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69)湮滅(R)
#9000+月之二日常+正機之神觸手play,感謝朋友提供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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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以為該對流浪者膩了的時候,他肩上那一抹介於黑與白之間的膚色,總能三番兩次讓我重新墜入愛河。像極了寒冬時分,悄悄綻放於黑夜和白雪之間的梅花,春光乍現的那一刻最為誘人。
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
流浪者朝我投來一瞥,「妳眼睛抽筋?有話就直說。」
「我在想,我好喜歡你肩膀那片要露不露的絕對領域,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色得要命,讓人忍不住想要上下其手又舔又咬……」
「有妳這樣當著正主的面發癲的?」
我嘻嘻一笑,「我對我戀人發癲又怎麼了?不對你發癲,難不成要對別人發癲?」
流浪者朝沙發一靠,白色衣裳便往下滑,露出削瘦骨感的肩膀,像是一塊主動躺上餐盤的奶油紫薯麵包。
他慵懶道,「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允許妳對我上下其手吧。」
?
唷,今天這麼大方?還有這種好事?
我跨坐在流浪者腿上,輕輕搭著他的肩膀,拇指順著鎖骨由內而外滑動,他的皮膚光滑有彈性,帶著淺淡木香,我低頭含住鎖骨嘬吻,留下梅花一般的淺淡吻痕。
流浪者輕輕哼喘,摟住我的腰,鳶紫色的眸微瞇,就像是一隻被主人極盡呵護寵愛的小貓一樣。人偶被我挑開衣領, 露出弱點任人宰割,逐漸衣衫不整。
我邊吻邊笑,「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我若是不努力勾引妳,萬一妳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
他嗤笑一聲,「裝什麼傻?忘了是吧?先是跟妳分享夢境在兩顆心之間架起藤蔓的小吉祥草王,接下來是把生日信當情詩寫期盼與妳偶遇並肩而行的楓原萬葉,然後是夜裡為妳執燈邀妳去他家賞幣共進晚餐的菲林斯。妳自己說說,他們這麼積極,我難道不該有點危機意識?」
我被他話語中的醋意給取悅,埋在他肩窩悶聲笑了起來。10月底的壽星很多,納西妲、萬葉跟菲林斯接連寄信過來,流浪者每天幫忙收信,臉越來越黑。
「畢竟是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旅行者,每一份珍貴的心意當然都要好好收著。這是屬於降臨者的命運,我無法拒絕。」
我邊說,邊在流浪者的鎖骨上又種了一朵梅花。他攬在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眸光越來越深,小貓哈氣般在我的唇上一咬。我回吻他,「所以呢,既然想勾引我,那你可得再努力點了。」
「妳確定要叫我努力點?到時候不管怎麼求饒,我都不會放過妳的。」
於是流浪者也成了栽花人,梅花從他的鎖骨,蔓延到了我肩膀、腰腹和大腿內側,以及更深的柔軟之處,芬芳的花叢裡漫出蜜水,滿室馨甜。
……
午後陽光正好,適合在淨琉璃工坊做一場白日幻夢。
上次我跟流浪者提到,圖鑑中有紀錄敵人的擊敗次數,我也想在正機之神這頁留下一個值得紀念的大數字。流浪者一開始雖然嗤之以鼻,但一進來副本之後,也不避諱這是曾經的「他」,打得比我還要兇猛用力。
每天一次,加上之前的次數,已經累積到103次了。
今天是第104次。
我眼皮一跳,停下了腳步,往來時的路望去。與冰冷死寂的淨琉璃工坊相反,外頭卻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盎然綠意,經常有飛禽走獸經過。
少年站在工坊門口,就像分隔生死兩界的使者一樣。他笑問,「怎麼?揍了103次,突然會心疼了?」
「不,我只是覺得,這裡今天好像特別安靜……算了,當我多心了吧。」
「此處為是造神之處,也是囚神之處,安靜點也是應該的。」
我剛踏入淨琉璃工坊,偽神的威壓便朝我襲來。正機之神的半身就在長廊盡頭,巨大雙掌擱置在地面上,等待被弒神者喚醒。
身後悄然無聲。
平時這時候,流浪者不是就該啟動空居力獰笑著往前疾飛了嗎?
我轉頭一看,身後只有緊閉的門扉和空曠廊道。
流浪者人呢?
剛才的直覺果然不假,他是故意放生我的吧。
我有些氣悶,但算了,也不是沒有單挑正機之神過。第一階段只要好好利用地面上的屬性矩陣 ,小心閃躲正機之神的攻擊,就能平安通關。
我背誦腦海的攻略,火元素可以清除地面上的霜寒、冰元素可以清除地面上的餘火、風元素能夠產生上升氣流,躲避正機之神的部分攻擊、水元素則能產生持續的治療效果、雷元素用來壓制正機之神,甚至可以用來使其超載癱瘓……
正機之神的血條順利清空。
轟隆一聲,場景轉移到更開闊的空間,正機之神的上半身與下半身結合,紫光迸現,七夜寂照秘密主正式誕生。
我調整呼吸,甩了甩發麻的手腕握住配劍,重新迎戰。
第二階段也不難,主要依賴納西妲給予的新式虛空終端……
我身邊空無一物。
?
虛空終端呢?
我這帳號不會又出什麼BUG了吧……
叫不出虛空終端的話,跟送命有什麼兩樣?不照機制打,根本無法削減正機之神血量下方的白條,與其浪費時間瞎耗,還不如趁早認輸重來。
我點開介面,當場傻眼。
竟然沒有離開秘境的按鈕?
無論我怎麼操作,都無法暫停或中斷眼前正機之神的副本進度。過往有虛空終端時還可以悠哉地跳圈閃躲攻擊、或是拿劍幫他修剪腳指甲,現在的我只是一個跳樑小丑。
既然出不去,就只能死了再回到七天神像復活了。
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腦海無端浮現了散兵說過的那句話,疼痛,只是一瞬……
我確實常常口嗨,要是能死在他手中也不錯。如今還真能圓夢了。
「偉力如此,皆為神誕。」
我抬頭仰望正機之神,散兵囂張狂妄的聲音,與巨大的手掌同時落下。
轟!
隨著身體支離破碎的疼痛,意識逐漸朦朧……
……
…………
好冷。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紫紅色的軟管束縛住四肢,高高吊起在淨琉璃工坊的上空,正對著正機之神的駕駛艙。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但值得慶幸的是衣裙還在。
軟管的束縛恰好凸顯了身體曲線,讓我想起月之二版本主線劇情中,有一段劇情是獵月人以狂獵力量形塑出的觸手,將我和菈烏瑪、菲林斯等人緊緊捆住,高舉在空中。
始作俑者流浪者雙腿交叉,坐在正機之神的機械手掌上,看著格外嬌小精緻。
我恍惚想起去年納西妲生日時,我肩負起花之騎士的責任,流浪者因為吃醋,而帶我進入他成為須彌神明的夢,見證他是如何統御管轄須彌。
那時我被他當成神明眷屬寵著,就連教令院也得禮遇我三分。
與現在淪為正機之神階下囚的處境完全不同。
我笑問,「原來你在啊,還以為你是故意放生我呢。」
「鼎鼎大名的旅行者,沒了虛空終端,看來也不過就是個任人宰割的螻蟻罷了。」
聽到他陰陽怪氣的嘲諷,我忍不住氣笑,「__,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妳應該再清楚不過。既然是正機之神的手下敗將,那麼接受神罰也很自然吧?不需要掙扎,受著就是。」
「你該不會在我被獵月人的觸手綑綁起來時,就想這麼做了吧。」
流浪者沒有否認,輕笑道,「要付諸行動把妳綑綁起來,還得多虧妳上回的提議。妳不是說想要擊敗正機之神1000次嗎?」
「啊?」
「怎麼,這就怕了?」
我在此時才注意到,流浪者的背上連接著數根軟管。
竟然為了懲罰我,甚至甘願重新接上這些管線……
這跟寂照之夢中散兵成為神明的意義不同,流浪者現在這麼做,只是單純重複那一天的噩夢罷了。
流浪者漫不經心一笑,「許久沒有連接上去,這種感覺,還真是令人懷念。」
我眼眶一紅,斥道,「你發什麼瘋,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為什麼又要讓自己、回到那個位置……你現在已經不是散兵了……」
「是妳說的,要擊敗正機之神1000次,我不過是讓這個過程變得有趣一點罷了。」
有趣?
哪有人主動當反派的……
我本來是想拉著他打敗正機之神1000次,沒想到當初用來調侃他的惡趣味提議,會反過來成為他用觸手玩弄我的契機。
閱黃本無數的我,加上對流浪者的了解,不難猜到他的目的。被我干(精)涉(神)命(汙)運(染)將近三年的流浪者,真是越玩越花了。
純愛的盡頭是囚禁,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即使大腦可以接受,但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雞皮疙瘩。是來自偽神的威壓,還是怕被玩壞的恐懼……我不得而知。
對於神明來說,懲罰和獎勵是一樣的。
紫紅觸手光滑而富有彈性,帶著些微的腥甜味,觸手順著我的小腿往上,然後探入裙底,軟管前端呈現突起的花苞形狀,貼著大腿往內側滑動。
我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另一根觸手卻輕輕繞住了我的脖子,逐漸勒緊,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我下意識張嘴喘氣,卻隨即被又一根觸手給侵占了。
觸手吸吮著我的舌尖,咿咿呀呀說不了話,吞嚥不下的唾沫溢出嘴角,被旁邊的細小觸手給舔去。
與此同時,雙腿間的觸手也正抵著南瓜褲,凹陷的布料描摹出陰部形狀,嫩肉被摩擦熱了漸漸透出水液來。強制的好,誘哄也好,這具身體早就被流浪者調教成容易發情的體質,無法抗拒跟他有關的任何接觸。
「啊、嗚……」
耳邊傳來衣物撕裂聲,南瓜褲只剩下前後兩塊布料掛在腰上,下體一涼,使我打了個冷顫,但觸手隨即湧上貼合,將溫度傳遞過來。前端分裂出小舌吸吮陰蒂,一條細絲精準地戳弄花瓣,其他幾條則鑽入了陰道內,順著內壁一路直達宮口。
這些觸手細絲甚至還想鑽開肉環鑽進子宮、該不會想在裡面著床吧?
不行、呀啊、什麼進來了、太多了、啊!
我雙眼上翻,又疼又麻,高潮接連不斷,幾乎無法思考。
身體在觸手的擺布下懸空,四肢都被箝制住,花瓣被操得無法閉合,一隻觸手射了,就換另一隻進來,上下兩張嘴同時被正機之神的觸手填滿,不停抽插,將水沫帶出再狠狠搗入。下身早已花液氾濫,觸手們一滴也不願浪費,把液流到小腿和腳趾的愛液也舔舐乾淨。
我想起了一句遊戲文案,黑蛇拱珍珠……現在還真有那種意味。
我的眼角餘光瞥向他,只見流浪者依然衣著完好,雙手交疊靠在膝蓋上,游刃有餘地欣賞著我被操。他的褲檔也隆起了,前端甚至有些濕痕,看起來硬得不行。
他打算這樣看著我,什麼也不做?
流浪者與我四目相交,笑了笑,「用不著操心,這些觸手基本上是我的意識延伸,在侵犯妳的同時,我本人也能得到歡愉。」
那他怎麼還不射……
「還有餘裕擔心我,看來是這些觸手不夠賣力。」
流浪者讀取到我的心思和疑惑,眸光一暗,舉起手,命令觸手加大抽插力道。我的身體幾乎被觸手擺弄成對折狀,雙腳跟雙手都被高舉起來,陰戶正對著流浪者,潮吹愛液也朝他的方向噴濺……
口中仍然被觸手塞滿,我說不出任何話,生理性淚水滴答沿著臉頰墜落。
不是、我擔心他沒滿足、怎麼反倒變本加厲操我了……
被觸手架在空中操幹的我,在一陣陣高潮席捲下,花徑不停收縮,暈死了過去。
……
……
再度醒來時,我依然是懸空的狀態,四肢都被觸手纏繞。不同的是,身上換成了去年那套花之騎士裙服。我有點無語。看來花神誕祭的仇他還記著。
觸手還在吸著我的陰蒂,酥麻快感成了常態,雙腿稍微一夾就能輕易高潮。
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又小去了一次。
流浪者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他的背上依然連接著輸液管,神情並沒有稍早那般從容。看來要在夢境裡面維持正機之神跟觸手的活性,依然不是件輕鬆的事。又或者,是因為他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成神過程……
他笑了笑,「妳說,小吉祥草王要是知道自己的花之騎士,被正機之神打敗囚禁於此淪為禁臠,只想著性交跟高潮,她會來救你嗎?」
「首先,你根本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你不會允許別人看到我這個模樣……唔、啊!」
捆住我的觸手襲向胸乳,將長裙撕開。我因為雙手被高高束起,完全無法抵禦。衣裙碎片掛在我的胴體上,皮膚上也滿是被觸手蹂躪的殷紅愛痕。
他這次完全不留餘力……
在上回的寂照之夢中,散兵僅僅是用軟管作為意志的延伸來操我,這次他竟然賦予這些觸手更強的活力,前端如花瓣般綻開,完整地包覆住我的綿乳上。
這些觸手遠比去年的花神誕祭還要失控瘋狂。
觸手前端呈現半透明狀,將被包裹其中的乳尖拉扯伸長,甚至隱隱流出了白色汁液,那是乳汁,還是觸手分泌的液體?
雪白綿乳被吸吮的水亮光滑,酥麻快意從胸口擴及全身。軟滑觸手隔著布料磨蹭得我特別難受,陰蒂高潮已經遠遠滿足不了我,胸乳被挑逗達到的高潮,也沒辦法解渴。
「__、呀啊,我的神明大人,插進來、操我……」
我話還沒說完,流浪者就從身後狠狠挺入了我的體內。這回是他本人的陰莖,而不是觸手。花穴歡欣地吸絞著他,被撐得滿滿噹噹。
「吸得這麼緊,那些觸手沒有滿足妳嗎?」
「當然、不一樣啊……嗚,想要你的、肉棒,填滿我,呀啊!」
觸手雖然能夠給予絕對的壓制跟侵略,但做愛需要一定程度上的身心同步,才能讓歡愉最大化。如果他只是在一旁看著,就算身體能被觸手抽插高潮爽到幾乎失禁,心理上仍然少了點什麼……
缺少的那一部分,終於在此被他深深補上了。
流浪者掐住我的腰,開始抽送。敏感的身體承受不住過多的快感,忍不住想要往前掙脫,但卻被他入得太深而成效有限,反而被他撞得更狠,觸手也將我越纏越緊。
「爭氣一點,妳不是來打敗正機之神的嗎?」
「不打了不打了、啊、你操死我算了、呀啊!哈啊、好深……」
被流浪者操上高潮後,他慢慢撤出,然後再度重重撞進來,我被他頂得向前,又因後座力而往回吞吃他的性器。雙手依然被觸手捆著,各握著一端上下套弄,值到白濁噴濺。 一往一來,肉體拍擊聲在淨琉璃工坊中特別響亮。
隨著他的一次次律動和射精,正機之神底下的白色防禦值逐漸削減。
原來、沒有虛空終端,也能用這種方式攻略他嗎?
大開大闔地數百來下的抽插後,我高潮到失神,說不出話,腦子暈糊糊的,下意識伸手壓住花穴,想要阻止愛液滲出,但根本沒有用。一碰到陰蒂,又顫抖地攀上顛峰。
好多、好滿……吃不下了、嗚啊……
我被他插得嬌喘不已,滿腦子都是流浪者。
白值見底之後,流浪者帶著我回到正機之神的駕駛艙內,這回我們從正面結合,抬臀吞吐著他的性器。少年點了點我無名指上的婚戒,拔出他打造給我的長劍侘寂,架在他的纖細脖子上。
刀光映入我的眼簾,我這下總算從被操懵的狀態中回過神。
我看著少年背後那幾條軟管,紫紅色的液體變淡了許多,看來是真的因為與我的歡愛而陷入了虛弱狀態。透過跟勇者做愛削弱BOSS的血條,這是什麼小黃油設計……
流浪者額上沁著薄汗,他笑道,「把我殺掉,就能結束這場戰鬥了。」
「你喜歡當BOSS,但很抱歉、我沒興趣殺你……我寧可死在你手上,唔、嗚啊……」
不知道哪句話又戳中了流浪者的軟肋,又往深處敏感點一撞,我魂都差點飛了。他含吻著我的耳垂,聲音帶著些許水氣,「妳這樣我很難辦呢,明明是神罰,妳卻享受在其中。」
「神罰?我沒覺得你想罰我啊。」我喃喃道。
最後,流浪者選擇把我的眼簾蓋住。我聽見了軟管拔除的聲響,然後是大片溫暖的液體將我和他包裹住。流浪者改寫了這個秘境的規則,正機之神的死亡,或許也有不同的觸發跟計算方式。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把濕濕黏黏滑滑的一塊固體放在我的掌心,那是正機之神身上掉落的器官。
「恭喜妳,殺掉正機之神第104次,還有896次呢。」他的聲音疲憊又愉悅。
我想到後續896次都要用這種方式「擊敗」他,就頭皮發麻。
楊叔,我怕。
……
……
被流浪者在秘境中折騰了許久,我回到現世,洗完澡倒頭就睡。
腦袋昏昏沉沉,意識之海卻像是被人擲了塊小石,激盪出層層漣漪,驅趕睡意。
我莫名地清醒過來,豬咪趴在我的懷裡,睜著無辜大眼看著我。像是在跟我說,人,別睡啦,快醒醒。
除了做惡夢以外,我很少半夜醒來。
我抱著豬咪坐起身,查看鬧鐘,現在才三點呢。我下意識拿起手機,發現10分鐘前被人刷了二十幾條通知。我點開來,映入眼簾的是讓人不快的圖片,腦袋發熱,一時之間比起噁心更多的是想笑。
人在崩潰時,有時候大腦會啟動保護機制,反而會先笑出來。
我截圖拉黑處理完後也沒了睡意,打開電腦穿過帷幕回到了提瓦特。在塵歌壺柔軟雙人床上醒來的我,立馬埋進了流浪者的懷裡。
我在他臉上沒有看到任何意外。
「是你叫醒我的?」
「嗯哼。」
「__,你罵我好不好?」
他覺得好笑,「妳做錯了什麼,我為什麼要罵妳?」
「在我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如果也能被植入簡單的命令句就好了。就像圖特對萊依拉做的那樣,保護她的大腦免於過載。我的話,現在就想聽到你罵我。」
「罵妳,只有妳會爽而已,還不如做點我們都能爽到的事。」
流浪者說著,就把我按在身下,用他擅長的方式幫我轉移了注意力。
與他結合時,我難受地著喊流浪者的名字,他也輕聲喚了給我取的暱稱哄慰我,讓我柔軟一些。
歡愉過後,我蜷縮在少年的懷裡,腦袋確實清明了許多,發冷的四肢也暖和起來。我問他,我是不是太高調了,才會被人找到機會就用槌子敲打、針對弱點攻擊?
「敲打回去不就好了,要是成天在意那些討厭妳的人,日子還有沒有辦法過了?像我這種把三次背叛掛在嘴邊的人,不也還是有人哭著說喜歡我。」
「……我沒哭,那是生理性淚水。」
他說的沒錯,三次背叛,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害怕被拋棄了。
我也正是因為那三次背叛才會這麼喜歡他。
我吸了吸鼻子,「有個叫作蜂蜜蛋糕理論的社交概念,只要我持續表達自己喜歡蜂蜜蛋糕,週圍的人便會傾向給我蜂蜜蛋糕。所以只要我持續說我喜歡你,身邊自然而然就會充滿跟你有關的事物。」
「這就是妳這陣子開始突然直白地對我發癲的原因?」
我嘻嘻一笑,「是啊,效果挺不錯的。」
昨天確實賺到了,讓流浪者主動露肩勾引誘惑我。
我以前過得挺隨興的,想要什麼都不會去做限制,當人所處的環境有了一定的限制和困難,反而才會生出動力來。
偏偏創作靈感來自於苦難。
隨著月之二版本接近尾聲,有些焦慮也逐漸浮現。
「還在焦慮杜林的事?妳寫了那些小黃文,我還以為妳早就調理好了。」
「再熟悉水性的人,比賽的前一刻也還是會緊張吧。」我勉強一笑,說道,「我也知道,你幾乎每個大版本都會換一個關係圈,初始在愚人眾執行官、須彌前期接觸草神後期是賽索斯、再來被魔女扯進希穆蘭卡認識杜林跟阿貝多、現在又跑去挪德卡萊找前同事們敘舊,指不定明年就真的會回稻妻了。而在這段漫長的光陰裡裡,能跟你保持穩定主動聯繫的,就只有我而已。」
流浪者一笑,「妳清楚這一點就再好不過了。」
「我喜歡你,我愛你,雖然我想獨佔你,但我回了趟須彌幫著解決赤王機關的事件後才醒悟,我沒辦法做到像艾爾海森那種地步,眼裡只容得下室友卡維一個人,全然不管旁人在做什麼……那樣確實有些極端了。所以,無論你要跟誰互動,我都應該要樂見其成的。」
「反正你是無所屬,我也是無歸屬,這個世界很大,我們都要去看看陽光跟海洋。」
少年眸光深沉地看我一眼,「妳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我露出微笑,跟他十指交扣,感受著他的體溫。
「我會努力讓自己真心這麼想的。」
我喃喃道,「我有時也真的慶幸你成神失敗了,須彌城其實並不需要神明。人們的智慧就足以匹敵神權了,你沒必要留在須彌城,成為他們的提線木偶。但是,一旦你離開須彌城後,我果然也還是會有點害怕。」
他彎起笑容,「事到如今,妳還有什麼害怕的?」
「怕你不跟我互動,只跟杜林說話,怕你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很要好。」我苦澀一笑,喃喃道,「沒關係,如果你們又丟下我的話,我就跑掉好了,去當少東家或是光之戰士……」
「到時候妳如果真的逃跑,就會得到我跟杜林雙倍的追殺。」
我愣了愣,「雙倍的追殺?可是杜林明明就還沒實裝,他怎麼可能跟我……」
「妳不會真以為那些小黃文單純只是小黃文吧?如果真有必要,我也能把妳那些稿紙疊在一起,讓這些世界線交錯混淆。」
「你在威脅我?」我頭皮發麻,「可是這樣一來……就無法逆轉了……」
「是啊,我在威脅妳。再提一點,妳要是真敢逃跑,那些生日信我就幫妳全刪了。」流浪者冷冷地補上一句,「連同我送的生日信跟那些禮物,也一起刪了。」
!
連他自己的都刪?太狠了吧!
我想起希穆蘭卡那個小貓踩穿三份稿紙的支線任務,流浪者也有貓塑,又是因論派學者,還對世界樹動過手腳,如果說有哪隻小貓能同時辦到記錄歷史又同時改寫歷史,確實也只有他了。
擁有這麼多權限的人,通常不會過得太順遂。
我悶悶道,「說起來,從挪德卡萊PV發布後,我就一直聽到有人猜測你會死在後面幾個版本。」
「那不是正好,妳可以跟別人雙宿雙飛,而我則成為妳忘不掉又愛得死去活來的黑月光。」
「死一次是黑月光,死第二次以上就是存心把我的錢騙光。」我不滿道。
流浪者笑出聲,啄吻我的唇瓣,「騙光才好,這樣妳就養不了別的男人了。」
「……」
提到角色死去活來,我想起了隔壁最近轟轟烈烈的大結局。
說起來,今年四月我被提瓦特以使用bug為由ban掉帳號,流浪者為了把我找回來,繼續跟小龍冒險,然後因為被我取名的真名代碼重複的緣故,陰錯陽差替代了小龍的身份,觸發火山支線的滅世結局。
他在千年中經歷多重的if線,最後終於找到了某個時間線的我,引導我拔出配劍刺穿他的胸口,掏出我贈與的心火,利用自我毀滅來重啟世界,使我得以順利回到提瓦特。
他為了區分那段漫長等待的虛實,便試著拿起筆--就像眠於水底之時,試圖將眼前的浮光掠影捉在手中,即使嘗試書寫,墨水也會暈染開來,而導致記錄下來的內容跟情緒模糊失真。
但流浪者還是選擇寫下一切,讓那段時光不至於真的蒼白蹉跎。
文字可以驗證謊言、記錄真實。穿越時空,成為串聯過去、現在跟未來的載體。濾掉雜質,只剩下美好。
--這些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我跟流浪者提起隔壁棚七月更新的三千萬次滅世輪迴,還有九月更新的耗時千年找尋開拓者帶她回家,以及十一月剛實裝的莫比烏斯環狀的因果閉環。
莫比烏斯環的符號出現在流浪者的斗笠飄帶上,以及他頸子上那圈的神紋。我本以為這只是單純裝飾,想到或許背後真有這樣的含意,就一陣背脊發涼。
流浪者書寫的深夢已有厚厚一本,他為我講述演繹這些if線的過程,跟隔壁的桃子為水晶花講述千萬回逐火之旅的故事,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
「你說過,你是自從被我捅了一劍才擁有了自主意識。我也一直以為,我夢到自己捅了你一劍,是在我們深交之前。但這個說法跟時間點有瑕疵,我不可能對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做出這種事情,所以這段記憶其實是未來的你刻意引導的。」
「未來的你,必須引導我去捅你一劍,讓過去的你產生自主意識,跟我糾纏相戀,才能在1000年的空白無盡歲月中,找到那個關鍵節點把我喚醒,將世界重啟,時間線始能閉合,使前後因果相扣。 」
流浪者一哼,倒也沒有否認,「想像力挺豐富的。」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他的舉止,像是冥冥之中預言了隔壁的劇情一樣。但我知道,流浪者不會湮滅於因果輪迴之中。
關鍵在於,因他而存在的這個故事,是活的。
在愚人那一回,他就證明了這一點。
我還想起了月諭聖牌的圖鑑--22號世界牌與0號愚者牌只有一線之隔,
世界牌文案提到記憶跟金色的雙子,愚者牌也提到了雙星、「空」無跟「熒」火,唯二兩張牌有正面提到雙子,而我們之間的糾纏也跟記憶脫離不了關係。
在散兵用世界樹刪除自己時,只有我的記憶不受影響,甚至跑遍提瓦特要確認他的存在是否真的消失。
從星空墜落的雙子編織命運,而他們以記憶型塑世界的模樣。
在提瓦特的故事中,我是變數,但在我的故事中,流浪者才是那個變數,不斷改變了我的原則。
流浪者未來的定位,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我是既期待又害怕的。
但人生不就是如此嗎?要是提前知道了命運,那該有多無趣呀。
……
接下來幾天,流浪者陪我走遍挪德卡萊,跟月靈一起探索地圖,借月矩力把落石射回去補天柱。舊地重遊來到我被獵月人綑綁住的地方時,流浪者還停下了腳步。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有些顧慮地提醒道, 「__,你現在不是正機之神,沒有觸手的。」
「妳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有?」他似笑非笑。
「……沒有的,對吧?」
流浪者最後只是輕哼一聲,牽著我的手,一起回到藍珀湖,看著空中由我們親手跟著月靈一起勾勒點亮的極光拋出釣竿,等待魚兒咬餌。
挪德卡萊的月亮特別漂亮。
與他一起看到的第一輪新月,是過去上千個夜裡最美的那輪,而我們將在流星的影子中等待世界的答案。
當我以為自己已經對提瓦特感到厭膩的時候,這個世界某個角落的星空夜景,總會再讓我的目光駐留幾個日落月昇,期待下一次花開的瞬間。
11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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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西哟西,更新了。太好了。我在想要不要抽小杜林,抽了他的话,少女绝逼要充值了。
我會抽個0+1,其他就佛系隨緣了,少女就看緣分夠不夠哈哈
月月的糧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好期待下個版本杜林跟散的劇情~
感覺錢包會被杜林掏空(╥﹏╥)
我也很期待散的劇情,將近一年沒見到他了嗚嗚…😭
杜林的話就看他賞不賞臉了,不賞臉的話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