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42)寂照(R)

#2w+流浪者因為花神誕祭發瘋的if線(?),謝謝朋友提供靈感

  

  

  花神誕祭終於正式到來了。

  城裡唱著彩糖與薔薇的幻色頌,到處都是鮮花和蜜糖的香氣。

  這一天不只是納西妲的生日,同時也是我統合須彌智慧打敗他、奪走神之心墜落地面的日子。正確來說是識藏日,但對我跟流浪者意義來說差不多。

  慶祝小吉祥草王的誕生,就等於慶祝我們如何拆穿正機之神的陰謀,以及他的隕落。

  無論他和納西妲關係如何,要流浪者慶祝這個節慶還是有點地獄,畢竟愚人眾和教令院曾利用反覆重複這一日,來抽取人民夢境成就正機之神的神座。

  所以當我看到流浪者待在教令院一隅,獨自遠離人群時,心中並不怎麼意外。那滋味我可熟悉了。

  幾個月前,希穆蘭卡居民們為接納小杜林舉行歡慶宴,勇者大人自然不能缺席的。

  我?我去做什麼?

  我又不是勇者,只是一個路過看到一切的旅人而已。格格不入的我遠遠坐在樹上,看著他們歡欣鼓舞舉杯慶賀。

  那時流浪者發現我沒入座,拎著兩杯魔水硬要過來跟我擠。我明明在不在都沒有影響,卻還是執意來找我,甚至忽視小杜林的呼喚,只為撫平我的焦慮。

  流浪者說,我的位置在哪,他就在哪。如今立場對調了,我自然不能放著讓小人偶一個人過節。

  這回輪到我去找他了,換我跟他說,他的位置在哪,我就在哪。

  流浪者的彩蛋位置在教令院側邊平臺上,遠眺著須彌那座入口大橋,就連奧摩斯港也在範圍內。

  「找我做什麼?這個節日的主角可不是我。」

  「我猜到你會躲開人群,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把對方拉出來吧。」

  流浪者捏住我的後頸,剛好摸到圍脖下的細項圈,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慌,「少騙我,來見我之前,哭了還乾嘔了吧?」

  ……還是被他一眼看穿了。

  「沒什麼,就是聽到奧摩斯港的音樂,想起兩年前的回憶,跟現在對比之下,對於各自的變化感到有些不適應。」

  物是人非,現在的我已經放棄許多執念,割捨不下的只剩下流浪者。

  放不下__。

  意識到這件事後,參加節日的角度也變了。

  「妳不說話,光顧著笑什麼?」

  「只是覺得我們兩人有時候真像,我本來是有些擔心你內耗,但你看起來比我想得還要健康,我放心多了。」

  「擔心我?哈,妳是不是還想拉我去逛街跳舞,看我像一般人交朋友?」

  「不,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沒興趣做那種讓自我感動的事,我就喜歡你這樣沒朋友、一個人在角落清淨的可憐模樣,找你合照騷擾你也方便很多。」

  「……」

  我故意說了些癲話。

  流浪者今天態度特別刻薄,但我已經習慣了,起碼這回我們兩人真能獨處上一段時間,沒有其他人會來打擾。

  如果他像上回希穆蘭卡一樣,被簇擁在人群之中,那我發病的症狀肯定會更嚴重,甚至白費他前陣子陪我來須彌跑大地遊戲脫敏。

  「妳去玩吧,別告訴別人我在這裡就好。」

  「這可由不得我決定。」我笑了笑。

  我從奧摩斯港帶了些彩糖過來,一邊聊天一邊遙望落日和月升。

  第一天享受完與他的獨處之後,第二天果然有其他人來了,我站在建築後方,並沒有馬上現身,聽見了流浪者陰陽怪氣地與賽諾對話。

  --你也有勸人去過節的喜好?

  也?

  我懷疑他分明知道我「在場」,甚至這段對話就是建立在「他知道我在看」的前提之下……否則他為何刻意要用「也」去提及不在場的人?

  其實我真沒想去勸他去過節,旁觀一切的我何其無辜,但這是虛假之天的編劇安排,我沒得選。劇情裡我要是能自由決定說什麼,肯定是「阿散你帶我走吧阿散。」

  流浪者對賽諾強調「我不打」語氣加重,比平時要更不近人情一些,但我拿出草神掃碼讀心時,我聽見了哼笑聲,語氣上揚,就像是在自嘲一樣。

  --呵,我知道妳在讀我心,妳覺得剛才那好笑嗎?

  我猜想也是說給我聽的,畢竟學院祭時流浪者就知道「我」能讀心了。

  好笑嗎?在賽諾說出「帽牌貨」的第一瞬間,我跟著無奈笑了。

  若是朝地獄一點的方向解讀,流浪者確實曾經是冒牌貨。在場就只有我知道他曾是偽神,賽諾這個無意間殺人誅心的冷笑話,引起了我們的共同回憶。

  對話結束後,我回去蒙德貓尾酒館,把小人偶約過來決鬥--這是只有異世界旅行者才有的特權,可以無視任何場合劇情邀請角色進行邀約對局。

  流浪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妳剛才全聽見了?」

  我一邊洗牌,「是啊,不錯的冷笑話,你是冒牌神明,我是冒牌勇者。」

  「……妳安慰人的方式很拙劣。」

  流浪者在我對面坐下,不知道算是心情好還是不好,認真打牌沒在放水,我一連輸了五把,遊戲體驗全無,但我看到他的嘴角上揚了幾度。

  好吧,隨他吧。我願為他的一笑擲千金。

  第三天要進行花車巡遊,我前一天就在須彌城下線,睡在當年陷入花神誕祭輪迴時,迪娜澤黛給我安排的小屋。

  現實的我特地起了個大早,六點多天剛亮就進入提瓦特。倒不是有多麼期待花神誕祭,只是想早點知道有沒有讓我內耗需要調理的畫面。

  沒想到最後一段迎接我的驚喜,卻是衣架上一套藍白色的雅致長裙。

  啊?又要換衣服?

  算上在克洛琳德的傳說任務,這已經是旅行者今年第三次換衣服了。也不曉得當初為了旅行的意義拒絕綾華贈送浴衣的好意,現在還有沒有轉機?我記得稻妻連動商品有一套旅行者的和服設計,就挺好看的……

  我思緒發散著,穿上薄紗長裙,扣好叮噹作響的配件,走到落地鏡前整理妝髮,梳著頭髮剛往右偏,身後一道藍影嚇得我差點心臟驟停。

  --是流浪者。

  他似笑非笑,「就這麼迫不及待換上新衣服啊?」

  「__!?……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還是說,第一個看見妳換上這套花之騎士服裝的,是我而不是小吉祥草王,讓妳很失望?」

  果然吃醋了。

  流浪者去年可是往我體內塞了鈴鐺送我上花車的,今年須彌搞得這麼盛大,又是花之騎士又是我的神明,他會做出什麼舉動,我能想像一二。

  我舉起雙手投降,安撫小貓,「看到這套衣服時,我第一個想的就是要穿給你看,我真沒客套。」

  流浪者不悅地輕哼一聲,他讓我坐在椅子上,單膝跪地,低頭拿起成套的涼鞋幫我換上。過去也曾有過類似的畫面,我們在海邊走著,因為靴子進了泥沙,他也是這樣不容置喙地要我坐下,掬起水親手幫我清洗乾淨。

  腿很癢,但心更癢。

  我一恍神,人偶的吻就落在大腿內側。

  我開始懷念旅行者的裙裝,還有那件南瓜褲。起碼當流浪者意圖不軌時,上半身可以解是成貓抓的,下半身可以靠裙裝遮去大半歡愛痕跡。

  花之騎士這套衣服正好相反,上半身包得嚴嚴實實,但下半身風一吹,就會露出大片肌膚,他要是想做什麼,根本一目了然。

  「哪一國的騎士會穿成這樣勾引人?」

  「你、別……」

  我越說,流浪者越刻意,他抬眼挑釁似地眨了眨,接著往大腿內側咬了一口。

  嗚!

  一排明顯的紅色牙痕,像花紋般印在白皙的肌膚上。他的頭埋在雙腿間,我越掙扎,他越往裡面抵著吻。當他的鼻尖隔著內褲抵在花蒂上、染上可疑的濕痕時,我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夠了沒!」

  「妳確定這時候要浪費力氣問我這種問題?」

  流浪者的舌尖挑開布料,順著肉縫輕舔,舌尖掠過陰蒂,用唇瓣叼住吸吮,我觸電般想要逃離,他卻牢牢按住我的雙腿,不讓我如願。

  「別吸了、啊!舌頭、不行進來……」

  舌頭雖然沒有性器撐得滿漲,卻能靈活深入、精準輾過每一吋敏感脆弱的軟肉,愛液泊泊流出,他像喝水一般嚥下,喉結上下滾動。

  我被他這模樣勾得幾乎丟了魂。

  這裡算是半個須彌街上,我咬著自己的手背,被他生生舔到高潮。他撤出時,舌尖和腿心拉出一條銀絲,他舔得乾乾淨淨,還用自己帶來的帕子擦嘴。

  這一齣下來,甚至沒髒了我的花之騎士服。

  「玩夠了?有本事你就直接做完。」我恨恨道。

  「當然還沒完呢,我也想在這直接要了妳,但我可不想害妳耽誤花神誕祭,畢竟這次有許多人跟妳一起籌備,妳說是吧?萬眾矚目的花之騎士。」

  少年眼尾情欲拉絲,說得好像他也在隱忍一樣,騙誰呢?明明是他先過來招惹我的。高潮後陰道還在微微抽搐,根本沒被餵飽,亟欲渴望被填滿。

  只有這樣根本不夠……

  流浪者把我玩得亂七八糟、幫著還沒緩過來的我整理好衣著,見我雙腿有些發軟,還說要送我一程,打橫抱起直接飛上淨善宮。

  「好不容易調養了一兩週,這花神誕祭,你是不打算讓我平心靜氣地過了?」

  「是啊,我過得不愉快,妳也別想愉快到哪去。」

  「……」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想掐人脖子。

  流浪者抱著我落地,長裙翩翩飄揚,跟平日不同的穿著,使我的行動也有些拘束,「站穩了,跌倒我可不會扶妳。」

  「也不想想是誰害我腳軟……」

  在去見納西妲前還有一段時間,我往前走了幾步,一回頭,他果然還在注視著我。深藍色雙眸灼灼,明明不希望我過去見另一個神明,卻也不言說。

  我腳跟一轉,奔回去撞進他懷裡,「這花神誕祭我不想過了。」

  「沒出息,還要不要原石了?」

  「……當然是要的。」

  我忍住要他帶我走的衝動,怕這一停留,花神誕祭就真的止步於此。

  「__,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信徒跟眷屬。」

  流浪者嫌棄一笑,「這種時候知道要說肉麻的話了?快走吧,別浪費時間。」

  今年的花神誕祭熱鬧非凡、空前盛大,充滿了許多回憶,甚至與兩年前的夢境遙相呼應。雖然有不少瑕疵,但當納西妲仰望我、笑著伸出手的那一刻,我數度哽咽,一想到這是人群面前,我就又把眼淚眨掉。

  --久等了,我的神明。

  她不記得我是最初的賢者,我如今只是須彌花神誕祭歷屆花之騎士中的一位。

  我的神明,早就已經消失在世界樹編織出來的幻夢之中了。

  但我仍想盡力把自己的任務完成。

  這將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用納西妲的花之騎士身份站在這裡。

  沒想到不只我們幫納西妲準備了驚喜,她也幫我們準備了驚喜--蘭那羅在各地探出腦袋、還有轉瞬即逝的血親身影、逆飛向上的流星……

  千朵玫瑰在如夢似幻的景致中綻放,花香和糖香勾勒出夢的輪廓,美得就像一幅不存在現實的畫。當納西妲說,這或許是一場夢時,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不必想這麼多,做夢就是要開開心心的,畢竟今天妳是壽星嘛,其餘的事情,等醒來再煩惱就好。」

  

  

  

  

  

  

  

  結束慶功宴後,我匆匆趕去教令院,但流浪者並沒有在平台上。

  早上我在人群中看到他了,非常不起眼的藍白色身影,看到我擔任花之騎士,跟納西妲互動親密,肯定多少會吃醋吧--尤其我前陣子又剛跟他坦承曾經在納西妲身上投放的情感,流浪者那天索性將我吃乾抹淨,證明自己比小吉祥草王還有權利獨佔我的信仰。

  花神誕祭這一天不鬧點什麼我還真不放心,物極必反,憋太久會出事的。

  教令院的人說流浪者去了學術派對。

  我在蘭巴德酒館找到那抹藍白身影,意外的是,他桌前堆滿了酒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稀罕,太稀罕了,小人偶竟然會把自己灌醉?是裝的還是真的?

  我成為納西妲的花之騎士這件事,就這麼讓他不滿?

  賽索斯正愁不知道如何處理流浪者,見我到來眼睛一亮,「旅行者,你來得正好!妳認識阿帽吧?」

  「……醉成這樣的不認識。」

  看來他是因為跟我賭氣才來參加學術派對的,畢竟我說了,我寧可看到他一個人沒朋友的孤獨模樣,他偏要反其道而行跑來交朋友。

  他養龍我也養龍,我扮演花之騎士他就跑來參加學術派對。

  我們兩人還是真是拉拉扯扯、總有一天死在對方手上也不意外。

  賽索斯似乎想幫忙解圍,但我跟流浪者的關係向來是床頭吵床尾和,做一次沒用那就做兩次,一般勸架方式是無效的。

  得把他先帶離酒館才行。

  我在流浪者耳畔輕聲喚了真名,他果然有反應,抬頭看我一眼,那雙向來清冷帶有疏離感的眸子,如今含著水氣,又怒又憤又怨又苦。

  「我不認識什麼花之騎士。」

  ……好啊。

  「那我走了,再見。」

  「……等等,不要走。」

  流浪者從身後抱著我,像孩子緊緊抱著自己的玩具,深怕被人搶走。喝醉的少年耿直到不行,我在他身上看見了一絲白衣少年傾奇者的影子。

  再這樣下去,隔天蒸氣鳥報的頭條就是我們兩人了。我趕緊把他攙扶出酒館,免得引來更多人看戲,

  剛走到轉角,還沒來得及掏出塵歌壺,流浪者把我壁咚按在牆上。

  他臉頰微紅,目光卻冷冽如刀地審視著我。

  「小吉祥草王跟我一起掉進海裡妳會救誰?」

  他算這什麼問題?派蒙的口水吃多了嗎?

  我笑出聲,「你有病嗎,你倆都會飛,掉進海裡哪需要我救?」

  「我看見妳在花車上親了她的臉頰,一整天下來,妳們是不是還趁沒人注意做了別的事?」

  天,納西妲是什麼身分?就算我真知道不少「禁忌知識」,人的性癖可以冷門不能邪門,我是不可能對年幼神明有什麼想法的。

  「艾爾海森說過的,一個人的聯想便是他思想的證明,你可怕的聯想來源於你的思維本身。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好嗎?」

  花車設計沒有任何遮蔽物,做什麼都會被看光好嗎?我還沒有那個膽子拿納西妲的名譽開玩笑,花之騎士的本份是守護神明,而不是褻瀆她。

  「我看妳玩得挺投入,只塞一個鈴鐺太便宜妳了,下回得做兩百個鈴鐺……」

  「……?兩百個?我直接表演吞鈴鐺吧求求你別塞了會出人命--」

  「過來,我檢查看看。」

  ……?

  真要檢查?

  流浪者不理會我的求饒,一手往下探,我身體緊繃得的踮起腳尖。早上被他舔到高潮後,愛液一時半會流淌不止,他便塞了一顆鈴鐺堵住液體外流。

  --怕什麼,之前也不是沒放過。

  --這不是有沒有經驗的問題好嗎!

  流浪者當時把鈴鐺推入陰道深處,只留一節繩子在外,空氣擠出、溢出的愛液沾染到手指上,全被他舔去。

  好不容易適應那顆鈴鐺的存在,現在被他一碰,身體又開始發情起反應。

  嗚……

  花車巡遊從須彌城經過維摩莊再到奧摩斯港,鈴鐺徹底盡了它的本份,沒讓我在花車巡遊時出洋相,如今那條繩子早就被浸濕,數次從流浪者指尖滑落。

  如今他一拉,鈴鐺磨著肉壁扯出,被液體包覆著落在掌心。當時是倒著放的,鈴鐺中間滿滿都是清稠愛液。依稀想起他曾經也用某個聖遺物做過類似的事……

  我軟軟地喘息道,「高興了吧,今天一整天我都在這種狀態下度過。」

  「看來鈴鐺還是挺有用的。」

  知道我全程塞著他的鈴鐺,流浪者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我忍著體內的空虛,點開塵歌壺,拉著流浪者進屋,把他按在沙發上,匆匆親了他一口。

  「我去做醒酒湯,你等等。」

  流浪者扯住我的手,「在妳眼中,我看著就是在無理取鬧吧?妳打算三言兩語把我打發掉?」

  「我沒想打發你,可以的話我也想做啊,但喝醉的人哪硬得起來。」

  我說著就往下摸去,那硬梆梆的部位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不對,我忘了,他不是人,是人偶。

  他想硬就能硬。

  小貓難得酒醉撒潑,眼角因醉意暈紅開來,惹人憐愛,沒有什麼吊人胃口的壞心舉止,他撩起裙襬直奔主題,把我壓在床上直白地狠狠挺入,忍了一天的我終於能夠被填滿,發出滿足的嗟嘆聲。

  幾乎是剛插入就去了,長裙不知何時被褪掉扔在床下,我吻了吻流浪者的喉結,身下吞吃得很深,腿心撞得發麻,性器不停鑿著窄小宮口的軟環,酸麻得讓我幾乎忘記累積一整天的疲倦。對I人來說,被人群簇擁著簡直要我的命。

  流浪者抵著內部深處射了一次又一次,確認自己能夠完完整整獨佔我,又磨著潮點要我喊他各種名諱,尤其是神明大人,他真的很在意這點。

  我咕噥道,「你自己還說要給我做綠色斗笠,怎麼自己先戴了?」

  我被少年操得迷迷糊糊,雙腳掛在腰間隨著他的頻率晃動,恍惚間有水滴落在肩上,這下我也醒了,我捧住他的臉頰,望入那雙含著水氣的紫羅蘭色雙眸。

  不會吧、不會吧,流浪者真的哭了?

  小貓眼淚嘩啦啦掉,說自己就是個失敗的替代品,靠近他只會帶來不幸。但離不開這段關係、把我往死裡操的人也是他,還一個勁兒頂著深處……

  「我對納西妲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呀。真要說的話就是你對小杜林、對小鳥、對丹羽的那種喜歡。」

  「妳又知道我對他們是什麼喜歡了?」

  「__,其實你沒醉吧。」

  流浪者身體一僵,把我翻過身壓在下面,換成後入式,這回連表情都不讓我看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肯定是借酒裝瘋。

  這種情緒,他必須在酒精的催化下,才能對我宣之於口。

  流浪者知道自己就算沒有輸給納西妲,也有可能會死於神明罐裝知識帶來的副作用,很多層面上都顯示出,他不會是個合格稱職的神明。

  即使如此,他也希望我眼中的神明只有他一人。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吻了吻他的額頭、鼻尖和唇瓣,連他的淚水一起品嘗。流浪者討厭掉淚,淚水對他來說是被拋棄的原因,如今卻因為擔心被我拋棄,而埋在肩上不甘地忍著淚水……

  捨不得傷害流浪者,但他哭得這麼好看,我忍不住想像自己萬一真的走了、或是戰死在納塔,他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不准想這種事。」

  「怎麼,現在連我的思緒都要支配嗎?」

  我輕笑,但隨即被身下一記猛抽撞得笑不出來,只能哼哼唧唧地隨著他的節奏喘息。小貓可記仇了,又有分離焦慮,緩慢撤出後又直直撞入深處,停著輾磨一會,逼出我的哀求後,再繼續給予刺激,想透過深深結合確認我就在他眼前、沒有離開。

  提瓦特大陸上,除了他身邊,我還能回去哪?

  我輕聲哄著他,「花神誕祭再過幾天就要結束了,你若不喜歡,這套衣服我收著不穿了,怎麼樣?」

  他的嗓音微啞,「那可浪費了小吉祥草王的美意,不是嗎?往後花神誕祭,妳就穿著這套衣服讓我操一天。」

  哪有人上面哭得讓人以為被欺負了,下面卻不停欺負著別人?

  接下來就輪到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

  花神誕祭的活動獎勵是一輛花車。

  我一收到花車就知道完蛋,他肯定要跟我沒完沒了。今天做完每日委託後,我回到壺裡,果不其然看到流浪者坐在上面盪鞦韆,又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別在意啊,你看,我把你的奶茶攤車也放在壺裡了。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待會就把花車收起來。雖然文案那樣寫,但我的神明依舊只有你一人哈。」

  「什麼表情?我是不是妳的神明,還需要用這種外物來證明?」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乾脆跳上花車,因為鞦韆太窄,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親暱地吻了吻他。壺裡之前擺過一個花影鞦韆,我們也在上面做過,但花車難度顯然更高。

  「你不是說了,要按自己喜歡的方式過節日,有什麼願望嗎?蜜糖、花車……你都不想要的話,想要什麼呢?」

  「怎麼,勇者大人竟然想幫我這個正機之神過節日?」

  在流浪者撞樹之後,除了我們、派蒙跟納西妲以外,沒人知道曾經有這位偽神的存在。納西妲有許多信徒會為她準備驚喜實現願望,但曾經的偽神不可能有這種待遇。

  「我雖然不一定是提瓦特的勇者,但肯定是你的勇者。我就當個昏聵的勇者,幫你滿足一下願望好了。」

  流浪者眨了眨眼,沉默半晌後啟唇。

  「這可是妳說的,那就陪我做一個夢吧。」

  

  

  

  

  滴--

  那晚臨睡之前,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我醒來時人並不在塵歌壺。

  眼前屋內陳設很熟悉,須彌風格,窗外藤蔓繁生,更重要的是沒有門,空間開放得很--這是我跟派蒙在那168次花神誕日輪迴中的住所。我們順利喚醒妮露解除夢境,離開小屋前,派蒙還打破了一個花瓶。

  不對勁。

  派蒙沒有回應,我也無法回塵歌壺,就連離線都辦不到。

  我走到屋外聽見路人說,過幾天就是花神誕祭,要幫新上任草神的慶祝生日,正在籌備當天的花車巡遊儀式……

  草神的生日?那不是已經慶祝過了嗎?合照還被我放在背包呢。

  我走到布告欄前面一看,差點暈過去。

  --上面張貼的分明是正機之神的肖像。

  他是草神?怎麼可能?

  我看是專門草我的神吧。

  昨天睡前我問流浪者,喜歡用什麼方式過這個節日,他的回答是什麼?我現在想不起來了。八九不離十,這又是流浪者為了治療內耗,所編織出來的夢。

  入夢經驗一多,我便迅速冷靜下來。

  如果這確實是夢,只要找到他並將扭曲的心理思維掰正即可。夢境治療法可不是我胡謅的,在今年的花神誕祭活動上得到了學者的驗證。

  流浪者內耗的原因,多半是因為我與納西妲吧,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我思忖著要上哪去找他,淨琉璃工坊?不,那邊是造神之處,也是囚神之處,有許多他不想回憶的過程,他不會選在那建立王座。淨善宮?可能性很大,畢竟那一直以來都是草神的住所……

  「旅行者?妳怎麼還在這裡?」路過的提納里驚訝道。

  「啊?不然我該去哪?」

  「妳可是教令院代表推選的花之騎士,照理說這時間要陪伴在神明身邊,跟我來,不然那位大人要生氣了。」

  一路上,我跟提納里打聽須彌的現況,他說大賢者阿扎爾被散兵下令綁去餵鱷魚,其他試圖控制神明的教令院殘黨,也被他流放到雨林或沙漠,如今的他已然確實掌握了須彌的實權。

  散兵以正機之名登神後,掌握了世界樹的力量,改寫須彌人認知,在即將到來的花神誕祭裡,甚至欽點與他針鋒相對的旅行者成為他的花之騎士。

  這種吃醋方式,跟上回他在夢裡變成龍跟我撒嬌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前幾回都是被我撞破夢境,流浪者再不悅地用某種方式懲罰我,這回則是我主動被他牽扯入夢。

  顯然他沒有抗拒我接觸他內心底層的陰暗思緒。

  接下來,我會得到懲罰還是獎勵?

  我跟著提納里往凈善宮走,這條路我走過很多次,這回卻忐忑不安。

  門扉敞開,耳畔沒有熟悉的童聲淺唱,過往熟悉的綠色造景和植物,如今都被替換成至冬國的冷色系家具陳設,燈柱上打下紫光,有種神祕詭譎的氣息。

  看來他已經按自己喜歡的方式改造這裡了。

  流浪者--不,如今是散兵,他雙腿交疊托著頰,顯然正在等我,臉上卻沒有一絲不耐煩。他的服裝也有了變化,是一件全黑和服,紫紅花鳥紋腰帶及地,一雙潔白小腿踩著木屐,肩上披著黑紗,像是白無垢,卻又更華麗一些。

  與當初在未有之夢找到的神裝流浪者,像是兩個極端。那時的為了不想傷我而墜入夢境、試圖用虛假永恆麻痺自己,如今他卻主動招我進來。

  「這回我該怎麼稱呼你才好?正機之神、七葉寂照秘密主……」

  「__,妳幫我取的名字。」

  這下有趣了,眼前的流浪者,成了一位記得自己曾經死去的神明。

  他當然記得我給過他名字。

  這就是他喜歡的方式?另闢成為須彌神明的世界線,在花神誕祭這一天接受蜜糖跟祝福。

  我寫過邪神散兵即位不久便與大賢者反目的故事,但並沒有寫過順利登神的路線。就算散兵沒有被神明罐裝知識抹煞人格,他的個性也不適合套用「魔神愛人」這套邏輯。

  他愛人,愛他的卻都死了,被人憎恨,於是也憎恨人。

  其實我確實還有一些私心,我並不希望跟須彌人分享他這個信仰。他們不需要知道「神明」經歷了什麼,就能夠求得祂垂憐的注視。

  眼下他不僅成了萬人瞻仰的神明,還深受人民敬畏。

  如果流浪者是要報復我擔任花之騎士,那這招確實很有用。

  我又想掐他脖子了。

  我提醒道,「__,花神誕祭並不是為你舉辦的。」

  「有什麼區別?小吉祥草王或者別人,須彌之神這頭銜屬於誰都無所謂,只要在人民的認知中,我是那位尊貴的神明、能夠繼續供給智慧就行了。」

  他說的確實沒錯。

  如同世界樹被動手腳後,自動補正不自然的資訊,或許身在其中的提瓦特人沒有感覺,但對我這個「降臨者」來說,處處都是被人強硬修改的痕跡。

  譬如小吉祥草王長達兩年未與須彌人同框的稀薄戲份、譬如花靈突然承認自己是草神眷屬卻跟她莫名生分……這些矛盾的種種,肇因於世界樹的修正力。

  我並不希望這樣的狀況發生在流浪者身上,如果這是成神後接觸世界樹的代價,那我會奮力將他從神位上拽下。

  流浪者輕步走下神座,衣襬在地上拖曳,牽起我的手。

  「走吧,陪我吃飯。」

  「……你如今需要吃飯?」

  「我不需要,但妳需要,我想看妳吃飯的樣子。」

  流浪者帶我走到偏殿,命人準備了滿桌子須彌特色菜餚,色香味俱全,每道菜後方都站著一名廚師,他們神情緊張、渾身哆嗦,目光緊盯著我,彷彿我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為什麼要讓他們罰站?」

  「他們受我恩惠,才得以站在這裡為神明和其眷屬效勞,自然得隨侍在側。」

  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還真是當年那個散兵。

  從沒接受過這種待遇,我如坐針氈,一頓飯下來吃的不多。我多夾兩口的菜,廚師的臉色就會鬆緩,我吃得少的菜色,廚師的臉色就會越來越鐵青,最後被流浪者請人拖出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飯無法讓妳滿意的廚子,沒資格活在這世上。妳吃得最少的那三道菜,廚師們明天就會被送去餵鱷魚……」

  「喂。」

  「我開玩笑的,怎麼,不好笑嗎?那換妳講個笑話來聽聽。」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千零一夜中,給殘暴國王說故事以求活命的那名女子。

  「我不擅長說笑話,但你既然想聽,我就試試看吧。」

  我講起了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的笑話。

  「從前有個多疑的老富人,他在野外撿到一個孩子,如陶瓷娃娃般美麗,個性卻冷默寡言,他總防著這個孩子,怕他為了利益背叛自己,然而事實相反,即使他生了重病,孩子卻依然不離不棄。臨終之前,他把孩子叫來床邊,感慨道『怪我這一生多心又猜疑,苦了你……』,面無表情的孩子眼睛一亮,拉開衣服露出胸口,說道,『太好了,你多的那顆心可以給我。』」

  流浪者皮笑肉不笑地拍手。

  「嗯?聽得懂嗎?這個笑話的精隨點在於,那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心,老人說自己多心,被他誤解為……」

  「閉嘴吧妳。」

  對嘛,這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偶。

  用完餐後,流浪者回去主殿處理政務,他說整個下午都要開會。我從沒看過納西妲與大賢者或風紀官討論公事的樣子,感覺很稀奇,我問他能不能跟,事關國家機密,如果不行就算了。他說沒這麼嚴重,只要我別無聊到打瞌睡就好。

  從消除死域善後的處理和開墾、蕈獸因應不同氣候導致的異常行徑、須彌學者在國外進行研究遭人綁架如何營救等等,這種大小瑣事都必須由他一一親自裁決。

  事必躬親,不會累死嗎?啊,他是人偶,本來就不會累。

  我隔著一道屏風,聽流浪者時而淡漠時而刻薄地回應官員們。他還給我留了盤糖果,我吃了幾顆,血糖上升的結果,讓我特別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流浪者打斷會議討論,說今天開到這散會吧,官員們議論紛紛,少年神明當著他們的面,走到屏風後將我打橫抱起走進內室。

  ……什麼昏君行徑。

  「花之騎士」這個身分應當要守護神明,如今卻成了他把我綁在身邊的理由。

  我小睡醒來時,宮殿穹頂洩入昏黃光芒,他躺在我身旁,把玩我髮上的羽毛。

  我記得淨善宮沒有對外窗,照理說看不到天色,流浪者說因為他不喜歡那樣,像是被關在鳥籠,所以命人造了天窗。

  眼下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流浪者說想去沐浴淨身,我靜靜看著他,想洗澡就去啊,跟我說做什麼?

  「看什麼?妳也得來。」

  我裝傻,「我不記得花之騎士需要幫神明服侍到這種程度。」

  「現在要了,我可是神明,我說了算。」

  什麼霸道神明愛上我的劇情?我在心中翻白眼。等我離開這個夢境,我就去開這個坑,把他說過的這些話全部紀錄下來,看他羞不羞恥。

  淨善宮的浴池不大,以木頭建成,周圍還點綴許多花草藤蔓,池水上漂浮著月蓮和帕蒂莎蘭,我無端聯想起我第一次幫流浪者洗澡的畫面。

  在淨琉璃工坊幫他沐浴是件獎勵,如今在凈善宮幫他沐浴依然是件獎勵。那時他身受重傷,還教我怎麼拆卸他的四肢,現在我可不敢這麼造次。

  畢竟他現在確實有些神明威壓在。

  我可不想再跟神明作對了。

  我替他解開腰帶,神裝從肩上滑落,露出少年神明完美的胴體,神紋泛著淺紫色的光芒,比平常看慣了的淺藍光紋還要色氣,我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輕哼一聲,「我以為妳應該更加羞恥一些。」

  「要羞恥什麼?我是神明的戀人、是你的眷屬,沐浴不讓我服侍,難不成讓別人來?」

  俗話說得好,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啊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歡強制愛吧?我太從容淡定,反而沒有強迫得逞的快感,我懂我懂……」

  我握住他的衣襟,雙手發顫,憋著笑意,刻意道,「就算你可以強迫我的身體,也不能強迫我的心。」

  我很入戲,流浪者反而露出一臉老人地鐵看手機的表情,嘴角抽著,嘀咕道朽木不可雕也,大概沒料到我配合度這麼高。

  誰是木頭?你才是木頭。

  流浪者坐入浴池,池水熱燙乳白,我用勺子舀起水淋在他身上,輕輕搓洗他的背,雖然知道要心無旁騖,但這可是相伴近七百個日子的人偶,我怎麼可能不心猿意馬?

  我越洗越往下,刻意避開某些部位,他輕笑一聲,握住我的手去碰雙腿之間的陰影,果不其然早就硬了。

  「妳想偷懶?這裡也要洗乾淨。」他道。

  「神明哪來的生理需求,神體乾淨得很,任意碰觸不算褻瀆神明嗎?」

  流浪者攬住我的頸子,彼此貼近,氤氳霧氣讓他的聲音更加誘惑。

  「我允許妳褻瀆我。」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勾引我,一陣酥麻感從耳朵傳遞到胸口。就算現在他叫我從寒天之釘往下跳,我也不會拒絕吧。

  褻瀆神明說得好聽,最後還是我遭殃。

  幸虧淨善宮建在聖樹頂端,走動的人少,被安排在這個守衛也都是精挑細選過的,無論我叫得再大聲,都沒人表示意見。有了我這個紅顏禍水後,正機之神自此不上朝,大小事都交給底下的人去操勞了。

  流浪者沒讓我離開過淨善宮,時不時就問我他當神明好,還是小吉祥草王當神明好。我被他吻得暈糊糊的,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納西妲當神明好……

  流浪者會停頓半晌,然後幹得更兇。

  不、倒是聽我解釋啊?

  醒了就做,做累了就睡,過了一段如神明寵妃般的荒靡日子。幸好正機之神的威名在外,也沒人敢質疑什麼。

  花車巡遊前,流浪者送了一套衣服過來,是我那時伴著納西妲巡遊的服裝。他還真就要把這套戲做足,什麼都要與納西妲較量。

  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

  「忘了怎麼穿嗎?我來幫妳。」

  「不不不,你可是壽星主角,怎麼好意思讓你紆尊降貴做這種事?」

  流浪者把蝴蝶飾品裝點在我髮上,與現實不同,這隻紫色蝴蝶活靈活現,我一度以為那是活的,但其實只是被他注入了元素力,格外栩栩如生。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流浪者卻把我按在牆上,撩起裙子往腿心撫摸,我驚呼一聲,雙手被他高舉過頭架住,反抗已經晚了。

  我這番驚慌模樣,總算遂了流浪者強制愛的癖好。

  清醒時陪同納西妲花車巡遊時,流浪者的行徑還算克制,只用嘴巴跟手而已,但夢裡他就是神明,根本不會有人敢質疑他與他的花之騎士有什麼不軌,做得格外放縱瘋狂。

  在我們接吻換氣的空檔,他握著性器插了進來。

  「嗚、啊!」

  我仰起脖子,承受他的侵占,等到窄徑適應他的存在,開始分泌愛液,他的進出也越發順利,噗啾噗啾抽插起來,水聲不斷。

  今天什麼日子,他挑這個時間跟我做愛?

  我央求著他別射在裡面,流浪者卻說來不及了,然後深深一頂,白濁精液射在內壁上,花徑收縮吞嚥,含不住的液體從縫隙滲出。

  「說了別射裡面,沒有時間去沐浴了,你還故意射好射滿……這件裙子可是開高衩的,你不擔心被人看到流出來嗎?」

  「那還不簡單?」

  流浪者摸出一顆鈴鐺,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沾了愛液的濕滑手指將鈴鐺推入陰道深處,末了還用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刮過陰蒂,我登時腿軟,高潮收縮反而將鈴鐺吃得更深。

  「該擔心的是妳,不是我,高貴的花之騎士。」

  簡直喪心病狂。

  流浪者為我擦拭雙腿間的黏膩,整好衣裙,牽著我的手走出淨善宮,外面已經站了兩排的士兵,更遠處還有民眾圍觀。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花心分泌溫熱液體,被鈴鐺堵住,塞得滿滿噹噹。每一步,都好像快要漏出來……

  我瞪他一眼,高興了吧?他故意不看我,托著頰灑糖果給民眾們。

  與納西妲的花車巡遊不同,我這回沒有在前方開路,而是被流浪者邀上花車一起同乘,坐在花之騎士專屬的位置,他甚至備了花籃讓我灑糖果。

  流浪者好整以暇地接受民眾們的祝賀。

  「如何?這花車巡遊,是不是像極了妳那時做的小遊戲,只不過當時是妳逮著我做,這回換我逮著妳做了。」

  夢見了流浪者,但是在沖命座--他連這個小遊戲都知道,說起來還是我啟發了他的靈感。我感覺此刻已經沒什麼好羞恥的了。

  花車顛呀顛,體內的那顆鈴鐺也跟著滑動,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人民。流浪者這個神明評價如何,從人們的反應可以略知一二。

  須彌秩序穩定、貿易興盛,但因為人偶追求永恆的本能,在法令上做了不少限制,關閉了虛空系統,這點倒是跟現實差不多。

  在這個夢境裡,由於納西妲沒有拿走神之心,自然沒有去見大慈樹王,魔鱗病跟死域依然沒有消失,生命持續凋零。這個秘密本應該只有降臨者知道,上回我一時之間脫口而出,流浪者也知道了。

  人們期待神明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但流浪者卻沒有付諸行動。

  「你不打算處理禁忌知識嗎?」我問道。

  他一笑,「妳這是在拐著彎要我去死?」

  「……不,我哪敢,只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能幫上的地方。」

  「那是自然,到時候肯定不會讓妳太輕鬆的。」

  到了奧摩斯港後,我們一起下車,教令院做足了準備,民眾夾道相迎,還有販售小吃手作飾品的攤位,甚至連期間限定的七聖召喚比試都有,十分熱鬧。我這狀態根本不想靠近人群,下意識就想朝角落走。

  流浪者拉住我的手,「跟我逛街跳舞,妳想過這個畫面不是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流浪者與旅行者都病得不輕那篇手稿,我確實想看他在這種節日跳舞,但並不代表我想跟他跳。

  「不要,我不會跳舞。」

  況且,我體內還含著鈴鐺跟他的精液,一但有什麼動作,鈴鐺就會在窄徑內滑動,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推擠出來,連帶得液體滴落牽絲……

  那畫面我不敢想像。

  但在流浪者的堅持下,我還是被他牽著走入舞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動作僵硬,我寧可被人貼上不擅長跳舞的標籤,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從腿心掉出一顆沾滿愛液和精液的鈴鐺來。

  流浪者帶著我旋舞,他的黑色花鳥紋衣袍翻飛,我幾乎站不住腳。

  「……夠了。」

  好不容易跳完了一支舞,流浪者帶著我遠離舞池,拐進小巷裡,我依在他的肩上等待高潮餘韻緩過去,我甚至恍惚想道,一顆鈴鐺堵不住,再塞一顆不知道有沒有用……

  午後的奧摩斯港陽光正好,攤販招呼熱絡,但我卻無心逛街。

  入夢一段時間了,還是找不到離開的關鍵點。上回是強行將我的夢境編織進去才勉強打破次元,但這次顯然行不通,因為流浪者並沒有結束夢境的意願。

  我停下腳步,「你說陪你做個夢,就是為了再過一次花神誕祭?但我看你也沒有完全樂在其中。」

  「那妳呢?和小吉祥草王比起來,作為我的花之騎士不開心嗎?」

  ……怎麼還在糾結這點。

  不管當誰的花之騎士我都不開心。

  我也還在氣剛剛花車和跳舞的事,哼了一聲,「你能接受她給你阿帽這個暱稱,我不能當她的花之騎士?須彌的神明,我只認納西妲一人。」

  這些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踩到了貓的尾巴。

  流浪者一笑,眼底沒了笑意。

  「原來在妳眼中,作為神明,我仍然遠遠比不上她就是了。」

  不,我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我之前確實很喜歡納西妲,但那跟對流浪者的喜歡是兩回事。

  自從3.2之後一切都變了,來不及對納西妲說出口的情感,與消失的月亮一起成為她永遠不能知道的秘密。

  在這次花神誕祭上,我在她身上恍然看見了小月亮的影子。那個曾經沉睡於黑暗、被我一聲聲喚醒的年幼神明。甚至上過我的身,只為與大家道謝。

  因為世界樹的修正力,兩年來她出鏡率低,互動對象也侷限在我跟流浪者,說不意難平是假的。

  雖然我有時候看到納西妲心情是複雜的,但並不代表我希望看到她出事。我本以為流浪者應該清楚,我對納西妲跟對他的重視不同,但我錯得徹底。

  上回流浪者因內耗沉睡,由於我的介入,而意外與對自己和解,能夠接受過去的每個自我;如今無法接受其他人對我示好,則是因為他放的感情越來越多。

  我之所以說希望納西妲成為須彌的神明,而不是流浪者,是因為神明不需要這樣的感情,他也不需要模仿任何人、成為對方的影子。

  他只要是他就夠了。

  但我錯過解釋的機會,招來了神罰。

  ……

  我不知道淨善宮還有這樣的房間。

  流浪者仿造淨琉璃工坊,打造了一個實驗室,用當初他與正機之神同步連接的方式,往我背上插了管子。右背傳來陣陣痛楚,連轉身都沒辦法,痛得我不由自主喘氣呻吟。

  我被懸吊在空中,像吊點滴般,紫色液體透過管線源源不絕強制輸入我體內,管線另一端接在他的身上。

  我使不上元素力,就連「旅行者」位格自帶的星海之力,也被這軟管中的特殊力量全數吸收,我猜想他是要把這些能量吸收掉,防止我逃跑。

  我苦笑,我能逃去哪呢?

  這算不算另類的囚禁?

  「我有哪裡比不上她?」他問道。

  「你……」

  我剛要回答,流浪者便掐住我的下巴,我不由自主張開嘴,任由他伸進手指把玩揉捏我的舌頭,我的臉一下子噌地竄紅。

  雖然之前做到情至深處,他也會將手放進來模仿抽插,但從沒在清醒時被他這樣碰過。我發出咿咿呀呀聲試圖抵抗,他推了一顆糖果進來,甜甜的帶有花香。

  「……這是什麼?」

  「春藥、媚藥、禁藥……隨便妳怎麼稱呼,妳應該比我還熟才對。」

  強制我對他發情,是一種羞辱。明明我對他的渴望,並不需要仰賴藥物。

  腿心開始出水發燙,我的四肢被軟管綁起,根本無法自慰,呼吸開始急促,他知道我有了反應,招來另一條軟管,鑽入裙底,貼著花縫上下磨蹭,陰蒂高潮很快就到了,陰道抽搐著,軟管前端的小口覆在穴口吸吮愛液。

  --然後插了進來。

  紫色軟管往我體內注入液體,子宮被撐得很脹,我擺動腰肢掙扎無果,體內越來越熱,流浪者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坐視軟管侵犯我。

  怎麼不乾脆操我算了?

  一方面接受管線內液體的輸入,一方面承受神明意識入侵,精神上也面臨著極大的痛苦,我甚至有瞬間幾乎能與他共感,看見他所眼前的「我」。

  我對這樣的發展不陌生--看過的成神if線中,流浪者為了獲取更多知識,使用了神明罐裝知識,因為盛載過量的智慧瀕臨崩潰,副作用只增不減,最後瀕臨崩潰。

  在這個夢裡,他也模擬了一樣的效果。或者說,如同他在夢外借酒裝瘋一樣,只有透過神明罐裝知識包裝,他才能合理化現在瘋狂的行為。

  原來他一直都想這樣發瘋。

  我曾經跟流浪者神交過,碰觸到他的精神,當時雖然充滿試探,但至少是溫暖而安心的。這次的意識共感直白且混沌,甚至摻入了「禁忌知識」。我被衝擊得幾乎暈眩,眼前的事物像被映照在曲面鏡般扭曲而拉長。

  心中確實一度萌生逃跑的想法,但隨即又掐滅了。

  這是我距離他發病最近的一次,他會這樣百分之百是因我而起,我不能逃,清醒也好瘋狂也好,他所有的樣貌我都要看清楚。

  流浪者撤出我嘴裡的觸手,幫我擦去溢出的腺液,我現在還是不知道那成分是什麼,有點腥甜,像摻了血的糖漿……

  我氣若游絲,「你知道你這麼做,我們可能真的會一起死在夢裡嗎?」

  「反正妳也不會為了我留下來。」

  「你問過我嗎?還是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會留下來?」

  「妳確定想留下來?一旦決定留在我身邊,我就會把妳重視的人給殺掉,什麼最好的旅伴、花之騎士、最初的賢者……那些封號,最好通通消失。」

  之前流浪者乍看把情緒收拾得很好,其實是壓抑並轉嫁到散兵、黑主身上的結果,「壞掉」的那一面始終不曾展露在我面前。

  這才是流浪者真正的模樣。

  雖然他嘴巴上說著要傷害我重視的人,卻沒有下手。他知道對我來說,派蒙跟納西妲的死活並不會對我造成影響。畢竟說實話,他們只是紙片人而已。

  流浪者本質來說也是,但他對我來說意義特別不一樣。

  神明的禮物向來是蠻橫而不講理的,平等賜予眾人失敗,都在他一念之間,我從花之騎士,成了他的禁臠。

  接下來幾天他改變了做法,不讓我高潮,察覺我快到臨界點時就會停手。不管是透過軟管、唇舌,還是親自用陰莖操進來,他都會刻意停在我高潮前一刻。

  愛液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小灘水,陰蒂腫脹浮起,光是接觸到空氣都能高潮。

  到不了。怎麼樣都到不了。

  我幾乎要被逼瘋,哭著求他插進來、想被他幹到壞掉。

  越來越無法離開他。

  我甚至一度對這樣滿腦子只剩下性愛的自己感到作嘔,調教我的身體、把我逼瘋然後再推開我,如果這也是他計畫中的一環,那他確實成功了。

  我原本以為流浪者的精神狀態比我健康很多,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之前演得多好,把我、把他自己都騙了過去。

  流浪者笑著親吻我的唇瓣。

  

  

  

  

  「妳說過沒興趣自我感動,但妳其實一直在做一樣的事。」

  「透過拯救我來證明自己能夠被拯救,妳的『愛』一樣矯情。」

  「是啊,我是比不上小吉祥草王,是個冒牌的神明。」

  「那妳呢?妳的本質也不過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我大腦一熱,扯斷了綁住我的觸手,把流浪者推倒在地上。

  我的手得到了自由,騎在少年身上索求歡愉的同時,也把手放在他的頸子上,數度掐緊了他。神紋明明滅滅,他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解脫似的笑。

  流浪者不會自殘,但不代表他不會引導我去殺掉他。

  無論他對我造成多少傷害,自毀這二字始終刻在他的潛意識中,甚至不惜假他人之手,也要達成這個目的。

  人偶不會容易死,更何況他現在已是神明之身。

  但降臨者是特殊的,也許我真能殺掉他。

  「怎麼?下不了手嗎?一旦我死了,妳就自由了。」

  我漸漸冷靜下來,眼淚卻停不了。

  

  

  

  

  「你知道怎麼做能真的傷害到我,你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把我推開。」

  「你說的對,我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我鬆開手,抹去眼淚。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放棄不了愛你呀。」

  

  

  

  

  我在另一篇文曾經寫過,旅行者被正機之神囚禁起來,但那篇的散兵與教令院作對,故沒有享受到多少作為神明的優勢。

  這裡就不一樣了,眼前的少年神明大人,動用自己的權能和威信,舉城舉辦了花神誕祭,規模空前盛大,甚至連自己的花之騎士都敢侵犯。

  兩個故事的動機不一樣,注定結局也不一樣。

  「正機之神那篇的旅行者從被迫到自願,而我一開始就是自願的,你想笑就笑吧。」

  「……沒什麼好笑的。」他神色複雜地道。

  因為強行扯斷連接的觸手,背上有一排傷口,手腕和腳踝也有勒痕瘀青,幾乎滲血。雖然旅行者體質特殊,但不代表不會受傷。

  生理的痛和心理的痛雙管齊下,我卻笑了出來。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我已經習慣了愛他這件事。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像個壞掉的娃娃般,重複著這句話。流浪者沒有反應,我便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手指輕舔,他渾身輕顫。

  「怎麼?之前不是很喜歡玩我的舌頭?被我這樣一舔就害羞了?」

  流浪者情緒穩定下來,環住我的腰,抵著唇瓣輕輕輾磨,他每吻我一次,我就說一次我愛你。就讓我之前播給他看的影片,流淚小貓按著旅行者的玩偶,發亮、I LOVE U、發亮、I LOVE U……

  但如今我是真的在他面前,不是娃娃、不是虛影,他不需要操作開關,我也會說出他想聽到的話。

  「我如果真的要走,到時候也許會像芙卡洛斯做的那樣,把我無法成為的那個美好的我,作為分身留在你身邊一起共享喜怒哀樂。」

  「妳要是真敢這麼做,妳就死定了。」

  流浪者的聲音帶著些微哽咽,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是真見不得他哭啊。

  「……留下來,別離開我,永遠別離開我。」

  這才是他的心裡話。流浪者向來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得很好,總在我查覺到裂痕前,就已經端起了那副無所謂的面孔,用刻薄的笑掩飾真心。

  我說著好啊我哪裡也不去,然後吻在他的喉結上,這裡剛剛被我掐過,留下了紅痕。

  也好,這樣我們就算是互掐過脖子的關係,扯平了。

  「你的花神誕祭,還沒結束,對吧?」

  我指了指斷裂的軟管,從中溢出的不是普通的液體,隱約浮現了無法解讀的黑色文字光暈--是禁忌知識。

  為了我無心的一句話,他用他想得到的處理方式,去處理死域和魔鱗病對人類的危害。

  「關於這個,妳待會就知道了。說不定妳會想再掐我脖子一次。」

  梳洗過後,流浪者把我打橫抱起,走上了淨善宮對外的陽台。

  由於禁忌知識的影響,籠罩了全須彌城,天黑得可怕,流浪者以夢的權柄,創造出結界,讓所有須彌人陷入沉睡。

  「你打算弄死全須彌人?」

  「沒有信徒的神明不會被需要,我只是讓他們的意識暫時封存起來,就像冬眠一樣,等到合適的時機,自然會醒來。」

  我想起睡美人那個故事,為了讓公主沉睡等待王子來解除詛咒,讓全城一起陪睡、時光停滯……現在想起來真是怪可怕的。

  「軟管內的液體,跟禁忌知識有關?」

  「我自己消化不了這麼多禁忌知識,妳是降臨者,不會受影響,利用妳來淨化副作用再好不過了。」

  流浪者說他打算把禁忌知識封入體內,但過程痛苦難耐,甚至會逼瘋他的精神狀態,只好透過一次次歡愛,拿我淨化帶來的痛苦。

  「所以這段時間,你不是單純為了滿足性慾,才把我囚禁起來?」

  「……不能說完全沒有。我也沒想到,甚至還讓妳懷孕了。」

  我撫摸自己明顯隆起的肚子,這是他的夢境,懷孕一事自然也是他的意念。

  這種狀態下如果懷孕了會生出什麼?蛋?小貓?或是像他一樣的小流浪者?

  黑色天空中伸出了不少觸手,剝落的碎片宛如墨水般滴落下來,流浪者連結世界樹,以身體承載著禁忌知識,難受地蹲下來,靠在我的腹部上。

  他不自覺喃道,「『媽媽』……」

  「為什麼最近總想著讓我懷孕呢?」

  我是不想要孩子的,但見他這般模樣,又有些心軟。他說我會想掐他脖子的,大概就是指這一件事。

  「如果這不是夢,我真的在提瓦特做出了這種事,妳打算怎麼辦?」

  與希穆蘭卡時相反,我以為那時是夢而恣意侵犯他,我當然也自然地因為這是夢,而放任他囚禁我、改變世界運行的軌跡。

  --如果這不是夢,他真的改變了提瓦特呢?

  這個假設讓我一陣惡寒。

  即使我知道不可能,但這個問題背後的嚴重性更加可怕--我終究還是影響到他了,連帶的影響到這個世界。他不只跨越高天、甚至連提瓦特的底層代碼都妄圖干涉,只為了證明自己值得被需要。

  到了某個時候,他不惜摧毀這個世界的法則,也要把我留下。

  雖然我已經跟他說了自己不會再躲起來,但其實流浪者還是不信任我。

  我故作輕鬆道,「__,你傻啊,你以為傷害我,我就會走嗎?我寫過的,就算你囚禁我,甚至拿整個世界陪葬,我也沒打算要離開你。」

  流浪者深深看著我。

  「妳有什麼毛病?」

  「我要是沒有毛病,哪可能喜歡你到現在?」

  關於這點,他倒是同意得很乾脆。

  禁忌知識淨化的進度很順利,生產時痛苦無比,我以為我腹部要裂開、即將死去,但我在流浪者的陪伴下撐了過去,生出了一顆黑色的蛋。

  ……怎麼又是蛋。

  沒多久,那顆蛋就出現裂痕,孵出了一隻紫色蝴蝶,翩然飛舞,就像他在花車巡遊前簪在我髮上的那個飾品。

  當我回過神時,少年也因為消化禁忌知識的副作用,像大慈樹王變回年幼的樣貌一樣,他退化成一隻黑色小貓,脖子上除了金羽,還繫著我送給他的手鏈。

  小貓正在舔拭著我腹部正在癒合的傷口。

  降臨者可以仰賴七天神像讓身體復原,想來神明體液本身也有類似的治癒效果。

  我彈他的額頭,「你以為變成一隻小貓賣萌舔我,我就會原諒你嗎?」

  「喵嗚……」

  他用爪子扒拉我的衣服,喵喵叫,埋進我的懷中撒嬌。

  可恥,太可恥了。

  __、__。

  我一邊喊他的真名,一邊撓著柔軟耳朵,讓他穩定下來,小貓埋在我懷裡,喵喵聲弱了下來,繼續舔拭他之前插入軟管時、在我身上留下的其他傷口。

  我可以不信神,但神不能沒有信徒跟眷屬,必須要有人鑄造他的榮光。

  如果他需要一個信徒或者眷屬,而那人非我莫屬的話……

  我苦笑一聲。

  不管他要什麼,就都給他吧。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要我了。

  這世上有這麼不公平的事嗎?我挨操還要哄他?但沒辦法,誰教我就是喜歡他呢。雖然很氣他做的這些,但最後還是我先踏出了那一步。

  綜觀流浪者在夢境裡做的一切,雖然荒唐,但他確實好好地做到了他想做的。

  在做好神明之前,要先做好自己。

  我吻了吻小貓的額頭。

  「--久等了,我的神明。」

  

 

  

 

  

 

  

 

  白光覆蓋大地,須彌城如泡影般,一點一滴化為粒子消失。

  花神誕祭終於結束了,這個夢漫長又真實,恍如隔世。

  流浪者輕聲呼喚我的名字,我花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埋入他的懷抱。他模仿我撓著小貓的力道,輕輕撫著我的後腦勺。

  「這個夢該結束了。」

  流浪者握住那隻紫色蝴蝶,掐死了它。

  原來那就是這個夢境的扭曲點。

  「……我這個神明當得如何?」少年笑著問道。

  「當得很好,下次別當了,我很慶幸你沒有真的成為須彌的神明。」

  流浪者的臉垮下來,「有這麼差?」

  「不,我是真心實意,萬一當上神明,你這個工作狂,所有的時間肯定都會被分出去,哪還有空看我一眼……」

  夢是不需要邏輯的,瘋與不瘋其實只在一線之間。

  我對流浪者抱有兩種矛盾的期待,一者是希望他能走出去看看太陽,一者則是希望他永遠行走於黑暗。對於後者,我的理由冠冕堂皇--畢竟流浪者身分特殊,擁有太多權限,知道他存在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險。

  對於這個觀點,小人偶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我的危險來自於妳。」流浪者對我的杞人憂天這麼評價道。

  「但我很高興,你願意讓我到你的夢裡來。」

  「與其讓妳莽莽撞撞衝進來,倒不如一開始就把大門打開,給妳安排好對應的角色,做我的提線木偶……只可惜,妳還是偏離了我的規劃。」

  「我知道你其實不想醒來,想讓我永遠留在這。」我握住流浪者的手,「那我們就把這場夢記住吧,將此刻永遠留駐,讓它變成醒來都不會忘的夢。」

  「別拿妳對小吉祥草王說的話來搪塞我。」

  我笑了笑。

  「做夢嘛,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這個夢境雖然不算百分百愉快,但也讓我看到了他不同於往常、作為神明或認真或癲狂的一面。

  關於夢,我們有很多可以探索的空間。

  在奧摩斯港甚至有個攤位,攸關夢與現實的映射。我一直以為我們用夢境治癒彼此的心理問題是我胡謅的,原來還真的有根據。

  「妳不恨我嗎?我對妳說的那些話,足夠讓你討厭我了吧?」

  「你說的都是實話,接受不了的話,我該檢討自己才對。」

  我拿他的話來當作回答。

  白色的邊界開始剝落,露出紅黑色的虛假之天,這個夢境已經支撐不了多久。流浪者接觸了他不該擁有的知識,再不回去,恐怕真的會永遠留在這。

  少年沒有放開過我的手,他低聲道,「我是說,如果我做了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容身之處了--」

  「我說過的呀,你可以到我的夢裡來。我很擅長創造道路,所以不用擔心,我們一起往前走就好。如果我走得慢了,你就搖響鈴鐺,把我呼喚過去,畢竟我是你的眷屬,不是嗎?」

  流浪者難得露出溫柔的笑容,握緊了我的手。

  「妳最好別讓我等太久。」

  前方出現兩扇門,一黑一白,會走入他更深的傷口,去碰觸造就他這個人的複雜過去。

  由於陷入夢境太久太深,離開過程沒有這麼簡單,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流浪者變回了小貓,被我護在懷裡。

  小貓喵喵叫,舔了舔我的手心,我笑著撓撓他的耳朵,抱緊小貓,推開了黑色的門。

  就往前走吧,不要回頭,就算活著會遍體鱗傷,一定還有愛能做到的事情。

 

 

113.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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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Responses

  1. 剛做完花神誕祭就看到新的文!(不愧是我
    手筆越來越好了 在夢境裡當霸道神明也太符合我的性癖了(阿不是)只能說月月寫的每一篇文都讓我精神穩定了很多(((o(*゚▽゚*)o)))
    突然覺得旅行者的性癖跟我很像(怕不是瘋了
    每一次看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不會也用了禁忌知識吧…)不過神明散真的好愛
    佬師多寫點 我愛看:)(不用太在意 我瘋了
    月月老師也要好好休息 別把自己累壞了(晚上還發文 也太拼了) 加油!(((o(*゚▽゚*)o)))

      • 謝謝嵐寶的留言!這篇我想寫很久了哈哈,今年花神誕祭剛好全部打在散的雷點上(
        散推的性癖果然多少都很變態(?)我也很喜歡神明散,這篇能寫到健全又瘋批的神散特別滿足!
        接下來會休息幾天再繼續填坑的🥰

        • 月月要好好休息 期待之後的填坑(?
          不過我附近的散推都挺變態的(不過沒我誇張) 這次過完花神誕祭沒有散的合照 還在努力把他P近旅行者後面的空位(滿足自己的性癖?

  2. 月月介意提供靈感嗎 或者說是我想看到月月寫出來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和____太像了,有時候我會想其實他是不是我,可是我也需要一個『熒』去救贖自己」

    然後就是一些車……
    一邊叫着神明大人一邊艹他…咳咳

    (我不太會寫啦
    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雖然不知道怎麼回報月月

    • 其實有時候我也是共感流浪者居多,看著他被愛,自己也從中得到治癒
      草自己的神明大人好好好,這個靈感我會試試看的!🥰

  3. 這個文剛出來我就看了,但是課排了一堆!😢現在才能抽出空來,寫得好好啊!不知春又有一個小長篇了,最近讀沒有動靜,感覺在憋一個長篇或者不問仙?

    • 沒意外的話每個月會有散熒1篇+魈熒(不問仙)+散旅(不知春1~2篇)
      更新頻率的話看現實生活狀況,會盡量週末更新,但有時候會稍微遲到一點
      下一篇是散熒會是長篇沒錯!希望能順利寫完哈哈

  4. 最近也是画了一個散寶的圖,我們這個留言可以發圖片嗎?因為我在notability畫的,試了一下好像不行。。。

    • 裡面是我的圖!執行官沒有画完,散有兩個,最下面的和草神不是cp!(我這的不會畫畫不要笑我啊!)

      • 因為網站有ban網址(防廣告機器人),我這邊手動審核這則留言了!
        點開來後顯示需要存取權限,我有申請了,寂再看看能不能分享給我?謝謝你跟我分享你畫的圖~🥰

        • 抱歉這幾天把評論佔領了!我那個画散兵的地方畫成了流浪者,比如那個鈴鐺,主要是我手滑把畫了一半的散兵刪了😅

    • 我自己是真的不會塗色。。。除了最後面有一個塗色的都沒有顏色…還是大大畫的好,塗色就很好,我的唯一一個塗色的顏色還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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