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熒|唯心論(03)(R)
#寫點執散跟深淵公主的相處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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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上發現最近公主殿下的心情很好。
以往她專注在坎瑞亞的復國大業上,其他的事情幾乎入不了她的眼。如今總愛變著法子逗散兵,跟他大戰到深夜,隔天再神清氣爽地處理深淵教團事務。就算淵上無意間說錯話犯了錯,熒也不會像往常那樣冷眼罰他。
她甚至還哼起了歌。
「看什麼?」熒瞥了深淵使徒一眼,「有話就說。」
「用膳的時間到了。」
「哦,我不餓。」
事實上,她幾乎想不起上一次吃飯是什麼時候了。她身上的缺陷不只心臟,身體也正在逐漸失去了人類的感官。
「……在下心想,教團最近或許喜事將近。」
「喜事?你打算跟我哥告白?」熒驚訝道。
?
淵上差點跪下。
「公主殿下您誤會了,在下對您的血親萬萬不敢行如此僭越之事。」
「誤會?你上次瞞著我在淵下宮接觸哥哥,可沒有這麼謙虛低調,甚至還摘了花要送他。」熒輕哼,順著剛剛的話題道,「淵上,我和散兵不會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至少在我和他都還活著的當下,不可能發展到那種程度。」
淵上被她的言詞繞懵了,「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是死了就可以?」
「是啊,只要死了,就不會背叛彼此了。對我們而言,或許都是一件好事。」熒垂眸靜靜凝視書面上的古文字,「說到用膳,你去給散兵送飯吧。」
淵上看著熒,懷疑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
「給俘虜……送飯?」
「嗯?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熒托著頰,輕敲桌面,「還是說要我親自送去?那要你何用?」
「……明白了,在下這就過去。」
……
……
淵底隱約迴盪著人偶與公主的交談聲。
--散兵,你為什麼想要成為神?
--有些事情,只有神才能做到。既然我曾經是神之心的容器,那便表示,我也有成為神明的資格,對吧?
--成神是愚不可及的妄念,更別說超越神明了。過於接近太陽,只會被燒成灰燼。
--那妳呢,妄圖隻身拯救已毀滅的古國,不也是飛蛾撲火?
--散兵,我跟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的時間有限,總有一天會死,但你不會。
他是人偶,所以死不了。而人類壽命有限,所以要把握當下,而不是蹉跎光陰。
熒的口氣十分篤定,說得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騙誰呢。
散兵昨晚就小死了好幾回。
不需要睡眠的人偶,被連著折騰好幾晚,渾身上下都是殷紅愛痕--當然,深淵公主肩背上也少不了他留下的咬痕。
散兵將臉埋入殘留她香氣的被衾之中,甫一摩擦,便喚醒昨天歡愛的記憶。她的吻和情感是冰冷的,但體溫卻是灼熱的--比起他這個人偶要溫暖太多。
日光照不到層岩巨淵底下,只能仰賴時鐘來提醒時刻。公主殿下很淺眠,總是睡睡醒醒,而人偶不需要睡眠,恰好就成了她聊天解悶的對象。
--唱歌、擅長治療魔法,不愧是公主殿下。圍繞在身邊的小動物呢?哦,那些毛茸茸的深淵法師,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像兔子。
--這麼伶牙俐齒,是想再讓我擰斷你的頸椎,還是把舌頭拔掉?
--這樣的話,公主殿下晚上可就沒有陪睡陪聊的對象了。
像這樣言詞上的針鋒相對,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而熒今天以召開會議為由,早早就離開臥室,留下傘兵獨自歇在偌大床上。
童話故事中的公主,都是被晨光喚醒的,只有她這個深淵公主不一樣,住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仰賴燭火微光照明。
倒是很符合她的名字,羸弱熒火。
這五百年來,兩人交會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足以改變散兵的命運。
即使昨晚散兵多次警告她不准分心,但熒總是有辦法反過來享受其中--嘲諷也好、疼痛也好、吊人胃口也好,不管他用什麼方式索求,對熒來說都是一種情趣。
散兵看得出來,熒十分享受每一場歡愉,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熒看似隨意散漫,遷就他的佔有侵略,其實主導權一直在她手上。
從俘虜到男寵只有一線之隔,奪回神之心這件事也遲遲沒有進展。除了一開始將他的頸椎擰斷以外,後來倒也沒有怎麼傷害過他。
深淵公主對他的治療不留餘力,就連淵上造成的灼傷也好得特別快。就算因為情事而添了新的傷口,也會在下一次歡愉中逐漸復原。
散兵遲遲不讓熒達到高潮,硬要她啜泣著求他。性器停在體內輕蹭,愛液順著大腿滴落到腳邊,她每喊一聲散兵,他才會撞一下。
白天在深淵教團面前冷靜自持的公主殿下,夜裡卻任由一介執行官俘虜予取予求。
她不想停下來,他也不想放過她。
縱慾直到天明。
散兵回想昨晚的情事,握住自己的硬挺,前端分泌透明液體,絲絲酥麻快意浸染神經。人偶本不該染上情欲,但這一切在五百年前就已經變了調。
熒起初也是不想與他扯上關係的,命運卻使他們糾纏在一起。
散兵就像鏡子一樣,映照出熒的舉止。她的所作所為乍看徒勞無功,卻又無比堅定地朝著某個目標前進,連帶得影響了散兵。
熒的游刃有餘,彷彿早已經將散兵的心思看透--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在她身上找到破綻,或是動搖她的信念。
獨自行走於黑暗數百年的熒,試圖淨化丘丘人、嘗試讓坎瑞亞復國,早已遍體鱗傷,既然如此,再多一道小貓劃開的口子也沒什麼。
就像她髮上的因提瓦特,離開家鄉後便不再凋零,兀自堅強綻放。
時而殘忍,時而沉寂。
「熒……」
少年的喘息顫抖破碎,想著少女的身影,在掌心中宣洩了慾念。他眼睫微濕,如雨後的堇花。
自我取悅畢竟是有極限的,不像昨晚在公主身上馳騁時,會因為她捉摸不定的反應而失控、難以自抑。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想她了。
……
滴答。
散兵沖完澡後,一絲不掛地走出浴室,深淵之力化成的火焰提供照明,火光映照在完美無瑕的人偶之軀身上,任何傷口在他身上都不會留下痕跡,因為他是神明的造物。
方才明明往身上澆了冷水,卻沖不熄體內的火。
熒以深淵之力在這間房造了結界,只有獲得她許可的人才能自由進出。房裡還點上特殊薰香,這香氣會讓散兵想起熒, 或許正是讓他體內躁火不斷的原因。
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散兵披上浴袍,斜斜地倚在沙發上,「進來。」
房內殘留著前一晚的歡愛氣息,淵上頓了半拍,端著飯菜走進房內。散兵胸口半裸,紅痕點點,像是被寵幸過後的妖妃,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撩人氣息。
也不知道是與生俱來就是如此,抑或是被深淵公主喚醒的特殊氣質。
淵上放下餐盤,忍不住提一嘴,「看來閣下很是享受這樣的俘虜生活。」
「熒要你過來的?她不來見我,讓你過來是什麼意思?」
散兵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白皙的手搭在淵上的肩膀,輕輕拂過他的臉龐。淵上身體一顫,連連往後退,總算明白熒為何無故要他來送飯。
人偶哪裡需要吃飯?分明是是想看戲吧。
散兵輕呵一聲,「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勾引你?」
「您也染上公主殿下捉弄人的惡習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勉勉強強吧。」
淵上一嘆,平靜地與他保持距離,接著打量起散兵,「在下以深淵之火造成的傷口,並非尋常灼傷,不容易痊癒,而公主殿下連日來為您療傷,倒是頗有成效。」
「療傷?」
散兵撩起袖子,輕撫胸口--確實,那天的灼火明明烙進了五臟六腑,卻好得出奇快。
根據愚人眾的情報收集,散兵知道空能夠免疫深淵侵蝕、甚至是淨化與深淵或魔神殘渣同源的汙穢力量,所以熒能夠吸收深淵力量,他不太意外。
也就是說,熒折斷他頸椎、治療傷口的過程,其實是在為他肉身解毒。
怪不得,她從不抗拒與他產生肌膚之親。
但吸收就意味著,她用身體當成容器。
容器是有上限的。
散兵自己也當過容器,必須先把自己掏空,才有辦法容納其他事物。
為一個俘虜做到這個地步,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在哪,帶我過去。」
「公主殿下並未允許您離開臥室。」
散兵冷笑,「房裡點了媚香,你若是不讓我見她,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
淵上知道,散兵那時因為他那聲「公主殿下」而露出破綻是真的,但故意放水沒有逃跑就為了藉機見深淵公主一面也不假。
嘴巴上總說著狠話,身體卻很誠實地想要見她。
「……」
淵上覺得自己該放一段長假了,不然遲早被這兩個人夾在中間玩死。
「那麼,跟在下過來吧。」
散兵披上黑色大衣,尾隨著淵上穿行於廊道之中,層岩巨淵底下的深淵據點並不算複雜,很快來到一間庫房前,淵上操作幾個步驟後,門扉便打開了。
熒站在庫房角落的書桌前,一身白裙十分顯眼,和散兵的黑衣形成對比。
他倒是更像綁架公主的反派惡龍。
「你來做什麼?你不滿意淵上送的飯菜嗎?」熒問道。
「我是人偶,食物對我來說不是必需品。」
「哦,我差點忘了……可你昨晚明明吃得很投入。」
?
「……」淵上決定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來都來了,就幫我打掃一下這裡吧,地底下就是有這種缺點,沒幾天就積一堆灰塵。」
教團人人皆知,深淵公主有收藏聖遺物的習慣。架子上陳列著許多玻璃盒,每個盒子都有一張標籤,是熒親自留下的批註,當年促使兩人相識的華館夢醒形骸記也在其中。
純白人偶曾把春天贈與她,但如今她的心境只剩下一片寒冬。
散兵接過抹布,隨意擦拭起這些盒子,「妳蒐集這麼多聖遺物要做什麼?」
「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星空是虛假的吧?被寫入地脈的資訊,即使在漫長歲月中逸散、又或是被外界之力竄改,也能透過聖遺物留下痕跡,成為真正的永恆。」
世上之事彼此羈絆糾纏,因而實在之中產生了虛幻的願景;所謂御守,全無實現願望的能力,卻能藉助羈纏使之永恆。
與華館夢醒形骸記放在同一個沉眠之庭,恰好就是追憶之注連。
--流浪者,流浪者,你要去哪?
熒追尋並拼湊著這個世界的正確答案,然而聖遺物背後的資訊,對散兵來說還言之過早。過猶不及,都會成為不可控的變數。
「若妳說的永恆是讓坎瑞亞復國,搶奪神之心也是為了這件事?」
「當初七神聯手殲滅坎瑞亞,以神之心作為構築永恆的基石,再適合不過了,而深淵教團,則將成為改寫世界命運的墨水。」熒淺淺一笑,「算了,不說這些無趣的話題,來,這個給你,就當作是獎勵吧。」
熒從抽屜拿出白色木盒,約莫兩個掌心大小。
散兵接過盒子,輕輕搖晃,發出微弱聲響,抬眸問他,「裡面是什麼?」
「我的心臟,你收嗎?」熒眨眨眼。
「我不認為妳會做出把心挖出來這種蠢事 ,不過妳若真這麼做了……」散兵呵笑一聲, 「那正好,我直接咬碎吞下,就當妳還我一顆神之心。」
執行官拆開盒子,放著一個項圈,黑色皮質,鑲有銀色鈴鐺綴飾,輕輕一撥,便叮噹作響。散兵神情一凝,嘲道,「公主殿下明明久居地底,沒想到對地表的流行倒是挺熟悉,玩得這麼開。」
「你剛剛還想引誘淵上呢,這幾百年間,你增廣見聞,口味自然也重了不少。這一招在愚人眾或許管用,但深淵教團並非人類,無法理解男歡女愛的。」
散兵翻了翻白眼,「淵上明明是妳派過來的。」
「但我可沒在房間點媚香,瞧你這番說詞,可把他嚇得不輕。」
人偶的堇眸緩緩輕眨,「那房裡發生的一切,妳果然都知道了。」
「『果然』?難不成,早上你睡醒那會兒,是故意取悅自已給我看的?」
「是啊,在深淵公主的地盤,怎麼可能有妳不知道的事。 」
「過來。」
熒拿項圈替他戴上,散兵垂下頭,一手攬住纖腰,將她拉進懷裡,指尖輕輕輾磨熒的唇瓣。
還燙著。彼此都是。
言下之意,散兵早上喊著她的名字、取悅自己的行為,也全數被她看見了。他從熒故意派淵上過來試探的行為,推測出她確實在監看自己。
「如何,公主殿下對我的表演還滿意嗎?」
「重要部位都讓棉被遮住了,我哪看得清楚。」
散兵輕哼一聲,看向桌上的背包,裡面放了簡易營帳、流明石、紙筆跟水,蜿蜒礦道地圖上標出了幾個點位。陰晴不定的愚人眾執行官沉著臉問,「妳準備這些行囊,又打算不告而別?」
熒輕笑,「這裡是我的教團,不告而別用在我身上錯了吧?」
「妳要去哪?」
「只不過是去檢查幾個地脈淤積之處罷了,怎麼,捨不得我啊?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我可不想帶個拖油瓶上路。」
「淵上說我已經被妳治好了。」
熒看向深淵使徒,淡淡問,「淵上,你認為他好了嗎?」
淵上沉默片刻,「我不好。」
「沒人問你。」
「妳要是不帶我一起出發,等妳回來,這深淵使徒恐怕就真的『好』不起來了。」散兵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淵上後知後覺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了兩人Play的一環 。
「公主殿下,您帶在下走吧,在下可以為您探路、烤魚、說笑話。」
「淵上,自己去掌嘴二十下。」
「……是。」
散兵故意道,「探路、烤魚、說笑話,淵上能做到的,我一樣可以,把我帶上吧。」
?
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
最後熒還是帶上了散兵。
兩人一前一後,仰賴著熒手上的流明石照路行進,礦坑特有的油味使空氣聞著稠悶了起來。熒打破沉默,「既然跟來了,那你就得好好保護我。」
「妳可是深淵教團的公主殿下,區區層岩巨淵有什麼魔獸能傷得了妳?」
「別把要我保護你這種話包裝得這麼理所當然,你作為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又曾任深淵探索先遣部隊,我很清楚你的能耐,就算缺手斷腿,依然有辦法在深淵魔獸中殺出重圍。」
公主殿下身邊向來是有騎士的。
「妳身邊那名末光之劍呢?先前見過幾回,沒有回來找妳?」散兵問。
「他不贊同坎瑞亞復國的理念,早就分道揚鑣了。說起來,當年你還說要幫我一起阻止戰爭呢。只可惜,坎瑞亞還是毀滅了。」
散兵踢開腳邊的碎石,「人都是會變的,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你在拐著彎罵我是吧。」
看著熒熟門熟路使用流明石清除淤泥,散兵沉默片刻問道,「妳對這裡很熟悉?」
「有種說法叫做既視感,稻妻也常有這類型的輕小說,重生後回到了世界毀滅之前,或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提瓦特說不定一直在經歷著輪迴呢。」
熒的說法散兵並不陌生,在愚人眾之間也有類似的研究,他原本只認為是無稽之談,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有了幾分可能性。
每一次的輪迴,他們都會發展成這種關係嗎?
彷彿聽到了散兵的心聲,熒說道,「如果有下一次輪迴,希望我們還是別見面了。」
「哈,妳就這麼厭惡我?」
「你不會真的當男寵當上癮了吧。」
「……」
兩人來到一處平坦而開闊的空間,眼前的斷垣殘壁十分壯觀,梁柱傾倒、地板塌陷,到處都是淤泥和星空色的破碎霧氣,散兵下探深淵多次,一眼就認出此地曾經遭到深淵魔獸破壞,但奇怪的是,這裡的地質與他處不同,像是經歷了千年以上的風化磨蝕,還爬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細密荊棘,仔細一看,那荊棘末梢甚至還在蠕動。
是死?是活?散兵不想細思。
散兵觀察破碎巨石上的鑿痕,「深淵的力量?……看起來已經超過了五百年,不像是坎瑞亞滅亡時期造成的破壞。」
熒採集了部分荊棘裝入玻璃瓶中,說道,「深淵侵蝕提瓦特的手段,在各國都不相同,我研究許多古文獻,仍然不知道如何根除,受到深淵影響而被破壞的地形或建築,就像這些淤泥一樣,會阻斷地脈的流淌,無法輕易靠近和復原。」
熒伸出手,殘留在遺跡上的深淵力量,化為黑色星點沒入她的指尖。那些盤踞在石塊上的荊棘逐漸消融在光芒之中。
「妳就這樣不停吸收每一個地方的深淵侵蝕?」
「能量守恆,力量不會無故消失,而是存在體內與我同化,這樣一來,我便成了行走的深淵炸彈,知道之後,你還執意與我同行,做好跟我陪葬的心理準備了嗎?」
「妳昨晚說過,我不會死。」
「這世上可不乏比死還痛苦的下場。」
這話散兵確實無法反駁。
兩人在池水邊紮了營,瀑布從高空傾落, 地底下的水池沒什麼生物,魚兒也瘦弱,清澈幽靜,倒映著池邊發光小草的光暈。
散兵撿了一些枯枝回來,看到深淵公主一臉靜靜打量著他。
他蹲下身生火,「看什麼?」
「我以為你會趁這個機會逃跑。」
散兵啼笑皆非,「逃跑?神之心還在妳手上,我能逃去哪?」
「可以去跟多托雷通風報信,找他商量對策一起對付我。」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妳還在吃他的醋?」
「我沒有,你三番兩次提我吃他的醋做什麼?」熒感到莫名其妙。
散兵淡淡盯著她,看得熒心底有些發怵。難不成真有這事?而她因不斷吸收深淵力量而忘記了……
熒不自在地轉移話題,「說吧,今天要講哪一段故事?」
他沉默片刻,輕笑,「幸好妳沒連這件事都忘記。」
她當然不會忘記,等散兵說完那些故事後,再決定他的去留。
散兵把烤好的魚遞給她,然後靜靜說起了下一段過去。
人偶被人類喚醒,漫長的睡眠也沒有使記憶褪色,他仍然記得那名教他坦承疼痛的金髮少女。
離開借景之館後,人偶來到了踏鞴砂,獲得了「傾奇者 」這個稱呼。
在那段幸福而平淡的日子中,七神對坎瑞亞發動了戰爭。
對神明來說,戰爭的開始與結束只是彈指之間的事,但對人民來說,戰爭帶來的影響和伴隨的陰影,卻會一直延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傾奇者便在踏鞴砂與坎瑞亞在逃公主重逢了。
114.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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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變成月更一篇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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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打算留言的偷偷的看着,但是玥玥竟然说了留言,那我也说一句嘛,多多更新吧。我都有点不记得之前留的名字了。
前陣子忙搬家比較忙一點哈哈,最近應該可以慢慢恢復更新頻率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