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39)染香(R)
#1w3+,寫點關於「不喝完十瓶媚藥就出不去的祕境」,祝原神四週年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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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送我的禮物,就是這個?」
十瓶紫紅色藥水瓶在桌上一字排開,漂亮的人偶少年抬眼瞧我。
「是啊,本來上個月我過生日就要送你的,沒想到在納塔會發生這麼多……意外,被某人耽擱到現在才有空準備。」我意有所指地道。
「要不是某人刻意附龍躲我,我也犯不著用苦肉計去把人逼出來。」
「是是是,我的錯,我是__的狗,汪汪!」
「妳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項圈都套了,你還指望我在你面前有多少羞恥心?」
「……嘖。」
上次附龍事件之後,流浪者繫在我頸子上的項圈就沒拿下來過,本來懲罰我,卻成了獎勵。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確實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意味。
依著提瓦特的傳統,我今年作為壽星準備送給流浪者的禮物,正是「不喝完十瓶媚藥就出不去」的祕境挑戰,範圍是整個塵歌壺,全部喝完才能離開。
流浪者聽完我的說明,不以為然,「妳靈感枯竭,變不出新花樣了?」
「我寫過很多這類的小黃文,跟你還沒試過嘛。不過確實如你所說,兩情相悅之後,這種事只是換個方式獎勵彼此。所以我打算調整一些條件。但……」
我欲言又止看向在場的第三人。
散兵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單手支頰擰眉壞笑,「哦,看你們兩人聊得這麼開心,終於想到帶我一起了嗎?」
這件事出了點差錯,站在我面前的不只有流浪者,還有散兵。就是那個在甜因之夢中,手把手教會我如何從他體內掏出神之心的散兵。
要命的地脈異常。
今年盛夏的尾巴,流浪者跨越高天幫我過生日,回提瓦特都過了這麼久,高天還能再給我們驚喜。
我誠實道,「把你晾在旁邊我覺得不太好,但我沒想到三個人要怎麼挑戰。」
散兵拿起藥水輕輕搖晃,心型紅色玻璃瓶身就像一顆液態心臟,「我們可是人偶之身,妳確定這東西對我們有用?」
聽到自己的作品被質疑,我解釋道,「保證有用的,幾個月前,流浪者跟我就曾因為吃下被摻了藥的點心,不但長出貓耳貓尾,甚至還發情了。我跟那點心的作者諮詢了催情藥配方,再混入我先前擺攤製作過的魅力藥水,效果超群。」
散兵對流浪者挑眉,「長出貓耳貓尾……沒想到,你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問我做什麼?是她逼我吃的,我平常可不吃這些甜膩膩的食物。」
「散兵,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也順便跟她要了貓化的這個配方,可以……」
「不可以,別想節外生枝。」流浪者打斷我,提出建議,「我看不如這樣,妳把十瓶媚藥濃縮成一瓶,另一瓶換成茶,我跟這傢伙一人各喝一瓶,最後由妳判斷誰喝了媚藥,這樣就都有參與到了,如何?」
「萬一我判斷錯誤呢?」
「哈,可不會這麼便宜妳,判斷錯誤肯定是有懲罰的。」散兵接話得很自然,我想起被他綁在椅子上三個小時不能動彈的回憶,手腕又開始發酸。我嘀咕道,「過生日難道不是要讓壽星開開心心的嗎,怎麼你們兩人還聯手討論起要怎麼懲罰我來著……」
流浪者一眼瞥過來,「看我跟他發情,妳不開心?」
這靈魂之問讓我有些心虛,對,沒錯,我確實是想看他們發情主動求歡……
散兵擺擺手,「這樣一來也算是取悅到妳了,並不全然是妳吃虧,畢竟妳可是壽星。」
「散兵……說實話,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散兵勾起笑容,看向流浪者,「不是天天都能見面嗎?」
「……不太一樣。」
即使知道他們是同一人,但在流浪者面前,承認自己對散兵有感情,是一件很違和的事情。我不自覺看了流浪者一眼,他道,「有話直說,欲言又止的像什麼樣?我也想知道,在妳眼中,我跟散兵那傢伙哪裡不一樣?」
「你比他還要容易心軟。」
流浪者垂眼一笑,「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他因為心軟而經歷太多失去。本來吧,散兵應該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但成為流浪者後遇見了我,顧慮變多,也柔軟許多。
散兵問,「不容易心軟的我,有什麼值得妳留念的?」
「正因為這樣,你那時願意把神之心挖出來給我,我特別高興。」
「反正那生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一個連原主人都不要、可以隨意拋棄的詛咒,妳倒是把它當成了寶貝。」
「但你的那份『心意』決不是詛咒。」
散兵定定看著我,垂下紫眸,唇角盪開一抹笑。
「說漂亮話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好了,快開始吧,我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們慢慢玩。」
兩人離開房間後,我開始著手調整藥水濃度,然後把他們叫進來,換我出去客廳,讓他們討論誰要喝下真正的媚藥,這樣才能確保這場遊戲的公平性。
沒想到他們會同意,我很感慨,不知何時,當年那個會吃自己醋的流浪者,竟然能跟自己和平共處了。
這算不算被我調教的結果?
很快我就沒時間感慨了。
進房後,我看到桌上兩個空瓶,以及一左一右的兩位人偶少年。單看表情,,目前還看不出什麼端倪。
流浪者手握腰帶慢慢解開,而散兵則從腰包開始拆卸,華美的服飾落在地上。褪去衣服後,兩人外觀差異不大,主要體現在神紋的有無。
重獲新生的流浪者,基於世界樹的作用,這句身體和散兵時期不太一樣,這我也是睡過散兵之後才確定的,而散兵的軀體比流浪者要多了些傷痕。
「妳覺得誰喝了媚藥?」
才剛開始,我怎麼知道?
床鋪承載了三人的重量,兩名少年坐在我前方,握著我的手同時去碰他們,身體一樣灼燙,性器一樣挺立,硬度、翹度、喘息的聲音和眼角的緋紅瀲灩,流浪者要更自然一些,但散兵壓抑喘息的模樣,也很像媚藥發作的效果。
我以為正確的玩法,應該是這兩人要努力掩飾媚藥帶來的影響,不能讓我發現到勃起或是臉紅等徵兆,忍耐情欲在體內瘋長。
論演技我是遠遠贏不過他們的。
流浪者從左側抱住我,解開衣裙,低聲喘息道,「怎麼,分不出來嗎?我們是自然發情還是被藥物所控……」
「我又不是專家,哪分得出來……」
散兵從右側環住我的腰,在唇上狠狠一咬,「我們兩個妳不都做過?應該很清楚在床上的表現有沒有被藥物影響。」
……但你們兩人都很會演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享受齊散之福,但這種主動求歡的模式,讓我心臟有些承受不住。兩隻小貓輪流拱著我的掌心討摸摸,我不知道要先去安撫誰才好。
是與我糾纏數年的正宮流浪者,還是短暫存在的幻影散兵?
我咬咬牙,握住了流浪者的性器,打算直接挑起他的情欲。
「從你先開始吧。」
我觀察流浪者的反應,確實比平常還要容易失聲喘息,眼角帶著水光,雙手撐在身後,任由我把持他的弱點。上下套弄,分泌前液使我的動作越來越滑順。
快、他就快到了--
少年低聲一喘,交代在我手裡,黏稠精液在我的五指間拉絲,抵著我的肩膀平復氣息,薄汗潤得髮絲貼在臉頰上。
這隻小貓今天過於主動,不太自然,也有可能是故意演我,畢竟流浪者釣我的次數不少--有一次我帶他去找雷電影,他半夜坐在露台上喝酒,我還以為他心情不好,原來是刻意引誘我現身安慰他。
還有這次在納塔竊龍被捕的苦肉計,他手腕上現在還殘有被綁的紅痕……我低頭吻了吻他的陽具前端,舔去剩餘零星滴落的白斑。
就算身體反應是刻意催生出來的,但對我的那份愛意卻無比真實。
流浪者捧住我的臉頰,指尖擦去唇角沾染上的白沫,低頭啄吻,聲音微啞,神紋和瞳眸因情欲同時發亮,蠱惑人心。
「有答案了?」
「……還沒,我想再試試散兵的。」
「哼。」
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的散兵,眸光微暗,將我拽過去跌在他身上。幸好我們的床很大,就算要再加上國崩、傾奇者也還綽綽有餘……
「還敢分心?」
身下被他挺胯一撞,正好摩擦到敏感陰蒂,經過剛才替流浪者手淫,我的身體早就動情了,輕輕一碰就酥麻無比。
「唔、你別亂動,我還要驗貨。」
「驗什麼?直接進去,有沒有用,直接操不就知道了?」
流浪者靠著枕頭,似乎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他垂著眼看我被散兵打開雙腿,陰莖貼著窄穴前後滑動,一下一下勾著,又麻又癢,我忍不住抬臀索要更多。
散兵看著流浪者,挑釁一笑,「我就先享用了。」
在流浪者面前,被散兵操穴……這事實讓我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面對散兵,此時的他孑然一身,連名字都還沒有改過,我是心疼大於內耗,他想要的。比起流浪者,他佔有的方式更加犀利直接、貫穿到底,不留給我適應的時間,直直撞到宮口,我痛得嗚咽一聲,雙手攀上他的頸子,在他的肌膚上留下抓痕。
「慢、慢點……還沒……擴張……好痛……」
「可我忍不住了。」散兵咬著我的耳垂,「姐姐,打開點,讓我再進去些。」
犯規,太犯規了。
別喊,別像那個夢裡面一樣,用這種滲了蜜的聲音勾我。我被他撐得難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還、還沒完全進來嗎?」
也許是我的表情逗樂了他,散兵笑著說道,「這樣就信了?我有沒有完全進去,妳感覺不到?」
少年執行官握住我的手往下碰觸隱密結合處,在撫慰流浪者時,我就已經動情,私處悄悄染上一片濕潤滑膩。散兵的性器將水嫩花瓣撐得發白,囊袋拍打在會陰上,已經盡根沒入,隨著呼吸節奏吞吐性器,輕淺地抽插著。
啪、啪啪……
我的雙腿被散兵抬到肩上,壓得徹底、入得很深,他低頭與我接吻,舌尖嘗到了甜甜的味道,是殘留媚藥?還是別的什麼……
「回答我,進去了沒?」
我恍惚地嬌喘道,「嗯、嗯!啊、全都、全都進來了……」
好滿、好燙、好想要……更多……
肉體拍擊聲迴盪在室內,不知不覺間,流浪者從我身後環抱住腰,分開我的臀縫,勃發凶器貼著菊穴,沾著被散兵操出的蜜汁,一次次試探禁地。
上回這裡第一次被操,還是夢裡的那名龍化少年。
我回頭索取流浪者的吻,任由他掠奪我的唇舌,說實話,有些想念前後同時被填滿的感覺。
曾經的流浪者還會吃過去自己的醋、只允許我口嗨暴炒不允許實際行動,如今底線被我一再拓寬,而我亦如是,接受了他各種方式的占有侵略。
我以散兵的肩膀為支點跪起身,性器滑出體外,他有些不滿地掐住我的腰肢往下摁,溢出的白濁被他的陽具塞回,撐得腹部微微隆起。
「想逃?」
「我、我想讓__進來……」
「看來你操她操得還不夠,竟然還有餘裕思考我的事。」流浪者嘲道,指尖按摩著菊穴、緩緩插入擴張。
散兵的雙手從腰上滑下,往下握住臀瓣,「別磨磨蹭蹭了,直接插進去吧。」
「提早結束獨佔她的時刻,不覺得可惜?」流浪者問。
「既然本質是生日禮物,就該讓她好好『享受』吧,她剛才不都這麼說了。」
流浪者哼了一聲,腹部貼上我的後腰,三具身體緊密相貼,實際上未曾被人碰過的後穴含著他的指尖,嫩肉被他抽插得發軟發燙,他輕聲說了差不多了,接著換成碩大性器抵著入口。
嗚、流浪者也進來了。
好燙、好粗……感覺頂到了肺,幾乎沒辦法呼吸……
「嗚、嗚嗯!啊!不行、不要……不要了,不能同時動……」
「忍著,妳可以的。」
散兵啄吻我的唇角,而流浪者輕咬著我頸後的肌膚。
兩人的性器在我體內隔著一層薄薄肉壁,有時一前一後,有時一快一慢,連番密集抽插撞擊,舒服得幾乎泣不成聲。我閉上眼,生理性淚水落在散兵胸膛上,身後流浪者貼在我的背上,啃咬著蝴蝶骨,穿插對我的親暱稱呼。
「清醒點,還記得要做什麼吧?」
我一時之間竟分不出是誰的聲音,「記得、要猜……誰喝了媚藥……」
身體前後都被這兩人狠狠把持,我腦袋暈糊糊的,我對散兵的了解比較少,但流浪者反應我是熟悉的,而且我也確實看過他喝了媚藥後的模樣,和今天的表現有點相似,臉紅易感,又特別愛撒嬌。
「如何?妳覺得是誰喝了媚藥?」
我處於被操懵的狀態下,虛軟答道,「是__?」
他們倆對看一眼,流浪者發出清越的笑聲,「答錯了,我沒喝。」
「啊?所以、是散兵……」
「妳確定?」散兵的尾音拉長,最後深深一撞,「我也沒喝。」
什麼?
哪有這樣的?
這個答案讓我因歡愉而遲鈍的大腦有些當機。他們是順著本心做這一切的,為了滿足我這個壽星,想到這裡,窄穴一陣收縮,我又到了一次,花徑嫩肉痙攣顫抖,咬得散兵因而皺起眉頭。
「我這都還操沒幾下……又高潮了?」
有什麼辦法?身體早就被流浪者調教成易感體質,高潮過後,更是容易因過多的快感而導致開關壞掉,腦袋無法思考,無法抵禦他們的挑逗,一碰觸陰蒂,就會酥麻抽搐不已,不停流出愛液,床單幾乎都濕了,浸滿我們三人的體液。
「既然判斷錯誤,那就要接受懲罰了。」
流浪者拿出被他們藏起的媚藥,咬開瓶蓋,瓶口抵著我的唇瓣,揉捏我的乳尖,使我因嬌喘而張嘴,有著墩墩桃香氣的藥水就這樣順著喉嚨滑下。
不行、被他們前後夾擊動彈不得……不逃跑的話、會被他們操死的……
我的想法無意間洩漏於破碎字句中,散兵輕聲一笑,「妳也太小看自己的能耐了,妳可是能將摔碎的我們拼好的人。」
「散兵,既然她受不住了,那就慢點吧。」
「嗯哼。」
剛才還在互相較勁的兩名少年,像是達成某種默契,狂風驟雨般的歡愛突然慢了下來,放大了在體內肆虐的麻癢跟空虛感,我難耐地扭腰,卻被散兵和流浪者同時按住。
「讓我、讓我高潮……散兵、__,別這樣,嗚,求你們……」
我再次顫抖潮吹,被兩人反覆玩弄貫穿,他們時而交換體位,時而任由一方將我操得哭喘啜泣。我本以為他們會針鋒相對,沒想到卻因我而培養出了默契……
前穴和後穴含不住過多的精液,連大腿內側都流滿了牛奶般的白濁。我躺在床上,被他們兩人前後攬在懷裡。我面對著散兵,埋在他的頸窩。
因為藥物和疲倦,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散兵……」
我抬頭吻了吻散兵的喉結,被他扣住下巴,舔舐剛剛被他咬出來的傷口。
「怎麼,還有體力?」
「謝謝你來未來找我,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
散兵低聲一笑,「這種話,妳留著對他說吧。」
……
我醒來的時候,床鋪是乾淨的,左邊是空的,右側只有流浪者一人。身上已經換了白色浴衣當睡衣,我輕嘆一聲,雙手伸進他的衣服縫隙,抱了滿懷。
「怎麼,醒來沒看到他,覺得很失落?」
「你之前明明還會吃自己的醋,我沒想到能相處得這麼好。」
「是啊,妳以前還一親我就吐呢,現在每天沒有晚安吻就睡不著。」
我們都變了,「愛」本身就是一種破壞欲,破壞他人,也破壞自己,將兩個人身上的稜角敲碎,重新塑造成能夠緊密嵌合的形狀。
就像鎖跟鑰匙一樣,世上獨一無二的匹配。
被兩名少年折騰一晚後,為了緩和身體的痠痛,我說想去納塔泡溫泉。
我帶流浪者去現世游泳沒幾天,提瓦特就實裝了旅行者的泳衣,在這裡旅行四年,還是頭一次有正式的泳裝能換、有地方能泡溫泉放鬆,自然是流連忘返。
由於之前和瑪拉妮協助抵禦深淵侵擾,流泉之眾特地為我留了座小溫泉。
池水溫暖、遠方的人與龍們正自在地優游著。
我踏入池子裡,在流浪者旁邊坐下,溫泉霧氣氤氳,有效舒緩了肌肉痠痛。流浪者輕輕按著我的腰,我趴在池邊享受著牛奶和餅乾。
「__,這裡人很多,你可別亂來。」
少年鄙夷地看我一眼,「該說這句話的是我吧,況且,妳不是說,這是他們專門留給妳的私人溫泉?不會有人主動過來的。有什麼好擔憂的?」
不會有人,不代表聲音傳不出去啊。
流浪者一手伸進我的腿環內,往上一拉,啪一聲彈回去。我不甘示弱地向他潑水,玩鬧之間,我們越來越近,泳衣綁帶也鬆脫幾吋,彼此最脆弱的部位在水下相貼磨蹭……有種錯覺,他是不是比溫泉還燙……
「別出聲。」他說道。
我咬著下唇,坐在流浪者懷裡,面向前方,雙腿岔開,後背貼著他的前胸,花穴慢慢吞吐他的性器。在半公開場合歡愛屢見不鮮,但這卻是我們在納塔的第一次。瑪拉妮剛走不久,怕被發現的刺激感放大了快意的堆壘……
流浪者從身後一手握住我的左胸把玩乳尖,一手握住我的咽喉,長指伸進項圈孔隙一拉,窒息感隨之而來。
唔……
無法呼吸……
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視野黑暗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痛苦、恐懼、壓力全都逐漸遠去,身體一輕,我竟忘了跟他之間的約定。
流浪者陡然鬆手,新鮮空氣陡然灌入肺葉,我連咳數聲。
「為什麼不喊安全詞?就這麼想被我掐暈?」
我氣若游絲,「我、我忘了……」
「妳最好是。」
流浪者在我的蝴蝶骨上狠狠一咬,比以往任何一次調情的接觸都更加深刻,說不定還流血了。我這陣子常常找他逃避討拍,情況嚴重時也會說很多喪氣話,他已經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我會喪到毫無戒心。
我曾經說過如果能死在他手中也好這種話,但流浪者深深不以為然。
「再這樣,我就把項圈沒收。」
「……好,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流浪者替我將泳衣整理好,窄穴內還含流浪者的精液,被他打橫抱起走上岸。走進簡易的淋浴間,我有些腿軟,上半身重心全掛在他身上。
流浪者打開花灑,冰涼的水從上方沖下,一手順著腰伸入泳裝,長指曲起在花穴內來回抽送,透明帶著白絲的黏稠液體,順著腿縫蜿蜒流下,滲進排水孔。
我忍不住喘息起來,明明是在做清潔的動作,但我知道這隻小貓才不會這麼單純,一雙紫羅蘭色的眸子氤氳著愛欲,將我在這窄小的淋浴間推上高點。
我這下腿是真軟到站不起來了。
旁邊的路人好奇地看著被他公主抱在懷裡的我。
「旅行者還好嗎?」
流浪者幫我答道,「泡得有些頭暈罷了。」
新國家代表有新的地圖跟寶箱,幸運的是,瑪拉尼跟基尼奇都沒歪。
不幸的是,我有些電子陽痿了。
這件事其實在4.8就有點跡象,但那時恰逢生日所以延遲了一些。
納塔的新鮮感維持不到一週,消退得很快,跟流浪者一起鋤大地的時間也減少許多,只剩下例行公事,每日委託和活動獎勵,比楓丹還快失去熱忱。
晚上紮營生火時,我把烤魚剝碎拌入馬鈴薯泥,慢慢餵小龍吃。我提起最近可能會很忙,在提瓦特無法久待。當然,老樣子,有外部的也有內部的因素。我努力了幾次,但發現自己恢復得很慢,最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
「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了你可别生氣。」
「還有這樣打預防針的?那妳不如別說。」
「好吧,生氣也無妨,總之,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勁,本來再忙都要抓鰻魚摘海草的,也快兩週沒去備料了。想到料理上限還是2000,頓時就失去了做飯的樂趣。」
「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是會膩的。」
「如果那道菜是你呢?」
流浪者輕笑一聲,「都睡了這麼多次,我可不相信妳有辦法說走就走。」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來提瓦特這一趟旅行,讓我遇見了你,然後為了你繼續旅行下去,因果循環,不然我恐怕早就忘了怎麼回來提瓦特。」
我往前將下巴靠在膝蓋上,任由薯餅舔著我的指尖。當龍真好,吃飯睡覺,不用聽懂人類在吵什麼,以大地為床以月亮為被,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好不容易解決了繁雜的工作、家事跟微恙的身體,還要面對不附龍就爬不上的山、跨不過的河,不能看著他的屁股好麻煩,開E之後屢次被上坡和拐彎gank也好麻煩。
想要繼續帶著他旅行,卻一直被這個世界刁難,說有更適合的人可以陪妳,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流浪者向後靠著樹幹,「猶豫什麼?妳害怕承認妳沒這麼喜歡我了。」
被他一針見血指出這點,我有些笑不出來。
從以前到現在,我們嘗試過許多情境,有單純的也有複雜的,有縱情的也有壓抑的,我總說自己饞他的臉跟身子,因他而產生的情緒,不論喜怒哀樂,最後都會導向想暴炒小貓一頓這個結論。
嘴巴口嗨想上他,我也陰錯陽差成功了幾次,但不論被上或上人,最後被榨乾的總是我。
沒辦法,誰叫我就是饞他身體。
但如今連這份誘惑都成了雙面刃,有多喜歡他,現在的無力感就多強烈。
我試圖冷靜,但聲音還是哽咽破碎。
「是啊,我怕承認自己沒這麼喜歡你之後,會讓你傷心。」
我的眼淚不停往下掉,最近太多事情,太多壓力,太多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我知道自己有淚失禁體質,只要情緒一激動就會哭,無關喜好、無關對象。
小龍薯餅舔了舔我的淚水,流浪者眉頭一皺,把小龍拎遠,然後拽住我的手,將我打橫抱起飛到樹上。
小龍在地上歪頭看我們飛遠,我心生不捨,眨掉淚水,「好過分,嫌小龍是電燈泡嗎?」
「……妳怎麼看待杜林,我現在就怎麼看待這隻龍。」
……這個比喻很好理解,但我還是有點無法苟同。
這裡可以遠眺整個納塔高原上的龍群,連聖火競技場都一覽無遺,呼嘯的風安靜了下來,流浪者有種魔力,跟他獨處時,總是可以讓我迅速平靜下來,紛亂的思緒也終於理出了個頭。
「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你也知道人心是善變的,我哪天對你沒感覺了……」
「全有或全無,妳的世界觀就這麼極端,只有兩種答案?」
「__,比起你對我沒感覺,我更怕的是哪天我因為太多磨損,無法繼續喜歡你。想到要讓你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我就難受得想要裂開。」
「套一句妳說過的,我是紙片人,妳不需要擅自跟我共情。」
流浪者意有所指地自嘲道,看得倒是比我還開。他越是坦然,我就越是沮喪。
這裡沒有附龍的點,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逃避,我只好一頭埋進他的懷裡,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的表情。
「是啊,紙片人……如果看事情的角度只有正反兩面這麼單純就好了。我不敢說自己是長情的人,但讓我產生這麼複雜情感的,你還是第一個。」
「擔心我因為這個事實而受傷,就是妳這陣子悶悶不樂的原因?」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倒不如回到一開始,我單方面對你有好感的時期,你不要回應我,我就不會越來越貪心。什麼都想要,什麼都痛苦。把自己敲碎後又拼好,循環往復。想放手的時候也能乾脆一點,反正沒有人會受到傷害……」
「我不介意妳跟我翻舊帳或是傷害我,有過去才有未來。我寧可被妳拆得支離破碎,也不要一個人被扔在這裡。」
我失笑,「你別總拿這種話來勾引我,其實我的性癖很怪,喜歡看你被弄得支離破碎、求而不得的模樣。」
「我知道,妳藏在衣櫃底層的那些小破黃書我看了一些。我也曾經給過妳機會,可惜妳不爭氣,即使是在夢裡都辦不到,還老想著將我拼好。」
我輕咳一聲,「喜歡看跟喜歡做是兩回事,還是躺著輕鬆一點。」
過去幾次即使是我佔有他,也像是被他支配著,靈魂嵌合的角度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糾纏的過程也許會受傷,但剝落的每個碎片,都是被愛深鑿的痕跡。
「我在提瓦特醒著的時間比妳多,磨損之類的事,我早就想過了。」
「你想過?那你怎麼能這麼平靜?」
「不然呢?要發瘋使計把妳關起來做到懷孕,不讓妳走?我知道妳寫過這種大場面,但很可惜,夢話就該留到夢裡去說。」
「你要是真這麼做……我恐怕會恨你一輩子,我沒有那麼想要孩子。」
「我知道,我也很清楚妳遇事逃跑的個性,妳這回堅持得比我想像得還要久,足見妳比起當時,已經改變了許多,我不打算因為這種事庸人自擾。」
「畢竟,妳終究還是會來見我的。」
「捨不得每日委託的獎勵也好,捨不得限定任務送的道具也好,妳進入提瓦特後,就算沒特地來見我,我也會感知到妳與我在同一片天空下。」
流浪者輕輕摩挲著我的後頸,我感覺到一陣微微麻癢。
「妳寫過的,記得嗎?人的情感並不是一杯水,喝光了再添就好,而是天平的兩端,一端是愛、一端是磨損,磨損越多,就需要放上更多去平衡。妳這段時間給過我的愛,並不會消失。」
我的淚水浸濕了了他的衣衫,我閉上眼,聽見自己失序的心跳聲。
太健康了。如今的流浪者,一直在牽引著我,往有風有光的地方走。
做夢嘛,讓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過去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在腦海迴響。
我慢慢說道,「我知道命運被寫在星空上,你能改變的幅度有限,可我就是意難平,我也討厭改變,不想言而無信,我想要一直遵守跟你之間的約定……」
因為哽咽,這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
流浪者輕輕一笑,「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風也有吹到頭的時候,這世上沒有永恆不變的事物,我也不需要這種虛無的承諾,知道有妳這份掙扎跟心思就夠了。」
流浪者抬起我的下巴,夜色如墨,今晚的月亮很圓,競技場火光如星,風揚起他的髮絲,一吻落在我唇上,有鹹澀的淚水味,我想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畫面
他看得比我還要通透。
「我沒說妳不准給自己放假,放完假後記得回來找我。」
「期限呢?」
「隨妳便,反正我能給自己找事情做,妳不用擔心。」
「如果我再也不回來呢?」
「妳想知道答案的話,自己回來看。既然妳會回來,這個假設就不成立。」
這強硬到像在設圈套、讓人無法反駁的邏輯,使我破涕為笑。
這個釣系人偶,深知怎麼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想知道答案的話,自己來拿,但當我偷偷回來確認他狀態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狡猾的小貓。
流浪者批准我的假單後,我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還寫了些便條紙給他,提醒塵歌壺裡的大小注意事項。
於是在休假的期間裡,我做了自己帶著「流浪者」穿越到異世界當勇者的夢。
夢裡沒有讓我意難平的劇情,角色培養自由度很高,即使是流浪者,也能學習各種技能,可打可奶可輔助當三體人,不想打怪還能去種田釣魚,自己挖礦做裝備,也比刷聖遺物有回饋感多,倉庫無限大,不用擔心聖遺物滿出來。
重點是可以想睡他就睡他。
然後,我發現我想流浪者了。
就像那時在流浪者夢境中看見的,他抱著一對藍髮和金髮人偶,自欺欺人,說著這樣就足夠了,但其實還是會渴望牽起本人的手。
我想起自己曾經陰錯陽差觸發bug,看到流浪者獨自面對沉睡中的我,是如何度過一天的。
在塵歌壺打掃做飯餵貓餵狗,出去做任務寫論文,如果我沒有準時出現,他就知道我今天在忙,那碗做給我的鰻魚飯涼掉後,他會獨自吃掉。
原來他這麼早就想過了。
想到這,就忍不住心軟了。
流浪者曾說,心軟可不是件好事,但他還犧牲十指去關上爐心呢。
我曾看過一本書上寫,心軟是件有福分的事,常人若是被欺負,第一反應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人啊,必須得了愛,才能分享愛。
還能夠選擇心軟,說明至少在某些方面是曾經被人善待的。*
我想回去看看那個不懂得善待自己的人偶了。
兩週?三週?我沒仔細算過日子,雖然表面上開擺,但也只是減少了在提瓦特與他獨處的時間,有時候繳交任務,還是會與他擦肩而過,相處模式就像我跟其他角色一樣,蜻蜓點水。
沒有刻意避開,但也不會在他身上多看一眼。這種方式,反而讓我能重新審視我對這段關係的定義和需求。
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我踏入塵歌壺,看到流浪者長袖紮起,坐在矮凳上,前方擺著大木桶,正在幫大橘騎士和影狼丸洗澡。他按住想跳出浴桶撲向我的大狗,被他濺了一身水。
噗、噗哧。
少年看我一眼,微愣,接著皺起眉頭,「還笑?過來幫我。」
我走過去幫他安撫影狼丸,也被灑了一身水,忍犬開心地舔著我的臉頰。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妳需要再長一點的時間。」
「還不是提瓦特之外的麻煩事,比這邊多太多了。因為挨了現實的鐵拳,還是覺得回來這邊躺平舒服,還有人會做鰻魚飯給我吃。」
「沒出息。」
我冷不防親了他臉頰一口,呼喚道,「__。」
「嗯?」
「我掉下去的話,你會接住我嗎?」
少年舀了瓢水沖去白色泡沫,繼續搓洗著影狼丸的背。「在希穆蘭卡時,我接住妳好幾次吧。」
「可你還接住了別人。」
他白了我一眼,「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只接住妳。」
「噢,好吧。」
我靠在他肩上他懷裡,鍥而不捨扔出一個肯定會被罵的問題。
「__,你愛我嗎?」
「愛啊。」
流浪者回答得輕鬆,像在回答教令院的隨堂考一樣,見我愣住,彈了下我的額頭,泡泡在空中飛揚,帶著虹光的膜,每一面都映出了殷紅眼角帶笑的少年。
他面對喜歡的、疼入心底的事物,一直都是直率而溫柔的。
我低下頭,眼角發酸,哈哈笑了起來。
「怎麼?沒聽見?我可不會再說第二次。」
「不,聽得一清二楚,能見到你,確認自己還愛你,也被你愛著,我很高興。」
流浪者拍拍影狼丸的背,「……好了,去把那隻逃跑的橘貓逮回來,該牠洗澡了。」
我總覺得,他今天心情特別愉快。
回到提瓦特大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跟流浪者釣魚摘海草、展開提瓦特鰻魚滅種計畫。雖然鰻魚飯短期內無法做到9999,但我可以把海草跟鰻魚湊到9999。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為了拿到限時獎勵,我還去幫忙懸木人部落的解決回火的難題,一名叫作山下的學者,很像我認識的某個人。
後來基尼奇揭穿他的身分時,我簡直喜出望外。
--淵上你帶我走吧淵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流浪者把我拽走的時候,我還在喋喋不休,「好歹讓我跟他敘敘舊吧,人家今年送過我花呢,穿著稻妻衣服、有過許多名字、跟深淵很熟、專長也是研究歷史、這麼耐揍又會說人話的原魔可稀有了……」
咦?怎麼越說越像某人?
「會說人話的原魔又怎麼了?我也曾經是原魔。」
「那又不一樣……人家是正經的深淵教團,跟半路出家又後來又從良的你不一樣。說不定他也有機會被我招安?」
「招安?想得美,妳讓他去淨琉璃工坊去跟正機之神打一次,贏了再說。」
面對,流浪者強烈的鄙夷敵意,我忍不住幫淵上說話,「雖然他是說過很享受失敗的樂趣,但還是太強人所難了,他只是個邊緣的深淵教團文職人員,連正機之神的一根螺絲都比不上。」
流浪者不怒反笑,「妳是存心要氣我的對吧?」
「看出來了啊?」我順勢換了個話題,「喔對,基尼奇也下去過深淵,甚至還死過一次,早上會做飯給大家吃,他開戰技的時候身體紋路也會發亮、能夠靈活移動閃避攻擊,重要的是,身邊也有一條關係匪淺的龍……」
流浪者聽出我在刻意揶揄,停下腳步,一手輕輕掐上我的頸子,在白色圍脖下有他送我的項圈,我想起被他勒到窒息的幾個畫面,身體一顫。
「妳是不是很想再被我掐一次脖子?」
我心虛一笑。
回來至今,我們還沒做過,流浪者知道我心中的坎還沒完全跨過去,所以並沒有刻意撩撥我,總是親親抱抱後點到為止。
「__,我要是真的陽痿了怎麼辦。」
「別把陽痿說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妳在提瓦特,除了睡我以外,不能幹點別的正經事嗎?」
我目光一飄,「……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
那天晚上,我總算學會在缺氧前一刻說出了安全詞。流浪者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脖子上,順著弧度滑進項圈,他吻了吻我的臉頰,又像是在舔我、獎勵我的表現。
這力道,感覺不如小龍舔臉。
雖然我沒說出來,但我忘了流浪者會讀心,他按住我的背,把我從裡裡外外都舔了一遍,把我當成冰淇淋舔到融化出水,床單上都是白液。
……禽獸。
多虧這一晚,我算是慢慢找回了一些生氣。人總說小別勝新婚,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又是在納塔探索的一天,我抱著食材回到營地時,就看到流浪者被小龍薯餅舔個不停。
啪答!我手上的果實掉落一地。
「那是我的龍,你別動他。」
「喂,妳這話說反了吧?主動撲上來舔我的是牠。」
「你沒事跟牠這麼好做什麼?」我嘀咕道,撿起地上的食材。
流浪者拍了拍薯餅的肚皮,又餵牠吃了一塊魚肉,「很少看妳這麼疼一個生物,我愛屋及烏,有什麼問題?」
行,很好,沒問題。上次吃小龍醋的不知道是誰呢?
現在倒跟我掙著寵小龍了……
影狼丸和大橘騎士等其他動物,我都是收了就放壺裡養著,但小龍不一樣,他是我親自取了名的。
「小龍是特別的,怎麼說呢,牠讓我稍微想到了你。」
跟杜林不一樣,我與小龍沒什麼好共情的,只是覺得,既然誕生在這個世上,就一定有牠的意義,我只不過是在這個時間點,給了牠名字,與牠建立羈絆,剛好能陪牠走一段。
並不是最特別的那個,但卻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我跟流浪者一樣。
我想起書裡看過的一段話--人的一生是萬里山河,來往無數客,有人給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無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時,不過是立在山巔,江河回望。*
隨著歲月流逝,人臉上多一道皺紋,腳下就跨過一道坎。這世上太多怨偶,被坎絆倒,沒有那個福分平安到老。
「你的存在,不只對我來說獨一無二,在提瓦特中,也是少數命運軌跡被改動的人。我們之間,外力太多,誰也說不準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但我仍會想像,如果你能老去,會長成一個什麽樣的老爺爺,是不是會一樣嘴毒,一樣喜歡苦到不行的茶,一樣會在生日時寫信邀我去秘密基地,然後一起回望這段記憶之旅,被沿路盛開的花染上滿懷香氣。」
因為有人溫柔地經過,使這一路上所有的回憶明亮如光,溫暖如火。
流浪者扔了一顆青蜜莓給我,「說了這麼多,口不渴嗎?」
他自己則隨手拿起一顆苦種咬下,這種果實苦澀,正好符合他的喜好。流浪者眸光盈滿月色,然後又抬頭看向遠方的壯麗山川。
這種時候,大概也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我知道他聽懂了我的意思。
我提起前瞻直播以及生日會影片,說想看流浪者當唱跳偶像,明年生日他能不能跳舞給我一個飯撒,再不濟穿上那套衣服,讓我玩一下膝上吊帶圓夢也好。
「妳要拿什麼來換?」
「又不是只有你穿,旅行者那套設計也有吊帶,像是跟你成對一樣,我也可以給你彈一下。」
「妳還有心情說笑,看來是沒事了。」
我知道他在說即將到來的花神誕祭,面不改色地說道,「讓你失望了?嘿嘿,請假的那幾天,早就提前內耗完了,現在的我是個健康的旅行者。這次的花神誕祭我可期待了,要去擔任納西妲的花之騎士,還要跟你一起搭花車,把所有口味的糖果都試過一遍……」
這回可是真正的花神誕祭了。
我悄悄握緊他的手,少年看我一眼,與我十指交扣。
沒事的,無論接下來星空上會演示如何的命運,在天平的一端加上多少磨損砝碼,我們再撿起愛放上去就好。
我們還有很多個很多以後。
時光荏苒,我也陪著這塊土地將近一千個日子了,這趟旅行將會延續下去。
--提瓦特四週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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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內容化用自尾魚-西出玉門、原神前瞻。
113.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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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月月 最近有很多想找到和還沒有找到的答案
本來想上來看看轉移一下痛苦
看完之後應該可以睡得着了
回夢好呀,不好意思最近留言常常會被送進待審區QQ
我最近也陷入了一些瓶頸,透過寫文慢慢找到適合自己的步調
也希望你能找到答案生活順心喔!🥰
熬夜的宝宝有文看,可能更新太太太开心了。但是总觉得意犹未尽,这一章还可以仔细写一些有一些回味无穷的,有些意犹未尽啊太太!
不知春現在基本上會控制在一篇一萬字內,再長我自己會覺得很難控制QQ
這篇有一些情感細節,會留到下一篇再做展開(關於花神誕祭、還有旅行者的一些心情轉變等)
謝謝喜歡!ヾ(≧▽≦*)o
簽到!ヾ(≧▽≦*)o好甜啊!!!!!!!!!ψ(`∇´)ψ感覺才剛3周年而已,沒想到那麼快就4周年了,果然老了嗎(~ ̄▽ ̄)~
喑月好呀!我也覺得時光飛逝XD 感覺昨天才在拯救楓丹淹水而已!
為甚麼有股要完結的氣味?
月月大大不要完結阿!!!!!!!!!
不會這麼快完結的,還有至冬沒去呢!😋
只是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難題要面對(❁´◡`❁)
嗯嗯幸好
每一次看完散旅和散營都感覺不一樣!風格的區別,散營更美一點,散旅更直接!
對,散旅非常放飛自我哈哈哈,散熒不敢寫的車都開到散旅來了😋
啊啊啊啊字總是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