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旅|不知春(66)霜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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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月之一)版本甜餅+流浪者在哥哥面前睡了旅行者

  

  

  --月亮,是會騙人的。

  打從來到挪德卡萊之後,我就有種踩在柔軟雲端上的不踏實感,這種恍惚在見到金髮少年的背影時達到高峰。

  我本以為在提瓦特一年只能見到「哥哥」一次,沒想到他也來到挪德卡萊--說起來當初我會來到提瓦特,有一部分的功勞也是「哥哥」的。

  因為他的長辮子和小蠻腰都完美地打在我的喜好上,後來發現哥哥的聲線跟流浪者陰錯陽差地相似,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明知道哥哥要做違反規矩的事,我這個做妹妹的,非但沒有阻止他,反而還成了幫凶,一步步尾隨他踏入霜月之子的禁地。

  什麼月神、執燈人、叮鈴哐啷蛋捲工坊、秘聞館……全都拋諸腦後。

  地底下別有洞天。

  蓊鬱的樹林靜謐無聲,每一步都能聽見踏碎月光的跫音,哥哥在前方為我開路,使用深淵之力解決路上的阻礙,不時回頭看我是否有跟上。

  『是我們的話,絕對沒問題。』

  『連妳的腳步聲,都令我懷念啊。』

  『身為一名戰士、身為一位旅者,身為我的妹妹……』

  哥哥的聲音,在我耳畔迴盪,像是來自悠久的記憶深處。

  我突然有點鼻酸。

  真好。我跟哥哥之間,從來都沒有其他人,也不用擔心別人會分走他的注意力。哥哥他啊,總是惦記著跟我一起旅行的時候。

  跟某人完全不一樣。

  我們來到秘境深處,試煉平臺上出現幾隻水史萊姆,在深淵王子和異世旅人的面前,明顯不堪一擊,我甚至有種自己在欺負弱小的罪惡感。

  「讓我看看,迄今為止的旅程有沒有讓妳退步。」

  哥哥喚出那把熟悉的配劍,「我總記得,平時我贏的次數比較多。」

  「哥哥這是記性不行了?明明是我贏的次數比較多吧。」

  我喚出試作斬岩,跟哥哥一起踏上了平臺。

  --比試開始。

  水史萊姆一波波湧上,我不時分神關注在哥哥的動靜,導致戰績穩居下風,不停被他撿走尾刀。很少能夠這麼近距離看到哥哥使用深淵之力,掌中匯聚紫黑色能量,拍地後爆發震盪開來,優雅可靠又蘊含力量。

  上一個讓我難以專心戰鬥、看得目不轉睛的,還是流浪者。

  最終,我以9比6輸給了他。

  哥哥收劍笑問,「平時的戰鬥訓練鬆懈了嗎?是因為沒人在旁邊督促妳?」

  我聳肩,「沒辦法,被別人給養廢了。」

  「誰這麼倒……」

  「咳。」

  「誰這麼有福氣,能這樣照顧我妹妹?」

  「怎麼,哥哥嫉妒他了?」

  我話音剛落,就有一陣清風拂過耳側,帶來一道尾音上揚的調侃。

  「你們『兄妹』拌嘴,少把我扯進去。」

  ?

  我回頭一看,流浪者倚著石柱,斗笠微傾,眸光直視前方,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怎麼在這?

  哥哥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視若無睹,我大概猜到一二,流浪者肯定是以bug身分參與我的主線任務,所以不會被我以外的任何人察覺。

  原來他打一開始便尾隨我們。

  我欲言又止,含糊地回應哥哥,「一位朋友,下次有機會再介紹給哥哥認識。」

  「朋友?」流浪者輕笑,「在床上妳可不是這樣稱呼我的。」

  好想叫他閉嘴。

  趁哥哥往前探路的同時,我回頭扯住少年的衣領,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我問道,「高興了?」

  流浪者笑得眉眼彎起,舔舔唇上的傷口,「可以再用力一點。」

  這個男鬼。我真是沒招了。

  在哥哥背後調情什麼的,也太倒反天罡。所幸後來流浪者一路上都很安份,就連我跟哥哥聯手擊退蘊光月幻蝶時,他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

  聖物就在前面,哥哥溫柔督促著我上前去。

  每往前一步,心中就越覺得不對勁。但我的手仍不由自主地伸向聖物,一團迷霧壟罩住我,視野驟然模糊,來不及跟哥哥多說什麼,意識便瞬間抽離了身體。

  聖所將我們驅趕了出去。

  再度恢復意識時,我已經回到了祭壇前。剛才的一切就像鏡花水月,如同哥哥所說,是只屬於這個夜晚的奇蹟。

  真的是奇蹟嗎?

  「哥哥!」

  我回頭尋找他的身影, 卻只見到流浪者站在祭壇前。

  「醒醒吧,妳沒有哥哥。」

  「……我頭好痛。」

  脫離劇情後,我像是從空中回到了地面上,那種飄渺感逐漸消散。

  「__,你有看到最後發生了什麼嗎?」

  「看到了,但我不能說,妳自個兒繼續往後解吧。」

  還當起謎語人來了?

  我本以為流浪者這句話只是單純嘲諷,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獵月人雷利爾假扮了「哥哥」,藉此盜取聖物。

  菲林斯、菈烏瑪、奈芙爾、雅珂達、伊涅芙、愛諾--還有木偶桑多涅跟少女哥倫比婭,集結了眾人的力量,總算成功守護住那夏鎮,解決了危機。

  菈烏瑪得以和霜月之子族人說明真相,而菲林斯也洗刷了殺人兇手的嫌疑,雷利爾也因而元氣大傷,劇情待續。

  ……

  旗艦裡觥籌交錯,輕快悠揚的樂曲消除了工作一天的疲憊。我倆坐在吧檯前,各自點了杯飲料。我攪拌著冰塊,「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冒牌貨了?」

  「那還用說,也不想想我什麼身分。」

  「原來『哥哥』只不過是雷利爾透過我的記憶,所演繹出來的幻覺,那他也扮得太像了,真不可思議。不過,要是我跟你分離超過五百年,突然看到你出現在面前,就算知道你是假的,我也會答應跟你走吧。」

  流浪者敲敲桌面,「妳就這麼不爭氣?數百年夠妳再找一個新對象了吧。」

  我嘻嘻一笑,「誰叫你在我啟動小龍滅世結局導致帳號被封鎖後,真的等了我一千年呢?不過五百年,才你的一半而已。況且,我要是就這樣跑了,你會同意嗎?」

  「……嘖。」

  事到如今,他確實不可能再鬆開我的手了。

  我眨了眨眼,問道,「話說回來,你又要怎麼證明,你就是正牌流浪者?」

  獵月人可以根據我腦內的記憶,模擬出我認識的人。由於太久沒見到哥哥,所以一時之間分不出來。那流浪者呢?如果是他的話,我有把握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嗎?

  「要不要來驗明正身看看?」他側頭,露出了外衫和緊身衣之間的肌膚。

  「……色誘我,很好,那是本人沒錯了。」

  流浪者笑出聲。

  結過帳後,我們回到旗艦的房間。

  這還是第一次和他在挪德卡萊做愛,或許是因為接近北地的關係,氣溫很涼爽,親熱時也相對沒有這麼容易流汗。我們親吻彼此的身體、溫柔而緩慢地讓體溫交融。

  我啄吻著流浪者的鼻尖,雙腿打開容納他在我體內馳騁。床鋪咿呀搖晃,桌上的燭燈將我倆的影子映照在鐵皮牆上,交纏又分離,換了幾個姿勢,水聲滴答、呼吸纏綿。

  攀上高潮浪顛後,我靠在他胸前平復氣息。流浪者把玩著我的髮絲,「如何?」

  「我以為你會更……激烈一點。」

  「溫柔一點妳又不習慣了?真難討好。」

  「別擔心,就算是真的哥哥來了,我也不會被他拐跑的。」

  不要去煩惱還沒發生的事--雖然是假的,但從我記憶中映射出來的哥哥,卻說出了一句至理名言。

  「說起來,我體內的月髓,四捨五入跟神之心是類似的存在吧。都是某位高位者的屍體碎片,然後蘊含著近乎詛咒般的不詳力量。」

  流浪者調侃,「木偶跟少女都不要的東西,妳也敢收?」

  我聳肩,「我又沒辦法拒絕。」

  「那還真是恭喜妳,這下妳也可以成為挪德卡萊的神明了。」

  「忌妒嗎?」

  「我忌妒這個做什麼?」

  本以為流浪者要嘲笑我想得美,沒想到他卻握住我的手,放到唇邊啄吻。流浪者的嗓音清澈如風,笑得恣意,「不需要月髓,妳也早已經是我的神明了。」

  我像是被電到一樣渾身發麻。

  我臉頰躁熱,「?……你是獵月人扮的嗎?__你怎麼可能這麼直白……」

  流浪者挑眉,「妳剛才不是驗明正身了嗎?」

  「前幾天,我還真的夢到獵月人變成你,說可以永遠被我囚禁、永遠只喜歡我、在未來的日子裡,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我們……然後我就醒了。」

  「可惜,就這麼醒來真是浪費了。」

  「那是以前,我現在已經從良了。況且,我也不需要這麼縱著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去爭。雷利爾對菲林斯說著『你偷走了我的心臟』時,那一幕讓我想起了你。」

  「那確實是他的心臟,而我當時所追尋的神之心,卻是某個降臨者的遺骸所製成。那種東西隨便了,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

  「我以前一直認為,不是我的就算去搶也沒用。現在我知道,如果註定屬於我的,那麼不僅別人搶不走,我爭到之後,就算想鬆手,他也會一直追上來的。」

  「妳現在倒是越發自大了,誰給妳的底氣?」

  「你呀。」

  「……」

  流浪者瞇起眼,像是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最後,種種不悅化成一個落在唇上的吻。

  我們還聊起了他的前同事。

  本來以為「少女」是那種天真無邪、不懂世故、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天然兵器,實際碰面後才發現並不這麼一回事。她給人的感覺確實輕飄飄的,卻也有自己的底線。牽了我的手,給了我月神的賜福。

  我對她的這些誤會,都來自流浪者對同事不友善的評價,

  「仔細回想,你怎麼對每個人都是帶著惡意評價?」

  流浪者哼笑,「我實話實說罷了。」

  「你該不會是知道我容易對反派心生好感,所以想讓我離他們遠一點吧?」

  「要不妳說說,妳覺得我誤評了哪幾個人?」

  我從接觸過的執行官依照席次開始回憶,「你說過,關於隊長,絕對的『正直』其實是個極其危險的隱患,在納塔跟他短暫相處過後,我並不覺得他有哪裡危險。」

  「他不就正是因為過於正直,把坎瑞亞跟納塔的靈魂收納於心臟中,而同意替火神支付死亡代價,才會投身地脈陷入沉睡嗎?」

  原來不是對他人危險,而是對自己危險。

  「關於博士……好吧,這個人例外,我覺得你對他的評價還算收斂了。」

  「妳知道就好。」

  按照執行官席次往下,接著是少女。

  「你說『少女』懵懂無知又麻木平淡,但她明明挺好相處的,為什麼說妳與她之間尚可一戰,卻要我遠離她?」

  「妳是不是忘了,妳和她初次見面時,她有能力瞬間改變整片花海的顏色?」

  由藍轉紅那種危險跟壓迫感,確實讓我一瞬間冒了冷汗。我道,「後來之所以能和平相處,是不是因為我對她實際上並沒有抱持敵意?」

  「是啊,妳太有良知,很容易對他人的遭遇共情,所以才要妳離她遠點,免得又把自己繞進去。但現在看起來為時已晚,妳自己好自為之吧。」

  「少女跟我說了她跟桑多涅和阿蕾奇諾的相處,也提到羅莎琳教她要學會感謝,我很好奇,你跟她是怎麼相處的?她當時也是直接喊你斯卡拉姆齊嗎?」

  流浪者皺眉,「妳到底為什麼對她這麼感興趣?」

  「我明明是對你感興趣。這些過去都已經被抹除了,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多位執行官,我只不過是想拼湊出一些跟你過往有關的訊息。」

  「『散兵』的前塵往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你不就是來算舊帳的嗎?」

  「算舊帳,是為了徹底了結這些恩怨。」

  要先放下過去,才能走向未來。我明白他的心情。

  下一個是僕人,我說她的優雅跟親切讓我印象深刻,更像是一種保護色,有時候會讓我想起散兵。我也同樣直面過她瘋狂的那一面,在壁爐之家舊址,與林尼、琳尼特和菲米妮一起挑戰了她。

  「但妳輸了,不是嗎?」流浪者一笑,「所以我沒說錯吧?要不是妳和那三個孩子確實有些特別,妳以為妳真能在她手中活下來?」

  ……好吧,他說的沒錯。那一戰,我打得很辛苦。

  接下來是木偶,流浪者說,她只在乎自己的研究。

  「這點確實,當時她毫不猶豫地把月髓扔出來給我,可能是因為會對普隆尼亞造成傷害吧。說性格惡劣嘛,這點我覺得你沒資格說她,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哼,那就表示我的評價沒錯吧?」

  但我仍想反駁一句,「創作的過程本來就會有許多廢品,每一次的失敗都是為了成就下一次的完美,失敗品也不見得就沒有存在價值。」

  「在拐彎抹角說誰呢?」流浪者不置可否,「下一位。」

  「公子的話,他也是我初入提瓦特時印象深刻的人物之一。你說他頭腦簡單……在璃月確實被鍾離和女士騙走神之心。你說他四肢不甚發達……他一個凡人之軀,能夠位列執行官末席已經很不容易了吧?」

  「妳還真是絞盡腦汁在幫弱者美化他們的缺點。」

  「好歹他後來還拖延了吞星之鯨淹沒楓丹的時間,再者,『阿賈克斯』這個名字很特別,跟傳說中某位少年的名字一致,我不認為只是巧合。」

  「那麼,最後一位,關於女士,妳有什麼要反駁的?」

  「你說,她的灰燼裡什麼都沒有,你是把自己的狀況映射進去了吧。世間以惡待你,故你也習慣以惡待人,要對這個世界溫柔以待,沒有這麼容易。這我是知道的。」

  我跟他十指交扣,「如果你的命運是註定獻身自焚,這回會有我陪你一起。」

  流浪者靜靜看著我,紅色眼影似乎更加深了幾分,把我緊緊攬進懷裡。

  --不是拯救或阻止,而是陪他一起墜落。

  「就會說大話,傻呼呼的。好,無論前方是煉獄還是深淵,妳都陪我一起吧。」

  

  

  

  

  我在挪德卡萊的布告欄上,收到伊涅芙的信件,說是愛諾遭遇了一些突發狀況,於是接下來這段期間,我每天都會過去幫她清理委託。

  其名為「叮鈴哐啷大作戰」。

  流浪者在工坊上下,幫我追那些小型顯像機關,九個小機關尾隨在他身後,噗扭噗扭地行進,像撿了一窩流浪貓崽一樣。我笑彎了腰,還特地用留影機拍了幾張畫片。

  流浪者擺擺手,不耐煩道,「拍什麼?還不快點把它們帶回去。」

  我們繼續在倫波島上東奔西跑,開啟了此地的聚所任務。我們逮住了一名想要逃脫的機器人,那充滿刺的個性、生氣的表情符號……這不就是某人偶嗎?

  我看了眼流浪者。

  「那個--妳覺不覺得她有點像……」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可以不用說出來。」

  阿莎莎·朗勃羅對流浪者進行了全身掃描--這個垃圾中的垃圾,畢竟也是愛諾的得意之作,還是有她的特殊用處。

  「你不是人類,你是……人偶?哦,製造的人把你丟掉?哈,那你也是垃圾。」

  我糾正道,「他不是垃圾,是我的戀人。」

  「……」流浪者看著一臉想發作罵人的樣子。

  「哦,那你現在是個對旅行者有用的垃圾。」

  「我能拆了她嗎?」

  「不行,愛諾會讓伊涅芙請你吃甜甜圈吃到飽的。」

  完成所有任務,跟伊涅芙和愛諾對話完後,我重複了她們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話語。

  「--人偶是人?人偶不是人。你是獨一無二的流浪者,是我的流浪者。」

  「不要學那個機器人跟螺絲發明家說話。」

  「但我覺得很有道理呀。」

  「妳這凡事都要想到我的戀愛腦,能不能改一改。」

  「不可能,我就是為了你才繼續旅行的,你早點習慣吧。」

  

  

  

  

  我又做了那個躺在飛船睡眠艙的夢。

  上回在蒙德,這次則在挪德卡萊。

  在紫霧壟罩的銀白峽灣裡,我的飛船被誰刻意藏了起來。這裡很安靜,遠處有風聲和海浪聲,彷彿天地間只剩下我一個人,又或者,我是被這個世界給遺忘了。

  我以第三人稱的視角飄浮在空中,看著沉睡的自己。飛船被人打開,一名少年從門外走進來。

  --是流浪者。

  關於流浪者能介入我錯亂的夢境,我並不意外。

  但我好奇的是,他想做什麼?

  這艘飛船不大,唯一的光線就是從天頂玻璃洩進來的月光,以及流浪者身上的神紋。他打開了睡眠艙,垂首啄吻我的唇,隔著白裙揉捏我的胸,意圖十分明確。

  他想睡奸我。

  雖然我是懸浮在體外的靈體,但身體深處卻泛起一絲絲酥麻。沉睡的身軀開始有了反應,私處漫出了水液,他輕笑一聲,長指隔著南瓜褲揉捏陰蒂,快感密集地擊打在神經上,我到了一次,雙腿間湧出一股愛液。

  流浪者分開我的雙腿,握住性器隔著衣料磨蹭,直到整根肉刃都抹滿了淫液,才一鼓作氣插入到底。

  嗚……啊、進來了……

  這種近似神交的快感,更加直擊靈魂深處,不受肉體限制,能夠將每一次的歡愉反覆重疊。

  沉睡中的身體隨著他的操弄一次次往上頂,幸虧睡眠艙床墊足夠柔軟。金色髮絲和他的紺色髮絲交纏,身下抽送的動作也越發劇烈。

  少年輕喘著,喃著我的名字,在我的脖頸、鎖骨留下細密吻痕。

  愛液和白濁的混和液體,一滴滴濺在睡墊上,像月亮落下的銀輝。他透過身體自然的抽搐反應,知道我已經高潮了,卻沒有停下,持續抽插的動作

  我看著自己被操,同時還能感受到極致的快感在體內奔竄,太過分了。

  但我無法掙扎阻止他,無法出聲回應他,只能受著這樣的快感,一次次達到高潮。停不下來的巨量快意直逼腦門,因為是睡夢狀態,我甚至無法暈眩過去。

  不行、別再頂了……太深了……

  身心、都會壞掉的……

  流浪者射精後,伏在「我」身上歇了一會兒,然後把「我」翻過身抱在懷裡,以正面對門口的姿勢,再度由下而上插了進來。白沫湧出花穴口,這個角度我就像照鏡子一樣,將自己被恣意蹂躪的畫面盡收眼底。

  「這下看得清楚了嗎?我是怎麼佔有妳的。」

  流浪者跟我四目相交。我如雷灌頂。他早就知道我的意識與身體分離了,甚至他還能捕捉到我的存在。

  『你……要做什麼?』

  「妳說,妳哥什麼時候會來喚醒妳?」

  我渾身一麻。

  按照「你存在的時空」劇本,哥哥會找到飛船喚醒我,帶著我跟他一起試圖逃離提瓦特,然後被天理的維繫者阻止。

  但流浪者卻在此時介入了。

  喀、喀。

  我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甚至響起了插入鑰匙解除門禁的聲音。

  我的意識瞬間回到身體,流浪者卻壓住了我掙扎的手,刻意把胸衣綁帶解開,露出飽滿的白皙渾圓,揉捏著紅蕊。

  他讓我的意識回來體內,只是為了欣賞我掙扎無果的樣子。

  我氣若游絲地警告道,「住手……快點離開這裡,我不想被哥哥看到……」

  流浪者笑得愉悅惡劣,刻意往深處軟肉頂了一下,我腰一軟,又被他箝制在懷裡猛操了數下。

  「逃什麼?妳不是說要把我介紹給妳哥哥認識嗎?」

  --!

  流浪者這個混帳!

  不行、不能讓我這亂七八糟的模樣,被哥哥看到……就算是夢也……

  啊、呀、__,不行,快拔出去,嗚……

  但我知道,就算現在拔出去也來不及了。

  哥哥會看到理應陷入沉睡的我,下身卻含著流溢的精水,被暴徒狠狠蹂躪過的模樣。

  他會……怎麼想……

  駕駛艙門打開,我在同一瞬間高潮,意識迷離間,看到哥哥的身影。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亂七八糟的紅痕和不停吸吮著陽具的下身。

  哥哥、不、不要看我……

  我被操得懵了,身後的流浪者握住我的手腕,一次頂得比一次還要猛烈,幾乎要將子宮捅穿。花徑劇烈收縮,每一道皺褶都塗滿了愛液,肉刃不停磨著敏感點。高潮使我的雙腿顫抖不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

  停下來、不行……啊!

  在哥哥面前,被戀人操到潮吹了。一股股清澈液體宣洩出來,順著我的大腿滴滴答答落下,流淌到地面,觸及月光下的哥哥身影。

  就算是夢,那種羞恥感也依然幾乎要將我擊潰,甚至加劇了快感。流浪者沒有因為這樣就停下,反而揉著我的陰蒂,延長餘韻。

  來不及了。全部都被看到了……

  視野被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一次一次達到高潮。

  ……

  夢境逐漸褪色。

  哥哥的身形消失了,我的衣著也完好如初。飛船的門並沒有被打開,睡眠艙的床墊也是乾爽的。

  剛才混亂的場景,只是一場夢中夢。

  流浪者好整以暇地環著我的腰,「如何,盡興嗎?」

  我啞聲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睡奸,對沒反應的身體沒興趣。」

  「我能碰觸到妳的意識,也聽見妳內心的尖叫跟掙扎,當然不算睡奸。」

  「……你這變態。你也只能透過夢境滿足一下自我扭曲的報復念頭了。有本事下次見到我哥,你就真的把我按在他面前做。」

  「行,妳就繼續口嗨。」流浪者握住我的手,啄吻掌心,麻癢得讓我想抽手,但他卻握得更緊,「我不相信妳沒有想過這個場面。」

  ……我心虛,不敢承認。

  跟他已經認識這三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想做而不敢做的,幾乎全做了一遍。變著法子幫我圓夢,甚至還數次跨越高天,來到我面前。

  我也好奇過一個問題,之前跨越高天總會支付一定代價,為什麼現在不必了。或許是因為在深夢中已經走過一次流程,結局之後,自然不會再受到原本的規則束縛。

  我扳過他的臉,「說起來,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或許是妳的韌性吧,不管遭遇什麼困境,都轉換成養分,讓自己盛開。但如果沒有我,妳也能走到現在的。」

  流浪者話語中輕描淡寫的肯定,卻讓我紅了眼眶。怎麼能這麼輕易把自己的功勞摘出去呢?

  「不可能的。」我眨了眨眼中的水氣。「怎麼說呢,我更相信人的因果是層層相繫的,就像一棵樹的許多枝椏,乍看之下都是一樣的,但卻沒有一片葉子的葉脈一模一樣,也沒有任何一片落葉枯枝是沒有意義的。就算用了嫁接技術,把甲樹枝接到乙樹枝,也長不出一樣的花。」

  我捧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旁邊,吻著他指套上的金屬環。

  「所以說,必須是這樣的脈絡,這樣的因果,我必須要在三年前遇見你,才能在三年後成為現在的我。」

  

  --就算我失敗了這麼多次,不也還有人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嗎?

  --世人之所以如此兇狠,是受苦太深,而從停止受苦到變得和善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要因為可惜就把有害的東西留在身邊,也不要去擔心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

  --不要讓不可改變的過去,影響現在和未來。

  

  這幾句話,給了我很多力量。

  流浪者擁著我,我們擠在狹小的睡眠艙哩,隔著船艙的玻璃往外眺望--極光為天空披上一層青紫色薄紗,如夢似幻,碩大的月亮就在面前,泛著雪霜似的光芒。

  挪德卡萊給我的感覺,有一種屬於北國特有的平淡冷靜,就連月色都比其他地方要更加淺淡一些。容易內耗的我,都跟著這片景色一起被幻光安撫了。

  想起最近看到的一段話--船是自己,燈塔是自己,岸也是自己。

  一片雪花落進艙內,我接住那片六辦雪花,「__,你看,下雪了。」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他的體溫雖低,但要融化一片夢中的雪花,倒不是難事。

  雪花又稱作六出,流浪者的版本名稱是六入盡明,隱隱有種呼應感。流浪者跟冬天也有很深的緣份,他的故事或許也會在冬天翻開下一個篇章吧,

  「冬天,就要來了。」我喃喃道。

  但這回,我已經不需要額外從他身上汲取勇氣才能度過寒冬了。

  他就是我的勇氣。

  

  

  一萬個冬天以後是一萬個春天,一萬次離別後是一萬次相見。

  或許過往已無可溯回,但好在,還有能與你一起牽手共度的每一個明天。

  

  

114.10.10

小貓吃醋但小貓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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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esponses

  1. 好看!
    大大我喜歡鍾離,想抽
    但感覺僕人比較好怎麼辦?
    我想抽鍾離,因為不喜歡生命之契

    • 看你的box跟性癖吧,畢竟不打高難的話,大世界有誰都可以玩
      但如果還沒有鍾離的話,很推薦抽一隻,有了他之後就可以安心當提瓦特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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