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聞|#0034 皆三(流浪者)

#散旅 #挪德跑圖日常話療甜餅 #代入較多

  

  

  得假一天,我帶上鍾離、琺露珊、流浪者一起探索地圖,沒想到挪德本地蘊光系列的怪物這麼兇殘,不小心貪刀,連4萬5血量帝君套的盾都能輕易被幹碎。

  我接住流浪者,剛給他塞了荷包蛋,還來不及切人套盾,馬上被蘊光奇羊一腳踢飛,頭像又灰了。復活料理有120秒的CD時間,我只能硬著頭皮一刀刀慢慢砍,傷害數字感人,堪比單手劍挖礦。

  我彷彿聽見流浪者的嘲笑。

  好不容易磨死山羊後,我說道,「我的勇者套也加不了多少傷害,不然換掉我,改讓班尼特奶吧。」

  「妳這就想偷懶了?」

  「不是啊,反正操作的是我,有什麼差別……」

  流浪者的目光越來越涼,我只好轉而徵詢鍾離意見,他根據我的要求,點了閒雲的牌子。雙風減CD,能奶又能趕路,好主意。

  後來就再也沒有讓流浪者吃過荷包蛋了,還能整活讓他打點下落傷害。

  「這算不算一種狂風之核?」我問。

  他睨我一眼,「好笑?」

  ……

  終於,一個下午過去,希汐島、帕哈島、倫波島三塊區域探索度都達到100%。感謝月月媽,讚嘆月月媽。這名字喊久了,莫名有種熟悉親切感。

  挪德的任務做起來有種空靈感,賞心悅目的同時,又不時穿插讓人細思極恐的文本故事。例如空寂走廊異色的地貌,能吞噬生命的月矩力產物,羊肉到底能不能吃?又或是克拉蒂之眼下方的沉船中的幢幢鬼影……

  當然,也有讓人憂傷又溫暖的,最印象深刻的是飛向天空的約定,以及鞋匠的孩子總是光腳,還有化作月靈跟鯨魚一起游泳的小任務……

  我跟流浪者回到藍珀壺釣魚看極光,這裡已經成了我最喜歡的發呆地點。我倆一左一右在折疊椅上坐下,拿起魚竿拋出去。

  說起來我是感謝挪德卡萊的,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就像開啟了新的旅途篇章。所有煩心事都可以丟在腦後,重新開始。

  水面起了波瀾,有隻無奇巨斧魚靠近浮標,又沒興趣地調頭游開。

  「你說,水母消失之後,回來之後還會是原來的牠們嗎?」我問。

  「透過月矩力造出來的物體,跟愚人眾造出的機器沒兩樣,就算能表現出與生物相似的情感或互動,也不過是數據模擬出來的結果,把那稱之為生命是種褻瀆。」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浪漫啊,這說法四捨五入也貶低到你自己了……」

  「我就是知道才這麼說的。」

  他還是一如往常,刻薄起來不分敵我。

  如今的流浪者在被我干(精)涉(神)命(汙)運(染)之後,早已經不是普通的數據了。

  提到愚人眾,我想起了跟涅朵奇卡在月矩力試驗局爬通風管的冒險過程,以及後來坐在平台邊緣的對話。

  其實我也曾經想要成為故事裡的英雄。

  我跟流浪者說了幾個故事,有個人,小時候曾經被入選合唱團,然後在比賽前三天,老師叫她脫掉比賽背心離開舞臺,只因為主辦臨時修正了人數上限,得將一人剔除。

  後來社團選拔幹部時,那個人又因為自己填的志願只甄選一人,又和學姐重複而落選,朋友們都順利錄取了各自的幹部志願,只有她是唯一的被選剩的普通社員。

  還有一次工作舉辦活動,因為原本的總召突然調走,她臨危受命扛下重擔,整天忙下來只喝了一杯水,結果同事們訂飲料時,她因為忙著處理突發狀況而被漏掉。

  當然,相似的故事不只這些。

  難受又如何?畢竟,沒有人是帶著惡意的。多年後回想,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微不足道,可以記上超過十年。

  卻也讓我提前明白一件事,對,怎麼可能會有人覺得我重要。不會有人把我放在眼底。我永遠都是多餘的、備胎的、可以被取代的、可以被忽略的。

  不用有任何期待。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世界,我再找一個我喜歡的世界就好了。

  當初來提瓦特也只是抱持著旅遊的心情,沒想到就落入了小貓的陷阱,讓我找到期待明天到來的勇氣。

  「設下陷阱抓我的人是妳才對吧,還想賴給我?」

  「你說用二十顆糾纏之緣設下的陷阱?」我揶揄道。

  當初十抽出了七七,再十抽就來了流浪者,零到二命都沒歪。四捨五入,也算是雙向奔赴了。

  況且,明明就是他先用三次背叛把我推入了萬劫不復的火坑。

  他有毒吧。

  水面起了波瀾,又有一隻熾鐵巨斧魚靠近浮標,沒興趣地調頭游走。

  我喃喃道,「為什麼提瓦特會有萬事皆三這個定理呢?三月女神、大多數的複雜解謎也都是三個點位,或是找回三隻仙靈,萬事皆三,是指第三次之後就沒了,還是說只有前三次會特別印象深刻,第四次之後次數一多就會習慣?」

  「有些事情,無論經歷多少次都不可能習慣,也不需要說服自己習慣。至少在我面前不用白費力氣、自欺欺人,妳的演技有多差,妳自己清楚。」

  我沉默許久,啞笑一聲,「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流浪者伸手掠過我的眼角,微微皺眉。

  我有些難堪,解釋道,「這裡的極光太亮,看久了容易分泌淚液。」

  流浪者把斗笠摘下來,蓋在我的臉上,因為這個舉動,眼底倒映的極光融化成水,墜入腳邊的草地。

  他淡淡道,「我就當妳是在跟我道歉了,如果感到抱歉的話,就先好好保住自己的力氣,這樣才能保護我。」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啞聲道,「保護什麼?都給你抽了6+5,還需要我保護?」

  「妳今天讓我嗑了多少荷包蛋,妳心裡沒個數?」

  我算了算背包裡的數量,至少超過十個。我有點心虛,「誰叫你打架跟搧人巴掌一樣爽快,又美又颯又瘋,搧多了忍不住貪刀……盾就碎了。」

  「還真是謝謝妳的誇獎。」流浪者沒好氣地道。

  這一往一來,倒是讓我的情緒平復不少。

  水面起了波瀾,一隻素素凶凶鯊靠近浮標,沒興趣地調頭游走。

  「不會吧?都第三次了,怎麼可能都沒上鉤?」

  流浪者拿走我手上的魚竿,看到上面掛的是普通魚餌,而不是這裡專用的槲梭餌和清白餌。他無語地看我一眼,「妳不知道自己掛錯魚餌了?」

  咦?

  我尷尬道,「我就說,為什麼釣了這麼久卻沒半隻魚咬餌,原來是魚餌掛錯了……」

  我掏了掏背包,卻發現這兩種餌上次就用完了,因為材料不夠所以遲遲沒有做新的。

  「既然一條魚都沒釣到,今晚就改吃別的吧。」流浪者說。

  「吃什麼?」

  他笑得恣意,「荷包蛋。」

  「……」

  

  

114.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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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esponses

  1. 謝謝月月的甜文,讓發燒躺在家的我好多了!
    當初在探索的時候也是不小心讓流浪者被拍死,到後面不忍心餵他太多荷包蛋,只好切火神隊來搞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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