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聞|#0011 內耗(流浪者)
#散旅 #旅行者 #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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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給我。」
「?……拿去。」
我做人坦蕩蕩,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把手機交出去,任由流浪者翻看我的查詢紀錄。 我回想剛剛在看的東西,心中略為硌噔一下,看的是跟他有關的劇情推敲。
流浪者一邊瀏覽頁面,一邊問,「按妳的個性,真不在意我去找多托雷算帳?」
我奇怪地看著他,「我當初就希望你走出須彌去清算舊帳,你去挪德卡萊找人算帳,不找博士,還能是找木偶嗎?打輸了我就嘲笑你,打贏了我就獎勵你。」
說實話,當初3.3劇情剛實裝,我還日日夜夜反覆重聽他跟多托雷對峙的劇情語音,來理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斯卡拉姆齊,你很有用。
確實,很好用。這我能保證。只是跟多托雷用於成神實驗方面的有用,大概不是同一種意思。
白天做任務好用,晚上做其他事也好用。
只是我也好奇,多托雷如果不記得流浪者,那這個「算帳」還成立嗎?又或者,就像我曾經寫過的,多托雷靠著切片或者其他技術保存了記憶,並沒有受到世界樹修正力的影響,仍然記得那一切。
畢竟他是第二席,就算他突然說自己也外星人,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不在意?」流浪者調出我另一篇手稿,「妳明明還寫過這種內容。」
我撇撇嘴,「《■■■》那篇我寫的不過是if線,原神分級是12+,他還能真的把你的■■給改造成■■,把我跟你的■■■放進去?」
流浪者頓了頓,又翻到下一頁,說道,「■■■說我與他是■■。」
「你別在意,■■■那人說話就是這樣,四處撩人,他還說我是他的■■呢。」
「……」
流浪者被我堵得啞口無言,把手機還我。
我笑了笑,「你這樣一鼓作氣試探我,是想把我弄哭?」
「單純弄哭妳哪有意思。」
「說的也是,不如說,我現在是一種趨近幸災樂禍的心態。」
「幸災樂禍?」
「你那些前塵往事,理不斷剪還亂的關係,全部都撞在一起搶人時會有多精彩。到時候我就挑一個好位置,跟塔莉雅借爆米花看戲就好。」
「以妳的身分跟位格,想從這些破事之中把自己摘出去,恐怕是天方夜譚。」
確實如此。
不過至少我沒這麼容易重蹈覆轍了。
內耗這幾個字,這幾個月以來幾乎不曾再發生過。或許是因為三次元的因素,只要我想,部分記憶跟情緒可以淡化得非常快。
真要說的話,那更多一部分是表演性質,但我不喜歡重複的戲碼,像複製貼上似的,多沒意思。就像每一篇跟流浪者有關的小黃文,開車的姿勢跟契機都會不一樣。
內耗這種事情,要是反覆上演,我也覺得沒意思。
沒了丹羽也有納西妲,沒了納西妲也有賽索斯,沒了賽索斯還有杜林,杜林走了還有阿貝多跟其他人……
太多了。
更何況,有些話只有當眼前有相同歷程的對象時,說出來才能得到理解跟和解。其他時候,如果只有一個人,我會因為不想被人發現,不想丟臉,而當作沒有這回事。
世界的樣貌由個人認知所構築而成,只要我的認知之中這件事不存在,那麼他造成的傷害就幾乎等於零。
如果我希望強調哪一部分的「事實」,那我就會拿起筆,用文字將情感和願望銘刻,像某部魔法學園作品中的儲思盆,寫成一段浪漫的故事,方便我隨時調閱。
畢竟,作夢只要開心就好。
「我在朋友那裡看過一段話,人最圓滑的時候,是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為了活下去而不斷討好他人;反過來說,當一個人有了安全感,有了底氣或是有人給他撐腰,他的稜角就全都出來了。」
我捧住流浪者的臉頰,笑了笑,「__,我的稜角,全是你給的。」
我現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驗證,那些曾經扎痛我的刺,變成了保護我的稜角。
「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的。無論如何,你是獨一無二的__,這點都不會改變。」
他雙手環胸,「誰擔心妳了?妳要是真內耗了,我又得花心思哄妳。」
「你不哄我,誰來哄我?像是--」
幾個人名來到我的舌尖,我沒膽說出口,因為流浪者的冰冷眼神我太熟悉,無論我說出一個字的,還是兩個字,或是三個字、四個字的,他都會馬上把我「封口」。
然後這一晚就不用睡了。
但我還是很感謝他,出於過去的經驗,提前理順了我的心思。
我在少年白皙的臉頰上一啄,流浪者轉而把我抱起坐在大腿上。一雙手在我背脊上遊走,喀答一聲挑開了馬甲的繩扣。
「妳的稜角長在哪裡?」他漫不經心地問道,「說說看,這裡、還是這裡?或是……長在裡面……?」
在流浪者的撫觸下,身體越來越燙,我像隻瀕死的天鵝仰起首,被少年深深填滿。就算我身上真有稜角,也會因他熾熱的情感而融化成水,滑過彼此的肌膚,然後化成一灘月光。
再也不分你我。
11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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