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世|筆的旋律(09)夜曲(R)

#沒有考據只有腦洞

#學生時期if線 

#R18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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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魄在Cantarella酒吧駐唱時,只有十七歲,那年他高中二年級,用的藝名是Hakuro。

  這間酒吧的老闆很有個性,一個月只來店裡一次,其他時間都交給廚師和調酒師,駐唱者只要專注表演,偶爾和客人聊天互動就可以了。

  魄留意到每週三四他值晚班時,總會有一名個頭嬌小的黑髮女孩,點了一杯果汁,坐在第一排角落位置,默默地聽他唱歌。她不像其他客人熱衷點歌或是上前攀談,只是安安靜靜來聽歌,再安安靜靜離開。

  酒吧的班表是公開的,老闆以此為宣傳賣點,亦方便粉絲前來探班。

  魄向同事打聽,女孩只在他值班的那幾天光臨店裡。

  「這很稀奇嗎?Calc和Y不也都有幾名癡心小粉絲,追得可勤快了。你啊,年紀輕輕就有穩定的粉絲,該高興才是。」資深的調酒師笑著開導他。

  這裡和一般的公關店不同,沒有點檯陪酒服務,一切端看駐唱歌手的意願,但禁止和客人在店裡有更進一步的往來,以免徒生事端;至於下班後私人時間要如何規劃,老闆並沒有刻意規範。

  那天魄剛走上舞臺,就看到女孩了。她今天穿著襯衫長裙,頸間有一條銀色月亮墜鍊,質樸而低調。而當魄有意無意地和她四目相交時,女孩卻驚惶地馬上低下頭。

  --有意思。

  魄翻看著SNS和留言簿上的歌單,抱著木吉他挑了幾首歌演唱。他資歷尚淺而且不善社交,跟其他駐唱歌手相較之下,大概就屬顏值和歌唱技巧略勝一籌。

  由於沒有認真經營與客人的互動,固定的捧場顧客並不多。但這裡沒有業績壓力,他也沒打算和他人競爭,就這樣佛系駐唱到現在。有時比起表演,他更喜歡泡在吧臺和調酒師學習調酒技巧。

  散場後,女孩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魄站在門口送客,當她經過門口時,魄出聲:「那個,抱歉……我只是好奇,妳為什麼想來聽我唱歌呢?」

  女孩嚇了一跳,像是沒料到他會搭話,差點把斜肩包掉在地上,她慢吞吞地拉好背帶,像是在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好半晌才回應:「我很喜歡您翻唱的火葬歌,追蹤了您的SNS也有一段時間了,發現您也有在這駐唱,想來看看現場……」

  魄感興趣地問道:「我開直播時,妳也有來聽嗎?」

  「……有的。」女孩好像更緊張了。

  「我看看……」魄翻看著櫃檯上的訂位表,找到了女孩的名字,「雛月?……啊,妳就是那個一直贊助我錢,卻又不說話的『黑雛』嗎?」

  魄在影音網站上,只要沒有值班的夜晚,就會開直播現場即興演唱,偶爾也接受點歌或是唱生日快樂歌祝福聽眾,累積了一定的關注度,其中不乏利用贊助金錢這個功能留言聊天的熟人。

  只有「黑雛」,偶爾會點歌,但每次贊助都不留半個字,讓他格外印象深刻。

  雛月愣了愣,像是沒想到會被他猜中,臉色微微發白,「是……」

  「妳搭電車來的……對嗎?」魄看她點頭後,瞄了手錶一眼,道:「現在有點晚了,不急的話稍等我一下,我送妳去搭車吧。」

  魄今天是晚班,到晚上十一點,跟調酒師告知後便提早下班,希望能帶雛月趕上末班電車。雛月起初有些為難,但看到魄換上私服後,不知為何又點頭同意了。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現在是春末,夜風仍帶著涼意。

  雛月沒話找話聊,開口問:「你經常這樣送客人去搭車嗎?」

  「妳是第一個。」魄頓了頓,「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Hakuro先生很溫柔,常常樂於回應觀眾的要求,所以我以為……要是有人這樣詢問,你也都會答應。是我想太多了,抱歉。」

  「我沒這麼博愛。」魄轉移話題,「平常妳抖內我蠻多金額的,看到妳年紀比我輕,我有點驚訝。」

  「我有在打工,這點開銷還好的,而且你也不常開直播嘛。」

  送雛月到車站後,魄站在臺階下,抬頭望著她。

  「謝謝妳平日的支持,有什麼願望嗎?在我做得到的範圍內,我可以幫妳實現。」

  雛月愣住,躊躇地說道,「我贊助給你錢,只是想謝謝你唱歌給我們聽,並不是為了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如果我讓你留下這樣的印象……我很難過。」

  魄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只是發自內心謝謝妳的支持。」

  「我知道,你是個溫柔正直的人。」雛月低語,「但我不是。能和你這樣說上話就很開心了,我怎麼敢奢望更多,就算你說辦得到,我也……」

  魄拉住她的手,雖然才第一次見面,但平常在直播上的文字互動,卻讓他覺得和雛月已經認識很久,彷彿上輩子就已經見過面。

  「說說看吧,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妳奢望什麼。」

  雛月半信半疑地開玩笑道:「那就吻我吧。」

  魄踏上臺階,在她頰上輕輕一啄,宛如雪花般冰涼輕盈。

  雛月一臉茫然,還以為剛剛那吻是自己的錯覺,一手撫上臉頰。

  「你怎麼就真的親下去了?」

  魄挑眉,「妳敢說,我就敢做。還有呢?」

  雛月看向他握住自己的手,深呼吸,並長長地吐了口氣。

  「那就陪我一晚吧?我滿十六了。」

  魄的眸色轉深,他的過去並不單純,甚至很早就有了經驗。即使店長收留他,他也努力克服心理障礙,從黑暗中走向光明,但這不代表他完全忘了過去。

  他並不如表面上的溫柔,甚至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妳不怕?」

  「怕什麼?」雛月眼神有著淡淡的自嘲和堅定,像是飛蛾撲火,「你敢給,我就敢收。」

  ***

  兩人選定車站附近的旅館。

  十七歲少年和十六歲少女,第一次開房間。一個是游刃有餘,一個是故作鎮定。面對櫃檯時,雛月手在發抖,魄看了便掏出自己的證件辦了入房手續,連費用都是他出的。

  魄跟人來往總是保持著距離,直播唱歌和酒吧打工是少數的社交管道之一。雖然大家說他溫柔,但那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舉手之勞罷了。

  唱首歌、說聲晚安、祝福畢業快樂,這些都是非常單純的正向回饋。

  雛月去沖澡了。

  魄解開襯衫扣子,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想起國中時輔導員的諄諄教誨,有些罪惡感。那時他憎恨世界,無法分辨是非,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

  浴室裡傳來嘩啦水聲,他掩上窗簾,將思緒拉回現在。

  這女孩乍看怯弱話少,其實自負又貪心啊。

  雛月洗好澡,換上旅館提供的浴袍,頭髮還濕著,她不敢直視魄,逕自走到書桌旁拿起吹風機烘乾頭髮。

  「換你了。」她提醒道,故作鎮定。

  魄覺得很有趣,明明是雛月自己提出的要求,但她卻比自己還要緊張許多,彷彿今天她才是接受交易的一方。

  「先說好,這次一夜情妳我出自心甘情願,妳可別再給我錢了。」

  他進浴室前拋下這麼一句,雛月身體僵了一下,露出被看穿的苦笑。

  魄在沖洗身體時,室內還飄散著剛才女孩使用過的沐浴乳香氣。她看起來一副如臨大敵,那種怯弱又佯裝無懼的模樣,讓想起兔子這種生物。

  在她逃跑前,可以承受多少呢?

  ***

  「妳是第一次?」

  正在翻看旅館服務目錄的雛月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著剛出浴的魄,他的五官精緻,又留著一頭長髮,氣質中性,雌雄莫辨,是她喜歡的類型。

  只罩著一件浴袍的他,看起來格外纖細,也格外迷人。

  他在直播時沒有露過臉,Cantarella酒吧的官方SNS上偶爾會秀出今天當班的Staff照片,但Hakuro的總是被打上表情符號遮住。

  自己並不吃虧啊。雛月遲疑半晌,心想這也騙不了人,便點了點頭。

  「嗯,我不會要你負責任的,像你說的,你情我願。」

  也許這一夜過去,他們就連歌者和聽眾的關係都不是了,但雛月卻不覺得後悔。

  「我只是想預估妳可以承受到什麼程度而已,是的話,我會盡可能溫柔,讓妳舒服一點。」他正在用毛巾擦拭長髮上的水珠,「我不是第一次,但我有定期做檢查,這點妳可以放心。」

  做檢查……代表他經驗豐富嗎?

  雛月訥訥地詢問:「你好像很熟練?」

  「解解悶罷了,沒特別喜歡做。」魄微笑道:「我待過一些複雜的地方。」

  然後,窗外的月色被烏雲掩住。

  魄只留一盞夜燈,雛月很感激他這麼做,可以減少一點羞恥感。

  雛月呆坐在床側不知道如何反應,魄在她身側坐下,捧住臉頰吻上唇瓣。兩人有著相同的沐浴乳氣息,讓雛月放鬆許多。她接受他的撩撥,身體慢慢地發熱起來。

  魄身上有一抹淡淡的花香,撩人心緒。

  浴袍不知何時被半褪,雛月的肩膀和胸口裸露出一大半,她下意識想拉好,但魄卻讓她躺下,將浴袍褪到腰際。

  他清甜低啞的嗓音在雛月的耳畔輕哄,「放鬆,怕的話就抱緊我吧。」

  雛月依言環住他的頸子,他的身軀削瘦而結實,抱起來手感很好。

  魄在她的頸側逐一落下輕吻,也在堅挺乳峰上輕舔打轉。雛月的回應很生澀,但在魄耐心的一一開發引導下,腿心不自覺地滲出了溼意。

  她怕自己動情的反應被發現,埋首在他的頸肩,夾緊大腿。魄解開她的浴袍,白皙柔嫩的胴體嶄露無疑,他注意到下身晶瑩的水露,勾唇笑了笑,從大腿外側開始愛撫,逐漸往內。

  他探入花叢揉捏蜜核,雛月身體一縮,咬著唇壓抑差點溢出的呻吟。當魄的長指插入濕潤甬道時,雛月的手指緊緊攀住他的背脊。

  身體深處湧上一陣麻癢感,她害怕這種陌生的侵入,但又希望他給予更多。雙腿蹭著他的腰際,魄知道她動情了,於是加快手上的抽插速度。

  「別……」

  「別?別進去?還是別停下來?」

  雛月沒有回應,過多的快意讓她無暇思考,當她第一次達到高潮時,幾乎要掉下淚來。甬道緊縮著不停滲出液體,足夠潤滑後,魄握住自己的堅挺套上保險套,在雛月的陰道口打轉。

  魄觀察著她,但凡雛月會嬌喘顫抖的敏感點都一一記下了。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在雛月的腰下墊好枕頭,讓她得以看到彼此的私密處。

  「雛月,看著我……」

  雛月從他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張開雙眼,表情迷離,在下一瞬,魄便挺身而入。

  即使已經先以手指擴張做足前戲,但她還是緊緻得不可思議。上一次和人親熱是什麼時候?魄想不起來了,本以為應該很生疏,身體卻依循著慾望和本能,為了得到更多快感而自主律動起來。

  雛月嚶嚀皺眉,魄停下佔有的動作,拂過她汗濕的瀏海,低頭吻上她的唇。

  彼此的身體契合度很好,雛月感受體內被充盈的滿足感,一次次撞擊中將體內堆疊的快意越推越高,肉體拍擊聲和水聲迴盪在室內。

  「嗯……嗚……」

  魄咬住她的耳垂,「叫出來,我想聽。」

  雛月還是放不太開,但魄的動作卻停下來,灼熱停在體內時不時地蹭一下,雛月體內湧升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

  「Haku……動一動啊……」

  「叫我魄,魂魄的魄。」魄頂了頂她體內深處的柔軟,低聲輕哄。

  「魄……」雛月甜膩地喘息道,她從不知道自己也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想要我怎麼動,說出來我才知道呀?」

  雛月咬了咬下唇,依然羞恥得無法說出口,夾緊雙腿擺動腰部,自己主動模仿剛才的交合動作起伏著。這個意料外的動作讓魄一時之間怔愣,他箝住雛月的腰部--由女方主動索求什麼的,差點讓他繳械了。

  他嘆了口氣,帶著笑意,「我還沒說開動,就自己享用起來了啊?」

  「誰教你不動,裡面……很熱……很難受……」雛月眼泛淚光,得不到滿足、又無法自己索討,體內一陣陣酥麻感,讓她幾乎要被逼瘋。「我想要你……進來……進到最裡面……」

  知道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魄獎勵似地給予她輕吻。

  「好孩子。」

  什麼孩子,魄也才大她一歲吧?但魄的表現卻早熟得不可思議。

  「妳相信前世今生嗎?」

  「什……」

  魄再度深深撞入雛月的體內,她一陣緊縮,夾得他差點失去自制力,「我總覺得,和妳認識很久了……是在夢裡見過呢?或許上輩子我們是戀人?」

  原來在床上,他是這麼會說情話的人嗎?

  「也許……上輩子也是這種關係啊?」雛月找到喘息的空檔,自嘲地回應。

  「妳就對我的肉體這麼感興趣?」魄語帶調侃地回應,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在她柔軟的內側留下吻痕。

  兩人是什麼關係,對此刻的彼此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在無盡的慾海中探索、滿足各自的需求。魄的體力比纖弱外表來得好很多,在雛月去了兩三回後,他才釋放自己。

  雛月趴伏在他身上稍作喘息,體內還殘留著高潮後的餘韻,內壁一縮一縮的,她貪戀著他身上的體溫,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頸子,兩人相擁淺眠片刻。

  快要天亮之際,各自打理身上的裝束。魄從浴室盥洗完後,看見雛月正在用手機查詢電車的班次。

  魄撈過她的手機,在裡面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接著按下撥號。一陣悠揚音樂從魄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響起,接著按下掛斷。

  雛月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的行為,尷尬的沉默蔓延,她心想得說些什麼才行,便隨便找了話題:「我還以為你會用自己的歌當鈴聲。」

  「我可沒這麼自戀。」

  魄想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剛剛的未接來電號碼--雛月的手機響起熟悉的前奏,是他的歌,一首如月亮般清冷溫醇的樂曲。

  雛月臉紅了起來,馬上掛斷他的來電。

  「你是故意的!」

  「下次幫我設個特別的來電鈴聲吧,只屬於我的。」

  魄笑了笑,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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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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