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世|花容(0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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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魄已經兩天沒有進食。

  起初他連水都不喝,被對方撬開嘴強行灌入,吞下幾口又全數吐出來。

  「不想用上面的嘴喝,那就從下面喝吧。」

  對方的聲音斯文而瘋狂。

  被監禁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魄幾度分不清自己與畜生有何差別。醒了就被壓著做,偶爾被強迫以口餵食麵包和水,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接受對方近乎殘虐的施捨。

  魄屈辱地跪在地上承受背後的侵略,雙手被繩索綁住動彈不得。

  疼痛已無意義,亦無法感知時間流逝。

  他咬破舌尖,以血為顏料,在床單上繪製那人的粗略形貌,下一秒床單被他撕咬碎裂,對方發出慘叫,掩著血如泉湧的雙眼向後倒下。

  魄恍惚中抓到一絲希望,從那人身上摸到小刀割斷繩索,踉蹌地爬向門口,轉開門把。

  光終於照了進來。

  

  

  

  

  頭痛欲裂。

  心理上被惡夢糾纏,生理上則被白夜摧殘,魄這幾天過得生不如死,睡睡醒醒,眼下一片烏青,整個人消瘦許多。

  魄從床頭抓起止痛藥吞下,藥丸沾黏著食道緩慢墜下,異物感讓他不自主地咳了幾聲,喉嚨乾啞得可怕。

  「水……」

  「來,這邊。」

  床畔有人遞了水杯過來,魄靠過去啜飲幾口,卻因為重心不穩導致水花四濺,他瞇眼舔舐對方手臂上的液體。

  對方沒有躲開,氣息熟悉又陌生,帶著甜甜的蜂蜜香。

  不對勁。

  虎丸這幾天照顧自己戰戰兢兢,遵守著他的叮囑從不近身,更別說親自餵水給他喝,那麼這個遞水的人是誰?

  魄睜開眼睛,眼眶一陣乾澀,房內沒有開燈,但窗簾被拉開,洩入的陽光太過刺眼,他眨掉生理性淚水。

  黑髮少女靜靜坐在他面前,一金一黑的異色瞳流露出擔憂。

  是黑雛月。

  「滾。」

  魄聲音嘶啞地下達逐客令。

  即使那對他來說,宛如沙漠中的綠洲,是唯一的救贖。

  雛月穩住水杯,沒說什麼,但方才的短暫接觸足以讓她明瞭魄的急迫狀況。

  他發著高燒,渾身汗濕,睡衣貼在身上,長髮凌亂地散在肩上,隱約遮住了光裸胸膛。現在的魄很誘人,像顆熟透的櫻桃,讓人見了就想一親芳澤。

  只是必須忍受他冷若寒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倒也不是第一次。

  雛月來之前就做足了心理準備,不怎麼氣餒,把水杯放在桌上,她起身,面露無奈狀,「好吧,那我叫虎丸進來。」

  在外的虎丸連忙把門上鎖,然後拿起手機待命準備呼叫外援。雖然黑雛月再三保證魄的安危,然而兩位雛使萬一真打起來,可不是他一介平民可以插手的。

  好傢伙,大義滅親。

  魄心想下次要扣虎丸半個月薪水,揉了揉眉間。

  「用妳的翎筆劃開空間。」

  「沒帶。」雛月聳聳肩。

  騙誰?

  哪個雛使不會隨身攜帶翎筆?

  如今魄現在的狀態無法使用翎筆和紋符,只能看著雛月一步步走近自己。他的理智線早就瀕臨斷裂,身體叫囂著渴望宣洩怒濤般的慾望。

  吃掉她、擰碎她吧。

  幾天前在旅館的畫面浮現腦海,雛月身體不適,但他還是強行做了一次,浴缸池水溢出,遍地狼藉。如同他欲蓋彌彰的情感,漸漸失控。

  「不走的話,妳會後悔的。」魄汗水從額際淌下。

  「魄,你別怕。」雛月笑了笑,「就算你傷害我,我也不會走的。」

  魄沒想到,雛月說中了他的軟肋。

  魄的自尊不容許缺點暴露,更不願被心生好感的對象發現他如此不堪。

  雛月伸出手,捧住少年的臉頰。

  「現在離開,看你被白夜蠶食鯨吞毫無抵抗能力,才會讓我後悔。」

  魄在她的異色雙瞳中,看到了溫柔而純粹的情感。

  這正是他目前無法承受的。

  「別碰我。」

  魄躲開了她的碰觸,雛月也不氣餒。

  「我都聽華旭說了,你以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但那與現在你要做的決定是兩回事,我相信你……」雛月拿她對魄的了解來賭一把,「可以戰勝自己的。」

  原本面無表情的魄,自嘲一笑。

  知道他曾經發生過什麼,還能若無其事地過來?

  敗給她了。

  也許在魄指名雛月前,他就已經被她吸引而不自知。

  「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過來?」

  「我喜歡你,饞你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雛月將他汗黏的髮絲撥開,注視他深沉的紫眸,「恰好有了這個機會……你說我能不珍惜嗎?」

  「妳會後悔的。」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會有魚自願跳上岸被曬死?」

  雛月聳聳肩,「你就當我是那條魚吧。」

  魄頓了半晌,心理上最後拉扯一番後,從抽屜找出皮繩綁住她的腳踝,另一端繫在床頭櫃,原本是準備給自己避免失去理智傷人,如今卻用於雛月身上,還真是諷刺。

  「魄?這是……?」

  「要是妳受不了想往外跑,我可能會為了抓妳回來而傷害妳。」

  魄輕輕地壓上鎖扣,喀答一聲,鎖住了她反悔的機會,淺紫色雙眸有著許多複雜情緒,被壓抑的情慾、愧於面對自我的掙扎。

  「所以,必須綁好。」

  魄垂首,唇瓣蜻蜓點水般掠過她的唇角,今天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這似是而非的親暱動作,讓雛月一瞬間恍神。

  畢竟她曾經說過--等到魄喜歡上她,再吻她就好。

  這個動作很難不讓她多想。

  「雛月。」

  「怎、怎麼了?」

  「忍著點。」

  魄分開她的雙腿,指尖滑過她的皮膚,按上肉縫和陰蒂,雛月陡然一顫,發出哀鳴。衣物褪去得很快,魄等她稍微濕潤些,便扣腰闖入窄道,雛月嗚咽一聲,不自覺攀住了他的背。

  魄知道,她疼。

  溫柔一點,該死的,對她溫柔一點。

  體內潛伏已久的白夜藥效,釋放了魄潛藏的噬虐性,理智被蠶食鯨吞,只剩下性欲主導一切。他知道怎麼入能讓她舒服得哼出尾音發顫的呻吟,也知道怎麼操能讓雛月難受得掉下眼淚抽氣討饒。

  魄伸手撫摸雛月的唇瓣,長指推入,揉捏把玩她粉嫩舌頭,無法被好好吞嚥的唾液勾拉成銀絲,在昏暗的光源下顯得脆弱而淫靡。

  略有阻礙的進出逐漸順暢,雛月被他禁錮不得動彈,皮繩在腳踝上勒出紅痕,幾乎破皮。雛月心想魄錯得離譜,她是真沒力氣逃跑了。

  魄的性器輾開窄道皺褶,榨取每一絲甜美汁液,酥麻快感將雛月的身體染上粉色,體溫攀高,陰蒂挺立不斷被摩擦而腫脹,雙管齊下刺激著她的敏感點。

  「魄--太快了……嗚!」

  雛月被推上高點墜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魄將她翻了個身,又繼續正面插入。水聲不絕於耳,雛月幾乎喊啞了嗓子,也無暇去顧及門外的虎丸做何感想,她一聲聲呼喚著魄,央求著他慢些。

  少年眉頭緊蹙,眸光含水,在達到高潮的瞬間,意識隨著白濁濺出而解離。

  眼前一片白光。

  他是誰?

  是誰囚禁了他?

  一瞬間彷彿回到那曾經暗無天日的兩天,少年身體發顫,畏懼著一切的身體碰觸,瞬間撤出了雛月的體內,紅白交錯的液體順著大腿滑下。

  「魄……」

  雛月握住他的手,吻落在掌心。

  少女見他沒有動作,又喊了一次。雛月曾經臉紅地稱讚過,他的名字很好聽而且富有深意。他不置可否。自己不過是父母貪歡下的私生子,不被祝福,名字背後的意義,有什麼用?

  但這一路走來,少女卻始終如一,不曾打過退堂鼓。

  她說,她喜歡他,要他別怕。

  有人推開了那扇門,握住他的手,驅散了黑暗,將他帶離地獄。

  是啊,那是地獄。

  縱然身體沉淪,心理卻破碎不堪。

  魄緊緊將她扣在懷裡,如受傷的野獸般嗚咽地哭出聲來。

  眼淚落在雛月的肩上,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魄?別、別哭……怎麼了?是痛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魄沒有說話,埋在她的頸窩,眼淚淌入床單。

  連他自己都害怕的「野獸」,被少女的傻氣和溫柔給馴服了。

  那之後,魄的動作溫柔很多。

  比起之前偶爾的撩撥和試探,魄沉默許多,彷彿這才是他的本貌。

  重新插入雛月體內,魄感到性器一緊,是少女的身體僵了僵。

  「疼嗎?」魄有些歉疚,他顯然造成一些撕裂傷。

  雛月意識有些恍惚,縮在他的胸膛上,迷迷糊糊。

  「不疼,就是……很滿……」雛月閉上眼,聲音低啞,「想去洗手間。」

  魄低頭吻她的耳垂,「嗯,我抱妳去。」

  他解開雛月腳踝上的皮繩,將她抱去洗手間,讓她坐在馬桶上。雛月央求地相魄投去視線。魄則在她面前蹲下,好整以暇地彎眸笑著看她。

  兩人赤身裸體,乾淨的骯髒的,倒也什麼都見過了。

  「你出去。」

  「我不看就是。」魄閉上眼。

  「……」

  雛月想打人的衝動都有了,但她現在四肢無力,其實就連坐在馬桶上都有點乏,必須挨著魄的手臂才不會滑下去。

  她放棄思考,身體一鬆,耳畔響起水聲,又接著讓魄幫自己清理身體,兩人回到臥室,魄讓她側躺,從後方斜斜插進去,雛月舒服得發出貓咪呼嚕般的低吟喘息。魄的手握住她的豐乳,揉捏櫻紅花蕊,剛洗淨黏膩的身體又開始滲出水意,潤澤了接下來的律動抽插。

  魄體內殘餘的藥效,讓他將雛月留在床上兩天兩夜,兩人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彼此。但整個過程,魄都謹記著要戴套--上回的經驗讓他不願再讓雛月承擔吃藥的副作用和風險。

  即使他對雛月的想法已經改變,也不該在這時候改變她人生的方向。

  他還欠她很多流程,這些在未來,他會一一補上。

  至於現下,就讓她好好做個夢吧。

  畢竟,黎明已經不遠了。

  

  

111.05.31→111.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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