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熒|以後你就跟著我流浪了
#7000+官方生賀圖文腦洞短篇甜餅,散魂穿到旅行者製作的棉花娃身上,跟她共度一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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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變成了棉花娃。
上回是看書看到一半掉進希穆蘭卡的世界,成為勇者拯救惡龍。這回又是哪個魔女開的惡劣玩笑,讓他魂穿到這個棉花娃身上?這副軀體甚至還是未完成的狀態,素體光裸,雜亂線頭收到一半,說難聽點,只是幾塊布粗糙拼合而成……
流浪者棉花娃躺在桌上,身長不過巴掌大,一陣溫暖的氣息拂過,被人拿起來握在手心裡。說巧不巧,這個棉花娃的製作者竟然就是旅行者。
流浪者心中嗤笑她何時培養的新興趣,隨即就笑不出來了。
熒拿起尺筆針線和剪子,給棉花娃量製尺寸、修改細節,明明身體是棉花娃,這些感觸卻如實地傳到流浪者的大腦中樞。
指尖划過棉花娃的下巴、肩膀以及胸口,然後是短短的兩腳之間……幸好棉花娃沒有精緻到什麼都要還原,但大腿內側的麻癢感還是讓他極為不自在。
別再揉了。
一股流浪者並不陌生的燥熱湧了上來。
這簡直是在對他處刑。
彷彿聽到了流浪者的願望,房門外傳來派蒙的聲音,「熒,妳已經在房間待了一整個早上,什麼時候可以吃午飯呀?」
「等我一下,馬上來。」
熒把流浪者棉花娃放下,或許是怕他著涼,又或許是為了維護棉花娃的尊嚴,臨走前還拿了一條花布蓋在他身上,輕拍兩下。
「我待會就回來,你乖乖睡一下。」
……扮家家酒玩得也太認真了吧。
門扉一闔上,流浪者就挪動短小的四肢爬起來,他甚至還沒被填入填充物,風一吹就幾乎要軟趴趴前傾,現在是那些輕小說中名符其實的紙片人了。
小小的棉花流浪者慢慢匍匐到小梳妝鏡前,終於看清自己的樣貌。
頭身一比一,堇紫過腰髮片還沒修剪,眼睛還是用鉛筆打的草稿,像小孩子塗鴉中的QQ人一樣,眉間兩點表示皺眉,正好符合他現在想翻白眼的心情。
這是什麼?也太醜了吧?用來咒殺他的娃娃?
桌上一角放著許多布料、鈕扣跟針線,還有幾件現成的娃衣,看來用來參考版型用。那些娃衣為了方便穿脫,幾乎做成都是斗篷或裙子的款式。
……裙子?
門扉輕啟,流浪者棉花娃迅速躺回剛才的位置,掀開花布把自己蹭進去,然後翻身向上,恢復離開前的姿勢。給派蒙迅速做好午飯的熒回到桌前坐下,繼續製作他的素體。
窗外是塵歌壺妙香林春暖花開的景致,陽光很溫暖,拂過的風也透著清爽的花香,熒的目光和手上的動作一樣溫柔,針線穿過布料,一點一滴將型塑出他的完整形體。
被人悉心捧在掌心、精雕細琢,他想起許久以前,也曾被某位大人一筆一畫描繪眼線的日子。
褪色而模糊的回憶浮現眼前。
五百年前坎瑞亞一戰,稻妻城陷入火海,生靈塗炭,就連神明也遍體鱗傷。
雷電影為了追求永恆,以坎瑞亞技術製作人偶,但少年的五官令她想起了戰死沙場的手足,描妝落筆的瞬間指尖顫抖,她停下動作平復呼吸,拿起布料輕柔擦掉不夠完美的眼妝,再次提筆。
夜色壟罩天守閣,月光如絲綢般輕透,雷電影咬著筆桿,以星辰大海為他描繪瞳眸,以絢爛薄櫻為他描上影眼,以三色堇為他的髮絲染上一樣的美麗顏色……雷電影希望他代替自己踐行「永恆」的目標。
尚未完成的人偶當時早已初具意識,甚至擁有作夢的本能,空蕩胸口湧升一股強烈情緒,眼淚滾落眼角。
他替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落淚,也替無法挽回的天災人禍落淚。
這樣的他是失敗品,更不是「適格者」,於是雷電影捨棄並封印了他。
「母親」賦予他生命,卻也親自將他關進囚籠之中,從此被塵世因緣束縛,再無自由可言。
雷電影以近似人類的模樣製造他,卻不希望他具備人類的情感;熒以滑稽可愛的非人比例製作他,卻把他當成人類一樣看待,予他風和陽光,讓他得以碰觸自由。
與雷電影製造他的過程不同,熒準備的棉花帶有太陽曬過的暖意,就像把陽光一片片摘下來放進他體內,接著用帕蒂莎蘭特製的染料描上他的瞳孔,使群花開滿他的視野,再為他剪齊髮絲,留下頸後挺翹的狼尾。
「好,就差最後一個步驟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熒穿針引線,在流浪者棉花娃的胸口,以藍色絲線繡上了「__」的名字。
熒低頭靠在流浪者棉花娃的頸子上,柔軟唇瓣擦過棉花娃的表面--少年本人的思緒轟然炸開,從他的視角來看,熒就像埋在自己的頸窩親密啄吻。
眼睫如蝶翼般纖長,稍早被她肆意把玩棉花娃軀體引起的燥熱再度浮現。
隨著啪擦一聲,熒咬斷了線頭。
……原來不是在吻他。
「好!完成啦。」
流浪者想閉眼整理思緒,但棉花娃的視線無法阻絕,他只能繼續看著熒收拾桌面,情緒和畫面掛勾,被她疼惜珍愛的感受,開始侵襲著流浪者的內心。
--錯覺罷了。
--她並不是在疼你。
但這個棉花娃確實是被熒懷著祝福製作出來的,就像她給自己取名的那一瞬間一樣,她是真心實意,希望他能夠自由自在地伴清風同行。
流浪者不禁懷疑,熒或許也是魔女會的一員,否則他空蕩的胸口為何會隨著胸口被繡上名字,而產生莫須有的滯悶。
就像當初被雷電影製造出來一樣,被製作者傾注心願而生的人偶,胸口充斥著與她有關的思緒,想要為她實現願望。
熒給棉花娃試穿幾件衣服,然後挑了一件版型差不多,開始改成流浪者的修驗者服裝。被套上裙子時,流浪者無力反抗,心想著恢復原身後要怎麼報復她……
但看到熒投入丈量每個細節尺寸、反覆修改設計圖的表情,又想著,算了她開心就好。
她開心就好。
她到底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棉花娃努力成這樣?
就算他沒有談過戀愛,今天一整天下來,他也多少知道了熒的想法。
這傢伙,不會是喜歡他吧?
意識到這件事後,便再也無法忽視她的一舉一動。
但魔法還沒結束。
下午去納塔冒險家協會接每日委託時,熒也帶著這個流浪者棉花娃,放在裙側的口袋內貼身攜帶,露出半個頭來。視野晃動,及膝的草掠過眼前。流浪者被迫跟著旅行者在納塔探險了一天,一會兒去安慰小龍,一會兒又去教訓盜寶團。
熒不管到哪都要跟棉花娃留影合照。
要是他能開口說話,肯定會忍不住脫口而出碎念她幼稚。但熒沒有給他畫上嘴巴,小小棉花娃只能乖乖任由她擺布。
熒回到塵歌壺沐浴時,流浪者棉花娃也被擺在浴室的櫥櫃上,流浪者試圖將注意力放在沐浴劑上的說明文字,假裝自己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熒洗澡的動靜。
水聲嘩啦、少女洗澡的影子投在牆上,她打開乾濕分離的拉門,霧氣氤氳跌在瓷磚上,帶著溼氣的纖手伸向他,帶進浴缸裡。
流浪者就這樣與她面對面泡著澡,以棉花娃的姿態。她甚至還做了防水處理,棉花娃本體並沒有因此吸水濕掉。
「雖然沒辦法把你做得跟__一樣堅固,但基礎防火防水沒什麼問題。」
熒的金色髮絲浮在水面上,雙腿曲起,只露出肩膀以上和膝蓋。或許是因為製作棉花娃熬夜疲倦,又或許是喜歡的人生日即將到來,送禮的緊張情緒滿溢胸口,少女的眼眶和鼻尖紅潤,竟然開始對著棉花娃訴說心事。
「他在生日信中說了想跟我一起行動,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這個禮物?」
--會,很喜歡。
「他應該不會懷疑我喜歡他吧?」
--太遲了,全部都已經聽見了。
流浪者不知道,熒是會在洗澡時對著棉花娃自言自語的人。但也多虧如此,他驗證了很多之前的猜測。
有點狡猾,但不是他主動這麼做的,所以不能怪他勝之不武吧?
接下來她起身換上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流浪者全都看見了。
好吧,很公平,也不算占她便宜吧?反正他的素體也被熒翻來覆去從頭到腳都拿捏過了……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流浪者希望熒最好一輩子都別知道自己曾經附身過棉花娃的事。
入夜之後,派蒙鑽進被窩,熒還在書桌前幫流浪者棉花娃調整細節。
白髮小精靈打了呵欠道,「我跟小杜林做不出完整的立體娃娃,妳教我們可以用布料簡單拼貼出喜歡的圖案,熒的手更巧,竟然做出了完整的娃娃,可為什麼妳不是做自己,而是做那傢伙的模樣?」
「那樣、很奇怪吧?把自己送給他什麼的……咳,況且,要是被退回來的話,也比較沒這麼丟臉,這個棉花娃還可以跟著我一起旅行。說真的,還真有點捨不得把他送出去。」
熒關掉燈,抱著流浪者棉花娃躺進被窩,輕輕捏了捏娃娃圓滾滾的臉頰,在額上落下一吻。
神奇的是,流浪者也因為這樣產生了睏意,意識開始模糊。
「晚安,我們明天慶生會見啦。」
流浪者醒來時正在樹上,昨天不過是小憩一下,竟然就睡到現在。
附身在棉花娃跟熒共度一天,被她揉捏換衣服親吻,還跟著她四處走動拍照,甚至吃飯洗澡睡覺都在一起什麼的……肯定是夢吧?
如果是夢就更糟糕了。
那表示他潛意識裡在意熒到會夢見她跟自己告白的程度。
前幾天才剛寫了封信寄過去給身在納塔的熒,沒多久就收到了回信,說邀他去希穆蘭卡,要跟小杜林一起幫他慶生。
生日這天,他往往會留給熒,前兩年過生日也是如此。大夥今年已經就習慣這天看不到他,通常會提早把禮物寄去教令院。
但他是居無定所的人,大部分的禮物都被他退還或是轉送給別人,唯有那對緘默之眼兄弟鍥而不捨,甚至追到這邊來了。
初升的太陽灑在身上,那個沙漠綠眼睛在下面喊他的名字,「--生日快樂,阿帽,終於找到你了。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編一個新的髮型,心情也會煥然一新哦。」
「……嘖。」
該說不愧是野性動物的直覺嗎?藏在樹上都能被他找出來。
賽索斯道,「哥們別猶豫了,你今天該不會打算就這樣去見旅行者?我給你換的新髮型,保證能夠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我看是驚嚇差不多吧。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見誰?」
「你跟旅行者同進同出這麼久,誰看不出來?熒生日時,我也按沙漠人的風格給她編過髮,可好看了,既然都要步入人生新的一年,那就來嘗試些新事物吧,怎麼樣,保證給你扎個魅力四射的。」
「我今天要是不答應你,就別想從這裡離開了對吧?」
賽索斯哈哈一笑,「別這麼勉強嘛,我這手藝外面可是找不到第二人的。」
……
…………
果不其然,連希穆蘭卡這裡都不得清靜。
小杜林早有預謀,率領著大量摺紙小動物給他布置了生日會場。流浪者看到熒和派蒙也抱著禮物迎面走來,摘下了斗笠,露出賽索斯今天為他紮的新髮型。
「……想笑就笑吧。」
熒還記得自己去年生日,拗不過賽索斯的自薦,真的給他編了一個髮型,流浪者在一旁幸災樂禍,如今被綁這個髮型的人換成他了,熒雖然忍俊不住,卻發自內心覺得好看。
「怎麼會呢,我覺得非常好看。」
她和他的共同點又多了一個。
流浪者的頭髮上半齊切下半狼尾,賽索斯給他編了髮辮、中間抓起馬尾,受制於髮長的緣故,從正面看起來有些像包子頭。但從側面看起來,就像個高馬尾一樣,總是被側髮遮住的臉頰也露出了耳朵,髮根和頸部曲線一覽無遺。
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少年的體型纖瘦卻不單薄,熒見過他擋下大風紀冠赤砂之杖,這具人偶軀體蘊含的力量,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簡單。
他是習於行走於黑暗的人,如今卻被鮮花和禮物簇擁,走在陽光之下,冰冷的色調也染上了一絲溫暖。
「生日快樂,__。」
熒最後兩個字說得特別小聲,基於某些原因,他的真名是兩人獨處時才會稱呼的暗語。看到她準備的禮物是棉花娃時,流浪者沉默了片刻才接下娃娃。
和自己相仿的棉花娃擰著眉看自己,就像在提醒他別想裝傻。
那些事情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太荒謬了。
想起霧氣氤氳的浴室,還有女孩柔軟的擁抱跟睡容,他輕咳一聲,「說了不需要送禮物給我,怎麼還是這種親手做的東西?手藝馬馬虎虎吧……我在妳心裡就長這個樣子嗎?」
「如果不想被我做成這樣,你以後就多笑一點吧。」熒嘻嘻笑道。
流浪者嘖了一聲,「還打算做第二隻?算了,反正從妳這裡收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也不少了,不差這一個。」
流浪者雖然居無定所,但熒送給他的東西,舉凡每年的生日禮物跟洞天關牒、在各國旅行時帶回的土產,都被他好好收著。
「嗯?為什麼杜林也準備了?……好了好了,你們這些人主意真夠多的。笑那麼開心,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期待這一天。」
不知不覺間,期待為他過生日的人越來越多。
流浪者過往習於否定和失敗,對於他人的善意他往往不知道怎麼應對。但熒不僅介入了他的命運,還一點一滴改變了他的習慣。學會坦然接受他人的好意、學會在適當時機對他人釋出善意。
這些具體表現他在沙漠中給巡林官送上的水、對大風紀官說的笑話回以幾聲冷笑捧場、又或是同意那名緘默之殿的年輕首領的熱情邀請、跟小杜林一起幫希穆蘭卡小動物扎紙船蓋房子……
流浪者在與熒同行的日子裡,從她身上學會了如何跟世界和解。
畢竟,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座孤島。
唱歌切蛋糕的環節過後,熒跟流浪者坐在長椅上,那隻棉花娃被他捏在手裡把玩,實體比他當時照鏡子精緻許多,她今天又花了多少時間修改?
熒哼哼一笑,「我還記得去年我生日時,被賽索斯綁了這個髮型,你在一旁幸災樂禍,今天倒是換你被他綁架了。」
「這個髮型我也看膩了,妳幫我解開吧。」
--幫他解開吧。
簡短的一句話,熒卻聽出了許多含意。
這是熒第一次給流浪者梳頭,視線越過肩頭,看見他指尖勾著棉花娃帽子上的帽穗,叮叮噹噹一聲又一聲。
在製作流浪者棉花娃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給它梳理過髮片,但與真實的髮絲還是相距甚與遠。熒解開髮辮,用木梳梳開他的髮絲,觸感跟想像中差不多,柔軟如夜色綢緞,幾乎不需要梳理就柔順無比,很快恢復成原本的髮型。
摘下斗笠的流浪者,洗淨鉛華,褪去了所有的防衛與刺,乾乾淨淨坐在她面前。
今天是他的生日,無論過去經歷了什麼,他的存在都值得慶祝。
「摸夠了沒?」
「你有沒有考慮留長髮?應該會蠻好看的。」
「妳是想給人梳辮子的癮犯了?沒想到妳也有幫人梳頭髮的喜好。」
「是啊,以前我常幫我哥哥綁辮子……對了,你剛剛看著娃娃這麼出神,在想什麼?」
「我在想,妳第一次做這種棉花娃,應該失敗很多次吧,失敗品呢?都丟了?」
熒知道他想問什麼,作為失敗品,肯定也很在意失敗品的去處吧。
熒笑道,「沒有失敗品,這是唯一的一個。當然中間也有做壞幾次,我費了很多時間才把它改回來,反正你也擅長縫補,如果覺得哪裡不順眼,就自己改吧。」
「哦,是唯一的一個。」流浪者頓了頓,「難怪這麼……」
「不准你說自己醜。」
「……」
棉花娃是照著他的臉做的,說娃醜就是說他醜的意思。流浪者揚起眉毛,「為了不讓我貶低棉花娃,故意設陷阱給我跳是吧?」
流浪者的反應在熒的預期之中,她抿抿唇,「如果嫌醜不喜歡的話,就還給我吧。」
「我沒說不要它,收下的禮物豈有退回的道理,做得很好,以後別做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可以接受自己被做成這副模樣。」
「……啊?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就算了。」
要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魂附過去那還得了,況且,他也不希望旅行者對著別人的素體又揉又捏,洗澡時對其他娃娃說心裡話……
於是流浪者的斗笠下,垂淚人偶身邊多了一個流浪者棉花娃,分別出自他和熒之手。以後,他們就會一起跟著他流浪了。
兩個人偶的喜怒哀樂具體而鮮明,一哭一慍。正因為能夠擁有萬般情緒,會哭會笑,才是他在芸芸眾生中之所以特別的原因。
流浪者把熒做的棉花娃抵在唇邊一吻,泛起淡淡的笑意。
「倒是,妳想好答案了沒,綽號要取帽子耳朵,還是大耳朵帽子好?」
「你自己明明也有帽子,還敢給別人取綽號?要是帶壞小杜林怎麼辦?你甚至還教他打七聖召喚……」
熒叨叨絮絮,流浪者聽著笑出聲,把蓮花斗笠扣在熒的頭上,然後扳過臉頰。
「雖然妳把衣服做反了,不過念在妳是初學者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了。既然收了禮物,這個就當作是回禮吧。」
屬於少年的清冽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一個冰涼的吻落在她的額上。旅行者渾身一僵,慢慢接受這個擁抱,垂下眼靠在他的懷中。
難得溫柔坦率的流浪者,接受他人好意時,他也是會用這種方式回應的。
「__,我才要謝謝你願意跟它一起同行。」
「真正想跟我一起同行的人,是妳吧?」
「唔?」
「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喜歡我這件事。」
「……怎、啊,派蒙在喊我……」
熒起身想要逃跑,卻被他勾住腰往懷裡帶。流浪者舉起手中的棉花娃,用小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事到如今,還不想承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沒想到也有逃避問題的時候。」
「說比起打牌,更想跟我一起行動的是你啊……」熒知道自己無法再狡辯下去,索性破罐子摔破,「是,我喜歡你。怎麼,要笑就笑吧,就像你去年笑賽索斯幫我紮的那個髮型一樣……」
流浪者輕撫她的臉頰,長指把髮絲往後撥,金髮纏繞他的長指,三兩下功夫便紮成辮子往上盤,露出了姣好的脖頸曲線。流浪者模仿昨天熒咬斷線頭的動作,往她頸窩一靠,薄唇輕輕貼在肌膚上,說話時就像在吻她一樣。
「我之所以笑妳,是因為不想讓人看到妳那個模樣。」
原來,他們兩人有一樣的想法啊。形象改變,讓人耳目一新,如果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心裡多少會感到不是滋味。
不管是什麼模樣,都想獨佔。
熒難以置信地輕聲問道,「……所以,你也喜歡我?」
流浪者拿起棉花娃,用他剛吻過的部位,輕輕碰在她的唇上作為答覆。
「下次換我做一個娃娃給妳,會做一個特別胖的、塞滿棉花的……」
至於流浪者後來做了「熒」模樣的棉花娃回送給她,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114.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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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流浪者對著熒做的努努棉花娃想著她各種OO啊…
熒:你在對娃娃做什麼?!
*流浪者做娃娃給熒的故事之前在《何以為愛》寫過,也可以當作延伸閱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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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真的很會寫❤️這兩天我把散螢的全部看一次了 都很好看 甜到爆 看得很爽
求大大寫一篇關於花吐症的虐文呢 很想看🥹
謝謝某的喜歡!花吐症我會memo下來,但目前還是會先填手邊的坑為主>< 有幾個靈感放了快2年還沒寫到哈哈
啊啊啊啊,月月佬好會寫!!!雖說是從23年就開始看月月佬的文章了,只是一直沒留言。•́︿•̀。,但是看到月月佬這篇真的是忍不住想寫評論了呀!!!!超愛嗑散熒的(◐‿◑)
風你好呀~謝謝喜歡跟支持!沒想到生日會吃到這麼大一顆糖很開心🥰
啊啊看完官方生日信和月月老師寫的這篇真的是嘴裡被塞滿一大把的糖 塞好塞滿😍💗
被甜的不要不要的><
話說這棉花娃讓我聯想到了共感娃娃
(?
最後祝流浪者生日快樂🎉💗
嘿嘿我確實有想要寫娃娃有關的共感車沒錯A_A
官方生日信的流浪者一年比一年還要更親近旅行者了…😭
我的生日是1月五日…那一天看到了這個只是懶得評論了…那我就自以為是的把這一篇當作月月給我的生日禮物了?(突然發現好久沒評論了)嘿嘿
啊啊啊雖然晚了幾天但祝寂生日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