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熒|唯心論(0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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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系深淵公主熒x瘋狗命運織機散

#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HE,長篇連載,劇情為車,私設如山,預計週更或雙週更

  

  

  淵底幽暗,燭火盡熄。

  散兵剛帶著神之心離開稻妻,混入商人船隻璃月港上岸,準備穿過層岩巨淵。要前往須彌,這是最快也最不容易驚動他人耳目的捷徑。

  層岩巨淵礦道複雜,明火容易引燃爆炸,散兵憑著發光蕈菇判斷方向,但隨著足跡越來越深入,植物也逐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發光礦體和飛蟲。

  道路前方出現青年身影,靠著有限的光源,研究埋於岩壁中的古老石碑。

  「稻妻人?怎麼會在這裡?」

  散兵停下腳步,對方聽見聲響,回頭與他四目相交。稻妻人長相斯文,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像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沒有任何探險裝備或流明石,隻身來到層岩巨淵底部,肯定不是普通人。

  「許久不見,大名鼎鼎的愚人眾第六席散兵。」青年溫和道。

  「我見過你?」

  「在下名為淵上,公主殿下時常跟我提起您,最近別來無恙?」

  聽見公主殿下四字,散兵堇紫色的瞳孔驟縮。

  「托你們公主殿下的福,我過得很好。」

  最後四字,簡直是咬牙切齒。

  「那真是太遺憾了,公主殿下一直盼著您早日死去。」

  下一瞬間,稻妻青年手中竄出火苗,散兵反射性抽出配劍擋下攻勢。鏘!火花四射,瞬間引燃附近的可燃氣體,將周圍炸出一個坑洞。

  碎屑紛飛,煙塵四起,阻擋了視線,從迷霧中走出一名火紅的深淵使徒。

  會模仿人類說話的深淵教團成員不少見,但能夠幻形成人類的深淵使徒相當稀有,散兵認出來,這名使徒是深淵公主那方的親信。

  許久之前,他們曾經有過數面之緣。

  沒想到短短幾百年,這名使徒竟然習得幻人術法。

  非人造物卻執著模仿人類……呵。

  或許是同類相斥感導致,散兵重新擺好架式,凌厲快速的劍法,招招直取深淵使徒的面部和胸口要害。

  散兵的攻擊方式並非純粹的稻妻傳統刀藝,也並非至冬武人技巧,在淵上看來,倒與深淵公主的坎瑞亞劍術有幾分相似。

  伴隨一計雷電,深淵使徒身上的盾被擊破,他單膝跪下,望向散兵身後,顫著嗓音喊道,「公主殿下!」

  散兵一愣,順著對方視線看去,在蜿蜒的礦道之中,除了碎裂紛飛的石塊和急忙閃避的流光飛蟲外,哪有其他人的身影?

  這一瞬間的分神,足以讓深淵使徒用熾熱火球將執行官砸飛。

  砰!

  斗笠掉落在地,歌舞伎服上鮮血暈開,散兵的腹部被轟出一個洞,皮膚焦黑,他重重咳嗽幾聲,跌坐在地上,灼燙熱氣隨著使徒的逼近迎面而來。

  身高超於人類數倍的深淵使徒,像是抓住一隻貓咪般,將散兵輕輕提了起來。

  「隨我回去見公主殿下吧。」

  

  

  

  

  地底遺跡並不適合人類長期居住,但深淵教團仍為深淵公主殿下打理出一區乾淨空間,甚至運來簡單的家具。她借助冒險家留下的流明石,在書桌前研讀著破碎文獻。

  門口響起腳步聲和敲門聲,她頭也不抬地道,「進來。」

  「公主殿下,我帶回了一名俘虜。」淵上的語氣充滿邀功的喜悅,「此人名為散兵,他就是在邪眼工廠迷暈您血親的兇手。」

  熒抬起頭,看到淵上手上提著的殘破人偶,雙手雙腳都被施以元素禁錮,沉默片刻。

  「淵上,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什麼?」

  「公主殿下曾經吩咐過,如果見到他,不必理會他,」

  「還有後半句話,讓他從視線中消失。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麼?」

  淵上歉然道,「以我研讀八重堂輕小說的經驗來說,這句話通常伴隨著強烈恨意,我以為您會想親自折磨他。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他放回原地吧。」

  散兵腹部滴滴答答流著血,浸透房間地毯,外面的深淵法師看到,急急忙忙進來用水元素清洗。

  熒皺起眉,「你把他打成這樣,扔回原地跟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啊,公主殿下真是宅心仁厚,那我送去冒險家協會……」

  呵。

  一絲細弱蚊蚋的冷笑聲響起。

  「等等。」

  熒起身走過去,長裙如花一般綻放開來。她掐住散兵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裝暈的散兵這時睜開眼--兩人在分隔多時候,終於再次四目相交。

  散兵笑道,「沒想到,公主殿下竟一直在刻意避著我。」

  「我沒避著你,只是你們執行官向來覬覦深淵教團的力量,見了面也只會徒增不愉快,引起爭端,不是嗎?」

  散兵直勾勾看著她,意有所指道,「妳確定只是因為立場的因素?」

  「……既然你來都來了,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熒捧著他的後腦勺,一路往下輕撫,彷若情人調情,又像是在挑釁他。散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滾開。」

  「你既然乖乖任由淵上拎進來,一語不發裝暈到現在,不就是想見我一面嗎?我清楚淵上的實力連執行官末席都比不上,不可能打得你毫無還手能力。」

  「……」淵上決定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妳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熒掌中黑光乍現,以深淵之力震斷了他的脊椎。散兵疼得雙眼上翻,眼眸一瞬間失去高光,劇烈疼痛讓他大腦斷片。

  「啊……」

  「我只讓你脖子以下癱瘓,脖子以上功能不受影響,嘴巴還能動,說話,告訴我,你把神之心放在哪?」

  散兵啞聲回嗆,「有本事癱瘓我,自己不會找?」

  熒聳肩,說了句你別後悔,接著當著淵上和深淵法師的面前,開始脫他的衣服。明明浮浪人的衣飾繁瑣,但她卻熟知每個扣環、拉鍊、綁帶要如何拆脫。不認識兩人的旁人見了,說不定還會以為是情侶間的特殊情趣。

  漸漸的,散兵身上的衣服半褪。

  癱瘓但不代表完全沒有知覺,熒雙手在散兵胸膛、腹部甚至大腿間的撫觸,無一不挑動著他的神經,喚醒那些雪藏的記憶。

  「讓我猜猜……」

  熒的手掠過某處,散兵輕喘一聲,怒瞪她,「妳故意的?」

  「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熒笑了笑,「怕什麼,淵上還在這呢。」

  「……」淵上決定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熒順著散兵胸口的神紋找到暗格開關,一壓一開,果然找到了神之心,棋子般的大小,縈繞著雷電光芒,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一絲星海之力。

  這是用前一位降臨者的遺骸製成的。

  按照多托雷的計畫,散兵本來應該要前往須彌,與他會合繼續造神計畫。散兵在行經層岩巨淵時,沿著先前旅行者空的足跡,卻意外被深淵教徒當成敵人而俘虜了起來。

  而熒看中了他那搶來的顆神之心。

  在淨化丘丘人詛咒的過程,她遇到了阻礙,進度停滯不前。珍稀的「神之心」或可一試,成為推動淨化的關鍵。

  熒掏出神之心時,散兵的唇瓣顫抖,眼中複雜的情緒越發明顯。

  她手上拿著的,正是散兵從八重神子手上用空的安危交易來的「神之心」。紫色光芒映在她蜂蜜色的瞳孔中,沉澱成一幅近似永恆的落日光景。

  「把重要的東西藏在斗笠下或是胸前暗格,你這習慣果然還是沒改。」

  「……把神之心還給我。」

  「這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東西。」

  熒捧著神之心回到書桌前,在堆滿稿紙的桌上清出一個區域,把棋子擺上去。

  「淵上,把他關進牢裡吧。」

  

  

  

  

  ……

  水聲滴答,不絕於耳。

  這是散兵被深淵教團俘虜囚禁的第三天,拜人偶之身所賜,即使腳掌跟手心被鐵錐貫穿釘在牆上,腹部傷口血如泉湧,頸椎被扭斷,他也依然神智清楚。

  在至冬時,散兵便經歷過比這更殘忍的酷刑,他知道自己即使血流盡了也不會死,甚至挖出眼珠手臂切斷,都還能談笑自如。

  如果是人類,流了這麼多血早就死了。

  深淵公主知道他的能耐,下手時完全不留輕重。

  層岩巨淵自古以來便是璃月的重要礦場,人們為了礦脈往下深掘,爾有幾名冒險家經過此地,卻不知底下藏著與古國相關的秘密。

  散兵在坎瑞亞戰爭時,作為愚人眾先遣部隊來過這裡一次,與千岩軍共同抵禦深淵獸潮,那時他也曾受困於此--身邊的士兵不是傷口感染而死,就是缺乏食物餓死。只剩下他在這個地獄,繼續活著。

  如今散兵再度受囚於此,唯一的光線來自窄小洞頂,不知是日光或月光,層層折射後直抵此處,落在前方的水池上。

  眨眼瞬間,那束光便凝聚成實體,猶如屹立於黑暗中的一朵白花。

  深淵公主熒走在水面上,緩緩踱步到他面前。

  散兵直勾勾地看著熒,眸光中流轉著複雜情緒,最後化為自嘲。

  「妳拿走神之心要做什麼?」

  熒把玩著神之心,「有一種蛾,畢生都在逐火而活,最終也將撲火而亡。散兵,你就像那隻蛾一樣。你以為擁有神之心,就能夠成為神明?」

  散兵不屑一笑,「你們還真不愧是兄妹,這話聽起來,妳就像妳那好管閒事的哥哥一樣,把我當成朋友關心似的。」

  「散兵,如果你有求於我,就應該要拿出誠意來。」

  「妳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身體。」

  「身體?呵,妳要哪個部位,舌頭?眼睛?手臂?還是……」

  「全部,我要你陪睡。」

  散兵一笑,眸底掠過一絲自嘲。

  「這幾百年間,深淵教團裡沒有其他人可以供高貴的公主殿下洩欲嗎?」

  「教團裡確實不乏體力好的,但長得像你這麼好看的……嘛……」

  熒掃視身邊的深淵教團成員一圈,大部分的教徒顯然都無法理解「洩欲」的意思,只有淵上肩膀顫了一下。熒輕輕一笑,「確實沒有。」

  淵上鬆了口氣,又有些委屈。深淵一方都是非人,哪能跟神造人偶散兵相提並論?

  「慢慢想,我不急,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我也是。」

  

  

  

  

  散兵被淵上拎進來房裡,深淵使徒遲疑片刻後,將全身癱瘓的人偶放在熒的床上。

  --幫我跟你們的公主殿下轉達一聲,我願意替她暖床。

  淵上是這麼轉述的,然後熒便要他把散兵送過來。原先自視甚高的冷傲執行官,如今像個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熒笑道,「你怎麼這麼快就改變心意了?」

  「反正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哦,聽起來經驗豐富?」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我經驗豐不豐富,妳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你確定要繼續這樣跟我說話?你現在傷得很重,神之心又被奪走,是死是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嘖嘖,真是可憐的小人偶。」

  熒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將手放在他的脊椎上。

  「……貓哭耗子。」

  「說實話,你才是像貓的那一個。」熒在散兵身旁坐下,「在辦事之前,我得先把你的傷口治好。我可不希望你做到一半四分五裂,那多掃興。」

  散兵是以坎瑞亞技術製作成的人偶,這在熒之前找到的技術文獻中,有過相關的記載,正好可以拿來實驗相關技術。

  那些因為詛咒變成丘丘人的子民,或許也可以轉移意識到造出來的人偶身上……

  「來吧,反正我也不是沒少被多托雷切開分解過。」

  「別在我這邊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為什麼?」

  熒頓了頓,淡淡道,「……他捉了不少丘丘人去做研究。」

  「我還以為妳在吃多托雷的醋。」

  「我?我吃他的醋做什麼?」

  「妳也很想把我切開研究吧,好去拯救坎瑞亞子民身上的詛咒。」

  「……有時間跟我拌嘴,不如好好做心理準備,待會的療程不會太舒服。」

  熒掌心向上,凝聚一團漆黑星海之力,加上坎瑞亞時期留下的文獻,將散兵的脊椎接好,同時也治好了淵上留下的燒焦傷口。

  過程自然是痛苦無比,散兵在床上蜷縮得像隻煮熟的蝦子,發抖不已,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的血管神經都被抽掉,每片皮膚毛髮都被割除,然後一片片拼湊回去。

  眼前盡是無窮無盡的破碎星穹。

  為了安撫散兵,深淵公主久違哼起了一首迴響淵底的安眠曲。

  靜待了快十分鐘,散兵才慢慢拾回說話的能力。

  「妳……」

  「別感謝得太早,常人無法接受這種治療方式,復原後沒幾日就會反噬而亡。你是坎瑞亞技術製造的人偶,身體韌度非比尋常,就當作是我在實驗吧。」

  熒用他的腰帶擦拭染滿散兵血液的雙手,同時將床單拆下換上新的,一邊在心中盤算,要讓淵上去張羅一張實驗床,總不能每次給人偶做實驗或包紮傷口,都要這麼大費周章。

  熒還帶散兵去浴池洗了澡。

  深淵公主逐漸褪去衣服,散兵的目光瞬間凝結。

  為了解除坎瑞亞子民身上的詛咒,熒嘗試吸收並淨化了部分深淵侵蝕,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散兵在她身上看到了侵蝕的痕跡,密密麻麻的藍色裂紋遍布在她身上。

  熒注意到他的目光,「放心吧,沒感覺,不會痛。」

  「……妳以為我會心疼妳?」

  「不會嗎?」熒瞅著他。

  散兵覺得好笑,「妳對個瀕死的丘丘人都比我溫柔,我心疼妳做什麼。」

  「我是坎瑞亞的公主,照看這些受到詛咒的子民,是我的職責。」

  「自稱公主,剛才卻自己換床單?」

  「都亡國了還能有什麼選擇?」

  這並不是散兵第一次在層岩巨淵見到熒,與五百年前的坎瑞亞戰爭爆發初期不同,那時深淵公主遠比現在要有人性許多,甚至會烤鰻魚給他吃。

  但後來熒卻背叛了他三次。

  

  

  

  

  「你上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

  熒的聲音喚回了散兵的意識。

  「……不記得了。」散兵喃喃道。

  「次數多到不記得?」熒笑了笑,卻迎來散兵身下凶器狠狠一撞,花心瞬間痠軟,泌出了液體。「嗚、疼……你挾怨報復?」

  「剛才說不需要前戲的是妳,如今喊疼叫停的也是妳,怎麼這麼難伺候。」

  散兵含住她的乳尖,讓她濕潤綻放,補上了前戲後,終於使進出順利許多。雖然遍布裂痕,但吻起來還是一樣光華柔嫩。散兵跟熒都很久沒做了,適應著彼此的身體。

  起初散兵還有些不自在,但熒卻主動跨坐上他的大腿,用柔軟蹭著硬挺--我剛才治療癱瘓時,一併檢查過,你的身體構造一切正常,勃起也是沒問題的。

  --不需要這種多餘的知識。散兵用吻打斷了她。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一種復仇,散兵恨極了她,卻也恨極了無法放手的自己。

  本來已經決定要把那一切拋下了,卻又意外跟她見上面。過去是她一次次招惹自己,這次甚至還把神之心給拿走,干預了他的計畫。

  這場性事誰都沒有得到心理上的滿足歡愉,明明散兵才是被俘虜的那一方,熒卻被他做到哭了出來,承受了他在身上施加的一切暴行,被注入一次又一次的白濁,直到窄穴內再也吞吃不下。

  高潮過後,他靠在熒胸口,仔細一聽,並沒有傳來心跳聲,空蕩蕩的,像是一片深淵盤據在此處。

  「妳的心臟怎麼了?這也是淨化深淵侵蝕的代價?」

  熒把汗濕的髮撩到耳後,嗓音中盡是歡愉後的甜美,卻用事不關己的態度,說著殘酷的事實,「或許吧,我也忘了,心跳聲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從我身上的裂紋變多開始,有一部分的自己就漸漸失去人類的樣貌了。」

  「……」

  「現在你懂了吧,兩個沒有心的人,是不可能有情感交流的。不過,你也不需要難過,你看,身體如此契合,我們還是可以當床伴的。」

  熒啄吻散兵的唇瓣,勾引道,「再來一次?」

  ……

  ……

  由於前一晚的歡愉耗盡體力,熒睡得很熟。

  而人偶不需要睡眠。

  散兵雙手放在深淵公主的脖子上,感受其中的脈搏,如同昨天熒說的,她也沒了心臟。最後默默鬆了手。他起身在臥室裡東翻西找,找到幾份陳舊手稿,全都是用坎瑞亞語書寫,他在至冬時跟著丑角和隊長學過一些。

  --極度的悲傷與苦痛、血脈中流淌的期望與悔恨,加上量級超乎常識的深淵力量,這便是命運織機的條件。

  熒慵懶道,「你在看什麼?」

  看來她早就注意到散兵的動靜了,卻沒有阻止他,彷彿他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對她的計畫產生影響。

  散兵莫名地感到不快。

  「妳在尋找命運織機,改寫地脈?」

  「地脈形同天理在提瓦特大陸上埋下的錨點,可以制定規則、記錄或改變事實。由我來重鑄地脈,就等同於奪走天理的實權。」

  散兵舉起那疊手稿,「妳紀錄的這些條件,我每一樣都能符合。」

  「你無法成為神,也無法成為命運織機的。」熒輕笑。

  「妳憑什麼說得這麼篤定?」

  「你長得這麼好看,留下來給我當男寵暖床不好嗎?當正機之神或是命運織機,都過於浪費了……」熒闔上眼,強行轉移話題,「我頭疼得厲害,你幫我揉揉。」

  散兵嘖了一聲,輕緩地幫她揉起額頭。很久很久以前,熒也幫他這麼按摩過。這還是她教他的。

  「既然你喜歡我的身體,當初為何又要扔下我離開?」

  「我要做的事很多,你沒有什麼特殊利用價值,值得我一直帶在身邊吧。」

  散兵自嘲一笑,「確實,妳向來如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會把人扔掉。能被妳看上,也不見得是什麼殊榮,畢竟妳這種特殊狀況,恐怕也沒多少人可以接受。」

  「瞧你像個怨婦似的,我先前對你做過什麼?」

  散兵目光一凝,「妳……不記得了?」

  「要淨化這些深淵詛咒,有很多副作用跟代價,遺忘確實是其中一種。五百年來的事,我只記得模糊的事情,細節全忘了。」熒輕輕一笑,「你說說看吧,我何時背叛過你了。不過,等我全部想起來,說不定又要把你丟掉了。」

  散兵抿唇,瞬間萌生掐死她的念頭。

  她怎麼能在承歡一夜之後,沒心沒肺地說出這種話來?

  人在深淵教團的地盤上,就算熒對他毫無戒心,他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去。散兵知道自己不能死在這,為了留在她身邊,把神之心奪回來。

  有些事情,只有成神才能做到。

  散兵被熒拋棄了多次,如今留下來的唯一方式,就是把兩人過去的故事攤開來,讓熒決定是否要再拋棄他一次。

  散兵覺得可笑。

  就像須彌沙漠古國中關於「一千零一夜」的傳說,散兵對著深淵公主說起了過去的故事。

  

  

  

  

  第一次背叛,發生在距今五百年前。

  那時候,名為傾奇者的人偶在海邊遇見了深淵公主。

  

  

114.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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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esponses

  1. 淵上!!!帶我走吧(不是)
    淵上在旁邊看兩人互動反應超好笑wwwww好期待啊啊又是新的長篇文嗎
    ( ´ ▽ ` )ノ飯飯!飯飯!

    • 淵上是這篇文的重要調劑跟小紅娘!沒有他的話這兩人就要BE了(???)(淵上:快說謝謝我
      這篇長文已經做好被官方打臉的心理準備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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