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熒|旅行者病得不輕,流浪者也病得不輕(04)(R)(END)
#全文5w9一發完,這是有病的兩人一起治癒彼此的故事
#慶祝阿散1204灰燼PV發佈1週年+1207入池一週年
#劇情為開車服務,私設很多,請勿考究,注意閱讀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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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那天起,熒對流浪者的態度和緩許多。
他們從離港出發,搭上前往須彌的船隻。流浪者待在甲板上的時間很長,經常一個人眺望海面看得出神。
兩人被分配到同一間房,船艙內空間狹窄,是上下舖設計。入夜後,圓形窗外可以窺見月下平靜的海平面,海風鹹澀,每一口呼吸都充滿鹽的味道。
熒躺在上舖,想起璃月的鹽神信徒,因為太過溫柔而被親信自殺。刺殺她的信徒們,也被魔神的力量反噬,成了白色鹽像。
神明到底是什麼?
如果當時的流浪者成為了神明,被信徒推翻死去,他那種瘋狂的成神方式,會帶來什麼樣的反噬?
幸好他在輸入罐裝知識自毀前,就被她和納西妲給打敗了。
熒聽見赤腳落在木地板、爬上階梯的聲音,接著床鋪一軟,一雙手環上腰來。
「睡了?」
熒還沒睡,但也不想回答他。
流浪者什麼也沒做,只是將額頭貼在她的頸後,呼吸清且淺。
又是這種讓人沒轍的撒嬌方式。
船艙很安靜,除了海浪聲、和遙遠甲板上的水手么喝聲外,就只有一人的心跳聲在黑暗間砰咚響著。
「你現在還會做那個噩夢嗎?」
「偶爾。妳呢?上回妳說午睡做了噩夢,是夢到我?」
流浪者心思敏銳觀察細膩,家務也是他一手包辦,肯定早就猜出是什麼夢了。跟前男友同居就是有這種不便之處。
「是啊,我夢到了你。」熒轉過身去,「我覺得是個好兆頭,就請納西妲幫忙報名了學院祭爭霸賽,因論派代表阿帽先生。」
流浪者沉默半晌,咬牙道,「我明天下船就去棄權。」
「你要是拿到冠軍,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妳為什麼要幫我報名這場比賽?」
「一個小小的實驗,我想知道,你擁有心之後再來參加比賽,結果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少年難得惱怒,悶聲道,「妳還是一樣喜歡多管閒事。」
「你要是贏了比賽,就能對我提一個要求,也沒有損失。」
「……妳說的,什麼要求都可以?」
少年尾音上揚,有著一絲試探。
相似的問題讓熒感到熟悉--幾年前,她也曾在淨琉璃工坊對流浪者這樣說過。那時他提出的要求,在分手的幾年間,她還是很常夢到那個場景。
行動不便、將主導權交給熒的流浪者,向她索取珍貴的心。
如今心臟都給了,他還會有別的願望嗎?
熒加了個但書,「敗壞社會善良風俗、違反人身自由意志的不行。」
「嗯?只要合意就可以囉?」
「……」
流浪者早就吃定熒,對他的求歡不可能有不合意的情形。
熒沒理會他的話中有話,兀自閉眼睡覺。
下船後,熒幫流浪者準備了一套衣服,是他們都熟悉的藍白色修驗者服裝。如今胸口金飾位置,神之眼已然消失。
「妳準備得還真周到。」流浪者調侃。
「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不然老悶在借景之館務農抓魚,太不健康了。」
熒送流浪者到教令院為選手統一安排的會館,流浪者突然轉身,大步走過來,扣住她的後腦杓落下一吻。
「討個祝福。」
趁熒還沒回過神,他便快步踏進了會館。
熒摸了摸唇瓣,心忖他越來越有以前的樣子了。
學院祭在萬眾矚目下拉開了序幕。
這回有蒸汽鳥報記者專門攝影紀錄,她不用再扛著機器四處跑。熒和納西妲一起坐在觀景臺上,從絕佳的角度觀看整場比賽進行。
開幕儀式介紹完選手後,觀眾席間的驚呼聲此起彼落。有些還沒畢業的學長姐認出他來,紛紛說起當年眾星雲集、競爭激烈的學院祭爭霸賽。
「那個『__』選手,就是阿帽吧,他不但復學,還改名了?」
「阿帽同學好像比較平易近人了,以前他都怎麼不正眼看人。他剛剛竟然幫我撿起掉下去的水瓶!」
大會主席開始宣布今年的比賽規則。
令熒意外的是,他竟然改變了登記比賽使用的名字。
那個曾被他百般嫌棄的名字。
納西妲拿了一塊棗椰蜜糖,說道,「世界樹內關於第四降臨者,如今的記載狀態是已歿。我想,往後不會再有有人盯著你們了。」
「那就好,萬一他接受了我的心臟,卻代替我被獵殺,這可不是我樂見的。」
納西妲嘆了口氣,「熒,小鳥跟貓咪的心臟,本就不相容。妳雖然參考生論派研究、和淨琉璃工坊博士留下的文獻,加上草元素力完成了移植,但不代表往後數百年都不會有問題……」
「那也足夠了,我本就不是要他跟以前一樣活個數百年……只是要他在活著的時候,用那顆心臟去感受我經歷過的愛與恨而已。」
不管流浪者當初分手背後的原因是否有苦衷,都對熒造成了傷害。
熒知道自己的心態不正常--當然,流浪者也不遑多讓。
比賽開始,流浪者和其他參賽者在台上一字排開。
第一場比賽由因論派和妙論派出題,要用特殊零件在時間內,搭建出歷史上有名的建築或器具;第二場比賽由知論派和生論派出題,要解讀赤王時期的古文獻,並以留影機拍攝文獻中提到的指定動物。
這兩場比賽都是靜態活動,在六名參賽者中,流浪者位居第三。
熒還記得那年學院祭,她扛著攝影機紀錄每一位選手的精彩鏡頭,偶爾會訪問選手比賽心境。而被派來調查暗線的流浪者,要不是跑去喝咖啡就是乾脆棄賽,毫無運動家精神可言。
那年決賽時,流浪者為了避免冠冕裡的惡念影響選手,決賽時在空中以一敵五周旋在眾人之間,一度領先,最後卻被抓著失控機關拖行的卡維搶走了冠冕。這戲劇性的發展,使他在教令院之間一度成為傳奇人物。
比賽中場休息時間,流浪者被記者逮住訪問,熒趁隙溜到寶商街閒逛,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綠帽詩人站在養貓的占卜師攤位前,剛打了個噴嚏。
「溫迪?你怎麼會在這?」
「嗨呀,旅行者!好久不見。我受邀來為須彌學院祭的宴會演奏,沒想到參賽者中,竟然有我見過的人。」
溫迪手上有這次的學院祭宣傳冊,上面印著每位選手的簡介和照片,他指著其中一頁,恰好是因論派代表流浪者。
「哪,就是這位同學,我們在蒙德曾有一面之緣,那時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一副就是失戀的樣子,於是我便教他彈奏蒙德流傳千年的情歌……看妳的表情,妳認識他嗎?」
如果流浪者在水天叢林彈奏的那首樂曲是溫迪教的,那天颳起的強風,便是風神許諾的力量,怪不得連天氣都能改變。
如今得知那首樂曲的背景故事後,熒對流浪者的心思看得更清楚了。
「認識,但說來話長……」
「讓我猜猜,妳就是他想告白的對象,沒錯吧?」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最厲害的吟遊詩人,你要不再猜猜,他成功了沒?」
溫迪手托下巴,打量著熒。詩人調皮一笑,「他的演奏結果,成功或失敗取決於妳。而妳嘛,嘿,我可太瞭解妳的個性了,妳肯定不會委屈或勉強自己,既然你們一起來參加學院祭,就表示他成功了。」
熒雙手環胸,「你怎麼會認為我們是一起來的?他本來就是教令院的學生,參加比賽很合理吧。」
溫迪撥了撥琴弦,音符在他指尖跳躍,「因為我聽見了,你們身上有一樣的心跳聲,錯不了……哈啾!都離這麼遠了,怎麼還是有貓毛飄過來啊?」
揮別了提瓦特大陸最優秀的詩人,熒回到選手會館樓下,她托櫃台人員把流浪者找出來,他看起來依然遊刃有餘,並沒有在意落後的成績。
「明天就是決賽了,如果和上次一樣是爭奪賽,記得別和其他選手起衝突。」
流浪者撇了撇嘴,「我上回也不算和他人起衝突吧。」
「我不在的這幾晚,做噩夢了嗎?」
「……嗯。」
「路上花販送的,給你吧。」
流浪者從她手上接過金色花朵。
--傳說見到月蓮開放的話,到月亮再次升起為止都會變得幸運。
少年的堇色瞳孔微顫,熒摸摸他的頭,是久違的溫柔笑顏。
「比賽加油,早點睡,晚安啦,阿散。」
回房之後,流浪者把月蓮放在床頭。花香入夢,夢裡有熒和綻放於水池上的月蓮。她不在身邊的夜晚,竟然難得一覺好眠到天亮。
第三天的決賽是由素論派和明論派共同出題,學者們製作了必須用元素道具點亮的燈座,分布在須彌城內,參賽者將各抽一幅星座圖,在時間限制內點亮該星座圖,並以星座圖的完成速度決定分數高低。
這個比賽不僅考驗體力,也考驗對須彌城、元素力和星座圖的熟悉程度。
--可惜,月蓮帶來的好運只到月亮升起為止。
流浪者抽到火元素,但從傍晚開始就不停下著毛毛細雨。少年抬眼看天空,雨絲從帽沿墜落,每次下雨都沒有好事。
「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觀眾席上的熒問。
納西妲笑了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哦,也許他抽到的星座圖,構造比別人簡單也說不定。」
雨勢越來越大,流浪者在城裡找到幾個有屋簷遮擋的燈具,但串聯成星座圖的最後一盞燈具,卻恰好位在港邊,用火元素點了又熄滅,始終無法串連成指定的星座圖。
時間到,流浪者總名次最後止步於第三名。從觀眾席看去,他連接的圖案,應該是一朵樹王聖體菇。
頒獎典禮在大巴札舉辦,這裡位在聖樹下方,完美隔絕了雨勢。廣場兩旁支起了長桌,擺滿許多美食佳餚供人取用。
流浪者以輸了比賽心情不佳為由,拒絕接受採訪。他給熒端來了冰史萊姆果汁,旅行者不疑有它地接過來,邊喝邊欣賞溫迪在大巴札舞臺上的表演。
熒想起那一年花神誕祭,大巴札也是這般熱鬧。熒把流浪者拉進舞池,想看他跳舞,而蒸氣鳥報社拍下那張照片。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讓熒意識到自己對於和他親近,並不怎麼排斥。
「早知道應該先帶你去納塔共鳴,取得一下火元素力。」熒惋惜道,「比賽規定又沒說不能使用自身的元素力,你擁有我的心臟,能駕馭七種元素力,照理說是十拿九穩的。」
「我輸掉比賽,妳應該可以鬆一口氣了。」
「難不成你真有要我做什麼壞事?」
「嗯哼,我本來打算要妳一口氣吃掉十個史萊姆軟糖。」
「就這?」
「這還不夠惡劣?那再加十個。」
這個要求樸實得讓熒被逗笑了。
是啊,如今的流浪者幾乎被她馴養了,會有什麼壞心思呢?
說也奇怪,隨著舞臺上詩人的演奏,大巴扎吹入一道涼爽微風,壟罩在須彌上方的烏雲漸漸散去,雨水停歇,露出清澈繁麗的星空。
和那時的水天叢林一樣。
熒看向天空,「要是雨再早一點停就好了。」
「是嗎?我倒覺得現在剛剛好。」流浪者輕聲道。
熒後知後覺發現剛才的飲料含有酒精,因為暈眩而被少年提前送回旅館。流浪者說選手會館賽後還有點文件要去簽署,把她安頓好就先離開了。
熒沒有馬上就寢,而是坐在陽臺上吹風、欣賞繁鬧的須彌夜景。街燈逐漸亮起,她不自覺地在街景中找尋流浪者的身影,看著他隱沒在人群中。
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熒想起了璃月的詩句。
她的知覺被酒精影響,打起盹來,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流浪者從後方將她擁入懷中。
「坐在這當心感冒。」
熒轉過身去,唇瓣擦過少年唇角,她總覺得今天的流浪者特別聽話。俗話說物極必反,他下一秒就托起熒的腰坐在陽臺欄杆上。背後一懸空,她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
房間在三樓,不高,但掉下去還是得躺不少天。
熒指向今天城裡的比賽範圍,那些分散的燈座,本應該在活動後就全數回收,但因為雨勢過大的緣故,還擺在原地明天才會撤下。
如今卻有六盞燈亮了起來,不偏不倚,連成了一個命之座的圖案,恰好就是剛剛少年走過的路線。
「阿散,你對那些燈具做了什麼?」
流浪者啄吻她的唇,「借花獻佛罷了。」
「那是旅人座?」
少年揶揄她,「不會吧,妳認不出自己的命之座?妳酒量有這麼差?」
「你果然設計我,偷偷端酒給我喝。我酒量才沒這麼差。」
「妳只說想喝飲料,沒說不喝酒精類的,我便隨手拿了一杯。」
流浪者雙手撐在她身旁握住欄杆,傾身低頭,熒肩膀輕顫,閉上眼。幾秒過去,她沒有等到預期的吻,再度睜開眼,只見他雙眸像葡萄酒般透著醉人的細碎紫光。
故意釣著她呢。
以說句好聽話也要拐彎抹角的他來說,費這麼大功夫溜回去點燈,這算是很直接的表白方式了。當初他還吐槽命之座只是人類穿鑿附會呢。
看來她的心沒有白給。
熒主動環住他的頸子接吻。
「妳那時候說,不管疼痛還是溫柔,只要是我給的,妳都喜歡。」流浪者低聲道,「這句話,還算數嗎?」
「我現在不是降臨者,七天神像已經不能治癒我了,你最好溫柔一點。」
他輕笑,「我盡量。」
從恢復記憶以來,他便開始慢慢試探熒的底線,讓她降低防備心。時而良善無辜、時而促狹戲弄。失而復得的幸運難能可貴,他不想再錯過。
他知道熒心中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接下來,只要引出她壓抑在心底對他的渴望就好。
太久沒親近她了,慢一點,他想好好感受熒的一切。
須彌的夜偏涼,他把熒抱回房內,少女因為醉意而身體發熱。若可以,他並不想趁人之危。熒如今對他毫無戒心,稍微欺負一下,他想也不成問題。畢竟過去她就是這樣任他予取予求--「習慣」是種可怕的心理暗示。
如同現在,熒在酒精的催化下,對他的吻和愛撫產生反應,雙腿便纏了上來。
少年褪下她的衣物,揉捏雪乳,紅嫩花蕊很快就挺立。他知道熒偶爾會做夢,與他有關的,春意盎然的夢。借景之館隔音不好,他又淺眠,常常聽見隔壁傳來曖昧喘息和水聲,聽得他也忍不住將雙手伸進褲中。
隔天一次曬了兩條床單,熒也充當沒看見,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得很。
想埋進她的體內,與她合為一體--而今終於能實踐這個願望。
手指找到入口插入,輕輕戳弄軟肉,已經濕透了,她嗚咽一聲,說著別弄了快進來。她和流浪者一樣,對疼痛的耐受性高於一般人,甚至有些上癮。
當流浪者的性器真的入穴時,她又因被撐得難受而在他的臂膀留下掐痕。他確實很溫柔,這回做足了前戲,沒讓她感到疼痛。
肉刃撤出,被花液包裹得晶亮,他壓在熒身上,親吻她汗濕的前髮。等她呼吸比較順暢後,便開始了規律的輕淺抽插。
層層軟肉吸著性器,被佔有被填滿的感覺,使她眼角滑落生理性淚水,被流浪者吻去。熒被少年抱起來坐在懷裡操得暈暈糊糊,剛張嘴呼吸舌尖便被他含入纏吻。
「熒,喊我的名字。」
「阿散……」
「不是這個,是另一個,妳為我取的名字……」流浪者停下抽送,在她體內溫存蹭著她脆弱敏感的潮點,哄誘著她,「妳不喊的話,我可要停在這了。」
熒想到就委屈,「你之前說討厭那個名字,聽到就心煩。水天叢林那時候,我越喊你還越做越不留情。」
「妳自己不也說過想把我忘記?在這點我們扯平。妳的身體可比妳自己誠實多了。妳根本不想忘。」
……他說得沒錯。
熒其實現在是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在與納西妲和溫迪談過後,有些話她確實想說,卻也只敢藉著醉意表達。她怕說得太多,會顯得當初的「報復」像場兒戲。然而說到底,她很清楚自己還是愛著眼前的少年。
只是不敢承認,不敢面對當時被拒絕而受傷的心。但總要直面傷口,才知道如何對症下藥。
那幾個字來到舌尖,流浪者看出她的猶豫,輕輕咬著耳垂,「我那時候並不是討厭,只是怕妳喊了,我就會想把妳留下來。」
其實她知道。
多年之後,要再用這個名字喊他,如同再給予他一次祝福。希望他能伴著這個名字,找到新生的意義。
「__。」
熒用又甜又軟的泣音呼喚他的真名,數年未曾喊過,彷彿這幾年來未能說出口的情感和遺憾,都包裹在其中。
流浪者笑了,藍紫色的眼眸微潤,沉下腰一撞,在她耳邊哄道,「熒,大聲一點,我想聽。」
熒又提高音量喊了一次,熒的配合顯然讓流浪者很滿意,他加快速度深頂宮口,愛液飛濺。
「__、別撞了……啊……太深了……」
「慢點……嗚!哈啊……要被頂壞了……」
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受,過多快感壓迫腹部,熒感覺再繼續下去,會有什麼東西破碎滲出體外,下意識往前爬要逃離他的侵占,卻被他握住手肘扯進懷裡。一坐下又深深插入結合,急遽的收縮讓流浪者也險些繳械。
「啊!」
「受不住了想逃?」
這間旅館有一張等身大的鏡子,熒被流浪者托住腰,雙腿掛在他的手上,走到鏡子前頂弄抽插,光是這幾步路就頂得她又高潮了一次,被操軟的花徑發麻瑟縮,愛液順著大腿往下,流過膝窩和腳踝,淌在地板上,水多到彷彿失禁。
「不行了、真的……」
「這才幾次?在借景之館的時候,妳明明還可以再承受更多次。」
熒沒敢看前方,趴在他的胸口,聽見急促的心跳,還有身下綿密的撞擊聲響,層層穴肉包裹著他的粗長,不斷進出。少年如今心性柔軟許多,但熒的反應總是能引出他的劣根性。
淫水飛濺到鏡子上,流浪者抱著她坐在地毯上,讓她背靠著自己繼續抽插。兩人的體液馬上染濕了羊毛地毯。
熒哀求道,「去浴室……弄髒了,會給旅館造成困擾……」
「別操心,我會整理的。專注一點……感受著我就好。」
他含著熒的耳垂,舌尖掃過耳洞輕輕舔舐,一手摘下她髮上的羽飾,用羽根掃過她的陰蒂,羽毛被愛液沾濕而黏成一束。他舔了羽毛一口,淡淡的腥甜味。接著用羽根去刺激花穴前方的小孔,熒宛如觸電般尖叫一聲。
這是什麼感覺?太奇怪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__、啊、哼啊……嗚、那邊……」
他用羽飾一次次刷過陰蒂和媚肉,將她的快感不斷堆高。她的意志搖搖欲墜,她想起流浪者那天應她要求做的紅豆湯。
太甜了,甜得叫人暈眩。
有時她又覺得流浪者是毒,有著絕美五官和勾人笑聲,身心靈都特別契合,徹底上癮,難以戒除。
「熒……不管是什麼,妳的心也好,願望也好,甚至是……這個……」他用指尖揉開羽毛,細羽間拉出銀絲,「給我,我想要。」
少年近乎夢囈的哄慰成了最後一根稻草,熒轉過頭抵住少年肩膀,在身心都被佔滿的情況下,穴內痙攣噴出大量液體,潮吹持續了半分鐘,從他們緊密結合的縫隙中慢慢一點一滴滲出。
她渾身痠軟,大腿抽搐,眼前花白,身體深處泛起一片暖意。
即使是在水天叢林那次,流浪者也沒有讓她如此失態。
少年甚至還沒射精。
熒被他抱回床上,從後入的方式繼續溫柔操弄。每頂一次,他就會在熒的背脊上留下一個吻,隱隱約約形成一個浪客座。他的神紋閃爍發燙,在一個抽搐後達到峰頂,釋放精液,一股股射進她的子宮深處。
無論流浪者有沒有得到冠軍,他都得到了他的獎賞。
她用愛為他加冕。
被愛的人會瘋狂長出血肉。
熒這才知道,原來先前流浪者隱瞞恢復記憶時,有幾次半夜滾床,他的索求都極盡克制過了。不加拘束、也無須在乎過去和未來的歡愛,讓熒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斃在星辰大海之中。
熒醒來時,床鋪和地毯都是乾淨的,連鏡子都煥然一新。即使有了心臟,他在服從命令這方面,還是跟人偶一樣做得徹底。
流浪者將她圈在懷裡,睡得很熟。太陽落在他的睫毛上,像仙子無意間篩落的金粉,彷彿有魔法般,教人無法挪開視線。
然而,魔法是有時效的。
學院祭結束後,提瓦特進入了初夏。
蟬聲唧唧,少年在借景之館外的山坡上闢了幾塊田,種了一些蔬菜瓜果。傍晚時分,他抱著剛採收的作物回來,一推開門,熒雙腿抱膝坐在窗邊,逗弄從屋外伸進的桃枝,手邊放著打包好的行囊。
夕陽餘暉落在窗前,將熒映得像極當年躺在紅花中離他而去的稚嫩小鳥。
納西妲曾說過,生命一直都是目的,智慧才是手段,並非沒有道理。她強行改變了流浪者的生命型態,如今他適應良好,也該兌現她一開始的承諾了。她神情從容地對流浪者說歡迎回來,兩人目光相遇時,少年有一絲不解。
「熒?」
「__,我要走了。」
流浪者表情一滯,繼續把農作物倒進另一個竹籃,清水洗過日落果,遞過去給熒,「這顆甜的。」
熒接過飽滿的果實,重複道,「我要回去天空島了,我不能讓哥哥和派蒙他們等太久。如今心臟在你體內沒什麼大礙,我的願望也實現了。」
他就知道。
預言果然無法改變,熒的心臟確實被挖出了,而今她也要離開他了。
少年瞳孔瑟縮,聲音沙啞痛苦,「我想過乾脆把妳囚禁起來,可那有何意義?強扭的瓜不甜,妳還是會找機會逃走。對了,乾脆把妳的四肢斬斷……」
流浪者扭曲地笑了一聲,攤開掌心,一縷風元素幻化成鍊子,但又隨即消散。
「嗯?我當然開玩笑的,妳該不會當真了吧。」
「阿散,每一份感情都有保存期限,這段時間我該討回來的都討回來了,我想是時候放彼此自由了。」
「難怪啊,引薦我至天目鍛冶屋學習、又替我報名學院祭以便未來復學……妳還真是幫我把可選的路都規劃好了,但妳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將自己畫進我的未來藍圖裡。」
「你許下的願望還記得吧?你希望我能跟血親一起平靜生活。」
是啊,那曾經是他的願望,如今被她拿來當離開他的理由。
流浪者無法回到過去收回那個願望。
「既然如此……那就吃飽了再走吧。」
流浪者給她做了鰻魚飯,坐在熒對面看著她動筷,即將到來的分離,一點也沒有影響她的食慾。
「妳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吃了,不怕我在裡面下藥,會讓妳失去自理能力,再也離不開我?」
「我知道你不會,如果會的話,你當初就不會跟我提分手了。你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達到目的。」
熒慢慢地吃完鰻魚飯,米飯香甜、鰻魚入味,這回他沒再把鰻魚藏在飯下,滿滿地鋪了一整碗。
熒習慣性起身去廚房洗碗,流浪者走到她身後,從後方抱住她,雙手就擱在她的腰上。
「別走,好不好?」
熒把手洗乾淨,轉過身來,捧住他的臉頰在唇上輕輕一吻。流浪者將她困在流理台上,漸漸加深這個吻。
前半生他們拉拉扯扯吵吵鬧鬧,後半生在流浪者得到熒的心後,這個距離卻沒有如願縮短。他們背對背前進,他往前跑了多遠,熒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多遠。
一吻結束,流浪者沉默地靠在熒肩上。
「到頭來,我還是什麼都沒能改變。」
「你改變的可多了,你擁有了心,擁有了名字,還被我好好愛著。」
--重要的是旅途過程本身,而非終點。
熒一點也沒有即將離開他的惆悵,或者說打從她把心臟給了流浪者後,就一直是這般若即若離沒心沒肺的態度。
喜歡也好、厭惡也好、愛也好、恨也好。
放下得如此乾脆。
他終於能理解熒當初說他沒有心是什麼感受了。
她真的沒有心了嗎?
流浪者送她來到屋外,熒走在前方,迎風張開雙手,背後一對薄如蟬翼的光翅若影若現。這才是屬於她自身來自星海的的力量,美得令他屏息。
熒呼喚他的名字,捧住他的後腦勺,在流浪者額上留下一吻。
「__,你是獨立自主的,你的旅行會持續下去。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抵達你的終點,希望你能帶著我的心,一起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流浪者視線一片模糊,熒鬆手後,轉身振翅飛向天空。那裡有著通往世界之外的路,派蒙和空--她的旅伴和血親--也在等她歸去團聚。
這個畫面,他在世界樹看過了數百次。
但這次沒有重來的機會。
流浪者經歷多次背叛後,他不再天真到以為童話故事般的美好結局,會發生在他跟熒身上,他也一直都有心理準備。這段時間熒對他的縱容,已經是作夢般不可思議。
他希望這次能好好的道別,好好放手。
流浪者胸口隱隱作痛,隨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最後融入夕陽餘暉。心臟不規律地抽痛,像是被人緊緊掐住。
這顆原先不屬於他的心臟,怎麼會有如此多餘的情緒?
他揪住衣襟,跪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要走。
留下來。
流浪者摘掉斗笠,化為背後的六相圓環,他騰空而起,追著她離開的方向疾飛而去。寬大袖子翻飛、雲絲掠過身側、飛鳥被他驚動,地面上的景物就像玩具一樣。
夜幕逐漸降臨,天際染上他瞳眸相似的紫霧色。
還不夠高,得再高一點、再飛得高一點。
自從成為人類之身後,他已經很久將使用元素力催到這麼極限了。
空氣稀薄、肺部抽痛,身體漸漸不像是自己的,用罄了元素力和空居力的他,向天空島伸出了手,就像當初取回記憶後,拼命想抓住那束光一樣。
他不甘心……
他不能再失去……
他已非神明,萬物生靈終究有極限。
「熒!」
他撕心裂肺地喊出聲,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熒!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熒……」
他不會再哭了。
所以不要拋棄他、不要離他而去。
重力毫不留情地將他扯下。
夜色如墨,月亮和星光就像一場逆飛的流星雨,逐漸離他遠去。世界在他眼中傾倒,他看見那年花神誕祭的芬芳香甜花與糖,燦若星點。也想起了從正機之神身上墜落的場景,輸液管斷裂,將他的希望一同擰斷。
這次他依然是獨自墜落。
沒有人會來接住他。
唰!一記響亮風之翼振翅聲,流浪者落入一個溫暖懷抱。
從空中精準接住少年,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驚訝什麼?哪天你空居力用完掉下去時,我會接住你的--我說到做到。不會吧,你這都忘了?哎,那早知道我就別回來了。」
「我沒忘,我只是--」
流浪者仰起頭,哽咽咬緊牙關。
不,不能哭出來。他就是因為那滴眼淚而被拋棄。
他再怎麼壓抑,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滾落了眼眶,一點一滴被風吻去。
很久很久沒這麼哭過了。
熒看他哭成這樣,忍不住將他緊緊抱進懷裡。
早知道就再來得早一點。
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啊。
熒確實有點賭氣的成分在,當初放手的是他,追上去被冷嘲熱諷的是她;現在她放手了,他會不會追上來?
要回去天空島,她其實有別的管道。
但她想知道,如今成為凡人的流浪者,能為了她飛到多高?她也終於有機會能兌現當初說的,要撈他一把的承諾。
無論接下來他會失敗幾次,她都願意成為接住他的存在。
熒抱著他在空中滑翔,將整個須彌盡收眼底,這個世界如此生機盎然。
如果沒有愛,不過是一個巨大牢籠。
將少年平安送回地面後,熒並沒有馬上離開。她檢查流浪者身上是否有因為過度使用元素力而產生後遺症,但流浪者卻一把緊緊抱住熒,她被對方胸口的金飾撞得發疼。
她輕拍他的背,然後捧住他的臉頰,擦拭淚痕。
「即使我留下來,我也沒辦法保證能和你相守一輩子。」
少年聲音沙啞,「無論妳走多遠,我都會想辦法跟上。」
「那我得救你多少次啊,太麻煩了。我已經不是降臨者了,使用星海之力很吃力的。」熒嘆了口氣,伸出手說道,「__,我肚子餓了,想喝你做的味噌湯。」
流浪者目眶殷紅地望著她的掌心,搭了上去。
「嗯,回去我做給妳喝,想喝幾碗都可以。」
直到回到借景之館,少年都緊緊握著她沒有鬆開。就連煮湯的時候,還搬了張小板凳來,要熒坐在旁邊不准離開視線,將患得患失四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味噌湯暖暖下肚後,熒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的心結在於你、空和派蒙三者之間,我不會優先選擇你。」
流浪者視線落在茶杯上,坦承道,「我不想聽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答案。」
「你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他已經有三次被人拋棄的陰影了。
「我問過妳兩次,一次給我心臟,一次我跟空妳會選誰,妳都沒有馬上回答。」
「這種攸關人生大事的決定,我怎麼有辦法草率回覆。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馬上答應嗎?」
流浪者瞪大眼。
「看吧,你也沒有馬上答應。」
「我不是……」
「我知道,你先別急,我只是舉例而已。今天的事,我還得找時間跟哥哥和派蒙討論,但總之,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這你大可放心。」
熒嘆了口氣。
當時如果她直接答應給出心臟,也許就沒有後面這麼多麻煩了。
她繼續理清流浪者的心結。
「後來,你接觸了世界樹的預言,自顧自想要改變未來,卻又不跟我商量。故事還沒結束,你怎麼知道兩人不會破鏡重圓?說不定我離開提瓦特後,見到哥哥突然反悔,決定回來找你;又或者你在我瀕死時拿血肉餵我,我成了跟你共享生命的神明眷屬……結局之後,還有許多可能性,你不能太快把話說死。」
流浪者前半段聽懂了,但後半段栩栩如真的描述讓他困惑,彷彿熒真的看過一樣。
「神明眷屬……妳這是從哪看來的說法?」
「八重堂的輕小說《流浪神明》,我書櫃上有,最後那段寫得挺感人的。」
「?」
為了杜絕後患,熒認為有必要跟他約法三章。
「總之,我這次沒選哥哥跟派蒙,也沒臉回去找他們了。你給我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就算你膩了煩了,或是又看到什麼壯烈的預言,我都不會同意分手,聽見了沒有?」
流浪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承諾,他深呼吸,緊緊抱住了熒。
「不會,這輩子、下輩子……到死我都不會再與妳分開。」
傍晚的離別就像一場夢一樣,而熒飛回來,接住了下墜的他。這個舉動,讓他的心跳直到現在都還劇烈跳動。
熒沒有再提過要離開提瓦特這件事。
他們又恢復了先前的兩人生活。
一天下午,熒在院子裡擺了張凳子,把流浪者叫過來,罩上一條布,只露出腦袋。自從被安了熒的心臟後,他的頭髮也開始日漸增長,瀏海遮擋視線,她決定幫他修個頭髮。
但她沒剪過這種髮型。
公主切,就是左邊一刀、右邊一刀,中間一刀結束,應該不難吧?
為了讓自己不這麼緊張,她主動開啟話題。
「你以前的髮型,是自己剪的?」
流浪者點頭,「我的頭髮原本長及腰,被帶去踏鞴砂後,避免影響冶鐵工作便割斷了,再也沒有留長過。我聽說……妳哥哥是為了妳留長的,妳如果喜歡長髮,我也可以留長。」
「你現在的模樣就很好,我很喜歡。」熒撫過他柔軟如絲的細髮,「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你喜歡我哪一點?好好說話,不准陰陽怪氣,別忘了我手上有拿刀。」
流浪者噗哧一笑,熒差點削斷一截髮絲。
「因為妳是唯一擊敗過我、知道我所有過去還願意接近我的人。妳還有著一顆堅韌的心,我很好奇妳的心能堅韌到什麼程度,而對妳產生興趣。至於後來,就是妳主動招惹我了。」
沒想到這顆吸引他的心,最後會留在他體內,為他延續生命。
「什麼主動招惹,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心我把你瀏海給剪平了……」
「無所謂,我看不見正面,萬一剪壞了,難受的還是妳。」
他說的沒錯。
熒繼續修剪髮絲,「我還想確認一件事,水天叢林那時候,你為什麼攻擊我?」
流浪者一笑,「我說了怕妳心疼。」
「我沒有心了,不會疼。」
熒說完,自己覺得好笑,但流浪者卻沒有笑意。
「與妳提分手後,我開始看到幻覺,每一個妳,都捧著挖出來的心臟,站在我面前,問我為什麼要背叛妳。在水天叢林那時重逢,我也把妳當成幻覺了。我心想哪有這麼安靜的幻覺?是不是因為我快死了,所以給我一個甜頭?」
果然與她推測的一樣。
流浪者說著那段近乎發瘋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如何跟那群獵殺者周旋,又是如何因為幻覺而險些誤傷無辜。
熒繼續修剪髮長,眨掉眼中的水氣,輕輕為少年拂掉零碎的、淺紫深紫交錯的髮絲。
人說三千煩惱絲,為他削去這些後,希望他能少一些煩惱,就算有,往後也會有她一起分擔,不會再讓他獨自承受。
剪完後,她拿來鏡子給流浪者照。她覺得自己挺有理髮的天賦。
流浪者之後也沒再讓熒以外的人替他剪頭髮。
後來熒帶著流浪者旅行七國世界,去重新學習七種元素怎麼使用。
如同先前派蒙陪她旅行一樣,她也當了一回稱職的旅伴,陪他一起摸索七種元素的使用。他們研究過蝴蝶的振翅、群山深處的脈動、叢雲間忽閃的光、雨後草葉抽芽的聲響和潮水的漲落……
流浪者使用空居力時,背後的環如今能一次染上七種顏色,也幾乎繼承了熒所有的元素技能,儼然像是一位行走於大地的少年神明。
兩人旅行到楓丹時,熒特地帶他去了梅洛彼得堡一趟,請希格雯為他們檢查身體。畢竟他們一個是星海之外的長生種,一個曾是人偶後來擁有心臟,都並非尋常醫生能理解的構造。
希格雯檢查過後,給了兩人各一杯特製奶昔,雙手叉腰笑得很甜。
「你們兩位現在都很健康喔!這位先生構造比較特別,但如今要繁衍後代的話,也沒問題呢。」
熒用手肘頂了頂少年,「聽見了沒?我們可以生孩子。」
流浪者差點被奶昔嗆到,「妳想……生孩子?」
「不然呢,你要代替我生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說血親只能有一個?既然你現在有我的心臟、構造跟人類無異了,只要讓我懷上孩子,我跟你就成了家人。跟血親一起度過平靜的日子,這麼說起來,你的願望也能用這種方式實現了。」
流星雨見證了兩人生死相繫的願望,人生的節奏被打亂,但最終仍是譜出了一首令人難忘的旋律。
「在提瓦特上,我們以後誰都沒有特權了。我是個沒有元素力的長生種,而你也不是人偶,只是能使用元素力的普通人。怎麼樣,這下不用擔心我離開你了吧?況且,你現在是人類了,到時候誰先丟下誰,還不一定呢。」
「誰先丟下誰……妳非要這麼說話,有病嗎?」
又被觸及創傷的流浪者表情不太好看。
「對啊,我有病,你也病得不輕,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帶著點病痛在過著每一天呢。」
熒緊緊握住了流浪者的手,十指交扣。
「既然我們都有病,剛好湊成一對,誰也不能放手。」
於是--
流浪者得到了心臟,不再是堅韌的人偶之身。
熒失去了心臟,也不再擁有穿越星海的能力。
兩人都失去了永恆,卻得到了比永恆更珍貴的瞬間。
幾個月後,熒和流浪者躺在床上相擁而眠。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窗外洩下的月光照亮彼此。
熒笑了笑,「__,你過來聽這邊。」
流浪者靠在熒的腹部,聽見除了他以外的,另一個微弱心跳。
砰咚、砰咚……
像是在說--
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全文完)
112.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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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看完兩篇起床突然變四篇還以為我在作夢XDD 又回味了好幾遍完全沉浸在裡面…月月的長篇真的都好用心好好看QQ!!! 融入了好幾篇的小彩蛋!! 幾乎每個長篇都把我看哭了T ^T)b 尤其是散為她吹散烏雲看流星雨的時候 ,瞬間感覺像是在追散這個妻的火葬場XD
而且散的性格真的描寫超好的!!! 兩人日常鬥嘴、散的冷嘲熱諷完全都是他本人會做的事!! 還有清純的小白散跟恢復記憶的他…每種口味吃好吃滿好幸福-/////-)…
兩人有心無心的立場對換設定也好棒,加了這次主線知道的降臨者讓這篇更完整了!! 特別喜歡文章的雙視角…每次光看前面的一舉一動都超好奇散腦袋到底在想什麼XD 長文真的辛苦了!! 謝謝月月這麼用心創作!!永遠支持我的月神> ω <)!!
原本那兩篇字數太多,我今天早上修錯字時更新會當掉,所以就刪掉重發了抱歉QAQQ 不是兔兔作夢看錯
這篇大綱改了好幾個版本,真的感謝4.2主線,讓我卡住的地方順利寫完了!!
算是非典型雙向追妻火葬場(?)前面虐熒後面虐散,但因為兩邊都還喜歡對方,所以很快就破鏡重圓了
這次寫了很多事件、日常對話跟各種車超級滿足,其實感覺還寫得不夠哈哈,之後應該還是會有番外(不能沒有孕期車!!)
散視角也是一開始就確定要寫的,一次看完虐度加倍!!(蛤)
謝謝兔兔的喜歡~~>w<又陪他們走過一個篇章了!
從八月份看文看到現在第一次留言,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心情了!大大真的在人物性格還原上真的很細心,每篇都好好看,而且是會一再回味的那種。真的是看了那麼多同人文後,說大大的文真的是最頂尖的也不為過。作為喜歡阿散的人,真的感謝大大能讓他在大大的世界有著不同的人生🥹
咪咪咪好呀~謝謝你的留言!被說人物性格還原對我來說是很大的肯定,很開心!
創作就是為了彌補原作沒有的遺憾,之後我也會繼續寫不同的散熒的!
老師!!!!!我真的沒有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這篇了!!!前面我一直以為我又要蛀牙了,看著看著真的就哭了(; – ;)而且現在我是在學校電腦課看的,看遍無數虐文的我第一次在學校看哭了!!其實還有很多想要的 但下課了而且我真的不善表達無法形容看完的心情(.-.)
我下次會記得要備註記得不要上課或上班的時候看…QQ
其實這篇一開始就決定會走偏虐的路線,但為了觀看體驗(?)所以前言沒有提太多內容
也謝謝柚卿跟我表達你的想法!
等待孕期車的第196天
天啊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孕期車QQ(感動) 竟然還計算天數我我我我(心虛)
壞消息最近坑挖得有點多哈哈哈,但好消息是今年有預計寫一篇帶球跑的散熒…😘
孕期車如果有手感可能也會先寫個番外插隊發上來!謝謝等待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