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43）同塵(R)

#間章甜餅一則，造謠一點教令院運動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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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老虎天氣反反覆覆，早晚溫差大，怕熱的我還沒把厚被子搬出來，涼被又不夠暖，思來想去，乾脆爬起來，披著被子往身旁流浪者撲去，將他一起裹在涼被下，當我的現成抱枕。

　　這個曖昧的姿勢，讓流浪者匪夷所思地看著我，「幹什麼？想夜襲我？」

　　「冷，借我抱一下。」

　　人偶畢竟是人偶，隨手一摸，體溫甚至比我還低，涼得我打冷顫。我嘖一聲，口中喃喃，「人偶身體還是夏天才派得上用場，入秋後就不中用了。」

　　冷成這樣，到底是我暖他還是他暖我？

　　「呵，不中用是吧？有種別抱。」

　　我打了個呵欠，喬好姿勢，「算了，就這樣抱著睡吧。」

　　分享體溫給他，橫豎我也不算吃虧的一方。畢竟夏天也是我貪著他偏涼的身體消暑，就禮尚往來吧……

　　我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深秋寒意被阻絕在外，被窩裡暖烘烘的，枕著被我捂暖的流浪者胸口睡到天亮，一覺好眠。

　　被晨光叫醒後，流浪者把被子留給我，穿上圍裙紮起袖子在廚房做飯。桌上已經有一份早飯了，他還在煎鳥蛋燒，基本上他不需要吃飯，那自然是我的。

　　我配著他可口的家庭主夫背影吃完早飯，走到他身後，雙手穿過兩臂，拈起一條章魚小香腸吃掉。流浪者嘖一聲，長筷輕敲我想要再拿一塊的手。

　　「還吃？再吃今天妳沒有便當可帶了。」

　　「沒關係，反正今天現場會有很多攤位嘛，唔－－」

　　少年夾了一小片鳥蛋燒塞進我嘴裡，是我喜歡的甜口味。

　　「好吃愛吃……還有嗎？」

　　「沒了，快去換衣服，我可不介意因為妳而遲到棄賽，。」

　　「不行，我很介意。」

　　之所以不能遲到，因為今天是教令院運動會。

　　這個活動的由來，是因為不少學者長期投入研究，伏案桌前缺乏運動，在冬天氣溫驟降時猝死，開始有人提倡「人要活就要動」的理念，一開始只是定期晨跑，後來漸漸發展出各種比賽。

　　甚至有一種叫作「追逐日落」的越野路跑，會選定附近的一座山，沿著固定路線跑圈，從早上跑到下午，日落後根據圈數多寡排序名次。

　　主辦方體貼地分成單人組和團體接力組，對體力有信心的可以報名單人組，想要輕鬆一點、志在參加的就報名團體接力組。

　　流浪者是因論派代表，自然也被點名參加，討厭人群的他報名了單人組。

　　我揶揄一笑，「我知道，肯定是賽索斯又來拜託你了吧？我剛看到名單，他跟賽諾報名了團體組。」

　　我清點今天要帶去的行李，消除肌肉痠痛的藥布、擦汗保濕的毛巾……這些，流浪者通通不需要。

　　流浪者明明是選手，甚至連衣服都沒換。

　　－－穿著木屐參加賽跑？有趣。我彷彿能聽見主辦賽評這麼評論。

　　知道他要參加比賽後，我想了想自己能為戀人做些什麼，這次沒人再邀請我當攝影機，我便大著膽子跟妮露借了須彌風格的輕紗短裙－－在冬天穿短裙跳啦啦隊，是高天之外某些國家的傳統習俗。寒風之中跳舞更能展現活力，與寒冷抗衡並鼓舞士氣。

　　流浪者看到我這樣穿，臉色很微妙－－先前作為花之騎士已經讓他醋到把我拉進夢裡調教，這回又這樣穿，肯定多少會有些PTSD。

　　我提前給他打預防針，「怎麼，我平常的裙裝也露腿露背，為什麼不能這樣穿？況且，我這次是為了幫你加油才這樣穿的。」

　　「這件衣服……」他打量著我，眸光一暗，「呵，我看還是留著在家欣賞吧。」

　　「你是在拐著灣要我別出去丟人現眼嗎？」

　　「妳理解能力不差嘛。」

　　「……」

　　我拉著流浪者坐下，替他擦上指甲油，這牌子還是迪希雅介紹的，淺紫漸層淡藍，星屑般的光澤微微閃耀，像極了沙漠中的夜空。

　　他說身上叮叮噹噹配件已經夠多，不想再穿戴任何東西，我又想用某種方式陪著他跑一段，就想到擦指甲油了。

　　我幫他吹乾指甲油，同時秀出自己的十指，跟他是一樣的耀眼星空。

　　「情侶配色，好看吧，聽說這顏色可以祈求速度與好運。」

　　「既然妳這麼熱衷這種事，怎麼不乾脆一起來跑？」

　　「在場邊幫阿帽學長加油，可是我的夢想。」

　　他瞇起眼，「……妳給我好好說人話。」

　　我笑著親了他一口，「不能偷用空居力哈，你好好跑，我會挑個好位置幫你加油的。」

　　時間還很早，不到七點，降諸魔山已經聚集了上百人－－有躍躍欲試的各方參賽者、來維護治安的鍍金旅團、還有各種賣小吃的攤販，甚至有人開起賭盤。

　　由於阿帽同學在學院祭的精采表現，壓在他身上的人非常多。

　　裁判高高舉起旗子，對著耀眼太陽揮下。

　　開始！

　　選手們齊齊衝出起點。

　　起點是降諸魔山北邊的錨點，沿著高低不平的山谷順時針一圈，是個極為考驗體力和耐力的行程。

　　依照規則，選手每完成一圈經過終點一次，就會撕下積分版上的圈數紙條。流浪者沒使用空居力，按照自己的步驟踏出步伐，並沒有特別搶快，光與塵在他的身邊揚起灑落，由於人偶之身不容易疲累，速度慢慢海放其他參賽者。

　　流浪者是第一個完成第一圈的。

　　少年跑到記分版旁撕下字條，腳步並未停下，匆匆瞥向我，自信恣意地一笑，邁開步伐開始第二圈。

　　……我整個人頭皮發麻。

　　要命。我沒想到總是以飛代跑的他，認真跑起來會這麼好看。

　　比賽開始兩小時後，流浪者的速度依然沒有慢下來。須彌城是學者的國度，這回跟美其名智慧盛典、卻容許大家使用元素力競爭的學院祭不同，是完完整整公公平平的運動賽事。

　　流浪者這回抵達終點時，走過來跟我要了條毛巾擦汗。比賽期間，選手可以根據個人狀況自行安排休息時間。

　　他看著我身上的旅行者標準白裙，「怎麼不穿那套裙子了？」

　　「你說的，在家裡欣賞好看。」

　　「……呵。」

　　「＿＿，其實呢，我也想下去跑一段。」

　　「妳確定？我可不會等妳。」

　　「沒關係，你盡量往前跑就好，我只是想看看這段風景。」

　　在流浪者撕下第九圈的紙條時，我邁開步伐跟了上去。我知道自己跑得不快，疏於鍛鍊，肯定會離他越來越遠，但我還是想跟著他跑一段。

　　確實沒有這麼想像中容易，一開始就是大斜坡，用慣錨點、在納塔又被迫附龍的我，很久沒有自己走這麼遠的路了。越野路跑，自然都是崎嶇小路，甚至有藤蔓枯枝橫亙在中央，不少參賽者因絆倒受傷被扛下山。

　　有一段路程是上坡，少年如飛鳥般穿越林間、有風有光伴著他，衣袖翻飛拂過樹葉，我們一起抵達山丘上，眼前是大片河谷風景，月蓮在水澤中綻放，令人心曠神怡。

　　和光同塵，與時舒俱。

　　我和他對看一眼，交換無聲的笑，接著繼續邁開步伐。

　　下坡後沒多久，又是一段爬升臺階，更加考驗體力和腿力。

　　好累、好喘，好想停下來，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又覺得能再堅持一下。我盡量提速，但右腳隱隱作痛，離他越來越遠。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選手，就這樣停下來，慢慢走到終點吧。

　　我聽到了鈴鐺聲。

　　叮鈴、叮鈴。

　　「過來。」

　　流浪者站在臺階上，靜靜俯瞰著我。

　　圖萊杜拉的回憶漂浮在他手上，此刻的他像極了神明，並不仁慈，但也沒有壓迫感。讓我好想再往前走一步，去碰觸他的衣角。

　　我眨了眨眼，水氣來得很多餘。是啊，如果我走得慢了，就搖響鈴鐺等我－－幾天前說過這話的。沒想到會應驗得這麼快。

　　「早上是誰說好要在終點等我？妳該不會打算食言吧？」

　　「我跑不動了。」

　　「那就用走的。」

　　「我也走不動了。」

　　「山不轉路轉，我不介意抱著妳走到終點。」

　　那可太丟臉了。

　　「……我再努力看看好了。」

　　流浪者果真如他所說，不離不棄，遇到障礙物也會領著我跨過去，當然過程可沒有少揶揄我，卻也因此讓我壓迫的心靈層面舒緩了一些。

　　路過我們身邊的人，有些熱情地加油，有些匪夷所思。畢竟這個比賽，不論單人組或團體組，過程都是一個人在進行的，沒有會停下來等別人。

　　流浪者的速度被我拖慢，逐漸被別人超越，卻一點也不在意，和我一起從容地走過這片樹海河谷。

　　－－不為盛名而來，不為低谷而去。我恍然想起了這句話。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流浪者經歷了這麼多，墜入深淵、被命運嘲笑、輾落成泥，他心境澄澈如離垢者，不為俗世所困擾，逕自往前邁進。我有些羨慕，卻也有些忌妒。

　　「＿＿。」

　　「嗯？」

　　「你現在有感到遺憾的事情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你回答得真快……也對，你一直都是直面自己的願望，想要就去拿、不想要就明確拒絕……怪不得沒有遺憾。」

　　「妳會這麼問，表示妳有遺憾吧。」

　　「很多，但在這一刻又覺得沒什麼了。」

　　「因為我？」

　　「……對啊。你太好看了，你的臉可以讓我配三碗飯。」

　　他一臉想發作又生無可戀的表情，「剩下的回去再說，待會要爬坡，別把體力都耗在誇我這種廢話上面。」

　　我握著流浪者的手，專注腳下步伐、調整呼吸放空腦袋，伴隨耳邊的蟲鳴鳥叫、根子的片語，想了很多事情。

　　人於世間浮沉，跌跌撞撞，數度自我懷疑，適時地放棄不代表失敗，堅持到底也不代表會成功。

　　這條漫長道路上，有時奮力掙扎追逐，卻發現終點的光芒逐漸黯淡；有時不得不止步，卻在回首時瞥見遺失的風景。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短，也不在於做對或做錯多少事情，而在於陪伴走過這段路的人，與那些喜怒哀樂留下刻痕，知道人間之所以值得來過一趟的原因。

　　每個過程，都會有不同人陪自己走過一段路，在同行的過程，步伐和目光一致，留下相似的回憶，推著自己往下一階段前進。

　　我看著流浪者的側臉，握緊了他的手。

　　「＿＿，明年我們來報名接力賽吧。」

　　「那妳最好提早鍛鍊，我可不想看到妳跑到最後，每一圈都用走的。」

　　太陽在我們面前慢慢墜入地平線，光芒收束的那一瞬間，「追逐落日」的路跑比賽宣告結束。

　　我們一起抵達了終點，迎接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們的歡呼聲。

　　不管走得快還是慢，堅持從日出走到日落，這段過程都值得喝采。

　　由於流浪者前面進度超前，即使最後一圈被我拖累，但他還是拿下了單人組第三名，在眾人的掌聲中接過了獎牌，下臺後馬上扔給了我。

　　賽事結束後，為了幫辛苦一天的選手們補充體力，周圍的祭典攤位不減反增。

　　我們坐在休息區，吃著主辦方提供的點心補充體力－－當然，只有我需要，他是不吃的。我跟他科普前幾天是我那世界的特殊節日，會享用棒狀點心，兩個人一起吃更有趣。

　　美其名pocky game。

　　雖然須彌的點心長相不太一樣，但還是可以做到類似的效果。我叼著點心湊過去，流浪者嘴角抽了抽，碎念道，「妳還要不要臉啊？」

　　「臉皮一斤多少啊？」我嘻嘻笑道。當然還是吃流浪者豆腐比較划算。

　　他捧住我的臉頰，與我一起慢慢咬著點心，在最後一刻氣息交疊。

　　天黑之後，氣溫又變涼了。

　　回到塵歌壺梳洗，我換上了那套加油打氣用的短俏紗裙，冷得直打噴嚏。流浪者見狀，鄙夷地把我扯進懷裡坐下，幫我擦乾頭髮。

　　「最後還不是都會脫掉，有意義嗎？」

　　「讓你脫掉就是這套衣服的意義。」

　　「……」

　　須彌的紗裙輕薄，在流浪者撩撥下很快就濕得深了一個色階。我提醒他別弄破或弄髒衣服，還要還妮露的。

　　他笑著在我耳邊輕聲道，「我可以保證不弄破，但弄髒可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妳自己的水有多少，妳不知道？」

　　十指緊扣，擦著相同顏色的指甲交錯，就像兩片星空融合在一起。也許是氣溫驟降，也或許是運動的關係，今天流浪者的體溫高了不少，撞進體內時，灼燙得讓我喘息不已。

　　「好燙……嗚……」

　　小穴老早就渴望他的插入，情到深處，我伏在流浪者的胸口上，吻咬著粉嫩的乳尖，隨著他撞擊的力道輕輕吸吮。少年輕顫，扣住我的後腦杓，嘲諷一笑，「别嘬了，不管怎麼嘬都不會有奶的。」

　　「……可我、就想喝你的奶……」

　　「下面喝了不少不是嗎？都滿出來了還不夠？」

　　……這些葷話，是誰教他的？是我啊，好，沒事了。

　　流浪者剛剛射過沒多久，性器又硬挺起來，還沒排出的精液全堵在裡面，滿滿噹噹。如他所說，早就餵了一次又一次，怎麼還敢說不夠？

　　最近在其他世界玩瘋了，不是用流浪者的蛋做水煮蛋，就是用他的奶去做水果慕斯，吃了還能增加各種數值，賺翻了賺翻了……

　　流浪者不理會我的瘋言瘋語，「想喝奶的話，懷一個就有了。」

　　「你懷還是我懷？」

　　他慵懶答道，「妳說呢？」

　　我懷疑他是在拐我懷孕，明明擁有相似的成長背景，但他渴望家庭的心情，卻和我南轅北轍。即使在提瓦特擁有長生種的身份，我還是喜歡談論及時行樂，而非未來永恆。

　　我迴避這個話題，他也沒在追問，伸手逕自往下挑逗陰蒂，因為潮吹愛液過多，濕滑得揉捏不住，他想蹂躪我，反而摸了滿手的水，在指尖拉絲，「連自己的水都含不住，還想喝我的？」

　　我被流浪者操得說不上話，攀上高點後，被填滿的暖流在身體內流淌，情緒使然，竟然哭了出來。雖然被操哭不是什麼見的事，但今天我哭得失控，流浪者還以為哪裡弄疼了我，即使我努力道歉，跟他沒有關係，卻反而哭得更慘。

　　他皺眉，「……幹麻道歉？好好說話。」

　　我努力壓抑情緒，剛想說話，卻又哽咽得無法言語。

　　「算了，妳想哭著說就說吧。」

　　我索性放開羞恥心，用一種自己也聽不清楚的哭腔說了很多事情。大同小異，工作上的壓力、家人之間的摩擦、看不到盡頭……

　　在他面前，我總是越來越容易示弱。

　　流浪者一下下拍著我的背，有時候會用他的風格反諷安慰，有時候又安靜不語聽我說完，邊吻邊哄我－－已經做得很好了，沒必要一直懲罰自己。

　　我哭得更兇了。

　　我把最近的煩心事說完後，安靜下來，嘬吻的他的下巴，像貓咪一樣撒嬌。

　　「今天跟你一起跑步，是我近期以來最開心的一件事。」

　　「不過就是跑了一點步，也能高興成這樣？」

　　「看了你一整天的腿，當然開心。」

　　我摸上他的腿，輕輕捏了一把。這雙白皙小腿不管是浮在空中、還是穩健踏在地上，都很吸引人。

　　「做什麼毛手毛腳？」

　　「我不只毛手毛腳，還想啃一口……」

　　流浪者輕掠過我哭紅的眼角，「勉為其難，給妳當獎勵吧。」

　　於是少年的腿上多了幾個牙印，還都是在褲子和鞋襪遮不到的部位，就像被我烙上了只屬於我的簽名。

　　人偶小腿看著柔嫩，咬起來卻挺費牙的。針對我的評論，流浪者只是一笑，說我說過的，他全家都是木頭，自然不怎麼好啃。

　　幾天後，天氣變得更冷了。

　　我剛躺在床上，這回還沒有動作，這根木頭就把我拉進懷裡。想冷死我？沒這麼容易。終於輪到我的手腳比他冰冷了，哼哼，我還不貼他一波－－

　　「抱這麼緊，妳想勒死我？」

　　「你又勒不死，上回還想拐我掐死你……」

　　「掐不死，那不是更好了嗎？」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掐上脖子，我輕按他的喉結，然後俯身吻上。

　　我決定用另一種方式掐死他。

　　沒想到掐著鬧著，項圈就被他勾住了，這次我有記得喊安全詞，他緩了一會才湊過來吻我，說我表現得不錯，值得獎勵。

　　獎勵什麼？我迷迷糊糊問道。

　　早上起來時，懷中多了隻黑色小貓。

　　我以為自己在作夢。

　　小貓四隻腳套著白襪，軟軟的就像棉花糖，讓人想咬一口。貓咪體溫可比人偶高多了，我醒來想去洗漱，他卻繼續霸佔床位不走，怎麼推都推不動。

　　我拍拍牠的肩膀，「暖床小貓，該起床了。」

　　小貓打了個呼嚕，慢悠悠地喵了一聲，移動到我雙腿間埋頭繼續睡。想起前陣子小貓孵蛋的畫面，忍不住撓搔牠頸後的細毛，鈴鐺叮噹作響。

　　貪睡的模樣很可愛，太可愛了。我埋進去他肚子窩大吸一口，小貓沒有掙扎，任我宰割。

　　「我怎麼不知道你已經能夠自由自在地變成小貓？」

　　－－妳能化龍，我化個貓怎麼了？妳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原來變成貓還是能說話的啊？

　　逐漸與自己和解後，流浪者越來越了解自己的樣貌。但人是不可能完全跟自己和解的，如果真能實踐完美大和解，沒有了愛怨憎妒，那活著多沒意思。

　　我把小貓抱在懷裡，坐在長廊上，看著花瓣紛飛落下，又開始昏昏欲睡。小貓很努力在幫我暖手，我也很努力吸貓，身上衣服都是滿滿的貓毛。

　　塵歌壺景緻四季如春，但我知道，冬天就要來了。

　　冬至、跨年、春節……能一起度過的歲時節日，還有許多許多。

　　「＿＿，我們一起去看雪好不好？」

　　小貓輕輕喵了一聲，像是答應了我。

　

　　

113.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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