿了口水,淡淡解釋道,「昨晚妳昏過去,琉璃閣龍蛇混雜,不適合休息,便把妳帶過來了。這裡是我父親名下的產業之一,不會有人多問。」
為什麼他還留在這?雛月正要說話,發現自己喉嚨乾疼得很。百琥魄見狀,倒了杯水過來。雛月顫著手,灑出些水,百琥魄歛眉,拿回水杯,抬起雛月下巴讓她就著杯緣喝水。
「昨晚我沒射在裡面,但保險起見,還是吃藥吧。」百琥魄眼神瞥向床頭櫃的藥盒,「我考慮得不夠周全,抱歉。」
喉嚨得到滋潤後,雛月咳了數聲。
「你呢?好點了嗎?」
百琥魄對她醒來並未追究昨晚,而是率先關心他的身體感到一愣。
「目前沒什麼大礙,但『白夜』毒性特殊,如果對象能固定下來,我會方便一點。」百琥魄溫和笑了笑,「昨晚我可能說得不夠明確,現下既然妳我都是清醒狀態,我再問一次。在我徹底解毒之前,我需要一個床伴,妳願意嗎?」
雛月握住水杯,上頭還殘留著少年的餘溫。
有什麼好不願意的呢?
「嗯,我不介意。」雛月躊躇半晌,補充道,「但是,我們之間這層關係,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可以嗎?」
百琥魄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雛月會提出交換條件,例如這段時間充當他的女友以騙過眾人耳目之類的。
「想清楚,這樣沒名沒份,吃虧的可是妳喔?」
百琥魄的提醒不無道理,然而雛月只是眨眨眼,似笑非笑地又喝了一口水。
「最後是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111.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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