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熒|雷獄(R)
#4000+含車,<遠雷>的後續,想寫寫不那麼溫柔的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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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妳欠我一個解釋。
夏雨微涼,熒卻冷汗涔涔。
完蛋,這回似乎真的把魈給惹怒了。
少年夜叉清冷苦修的仙人形象,雖然不近人煙又寡言少語,卻對旅行者屢次的造次行為百般包容有求必應;像這樣將她扣在床上,冷著臉一語不發,金眸似有烈焰燃燒的魈,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心裡除了害怕以外,甚至還有一絲難言的興奮,但她不敢讓魈看出來。
不過……
認真追溯起來,魈確實有資格對她發怒。
自從魔神奧賽爾一戰後,魈便在熒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海燈節她試圖邀請魈走入人間煙火,得到了他呼名守護的承諾。
但熒知道,兩人之間,僅止於此。
她不能失了分寸。
然而那份無法訴說的情感,仍然在心中日漸失控膨脹。
就算只有一夜的露水之歡也好--熒想道。
在出發前往稻妻前一日,熒為魈做了杏仁豆腐,桂花糖漿裡摻入足以藥倒岩盔丘丘王劑量的迷藥,算好時辰,趁仙人不備將他綁到床上,為所欲為。
熒借酒壯膽,醒來後對前一晚的瘋狂只剩下模糊記憶,抱著痠痛的身體,搭上死兆星號,奔赴雷暴與永恆的國度。
占有清冷仙人、將他從神壇上拽下的悖德感化作荊棘牢獄,纏繞綑綁住熒的心,在稻妻被奔雷追逐的每一天,不時刺痛並提醒著她為何逃避情感而犯下罪刑。
熒在鳴神大社為魈求了一個御守,盼望有機會交到他手上,庇佑他戰無不勝。
然後,熒收到了逐月節的消息。
於是,熒回到了璃月港。
……
夏末的遠雷雨聲中,仙人將熒打橫抱起,一腳踢開門扉,將她放在床上。
「我以為,那晚是夢。」魈淡淡說道,「直到我看見床單上的落紅。」
熒尷尬地擠出笑容,「抱歉,弄髒你的床單……」她本想習慣性地撫摸髮梢舒緩緊張情緒,卻因為雙手被魈高舉過頭制住,無法完成動作。
「我不介意。」魈低聲哼道,「我亦為不淨之身。」
「哪有,魈明明乾淨得很。」熒不忍見他這樣輕賤自己,反駁道,「明明每次來客棧找你,身上都帶著清苦的清心香氣,半點腥氣都沒有。哪,像現在--」
熒仰起首,鼻尖擦過魈的鎖骨,果不其然,依然是那淡雅的清心花香。
這個無心的細微動作,對仙人來說卻撩撥意味十足。
「我說的,是業障。」魈聲音冷冽,指甲陷入掌心,「與我往來密切的人,總有一天,都會連帶被汙染的。」
「那又如何?」熒嘀咕道,「我連特瓦林的瘴氣都能淨化,再者,那天之後,我並沒有哪裡不適啊……」
熒發現話題又繞回了那晚的事,越說越小聲,最後索性打住。
魈凝視她的目光,越發熾熱。
得知熒去往稻妻的那一瞬間,他先是鬆了口氣,後又感到無奈,慢慢的,這陣子與她之間的相處點滴,逐漸發酵成占據胸口的酸甜暖流,灌溉了他乾涸龜裂的心田。
魈遵從與岩王帝君之間的契約,無法離開璃月,他便日復一日,站在荻花洲高處,眺望她離開的方向。
魈向來是耐性十足的人,他能一個人孤身屠戮魔神殘渣千年,卻沒想到等待一份情感的答案,比耳畔悲嚎的怨魂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他等得太久了。
熒回來了,卻還欠他一個答案。
「那日,妳為何對我下藥?」
與冷澈的語調不同,魈的眸光熾熱異常,看得熒雙頰發燙。
熒扭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魈沉默不語。
「我饞你身子。」熒乾笑數聲,聲音顫抖,逞強道,「就這樣。」
魈的回應卻是在她的鎖骨上重重一咬,梅花般的瘀痕在雪膚上綻開。他一隻手仍然死死壓在熒的雙腕上,薄唇銜住自己的右手手套,一吋吋拉下來,帶著薄繭的指尖撫過熒的臉頰,輕輕略過她泛紅的眼尾,激起一陣酥麻。
這樣又欲又純的魈,勾起了熒那一晚耳鬢廝磨的回憶。
雖然魈那晚被下了藥,也只不過是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基本感官不受影響。熒本以為自己不會得到什麼回應,沒想到魈卻舉一反三,愣是奪回主導權,讓她哭著求饒。
隔天上了死兆星號,她嗓子啞得很,不得不裝作暈船,在船艙休息一天。
熒一時恍惚,聽見他輕笑。
「嗯,如妳所願。」
魈向來遠離人煙,仙人不易被凡塵俗世影響,更別說男歡女愛,直到熒衣服半褪,跨坐在自己腰上那瞬間為止,他終於明白,為何人類總是耽溺於此,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春宵一刻值千金。
魈解開熒的頸帶,用以綁住她的雙腕,一如那晚熒對他做的一樣。熒單薄的連衣裙被他解開,酥胸半露,魈眸光一暗,垂首含住乳尖,那瞬間熒小小驚呼一聲,雙腿反射性地蹬向魈,被他恰好握住腳踝。
魈的眸光淺淡,髮絲垂下遮住了表情,少年生澀的吻逐漸往下,越過了柔軟乳丘,來到平坦結實的小腹,他拉下熒的燈籠褲,分開雙腿,掌心覆上那片柔嫩之地,聽見熒死咬在嘴裡的低吟,單手撐在她身旁,四唇相貼,撬開她的齒關,吞下她的喘息和呻吟。
只有身體也好--魈的動作,令她想起那晚的放肆和決絕。
此刻又有何不同?
是啊,她饞他的身子,更饞他的心。
熒探出舌尖,回應魈的吻。少年愣了愣,撐起身子,轉而含住她的耳垂,牙尖咬下滲出血絲,他吸吮著這股腥甜,在她身上留下第一個記號。
熒的主動,總是讓他不小心失了分寸。
魈長指探了探熒的下身,拇指擦過凸起的陰蒂,激出她一汪春潮,盈滿魈的掌心。他褪下長褲,將蜜液往性器上一抹,抱起她坐在懷裡,熒的美背貼著魈精瘦的胸膛,他沒讓熒有太多時間做心理準備,便由下而上貫穿了少女的窄道。
魈的尺寸太大,剛進入時甚至還留了一段在外,他不等熒擴充適應,便深深撞入,與她緊密結合。
熒嗚咽一聲,初經人事沒多久的她敏感得很,幾乎是在魈插入的瞬間就去了。
窗外閃過一道白光,落雷劈下,她想起忙碌的稻妻之行,奔波於天領奉行和諸島之間,有效紓緩她對魈的在意和思念。
然而當一切歸於平靜,當她有時間思考未來時,魈靜立於荻花洲,被業障纏繞四肢的身影,又不停出現在她的夢境裡。
每一次的夢境,都會以他無法掙脫業障、被青黑煙霧拽入地底作為結局。
她想確認他的平安,於是回來了璃月港。
聽見菲爾戈黛特說仙人很想念她時,熒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清冷仙人會想她?
應該是等不及要抓她去帝君面前問罪吧。
但魈說,他一直在等她--等她給一個解釋。
一份不屬於此世的愛,他真的願意接受嗎?
然而金鵬的那顆剔透琉璃心,又豈是她這個宛如浮萍般的異世旅者可以奢求得之?
魈一下下貫穿到花心頂弄,拉回了熒發散的思緒。灼熱性器在窄道內吞吐進出,甜膩體液淌到床單上,魈的抽插動作又兇又重,與他下落攻擊氣勢相符,熒覺得自己內臟幾乎被他頂得移位,酥麻中帶著疼痛,魈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每次插入都深深到底,退出的時候捲出發紅嫩肉,擠壓出蜜液和她哽咽的泣音。
「妳在分心。」魈他埋在熒的頸窩,尖牙輕輕抵住她的肩膀磨蹭,「所想何事?」
魈扣住她的腰,停在她體內溫存不動,性器和窄道尺寸完美貼合,熒能感受到魈的尺寸、形狀和滾燙的溫度,就像鎖和鑰匙一樣,他們合適得宛如天生一對。
「魈……」
熒咬得牙疼,生理性的淚水滾滾流下,魈的體溫、喘息,和他不帶一絲遮掩的占有侵略,讓她猶豫不決的心意潰堤而出。
「我心悅你。」
仙人身體一僵,便要撤出身子,熒察覺他的退出,以為他在抗拒自己,她便側過身去,環住他的頸子,雙腿盤上勁腰,窄道再度吞吃他的灼熱,分泌出更多的花液。
「……魈,別動、別走。」熒不敢看他的眼睛,埋在他的頸側,貼著耳畔說道,「我知道你在生氣。」
酥麻感在體內一波波湧上,熒被魈操得狠,身下濕濕答答,聲音也斷斷續續,嬌嫩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我沒勇氣知道你的想法,所以那天才會直接……對你用了強,要是得不到心,得到過身子也好,然後逃去稻妻,打算讓時間沖淡沉澱一切。但我總覺得,你大概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依你的個性,應該會像應付其他凡人一樣,對我避而不見才對。」
魈冷厲的眉眼輕鬆了些,聲音帶著些許無奈,「非要我這樣逼妳,才願意說出心裡話嗎?」
「我這不是怕耽誤仙人的前程,不敢高攀嗎?」熒開玩笑地說道,被他瞅得頭皮發麻,才又改口,「我不知道你的縱容是否出於心善,也不知道你的有求必應,是否出於璃月人守信的本能……要是你對我再更一視同仁些,也許我還來得及收住這情感。」
熒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在他的心湖上,激盪出無數漣漪。
他以為只有自己在原地等待,原來,熒才是裹足不前的一方。
而今去了一趟稻妻後,她終於願意面對自己的脆弱和恐懼。
無論前方是否道路險阻,旅行的意義都應該是過程,而非終點。
人與人間的情感牽絆也一樣。
「我說過,凡是答應妳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魈頓了頓,補充道,「這世間,能讓我許下這番承諾的,唯有妳而已。」
「魈……」熒淚眼婆娑,輕輕在他的唇上一吻,再度重複,「你知道嗎?早在群玉閣,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從稻妻回來的時候,她大概是有五成把握的,另外五成,是對於用藥的愧疚。
幸好,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千載山河、紅塵歲月的魈並不在意。
魈吻了吻她的鼻尖,少年眼角的紅紋因笑容而明豔,「從我得知妳在絕雲間上竄下跳,只為送我一束清心起,妳在我心中,便與旁人不同。」
熒是第一個被他拒絕後,還不屈不撓堅持要每日送花、只為減輕他一絲業障痛楚的人。
熒愣了愣,沒想到仙人心中的情感萌芽得這麼早。
「一束清心就能收買仙人的心呀?……唔!你、你幹麻……別,等等,讓我緩緩……」
魈輕輕一哼,「妳不是說饞我的身子?那便繼續吧,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魈的動作和緩許多,經驗不多的仙人依憑直覺和熒的反應,盡往她會喘息劇烈的軟肉磨蹭,每一下都帶著剛鋪展開來的繾綣情愫,撞得熒喘息聲破碎而凌亂,無處安放的雙手一下下抓著他的背脊,在蝴蝶骨上留下抓痕。
情感化為潮水將兩人淹沒,在大海中浮浮沉沉,彼此互為浮木,在高潮來臨的那瞬間,魈緊緊扣住她的腰,將一切沒入在熒的體內深處。
雨聲滴滴答答,室內的曖昧氣味濃厚,熒忍不住伸手推開窗戶,讓雨水的潮意潑入,只見窗外雨霽天明,淺淡的雲層縫隙中,洩下了一絲天光。
熒轉頭,對上少年仙人清澈的目光,心中一片清明。
少女靠在他的肩上,從容道,「下次,大約就是須彌了吧,還有楓丹、納塔,都離這邊很遠很遠。」
「無論妳要去哪都無妨。」魈看著熒的側臉,唇瓣笑起,眉眼間是無盡的溫柔,「答應我,別再不告而別。」
她知道,無論旅途的終點為何,魈都會將她放在心裡,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只要她需要,不辭千里,他都會趕赴而去。
無論何時何地。
1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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